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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三年之前，趙夜袂可不需要看著家裡的那個大傢伙啊。

隨後，趙夜袂聽到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啊，您醒了嗎？」

也許，就在今晚。

他為什麼要接受審訊？

【夜凜：不會就好。】

那麼，她究竟是怎麼微操的？

果然，還是那個老女人的謀划吧。

熟悉的導入語過後，趙夜袂依舊處於導入場景時的狀態之中，無法感受到自己的軀體。

他們衝著趙夜袂而來，已經成了變數，會影響到趙夜袂在達雅復活前最後一段平靜生活，也就有可能干擾到這件事情。

【燭一：跟別的女人有關的事情？】

趙夜袂眨了眨眼，不由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趙夜袂看了路時汐一眼，路時汐顯然也沒想到這麼一出，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只能夠說道：「接受吧。」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原本都做好這個場景當路時汐的下屬，給她打打下手的準備了。

他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亮的耀眼的白熾燈，正在直直的對著他照。

只要實力短時間內沒有取得突破性成果的可能，在趙夜袂看來就是瓶頸。

【燭一：什麼就這，怎麼說也是一位夜締，在命策局中也能算得上是中高層了……怎麼了，他們去找你了嗎？為了什麼？】

「如果你沒有把握的話，我們可以再等一段時間。」

於是，他輕笑了一聲后說道：「那麼，在下自當竭盡全力幫路小姐拿到最終獎勵了。」

只不過，趙夜袂所說的瓶頸跟路時汐理解中的瓶頸可能不是一個東西。

【夜凜：孫思源和孫懷明，這兩個腦癱你認識嗎？】

但是，命運遊戲似乎不是很認可他的摸魚行徑。

「那麼，同樣的手段能不能用來療傷？」

趙夜袂挑了挑眉，接著發道：

【燭一：不好說，我以前有一次忘記了你的生日，你記了多久來著？那麼，一個陌生人找你麻煩，你會怎麼對他們，我覺得不好說。】

隨著時間的流逝，趙夜袂逐漸恢復了對身體的操控權。

「關於廢品回收站是什麼，清道夫是什麼，這些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您會知道的。」

一直以來與命策局的接觸，讓趙夜袂覺得命策局裡應該都是精英，不應該會有這種腦癱的才對。

至於其他的限制倒是沒什麼奇怪的，黑霧一如既往的不讓用，為了不把路小姐日思夜想的最終獎勵給揚了，趙夜袂會盡量克制自己的。

【燭一：嗯，我知道他們，孫家的人，上面似乎臨時將他們徵召過來了……不過並沒有告訴他們任何有關夢神的情報，大概是有其他的用途吧。】

而根據他們的說法，在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盯上了趙夜袂，因為趙夜袂和老孫結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他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畢竟，按照他們的說法，還有很多人在盯著趙夜袂，那當然是越早將東西拿到手越安心。

首當其衝的就是「萌新玩家」趙夜袂。

如果趙夜袂猜的沒錯的話，再過一段時間，老者應該就會單獨上門來找他，然後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一番「為他好」的話，勸說他將東西交出來。

一直以來，他進行的任務幾乎就沒有一次正正常常給過他任務背景的。

但旋即，在路時汐訝異的眼神中，筆記本將之前的字跡盡數擦掉，開始重寫。

【場景開始】

這時候，趙夜袂才注意到他對面坐著人。

但，趙夜袂在思考一件事情。

下一刻，筆記本爆發出一陣光芒，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夜凜：什麼改變，我不清楚，我只是在為你考慮罷了。】

難不成，會是那個老女人的心腹？

記錄者是誰暫且不重要，關鍵是趙夜袂即將扮演的身份。

趙夜袂沒想到在這裏又能夠看到這個名字，覺得自己跟她肯定是八字犯沖，幹什麼事情和*圖*書都能夠遇到她。

顧一燭輕笑了一聲后，回答道：

【祝君武運昌隆】

【夜凜：下次如果再見到的話，再順手解決一下吧。】

她見趙夜袂終於將目光投向了她，便推了推鼻子上的單片眼鏡，說道：「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您好，我的名字是安心院安潔，是廢品回收站的一名清道夫。」

「那還真是好用的手段。」路時汐嘖嘖稱奇：「上次分開的時候，你簡直就跟亡靈沒什麼兩樣……現在居然就好了。」

「供述者：夜凜」

如果是涉世未深的人遇到了這種事情，可能會因此擔驚受怕，甚至就這麼將可能擁有的物品交出去破財免災了也說不定。

【燭一：那你打算怎麼做？】

現實遠比小說里的情節更加魔幻，這種古早的大家族仗勢欺人的橋段，會發生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檢測到玩家汐時使用了組隊場景信物：0-892的副本】

