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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海頂級勢力經營不知多少年所積攢下來的所有超凡能力……足夠趙夜袂一路用到輝耀了。

……雖然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趙夜袂現在都是天魔宮最正統的繼承者了。

搖了搖頭，趙夜袂暫時不去想這些太過遙遠的事情，只是操縱著天劍撿起了還在地上蠕動著的蠕蟲們，將它們運到了三位俘虜身邊。

但趙夜袂為之意外的是倒數一二條消息。

暫時結束了記憶的閱讀後，趙夜袂看著眼前的三人，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你打算問他們什麼？」

路時汐輕哼了一聲后說道：「真妃真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她手下的這些『人偶』就更不是什麼好人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閱讀其他人的記憶，但是第一次藉助血肉蠕蟲這個法術進行記憶讀取。

由於地牌出產的法術力有限的緣故，趙夜袂暫時還不能大批量地製造眷族，所以目前只能走精英路線，而三位勇者階級的玩家作為原材料，已經是目前階段趙夜袂能獲得的最好素材了。

至於票價，那當然就是從此被命策局盯上的風險了。

三人整齊劃一地開口，獃滯地說道：「為了消除後患，不讓她再有機會支配我們……」

出於維護星海和平的角度來看，這肯定是件壞事，因為這意味著天魔宮肯定會有捲土重來的一天，目前只是在積蓄勢力。

只要坐在家裡就會有許多人幫你打工，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這種生活就是趙夜袂所夢寐以求的，他也正在向著這個方向努力。

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雖然聽起來很不道德，但感覺還真是一個很讓人羡慕的能力啊……」

「留著他們就是在浪費世界上的資源，讓他們給真妃真為虎作倀則是更大的罪惡，所以還是直接消滅掉就好了。」

那名嗶哩嗶哩女的記憶是趙夜袂第一個和-圖-書翻閱的，他看到了安可思以雷霆之威向著平民們降下了天罰，銀白色的電光在平民們之中跳躍著，趙夜袂甚至能嗅到熟肉的味道。

趙夜袂眨了眨眼，看向了路時汐，詢問道：「冒昧地問一下，路小姐，那位，唔，真妃真小姐，是你同父同母的胞生姐妹嗎？」

趙夜袂雖然堅信自己是個好人，不過也不知道命策局講不講君子論心不論跡，但有顧一燭在的話，情況總不至於落到最危險的局面吧？

趙夜袂接著向俘虜們詢問道：「但，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能夠擊敗，額，路小姐？她可是貨真價實的神祇，僅憑你們這幾個蝦兵蟹將，怎麼會升起這種信心來？」

「不是那麼淺顯的東西。」路時汐沉默了一會兒，眼中流露出心有餘悸的意味：「支配……並不止局限於活物，樹木，空氣，靈氣，一切的一切都在支配神權的操縱範圍之內，只不過那個壞女人特化了對生靈的支配罷了。」

這倒也和路時汐提供的情報對上了，路時汐是因為有趙夜袂幫助的緣故，所以才抵達了地獄，而那位真妃真小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無比虛弱，說不定連普通人都打不贏了。

趙夜袂微微皺眉，跳過了這段令人不快的部分：「……將一家三口滅口后，林佑被通緝，后成為玩家，利用命運遊戲帶來的能力殺害了負責追捕的警察，后逃離炎國本土。」

或者說，是「天魔宮」的概念產物。

「而且，一旦被她的神權支配，就意味著將會徹底失去自由的意志，軀體，靈魂，情緒，一切的一切都將為她所支配，『人偶』們將會心甘情願地為她獻上一切。」

例如剛剛從天魔宮概念中取出的「血肉蠕蟲」法術，就是利益之一。

趙夜袂能夠明顯感知到自己對這一法術和圖書的熟練度噌的一下提了上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趙夜袂施展其他天魔宮體系內的法術時，應該也能夠獲得類似的加成。

「另外，由於她並不會抹去『人偶』的意識的緣故，這些人偶依舊保有完整的靈智以及提升的可能，並不只單純遵循著她的意志而行動。」

「不是，你們還真的是全員惡人啊？」

那是那名工匠的記憶，她出身於羅馬一個小貴族家庭，家族隸屬於萬神殿，世代傳承著「鍊金術師」這一序列，而她也理所當然地在成年後服用魔葯，成為了一名鍊金術師。

【血肉法術「血肉蠕蟲」技能熟練度提升】

趙夜袂藉助血肉蠕蟲開始翻閱三人的記憶，雜亂無章的記憶很快讓趙夜袂皺起了眉頭。

趙夜袂一時之間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

一切都很順利，趙夜袂施展的只是血肉法術中一個用來拷問敵人的特化法術，對他而言並不難，但就在法術即將結束的時候，冥冥之中，趙夜袂感覺自己和什麼東西聯繫在了一起。

「天魔宮概念……也就是說，天魔宮已經陰魂不散地變成了一種概念么？」

男人，女人，老人，孩童，一張張面孔自趙夜袂腦海中閃過，連同他們支離破碎，不成人形的軀體一起。

「哼哼。」

既然天魔宮已經成為了一種概念，那麼趙夜袂覺得命策局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一點，如果他繼續這麼做下去，是否會被命策局當成天魔宮的傳人？

「算了，先用著吧，真有那一天大不了就把天魔宮的法術給命策局複製一份，再找一燭周旋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雖然路時汐說過他們應該都是無惡不赦之輩，不過趙夜袂出於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自己親自上手審訊一下。

這就是「天魔宮」。

哪怕沒有任何實體資產，光是這一出和*圖*書就值回票價了。

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支配……究竟是怎樣的能力？能夠將一個活人化作自己掌中的人偶，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支配了他們的意識？」

