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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夜袂之所以這麼早出門，自然是為了去找店長拿回自己的獎品。

「……針對此次千島事件，聯邦方面再次聲明，瀛洲自古以來就是聯邦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無論從歷史、地理還是從法理的角度來看，瀛洲都是聯邦的固有領土，聯邦對其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

也許，並不是全寫上了？

如果是在趙夜袂改變齊衡天之前的話，齊衡天當然是無時無刻都處於黑夜之中的。

趙夜袂最後只能聳了聳肩，握住了靈日的手。

趙夜袂想起自己早上去見店長時，店長難得地顯露出了疲憊的神情，連跟他瞎扯的精力都沒有了，揮了揮手就回房間了。

正好，趙夜袂接下來就能夠去齊衡天了。

而當樂子人變成樂子時，他就不再是樂子人了，所以，樂子人永不言敗。

思考了一下后，趙夜袂還是選擇了搖人。

趙夜袂嘖了一聲，倒也不怎麼意外。

想到這裏時，趙夜袂看向天魔宮的眼神就變得和善了起來。

這便是店長承諾給趙夜袂的獎品，一扇「門」。

——直到自己也變成樂子為止。

在趙夜袂思考的同時，薪火劍也翻飛而出，托住了趙夜袂，帶著他立於這四千米的高空之上。

趙夜袂感覺自己似乎轉生到了二次元，整個人由「三維」降維到了「二維」。

「給我的《天問》也只是副本，不過這倒也正常，能夠一直使用的《天問》，哪怕只是個自助搭橋工具，價格也不可估量。」

沒有門檻，就這麼懸浮在牆上，看起來很像是那種暗門，而當趙夜袂將門拉開時，門扉之後的是流光溢彩的虛幻光華，變幻莫測，給人以一種神秘之感。

……

垃圾裝備已經被趙夜袂都餵了，如果還要接著喂下去的話，就得輪到【等離子火花】等剛抽到的新道具了。

銀白色的長發靜靜披于身後，在發梢處有著有著彷彿餘燼般燃燒著的漆黑之意，鮮紅的眼瞳此刻正飽含著驚喜之意，看著趙夜袂。

正在播放著新聞的電視完全無人理睬，抱枕和達雅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勾勾地看著對方，完全沒有去看一眼電視的打算。

「看起來店長這三天還真是加班加點啊……」

書頁無風自動，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紙頁一張張翻過，直至最後一頁。

「？」

與此同時，趙夜袂能夠感知到自己現在正被無數道或明或暗的鎖定給盯上了，看樣子如果他稍有不從的話，就會被無窮無盡的火力網覆蓋打擊。

「當我沒說。」

作為曾經的眾生夢境，現在的變革遊戲的實際支撐者，在變革遊戲遍布整個齊衡天的當下，靈日無疑有著監視整個世界的能力，會發現他的到來也並不奇怪。

那邊有很多「不可回收垃圾」，正好讓天魔宮一次性吃個夠。

他為自己之前拿祁夢女士的消息威脅店長這件事情而感到良心隱隱作痛。

靈日。

至於巧合的話，那就是因為趙夜袂能現在就看看《變革遊戲V1.00公開測試版》運行的成果了。

門扉就在眼前，趙夜袂心中有一種預感，如果再待在這裏，他的軀體可能會遭遇不測，於是他沒有耽擱，直接推開了身前的門扉。

而在趙夜袂污染……我的意思是，說服了靈日後，齊衡天便重新有了白天與黑夜之分。

它努力了很久才沒有讓自己說出「垃圾」兩個字，而是委婉地說道：「一些，不那麼具有能量的東西，所以進行獻祭之後，也並沒有獲得很多能量……」

沒有再跟天魔宮多說什麼，趙夜袂斷開了與天魔宮的聯繫，於是天魔宮就只能乖乖地回到了囚籠之中。

趙夜袂看著重新恢復了平靜的夜空，覺得自己人太靠譜有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之間的地位本就不對等，趙夜袂對天魔宮有絕對的掌握權，所以能夠對天魔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必擔心天魔宮的存在是否會影響到他自己。