【六維暫時封印】

他一向十分寬宏大量，除非真的有腦癱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沒有殘留神權？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安心院安潔笑了笑，說道：「您的朋友現在正在另一個房間接受審訊，請您放心。」

【當前主線任務：接受審訊】

這是習以為常的事情，趙夜袂並沒有太過於在意，而是開始查看這一次的任務信息。

【本次場景為半開放扮演模式】

如果我天魔宮之主的身份曝光了，以後被命策局逮起來，關起來與世隔絕的話，能不能向命策局申請讓一燭來負責他呢？

【5，4，3，2，1】

「算了，沒有背景就沒有背景吧，反正每一次我都把場景打通了……」

再深一層，也會因為老者的話語而對他生出好感來。

【由於使用的場景信物關係，玩家夜凜目前暫不可自由移動】

「記錄者：陳以」

如果真的是一位萌新玩家的話，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大概會慌了神。

趙夜袂開始認真地思考一個問題。

但是，她明明不能夠知道任何有關南城市的事情，不然就會因為觸動星海之中「夢境」這一根本概念，而影響到奈爾斯亞特。

在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那當然是有著更強大的實力的人。

但是這個主線任務讓趙夜袂覺得有點有意思。

【場景即將正式開始】

【燭一：轉移話題是吧？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不過，萬一呢？

彷彿什麼都沒有，空空落落，就像他並不存在一樣。

【燭一：老孫的遺物啊……我也有所聽說，但是，據目擊者稱，老孫死去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他的神權，所以，可能是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但是趙夜袂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能夠驅使自己的身體做有限度的活動。

因為他是罪犯么？

隨後，筆跡頓了一頓，在檢測到路時汐身邊的趙夜袂后，才接著寫道：

……

【場景獎勵將在完成任務后給出】

那是一位穿著學士長袍，有著暗紅色長發的女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書卷氣很重，像是剛剛從課堂中走出來一樣。

【10，9，8，7，6，5，4，3，2，1】

不過，趙夜袂暫時不排除他依舊被以某種方式監視著的可能。

趙夜袂想到了顧一燭。

也就是說，頂了天也就是路小姐以前的實力？

因為對方的手段實在是太低劣了。

畢竟，得先徵得索菈的同意，才能夠和她雙修。

趙夜袂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用極短的時間打量了一下自己目前所處的環境。

暫且將這個疑問記下來后，趙夜袂重新看向了身前的少女。

萬一那根燒火棍的確是什麼寶物呢？

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趙夜袂手中可能存在的老孫遺物。

趙夜袂眨了眨眼，不和_圖_書知道顧一燭究竟是怎麼從無數的可能性中找出了正確答案的。

【燭一：那麼就對上了，孫家的傳承跟「孫悟空」這一概念的確也有所關聯，他們的確很適合老孫的神權，難怪會來找你麻煩。】

「那就出發吧。」路時汐猶豫了一下后，伸出手，拉住了趙夜袂的手，輕聲說道：「我只要最終獎勵，其他的就給你吧，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鑰匙嗎？」

——在超凡的世界中，究竟誰才算是強權的一方呢？

趙夜袂想了想，回答道：

趙夜袂倒是希望他們能夠那時候來找自己。

【夜凜：沒什麼感覺，畢竟一眼小丑，上蹦下跳的只會讓我感到滑稽。】

如果之前就因為老者的話語而對他生出好感來的話，這時候在最初的憤怒退去后，冷靜下來的人可能真的會同意老者的請求。

他所謂的秩序善，遵守的只是自己定下的秩序，而這種秩序在世俗看來無疑是扭曲的。

說起來，顧一燭的確是天機廳的人呢……

路上，他順便啟動了之前埋伏在南城市各處的眼線，尋找那兩個腦癱的位置。

怎麼感覺一燭對我沒有立刻殺了他們感到有點失望呢……

趙夜袂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命運遊戲居然還有自適應性分辨主僕的能力。

他聳了聳肩，回答道：

畢竟她的心腹已經被我睡服了。

但這一行字跡又被抹去，重新寫就：

哪家的生活玩家這麼肉的？

顧一燭並沒有因為趙夜袂的話術而惱怒，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所以，趙夜袂已經定好了他們的死法。

