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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抽取身份的我加入死亡遊戲

作者:非想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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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色孽初誕·勝天半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勝天半子死千山,萬劍朝宗蘇嫣兮

第七卷 色孽初誕·勝天半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勝天半子死千山,萬劍朝宗蘇嫣兮

「於是,我得以活到現在。」
「你許你自己的願望就好了。」趙夜袂迎著黎隨夜和黎諾懿的眼神,淡定地說道:「我只有一個願望,沒必要佔用你的名額。」
破碎的色孽神國之中,趙夜袂,索菈,黎隨夜,黎諾懿與店長坐在坍塌的廢墟之上,進行著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對話。
「你自己心裏應該有答案,而不必我來告訴你。」趙夜袂如此說道。
靈千衫微笑著說道:「父親從來都只是一個賭徒而已。」
「當我出生的時候,迎接我的並不是母親溫暖的懷抱,而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神情冰冷的父親將我從母親的懷中剖出,打算將我的靈魂抹掉,通過這短暫的時機令他轉生於我的體內。」
「但,誰又規定孩子不能對父母抱有無理由的愛呢?」
這一次是藉助他在齊衡天的布局發起的攻擊,但在這之前,趙夜袂就召喚了黎隨夜和黎諾懿,並將黎隨夜升華為了色孽之神,將死千山的布局破解,於是,死千山的賭博又輸了。
黎隨夜和黎諾懿的能力是由《命運之手》賦予的,所以當牌局結束后,也自然跌落原來的境界,神國也隨之破碎。
至少得拉店長回去加班吧?
萬劍朝宗。
「當然啦。」
「?」
第一次交鋒,在試探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后,死千山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神權攻擊,目標為索菈。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店長淡定地點了點頭。
再之後,就是賭自己的刺殺能夠殺死趙夜袂……
「鏘!」
「嗯?」趙夜袂頗感意外地看著靈千衫。
店長為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無奈地說道:「行吧行吧,雖然有點超出你的願望範疇了,不過索菈小姐的願望太小了,分攤一下倒也差不多。」
「既然牌局已經結束了,那麼之前的一切限制都不存在了,也就是說,不論是我,又或者是術者小姐,現在都可以拿出之前被禁止的東西來。」
趙夜袂及時拿出當初和索菈簽訂的那一張契約,說道:「術者小姐,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命運之手》歸你所有,而你則需要提供足夠我突破勇者的太陽神力……唔,既然如此,算是已經達成契約了?」
他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之所以敢來單刀赴會,是因為術者小姐正在看著我。」
索菈微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後接過了店長遞過來的《命運之手》,一絲不苟地說道:「好的,感謝《命運之手》閣下,我會將您帶回空想之國的。」
「於是,就像之前每一次做的那樣,父親再次賭上了自己的所有,將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了那份潛藏在千年之夢中的『座』之上。」
索菈顯然被這個時間給驚到了:「您能確定嗎?」
「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趙夜袂對這股神權所引發的浩瀚威能視若無睹,只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搏天神權……這才是死千山的神權么?」
這場牌局中,死千山一共發動了四次神權,前三次都賭輸了,唯有最後一次違背常理的賭博,他賭贏了。