趙夜袂忽然對那位路時汐口中的「壞女人」有些好奇了。

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暫時停下了閱讀記憶，那樣太麻煩了。

「安可思，南非共和國出身，因受到政治迫害，后投身於非洲一名軍閥麾下，負責替他鎮壓當地的人民起義，維護軍閥在當地的統治……」

片刻后，三位俘虜同時睜開了雙眼，眼瞳中遍布血絲，看起來頗為嚇人。

「弱者憤怒，抽刀向更弱者。」

「被那個壞女人支配的諸多『人偶』之一，現在那個壞女人墜下神位后，他們就自然而然地獲得了自由。」

他直接開口，向眼前的三人詢問道：「你們為什麼要來找路小姐的麻煩？」

「當然不是！」路時汐瞪了趙夜袂一眼后說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長得也一點都不像，根本沒有認錯的可能。」

也正是那名掌握著「刪除時間」奇迹的年輕男子。

路時汐有些好奇地旁觀著他的行動，看著趙夜袂操縱著天劍繪製出一個繁複的法陣，而後將諸多原材料投入其中，隨著他吟誦咒語，便有氤氳的血氣升騰而起。

血氣逐漸散去，有三隻血肉模糊的蠕蟲出現在了法陣之中，趙夜袂卻沒有去看它們，只是看著信息欄中的提示信息，陷入了沉思之中。

所以，趙夜袂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趙夜袂搖了搖頭，看向了下一名俘虜的記憶。

趙夜袂輕呼了口氣后，才開始閱讀最後一名俘虜的記憶。

「你是打算把那玩意塞到他們的腦子裡嗎？」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身為天魔宮這種星海中數得上號的大勢力的殿主，對自家的法術ｍ•hｅtｕｂook.ｃom•cｏｍ體系有加成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時汐挑了挑眉后問道：「如果是身份的話，那就不必了，我已經大概猜到他們是誰了。」

「哪怕是玩家？」趙夜袂想到了什麼，追問道。

想到這裏時，趙夜袂便將視線投向了腳下的俘虜們。

對上趙夜袂，她孱弱無比，但當對上平民們時，哪怕是具備一定軍事素養並持有武裝的民兵，安可思也稱得上是人形天災了。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那麼血肉蠕蟲就是單純的信息收集器，只負責一股腦地將記憶提取出來，然後全部丟給趙夜袂，不會自動過濾其中的信息。

「讓我翻翻……唔，好亂……」

至於成為玩家，則是在那之後的事情。

血肉蠕蟲們已經在趙夜袂的操縱下入侵了他們的大腦，暫時獲得了他們身體的掌控權。

【稱號天魔宮殿主已起效】

再進一步想，趙夜袂是否能從天魔宮概念中取出其他的他不曾掌握的法術？

如果真如路時汐所說，被她所支配的「人偶」都是這樣的惡人的話，那她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整一個大型不可回收垃圾回收站。

三人獃滯地回答道：「因為她已然墜神，如凡人般孱弱……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們必須抓住。」

【玩家夜凜此次施展血肉法術判定為絕大成功】

如果他們還有著清醒意識的話，那麼血肉蠕蟲的入侵是不可能成功的，但現在在這裏的，是被黑日污染了精神，被餘燼之火燃盡了能量的空殼，所以趙夜袂要做起來並不難。

路時汐全程目睹了趙夜袂的所作所為，中間趙夜袂停頓了一會兒，不過她也沒多想，只覺得趙夜袂應該還在調整法術。

但……

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從天魔宮這個原本想象中的不良資產中獲取利益。

「【天魔宮殿主】……原來對施展血肉法術還有加成啊……」

和-圖-書此刻，看到趙夜袂將蠕蟲們運到了俘虜們身邊時，她才開口說道：「這法術我似乎見別人用過……好像是一位邪神？不過星海之中相似的法術本來就數不勝數，倒也正常。」

「林佑，炎國吉府人，在成為玩家前便是一名以偷竊為生的竊賊，后在一次入室盜竊中被男主人發現，之後……」

「嗯。」趙夜袂應了一聲，隨後便操縱著蠕蟲們一一順著俘虜們的耳道爬了進去。

【玩家夜凜此次施展血肉法術效能提升三個能級】

從作為名副其實的「天魔宮殿主」的趙夜袂角度出發，這也許是件好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三位「幸運兒」會成為第二三四位蒸汽亡靈，加入到蒸汽亡靈這個溫暖大家庭中。

趙夜袂沒有懷疑路時汐所說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也許是對方用了某種方法，嫁接了仇恨？」

「哪怕是玩家。」路時汐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玩家們會接著進行命運遊戲所頒布的任務，作為她的『人偶』，為她奪取利益，而她只需要端坐在這條精密的血腥食物鏈頂端，等著其他人為她輸送利益即可。」

就在剛剛，他感覺自己和某種高居於天穹之上的，某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達成了聯繫。

我看看嗷，血統……長老後代，身份……天魔宮殿主，位格……位格……

趙夜袂沉吟了片刻后問道：「但，你們又是怎麼找到路小姐的？」

「利用領地上的平民進行人體實驗，最後還對其他魔葯服用者出手，因此被萬神殿通緝……」

【玩家夜凜已從概念「天魔宮」中獲取「血肉蠕蟲」的相關知識】

例如第一個由他親手締造的眷族，蒸汽亡靈。

趙夜袂走到了一旁，開始於天台上繪製法陣。

那似乎是一座猩紅色的宮殿，看不真切，但當趙夜袂將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時，心中便升起一股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