【燭一：所以，他們上門威脅你，要你將老孫的遺物交給他們對嗎？】

【夜凜：這樣啊……有空我看看。】

那兩個剛剛上門的腦癱也是一樣。

試試又不虧。

趙夜袂覺得，自己與童謠和索菈同居的事情，應該是沒有計入檔案之中的。

孫思源當然是腦癱，但他身邊的老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孫思源只是他用來試探的工具罷了。

【正在導入場景中……】

「瓶頸啊……的確，你又不是重修，會遇到瓶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根據主線任務的描述，要接受的是來自一位叫「記錄者」的審訊。

果然，一燭的身份也不是這麼簡單啊。

趙夜袂頗感意外地看了路時汐一眼，沒想到路時汐對他居然這麼好，還特地來鼓勵他。

可趙夜袂出道至今，光是在場景里就有擊敗過的夜締了，要是會被這個名頭嚇到，那還真的有點離譜。

【夜凜：也沒什麼，只是找我要老孫的遺物罷了，不過，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應該沒有，就算有也跟他們沒關係。】

【燭一：姬上仙啊，似乎就是由她負責老孫這件事情的，目擊者還能有誰？】

這樣的貨色，能在蘇嫣兮手下撐過三招嗎？

與此同時，筆記本上接著寫到：

這種事情也不好計入檔案，畢竟，怎麼看都像是醜聞。

畢竟，他修行至今全靠個人努力，還沒有怎麼被卡過進度。

有一說一，會發生這種事情趙夜袂並不意外，只要還有慾望存在，就一定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乎，在這兩個傢伙由於天機廳的調遣有機會來到南城市后，就迫不及待地上門來找趙夜袂了。

而對於全程聽懂了的趙夜袂而言，他表情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燭一：你不打算殺了他們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和了？還留著隔夜仇？】

與此同時，趙夜袂聽到了來自命運遊戲的提示聲。

【燭一：你居然能夠留著隔夜仇……不會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暫時不去搭理吧？】

于同一刻，筆記本上原本空白的紙頁上開始浮現出筆記來。

趙夜袂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可能性最大。

她只是順著之前的路重走和-圖-書一遍，所以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思考該怎麼走，在她看來，趙夜袂顯然就是遇到了這樣的問題。

趙夜袂甚至感覺，這說不定是顧一燭的私人委託？

這種時候顯然不能夠承認，一旦承認就要接受暴風雨般的拷打。

「供述者：汐時」

路時汐已經等候多時了。

趙夜袂聳了聳肩，無所謂地啟動了天罡三十六劍，來到了路時汐家中。

「從述者：夜凜」

這是一間簡單的屋子，與趙夜袂想象中的審訊室並不相同。

【夜凜：如果會的話，那我現在就解決一下吧。】

【玩家已同意身份變更】

光明之下必有陰影潛藏，就算是命策局這樣宏偉的勢力，其中也不可能個個都是小天使，必定有著打破規則，藉助命策局的勢力來為自己謀利的人。

而除了趙夜袂，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有這樣的殊榮。

【夜凜：那如果他們死了，會影響到夢神殲滅戰么？天機廳調遣他們來的，就算是兩個腦癱，應該也有他們的用處吧。】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回復道：

【燭一：有一位夜締，是他們的長輩，目前正在星海負責鎮守四個小世界，怎麼了嗎？】

達雅顯然完全沒聽懂剛剛兩個人在說什麼，只不過見他們對趙夜袂張牙舞爪的樣子，就下意識地想要動手罷了。

但現在看起來，腦癱並不會因為所處位置的不同就發生改變。

因為現在的他六維和正常人無異的原因，並沒有辦法在被燈直照著的情況下看清對面的情況。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詢問道：

這些本來應該在個人描述中給出的信息，趙夜袂現在一無所知。

趙夜袂覺得這並不是不能夠透露的事情，便回答道：

結果不出他所料。

就這就這就這？

在趙夜袂嘆氣的時候，顧一燭那邊似乎沉默了一下，而後才接著發道：

【夜凜：他們會影響到你嗎？畢竟，你和我的關係，他們應該會得知。】

趙夜袂原本以為大部分玩家執行任務應該都是這樣的，直到跟索菈交流了一下后，才發現像他這樣的情況才是少數。

因為他只看見了一片虛無。

【夜凜：現在我有事，沒空搭理小丑，下次順手再說吧。】

趙夜袂若有所思地看著顧一燭的這句話，隱隱明白了什麼。

因為他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要麼就是給了假背景，要麼就是給了表層的背景，真正的背景還在套中套中套，要麼就乾脆不給背景。