「所以,使徒大人,你的推測的確合情合理,但其中存在兩個變數,一個就是父親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陰謀之神。」
「所以,在面臨那位死亡之神的邀請時,父親就像過去無數次一樣,選擇了賭上了自己的命運,同樣和過去無數次一樣,他賭贏了。」
「我是父親的使徒,所以我現在才能夠發動他餘下的神權,在父親隕落時,也會第一時www.hetubook•com•com間察覺到他的死訊。」
「面對那位死亡之神的招徠,他選擇了賭一把,賭自己能夠從中找到平衡點,讓自己越過漫長的積累期;面對那位大秦軍神的詰問,他選擇了賭一把,賭自己能夠讓夜初晟相信自己的說辭,去解決上一場賭博留下的後患;面對潛藏於那位夢神夢境之中的巨大機遇,他選擇了賭一把,賭自己能夠贏到最後,贏過命策局……」
靈千衫不再言語,高舉起手中的神權,神權凝聚成形,化作了毀滅的流星:
白衣劍仙踏空而來,落到了趙夜袂面前,用熟悉的溫和視線看著他,張開雙臂將他擁入懷中。
「……也是。」
靈千衫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沉吟著說道:「父親將我當做了他的盟軍,實現他的陰謀的共犯,所以對我全無隱瞞。」
但,沒有必要。
「所以,很遺憾,靈千衫小姐,你的最後反撲恐怕無法奏效。」
如果死千山和靈千衫選擇了最後反撲的話,那麼齊衡天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保存完好,只待變革將其席捲。
「這樣的他,怎麼可能跟陰謀沾邊呢?」
「所以,我只是在這裏等著您來,向您詢問一個答案罷了。」
……
「說起來使徒大人您可能不信,但我對父親應該是抱有親情這種東西的。」
「我需要一扇門。」
「那麼,這個神權·搏天的效果是什麼?」
在最後的時刻,靈千衫肅穆地對趙夜袂說著,似乎是想為死千山爭一口氣:「倘若不是有未知的因素阻礙了父親的計劃,使徒大人,您根本不會有現在這個擊敗父親的機會。」
靈千衫的笑容不變,平靜地說道:「作為一位神祇和一名君王的孩子,我當然也有我的長處。」
「生而知之……應該是這麼形容么?」
趙夜袂微笑著,于雙瞳之中再度睜開了一雙霧蒙蒙的眼瞳。
靈千衫神情複雜地說道:「在父親死去的那一瞬,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自偽裝的軀殼中醒來。您應該對這個軀殼的記憶比較深刻吧?畢竟是我親手搭建的偽裝人格,十分人畜無害,應該很討人喜歡才對。」
趙夜袂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某道熟悉的氣息于天穹之上浮現,其之鋒銳令齊衡天這個世界本身瑟瑟發抖,彷彿只要她想,就能夠在頃刻間將齊衡天斬盡。
「他告訴了我他的過去。出生於炎國神代時期的一個小部族,那時候的地球諸神雲集,無時無刻都有神戰發生,而他作為一個渺小的凡人,只能被動地接受自己的命運,一次又一次失去,一次又一次賭上自己的命運,幸運的是,父親那時候的運氣很好,所以他才能活到成為玩家的那一天。」
神權是神祇對自身本質的詮釋,是神祇內心的映照,即使是相同神職的神權,也會因神祇個人的性格差異而呈現出不同的表現。
店長一絲不苟地維持著和趙夜袂素不相識的人設,說道:「請許願吧,不過請不要太過分,我只是一本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命運之手》,做不到太多事情。」
靈千衫微閉上雙眼,輕聲說道:「父親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的野心,自己的醜陋,只是高聲地向我宣告,他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一次又一次,賭上自己的所有,哪怕只要稍有失誤就會跌落深淵,他也要站到這個世界的最頂端。」
「嘛,好聽點叫搏天,難聽點就叫搏命,或者說,賭博啦和-圖-書。」
「您說,父親對我,是否抱有……分毫的親情呢?」靈千衫抿緊嘴唇,說道:「我不敢向父親問這個問題,怕他嘲笑我,說我怎麼會抱有這種不可能的幻想……」
「我的老師,祂將在什麼時候回歸呢?如果不能告訴我具體的日期的話,有個大概的範圍也行。」
趙夜袂撇了撇嘴,思考了一下后說道:「門。」
而根據他對死千山的構想,死千山不可能放任靈千衫的自由意志存在,這是一個不在掌握之中的變數,有極大可能在關鍵時刻毀掉一切,所以生性謹慎的死千山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出現。
趙夜袂靜靜地看著慷慨赴死的靈千衫,許久之後,搖了搖頭。
儘管身為人間之屑,但死千山也算得上是一位梟雄了,惡人也需要惡人的救世主,這種不顧一切只向目標前進的狂徒之姿會吸引奇怪的人也挺正常。
「因為,牌局已經結束了。」