偶爾上演一下某些惡俗但有趣的橋段，也是很解壓的事情嘛。

想要中飽私囊，也要有東西給它扣留才行。

「店ｈｔtｐs://m•ｈetuｂoｏk•coｍ.ｃoｍ長似乎是說，只要將書貼在牆上就可以了……」

這是一本銀白色的書籍，封面以黑色的字跡寫就簡簡單單的「門」一字。

等到空間逐漸穩定了下來后，呈現在趙夜袂面前的便是一扇銀白色的門扉。

目測他現在應該處於四千米左右的高空，周圍是清冷寂靜的夜空，身下則是安靜的高塔。

靈日不解地歪了歪頭，看著趙夜袂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說到這裏時，趙夜袂忽然想起了什麼，向【魔性的氣息】，或者說，正寄宿于其上的天魔宮說道：「進度到多少了？」

同時，這扇門也將是趙夜袂面對奈爾斯亞特時的重要籌碼之一。

明明是我先來的！

不過，在此之前，趙夜袂按照店長的囑咐，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不屬於自己的活物后，才毫不猶豫地邁入了門中。

剛剛從店長的書店凱旋而歸的趙夜袂看了眼沙發，又看了眼電視，向著兩人招呼了一聲后就匆匆進了書房。

「如果以需要最多能量的【天魔繚亂】來看的話，大概十五分之一的樣子。」天魔宮如實地回答道：「您給我的食糧都是些……額……」

說到這裏時，天魔宮又急忙辯解道：「冕下，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我絕對沒有私自扣留您給我的食糧！」

這也讓趙夜袂有些欣慰，這幾天他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空陪達雅玩，這麼看起來，抱枕的到來似乎也是件好事？

高塔又重新陷入了寂靜之中，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唔，是你呀，倒也是，畢竟整個齊衡天應該都在你的監管範圍內才對……」

趙夜袂並不擅長幼教，也就無從分辨出兩人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只是每天看著她們似乎都勾肩搭背地混在一起，下意識地覺得她們應該玩的挺好的。

不過他並不怎麼著急，在開啟了【原時制御】后，他甚至還有時間看一眼周圍的環境。

趙夜袂試著將《門》放在了白牆上，下一刻，《門》便如同吸盤一般緊緊地貼在了牆上。

如m.hetubook.com.com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扇門就將通往齊衡天。

當然，也就一下的事情。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就在一張薄薄的平面上，寫著趙夜袂迄今為止的所有信息。

莫名其妙陷入了友軍之圍，趙夜袂的眼神卻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不過，拿這種珍貴的道具來獻祭，趙夜袂實在是覺得有點不值。

趙夜袂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放心放心，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扣留。」

趙夜袂拿起了《門》，在書房裡四下看了看，最後選了書桌正對面的白牆。

「趙夜袂男艾靈裔職業創造主旅法師亡靈法師血肉祭者太虛劍者碳基神性生物……」

雖然因為趙夜袂從根源上改變了靈日的緣故，靈族們接下來應該都會往祂目前的方向轉變，不過時間尚淺，能夠讓趙夜袂有類似「眷族」感覺的，也就只有他親手轉變的靈日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下要處理垃圾……我的意思是，要獻祭的時候，我會喊你的。」

趙夜袂並不急著將《門》打開，而是對左手上的【魔性的氣息】說道：「本來打算找店長要點垃圾餵給你的……不過店長的態度很強硬，最後只能作罷。」

對齊衡天，他的了解其實也不算深，比起一個一個問路，顯然還是直接找牧首小姐來的簡單。

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即將面臨怎樣悲慘的命運，天魔宮見趙夜袂注視著他的視線變得柔和了起來，頓時受寵若驚。

趙夜袂若有所感地看向了身前的位置，在那裡，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正緩緩浮現。

趙夜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下墜。

現在的店長無疑從樂子人變成了樂子，想必他自己也會嘲笑這樣的自己，只要這麼一想，趙夜袂就覺得毫無心理負擔了。

先不說天魔宮現在已經成為了趙夜袂的所有物，根本不可能欺騙他，光是趙夜袂餵給它的那些東西，能集到十五分之一的能量就已經讓趙夜袂很意外了。

「說起來，店長還真是小氣啊……」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么……」

樂子人永遠也不會輸，在和-圖-書自己變成樂子之前，樂子人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趙夜袂當然是要現在就進去一探究竟的，這是本來就定好的事項，齊衡天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而且他也有很多事情得在齊衡天完成。