應該可以吧？

「記錄者：安心院安潔」

於是，他十分從心地發道：

【檢測到供述者與從述者實力差距】

趙夜袂也不會覺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特殊的。

計劃的一部分？

在遇到了小插曲后，趙夜袂又跟顧一燭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起身去找路時汐了。

好快的回復，一燭現在不應該很忙的嗎？

全程他一直都在觀察著趙夜袂，把握著整個局勢，直到見到局勢不妙，意識到這一次不可能談攏后，才擺出了一副低姿態，暫時結束了這一次對話。

在觀察完對面的人，以及周圍的環境后，趙夜袂便試著低下頭來查看自己目前的情況。

【夜凜：對了，你說有目擊者……那目擊者是誰？】

「從述者：汐時」

但沒有關係，根據趙夜袂的估計，不久之後他就能夠再見到那位「老好人」了。

【燭一：不必擔心我，僅憑他們想要影響到我……還是下下下下下下下輩子再做夢吧。】

趙夜袂上次是跟顧一燭說過老孫的事情的，所以這時候也就不用多花時間解釋老孫的遺物是怎麼一回事了。

如果這種時候被命策局盯上的話，趙夜袂的確會感到有些麻煩。

「沒事的，遇到瓶頸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玩家，也會有這種時候，只要度過就好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道：

趙夜袂並不忌諱在顧一燭面前暴露自己擁有一定的實力，早在之前告訴顧一燭自己在策劃有關奈爾斯亞特的事情的時候，顧一燭應該就不會覺得自己是什麼小綿羊了。

【在封鎖解除前，如果玩家夜凜使用超出命運遊戲監管的要素，本場景將立即結束並判處失敗】

迎著路時汐好奇的眼神，趙夜袂眨了眨眼，說道：「應該可以吧……但是這種方式，應該只有我能用。」

【夜凜：就這？】

【是否接受？】

【正在檢索中……】

但趙夜袂看得通透。

「……」

趙夜袂看著顧一燭發過來的消息，思考了一下。

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達雅的復活了。

【倒計時】

【夜凜：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小心眼的人嗎？】

趙夜袂覺得這個請求合情合理。

【物品欄暫時不可使用】

【燭一：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如果你有老孫的神權的話，他們身上的能力也會適合你的，也許能夠當做啟動神權的鑰匙？】

【燭一：所以，你要為了我，再改變一次因為那個女人而改變的守則嗎？】

顧一燭這次沉默了很久后，才回答道：

過於耀眼的光線讓趙夜袂不得不眯起了眼。

趙夜袂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第一環：與記錄者接觸，並開始接受第一次審訊】

趙夜袂看著寥寥無幾的任務描述，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但是結果卻令他微微一愣。

趙夜袂只能夠這麼安慰自己，然後開始等待場景正式開啟。

「嗯。」趙夜袂微微頷首，說道：「通過一些手段，在三天內就調息過來了。」

【玩家夜凜即將進入場景】

趙夜袂記得老孫說過，身為混沌之神，如果他身死了的話，那麼他的神權就會自動脫落，具現化為實物。

那裡是市中心的位置，趙夜袂覺得，除了動用黑霧外，他應該沒辦法無聲無息地將他們殺死並從容離去。

所以，也許不算是隔夜仇？

命策局又不是天堂，幾百萬人里不可能不出幾個腦癱。

他只是撇了撇嘴，看了眼時間，確定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段空閑后，向顧一燭發去了消息。