趙夜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段扭曲的感情。
靈千衫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人們常說,父母對孩子的愛是沒有理由的……很遺憾,我並沒有從母親哪裡感受過分毫的親情,父親么,正如您所說,他心中只有他的目標,我對他來說,只是好用的籌碼罷了。」
「感謝你的解答,讓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場牌局的始末……」
「……真的嗎?!」
「……原來如此嗎?」
話畢,店長站起身,說道:「願望都許完了,那麼這場牌局也就宣告結束了,大家過一會兒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父親,您賭贏了。」
靈千衫毫無疑問是死千山的所作所為的受害者,但除了最初的生命威脅外,她在與死千山的朝夕相處中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結果不言而喻。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輸了。
「雖然父親沒有事先跟我說明,不過我一醒來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使徒大人,您本不該在這裏見到我的。」
而在意識到死千山的神權並非陰謀,而是實質為賭博的「搏天」后,趙夜袂也終於明白死千山之前的應對為什麼如此怪異了。
但索菈皮糙肉厚,只是暫時不能動用能力,所以死千山無疑輸了。
趙夜袂的心神微微一動,這個名詞他聽店長說過,店長那時候告訴過他,這是巔位者們想要再往上一步所必需的事物,店長說先簡單理解成神力放大器就好。
靈千衫微微一愣,原本肅穆的氣勢也隨之一滯,她不解地看著趙夜袂,有些不明白他在指什麼。
如果沒有清月爵為了靈月如而向趙夜袂許願,趙夜袂只會像傳統玩家一樣,完成任務后就離開齊衡天,而不是為齊衡天帶來變革。
許久之後,靈千衫才苦笑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那位夢神會遲遲不醒,是您做的嗎?您也想要謀取那位夢神嗎?」
「然後,再去完成他的目標,作為他的籌碼,他的盟軍,他的共犯,完成他未能完成的一切,這樣他才算賭贏了。」
「父親之前跟我說過,我只是他的籌碼,用來增添勝算的賭注,所以如果他已經必輸無疑的話,身為籌碼的我不必加入必輸的賭局之中,無論用什麼方式,向殺了他的人求饒也好,隱瞞身份裝作對他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從而欺騙著活下去也好,總之活下去就好。」
「請說。」趙夜袂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凝視www.hetubook.com.com著靈千衫說道。
趙夜袂也感知到了自己靈魂之中的薪火劍正向某個方向輕鳴。
趙夜袂明白她的意思是到時候得陪她去見她老師,不過這是他已經答應好的事情,沒什麼好推脫的。
「但即使成為了玩家,父親他的天賦在玩家之中也並不出眾,也許成為勇者,又或者是一名君王,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靈千衫自嘲地笑了一聲:「我的理想,只是幫助父親實現他的理想而已。」
「所以,那只是掩飾嗎?」
趙夜袂猜測,死千山第一次賭的應該是索菈會死在這一次神權攻擊下,然後就能順理成章地發起連鎖攻擊,順勢將他一起殺死。
「我喜歡這樣的父親。」
「命運對父親何其不公啊,明明只差一步,明明一切應該於三年前就終結了才對。」
與此同時,齊衡天整個世界中的所有帶有劍之概念的物體都於此刻出鞘,向著天穹遙遙行禮。
「他似乎很意外,而我則竭盡全力向他展示我的價值,生來具有的聰明才智,卓越的靈能天賦,還有一點運氣使然,讓父親決定留我一命,在我身上押下籌碼。」
「你想知道答案嗎?」趙夜袂挑了挑眉:「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在結束了和死千山的決鬥后,趙夜袂就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地下駐地,來處理關於靈千衫的事情。
因為趙夜袂和店長的約定,索菈至今還不知道現在這位「命運之手」是店長代打,不然的話,反應想必不會這麼簡單。
店長坐在倒塌的立柱上,微笑著對趙夜袂和索菈說道:「那麼,按照之前的約定,《命運之手》將由你們所有,同時,你們可以向我……咳,向《命運之手》各自許一個願。」
索菈大概沒想能得到答案,畢竟一位座的蹤跡,哪裡會是一本小小的《命運之手》能得知的呢?