「……」

於是，達雅和抱枕又規規矩矩地端正了坐姿，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視，一副對瀛洲事務十分專註的樣子。

一坐下，趙夜袂就鄭重其事地將一本書放到了桌上。

這一次來齊衡天，趙夜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解決掉之前遺留下的歷史問題，至少先讓齊衡天步入正軌。

正當趙夜袂興緻勃勃地打算上演「使徒！有眼無珠」的扮豬吃老虎橋段時，身前的靈日則是眨了眨眼，看向了周圍的戰艦群，有無形無質的靈能波動自祂身上蕩漾開來，向四面八方傳去。

「？」

在二維的世界中，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當一道亮光閃過時，這張象徵著趙夜袂的紙片便膨脹了起來，將那些屬於他的信息一個個「解壓」開來，重新組成了趙夜袂。

就在達雅和抱枕越看對方越覺得不順眼，眼看著戰端即將再起的時候，趙夜袂推開了房門。

靈日當然不知道趙夜袂現在正在想什麼，只是平靜地向他伸出了手。

而【天魔繚亂】不管怎麼說都是天魔宮最重要的傳承之一，在這種情況下天魔宮還能攢出十五分之一的能量，趙夜袂都得誇它一句勤儉持家。

「其實，靈日小姐，你剛剛可以先假裝害怕，等他們發出警告，然後我們再表示不從，然後對方在警告無效后發起進攻，在一番周旋后，讓牧首小姐她們來宣布我們的身份……」

他這幾天只是出於測試的想法，餵給了天魔宮一堆之前獲得的雜物，其中頂多有幾件現在被淘汰下來的裝備還算得上有價值，其他都是掛在玩家交易市場都無人問津的東西。

片刻后，戰艦群又像來時一樣有序地撤退了，遠處的警告聲也停息了，各種鎖定也隨之取消。

正當趙夜袂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下方的高塔卻好像也發現了他的到來，一陣急促的警報后，一個hetubook.com.com戰鬥序列的戰艦群升空而起，將趙夜袂包圍在了最中央。

一想起店長正宗樂子人的本性，趙夜袂就感覺自己的良心又活蹦亂跳了。

原本他還在想著那些淘汰下來的裝備和沒用的雜物要怎麼處理，現在有了天魔宮這個「垃圾回收站」，可以將廢品變成天魔宮秘傳，怎麼想怎麼划算。

不過，大概只有達雅知道這其中的滋味了。

就在趙夜袂踏出門扉的同一刻，一腳踏空的感覺隨之傳來。

三天後。

抱枕和達雅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身前是正播放著早間新聞的電視，只不過兩位都不是會看新聞的主，之所以坐在這裏，只是因為趙夜袂出門前幫她們開了電視。

放在以前，他可能還會和達雅她們玩一會兒，但現在剛剛拿到新玩具，趙夜袂當然是先玩新玩具再玩達雅。

這是趙夜袂將抱枕取出后的第四天，在過去的三天里，抱枕與達雅在不被趙夜袂發現的前提下進行了無數次明爭暗鬥，但受限於兩人實際上的心智問題，更像是過家家程度的打打鬧鬧。

不過，就在他打算喊一下黎隨夜她們的時候，黑日卻靜靜地燃燒了起來。

「這裏似乎不是我來過的高塔……還是先聯繫牧首小姐她們吧。」

現在看來，趙夜袂來的時間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正好是夜晚。

上次由於試煉的緣故，只是在處理完靈日的事情后，趙夜袂就不得不離開齊衡天，留下了一大堆手尾還來不及處理。

雖然他的確賦予了齊衡天久違的光明，但他還沒親眼見過白天的齊衡天。

兩個樂子人之間就是這麼相處的，他們一直處於樂子人與樂子的二象態，誰一旦不再是樂子人而變成了樂子的話，另一個還是樂子人的傢伙就會毫不猶豫地嘲笑對方。

「莫非，這就是經典的『有眼無珠』橋段？！」

貼在牆壁上的《門》在展開完畢后，爆發出一道眩目的白光，而後書籍的邊框開始向四周延伸，逐漸形成了一扇門的形狀，那個「門」字則化作變化不定的漩渦，將所有書頁都撕扯入其中，于門框中央形成了一個幽深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