「CNM我背景導入呢……」

【夜凜：他們有什麼後台么？看起來拽的百八十萬的樣子。】

仔細想想，路小姐一直以來好像對他都很好。

如果沒有具現化的話，那也許就說明老孫的神權並不在此？

前倨而後恭，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都只是話術罷了。

趙夜袂對顧一燭唯恐天下不亂的想法有些無法理解，但還是回復道：

就這？

……

同時對於那位至今他了解不多的姬知命，趙夜袂覺得如果自己日後跟她對上的話，也許能夠多幾分了解。

看了趙夜袂一眼，確定他已經準備好后，路時汐翻開了筆記本。

路時汐理解地點了點頭。

趙夜袂覺得自己風評被害。

夜締之間亦有高下之分，而在蘇嫣兮消化了這兩千年的積累醒來后，趙夜袂很難想象她究竟會抵達一個怎樣的層次。

但趙夜袂又不是那種小年輕。

「反正……也不是沒經歷過。」

這一次和路時汐一起執行任務，趙夜袂覺得情況應該會好一些，但沒想到，任務還是經典謎語人發言。

趙夜袂搖了搖頭，牽著達雅回客廳坐下。

「來了？」

路時汐看了他一眼後有些意外地說道：「你恢復了？」

見趙夜袂沒打算多說，路時汐也沒有接著問，只是說道：「準備好了嗎？這一個場景的難度很大，而且我們還是要拿到最終獎勵才算成功的。」

「油嘴滑舌的。」路時汐撇了撇嘴，別過頭去，從物品欄中取出了一本陳舊的筆記本。

只不過那時候，老孫還沒有去世，還處於姬知命的親自看管之下，他們也只敢偷偷摸摸和圖書地做點小動作。

當光芒散去，趙夜袂和路時汐便消失在了原地。

【玩家夜凜即將加入特定場景】

畢竟，只從檔案上來看，趙夜袂的確是徹頭徹尾的萌新。

顧一燭那邊頓了一下，而後才接著回復道：

趙夜袂倒是記得自己有在老孫家裡撿到一根燒火棍，不過他仔細端詳過，甚至拿那根燒火棍給弗拉基米爾來了個狠的，都沒發現有什麼神異之處。

【燭一：你怎麼知道他們的死，不是計劃的一部分呢？】

「接受審訊」

趙夜袂從路時汐的話語中聽出了一把辛酸淚，感覺自己這麼欺負老實人路小姐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路時汐那邊已經選擇同意了，趙夜袂也只能跟著同意了。

顧一燭似乎對趙夜袂的表現感到十分驚訝，問道：

留著隔夜仇不是趙夜袂的風格，但是為了達雅，趙夜袂會稍作調整。

現在，老孫去世了，姬知命對他的監管也告一段落，原本畏懼於她的宵小之輩們終於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不是現在。

那麼，這兩個姓孫的，以及他們背後可能存在的靠山再強，能有奈爾斯亞特強嗎？

的確，顧一燭現在給趙夜袂透露的情報，不像是一位普通的命策局成員能夠知道的。

【已調換供述者與從述者的身份】

趙夜袂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通常意義上的好人。

【任務失敗將扣除對應遊戲幣與六維指數】

「真無聊啊……」

他們並沒有住在南城市命策局總部，而是住在了南城市全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趙夜袂眨了眨眼，讓剛剛被強光影響的眼睛暫時放鬆，然後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趙夜袂只是沉默地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達雅復活在即，哪怕只有一點可能影響到這件事情，趙夜袂都會毫不猶豫地予以排除。

沒有隔斷的單反玻璃，沒有監控，就像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小屋子，只是搬了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個檯燈后，就當作審訊室來用了一樣。

畢竟，一位夜締，怎麼說都是貨真價實的神祇，雖然暫時進不來現世，但也足夠嚇人了。

顧一燭立刻便回復了，就像是在等著他一樣：

「嘖，陰魂不散的老女人……」

一時之間，趙夜袂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太過於倒霉牽連了路小姐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場景本身就是這樣的。

「沒事，直接開始吧。」趙夜袂平靜地說道：「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短時間內應該沒辦法得到提升了。」

【本次場景為特殊場景】

他其實很想知道路時汐現在在哪裡，畢竟，根據之前得到的信息，她是「從述者」，按理來說，也應該在這裏才對。

畢竟，他現在只是以肉眼在觀察周圍的環境，按照超凡的手段來說，他還有無數種被觀測著的可能。

有了上一次幫趙夜袂定製死亡的經歷后，路時汐已經不會再將趙夜袂當做生活玩家了。

「……」

理論上來說，也算是一家人了？

雖然趙夜袂覺得這個猜測十分不切實際，畢竟老孫都說了不會給他留東西，而是會拼盡全力去最後一戰。

【燭一：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嗎？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秘密，所以我現在才能夠跟你說這麼多機密情報。】

一個夜締？

在孫思源二人看來，天機廳調遣他們過來，當然是有任務要派，能夠在那之前將趙夜袂解決了最好。

當寫完這最後一行后，筆記本也悄然消失，偌大的別墅內在剎那間變得空無一人。

對面的人伸出手，調整了一下檯燈的位置，讓其照向桌面，而後微笑著對趙夜袂說道：「這樣應該好一點了吧？抱歉，剛剛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一直用燈照著您。」

【夜凜：而且，他們是命策局的人吧？剛剛從我這離開后就死了，雖然應該找不到我頭上來，但是被找去問問題也挺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