「父親在最後選擇赴死,當然只是性格使然,為了爭一口氣,為了證明他能夠賭贏你們,即使大勢已不可挽回也要反擊,不可能是為了我……」
下一刻,毀滅的流星從天而降,將伸開雙臂迎接死亡的靈千衫從軀體到靈魂一同摧毀,直至毀滅殆盡。
「一位以玩弄陰謀為生的人,面對可能存在的變數,當然會選擇將其抹殺,但如果是一位賭徒呢?」
「搏天?」
「?」
「那麼,恭喜兩位『農民』獲得了本場斗地主的勝利。」
趙夜袂似乎一點也不畏懼於靈千衫手中那道能夠將自己轟殺成渣的神權的樣子,只是好奇地問道:「搏天?試與天搏?」
「聽起來似乎是足以令人刻骨銘心的仇恨啊……」趙夜袂挑了挑眉后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成長為父慈女孝的大孝女才對吧?難不成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發作了?你喜歡上了這樣的死千山?」
「——雖然提供神力的方式有點微妙。」
沉思了一會兒后,趙夜袂抬起頭,誠懇地說道:「我不知道。」
齊衡天的時間隨之流動,趙夜袂也在下一刻明白了店長的意思。
「不過,即使如此,他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夜締,這已經是那些大人物們的舞台了,他在這裏舉步維艱,更別說更進一步了。」
這裡是齊衡天,慾望泛濫的世界,人們追逐于泡沫幻影的美好,沉溺於觸手可得的滿足,早已遺忘了情感是為何物,將理想拋諸腦後,只求當下歡愉。
索菈思考了一下后,看向了趙夜袂,自然而然地m.hetubook.com.com說道:「我沒有什麼需要的,你有嗎?」
然後,看著失望的靈千衫,趙夜袂輕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應該是有感情存在的吧?」
「所以,我要幫他實現他的理想。」
「……勝天半子啊。」
「有位女士可是在外面等你好久了呢。」
但這股鋒銳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瞬,在看到了趙夜袂,並確認了趙夜袂身邊的情況后,鋒銳便隨之散去。
索菈為難了一會兒,而後才向店長說道:「那麼,您能告訴我一件事情嗎?」
趙夜袂當然能扯出很多個論據來論證這件事情,例如死千山獨自赴死為靈千衫留下一線生機,又比如死千山將自己的一切都燃盡,讓趙夜袂沒辦法得到有關靈千衫的情報,如果靈千衫及時離開的話,趙夜袂也許根本抓不到她……
「但,但是,作為籌碼,我應該也算是很好用的吧?雖然您可能看不出來,但我現在也有著君王的位格,即使在靈族之中也算是很優秀的了吧?」
「那麼,你呢,這位命策局的成員?」
「現在看來,父親這些年的偽裝和學習還是很成功的嘛,至少騙過了使徒大人你,也算是有價值了。」
靈千衫的瞳孔劇烈收縮,手中的神權明滅不定,無堅不摧的神權彷彿遇到了它的天敵,命定的死亡,搖搖欲墜。
但黎隨夜已經洗白成了靜夜之神,未來的道路通過這一次牌局已經明晰,再升上去只是時間問題,黎諾懿也是同樣的道理。
「對於賭徒而言,一個命運之外的變數,當然是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押上籌碼賭上一把的。」
世界在哀鳴,生靈在恐懼,哀鳴不可抵禦之終結,恐懼不可抗拒之死亡。
靈千衫肯定有問題,這是趙夜袂由果索因,通過對店長性格的認識,以及死千山最後反常的舉動,從而倒推出來的。
「但剛剛和他決鬥的時候,我的確感知到了屬於陰謀神權的氣息……」
「……」
「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啊。」
靈千衫沉默了一瞬,而後搖了搖頭,舉起了手中變幻的神權。
「成功,或者失敗。」
「父親,您沒有輸,只是這個除了強大外一無是處的殘酷世界就是如此罷了。」
「您贏了這樣的存在一局……哈,您已經贏了,哪怕是將過去的所有勝利累積在一起,也沒有這一場勝利來得有意義。」
趙夜袂看著躊躇的靈千衫,微微眯起眼,沉吟了一下。
趙夜袂還沒搞清楚店長是什麼意思,店長的身形就在大笑中消散了。
但最終改變這個世界的卻是兩對父女,四位抱有真摯情感的人,四位有著各自堅定理想的人。
靈千衫把玩著手中變幻莫測的神權,輕笑著說道:「父親怎麼可能玩得來陰謀呢?雖然他一直努力想成為那樣的人,但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什麼複雜的事情於他而言都能簡化成兩個結果。」
店長看著趙夜袂不懷好意的眼神,避開了他的視線,輕咳了一聲,說道:「那麼,請許願吧,許願完,你們就將回到原來的世界之中了。」
而能夠讓巔位者都更進一步的事物,對於一位夜締來說當然是無上的至寶,死千山會渴望得到它也並不奇怪。
「不過……」
按等價交換的原則,死千山這時候應該受到了反噬,所以之後直到趙夜袂他們來到月華高塔后,他才再度發動了神權。
說著,他看向了趙夜袂,如夢初醒地說道:「啊,差點忘了,既然牌局結束了,那原本對齊衡天www.hetubook•com.com的封鎖也就結束了……」
「就是你所說的未知的因素啊。」
「感情這種東西,又有誰能說清楚呢?我沒辦法給你個肯定的回答,雖然這可能會讓你有幾分慰藉。」
「那麼,既然父親都已經死了,我又有什麼活下去的意義呢?」
「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最殘酷的事情就是沒有才能,所以父親只能每走一步都賭上自己的所有,劍走偏鋒,如此才能走到今天,點燃神火,登臨神座。」
趙夜袂之前的推測,建立在死千山是「陰謀之神」的基礎上,他覺得即使不是陰謀,也應該大差不離,但這個搏天聽起來與陰謀實在是差的有點遠,倒是讓趙夜袂想起了老孫的【神權·齊天】。
「是。」
「本不該輸的,父親他本不該輸的,哪怕命運站在你們那裡,父親也不該輸的。」
「吾之算計,定勝天。」
趙夜袂輕嘆了口氣,離開了這裏。
誰知,店長思考了一下,答道:「三年之內吧,當然,是地球上的三年,也有可能會更短。」
趙夜袂輕呼了口氣后,平靜地對靈千衫說道:「但很可惜,你的攻擊恐怕無法對我奏效。」
他所做的根本不是陰謀算計,而是賭博,一次次不成功便成仁的賭博。
「所以,另一個變數就是你嗎?」趙夜袂靜靜地聽著靈千衫的自述,適時地扮演了捧哏的角色:「你應該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吧?只有有價值的東西才值得讓一位賭徒押上籌碼,沒有價值的東西只會被賭徒毫不猶豫地拋棄。」
但,如果死千山真正的神權不是陰謀的話,那麼,趙夜袂原本的猜測就建立在了一個錯誤的基礎上,由此得出的推論當然也不會正確。
「即使剛剛出生,對於生命的本能渴望依舊讓我下意識地向父親求饒。」
座。
「他要自己不再成為籌碼,不再需要靠『搏天』來搏得自己的命運,要成為棋手,肆意擺弄其他人的命運……」
神權的鋒芒引而不發,彷彿琉璃般折射出變幻莫測的色彩,似乎沒有固定的形體,但沒有人會懷疑當它真正凝聚時所能爆發出的威能。
「那好,我回去就告訴女皇冕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索菈輕呼了口氣,而後看向了趙夜袂,眨了眨眼。
「嗯,我知道的。」靈千衫卻並不意外,只是輕輕點頭,說道:「因為,這次神權威能,並不是讓我對使徒大人你們發起臨死反撲的,而是讓我能夠離開這個世界的。」
「但,有沒有可能,他在這麼做的時候,想過這樣能讓我活下去呢?當然,這不會是他最主要的想法,也許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索菈驚訝地看向了自己腰間的佩劍,燦金色的長劍驟然出鞘,指向了天穹之上的某個方向。
「小弟,我來找你啦。」
按照趙夜袂目前對【神權·搏天】的了解,應該是在死千山賭成功一次之後,就能夠真正發動屬於神權的威能,例如現在這樣,死千山賭趙夜袂不能發現靈千衫的真實身份,他賭贏了,於是神權便隨之發動。
「他的一切都在與我的決鬥之中燃盡了,關於他的事情,我還是從你這裏得知的,所以關於他生前的想法,我也無從得知。」
自「蘇醒」以來,靈千衫就一直表現得從容不迫,哪怕即將面臨死亡,她也不慌不忙,但現在,在向趙夜袂問出這個問題時,她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也許不是親情,但即使只是對一把好用的銼刀,用久了也會有點感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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