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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亡靈法師的戰鬥手段是製造亡靈清小兵，然後自己上去跟BOSS肉搏，但怎麼說也是亡靈法師不是？

這一次，趙夜袂打算最終敲定蒸汽亡靈的成稿。

看著下方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涌動，渴望吞噬的菌毯，趙夜袂喃喃自語道：

一切故事開始的地方。

如果不是在達雅的建議下建立了安可街3507號的話，那麼按照趙夜袂的行事作風，恐怕很快就要走上俠以武犯禁的道路了。

趙夜袂是亡靈法師，這一點在上一次一起執行的場景中，她就體會過了。

特殊的意義？

「……多謝了。」陳霜霽抿了抿嘴唇，沒有多說什麼，很快便拿出了一樣樣道具，開始做準備。

「那我們直接去他的住處如何？」陳霜霽提議道：「雖然我算不到，不過應該可以用更世俗的辦法得知。」

長劍是他之前就鑄造好的制式劍傀，血肉與骨粉則是老演員了。

熟悉的天旋地轉感傳來，當趙夜袂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黎明之城的頂端。

說到這裏時，陸清儀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雙手合十說道：「但還請李小姐高抬貴手，不要鬧得太大了，我這家店前一段時間才剛剛出了血案，現在才剛剛恢復人氣呢，要是現在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可就真完了。」

【說明：使用該職業憑證，玩家將前往一個極度極度極度極度極度危險的場景進行轉職任務，請玩家三思而後行，該場景為泛星海中最危險的幾個場景之一，與它齊名的其他場景已經埋葬了無數玩家，該場景雖然未被發現，但危險度絕不下於它們。在與另外兩份同要素的職業憑證合成后，該職業憑證所指向的職業已發生變化，有可能因玩家自身因素產生不可預測的改變。】

話畢，趙夜袂便操縱著西裝少女打開了窗戶，一個信仰之躍跳了下去。

不過一直沒有發現。

——主要是趙夜袂一直在抽取新的身份，獲得新的知識，而基本上所有的知識都能夠往蒸汽亡靈這個大框架里塞，所以蒸汽亡靈本身也是一直在更新的。

但就是這一步之遙，讓他沉思了許久。

趙夜袂只能夠捏著黑霧，抱著失敗了就殺掉失敗的想法再一次開始了合成。

趙夜袂湊上前去，調試了一下參數后，便拍了拍手，說道：「可以了，坐騎小姐，你那裡呢？」

期間趙夜袂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著找出那位化名為陳凱的陳霜霽的妹妹。

【等階：輝耀】

他和陳霜霽並沒有直接進入艾爾爵士餐廳，而是一起站在餐廳東北方的一棟酒店的房間中，遙望著不遠處的艾爾爵士餐廳，說道：「你打算怎麼辦？直接進去找你妹妹嗎？」

所以，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大胆的想法。

這一次的嘗試，便是為之後的探索做個鋪墊。

哪來的西裝？

本來劍靈就不需要靠進食來獲取能量，趙夜袂在設計的時候也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所幸，成功了。

站在餐廳門前，他思考了一下，將西裝少女的感官與自己同步，而後才邁了進去。

「我也差不多了……吧？」陳霜霽看趙夜袂大變活人看得津津有味，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急忙埋頭繼續準備。

這裡是趙夜袂原本用來堆放雜物的地方，所以也沒怎麼整理，而當趙夜袂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卻發現這裏已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不可預測的改變？」

「果然，是可行的啊……」

熟悉的一套流程之後，趙夜袂看著眼前端上來的餐點，面露難色。

「……合成成功？」

趙夜袂在心裏嘖了一聲，而後平靜地說道：「嗯，其實我是來找一位朋友的，他好像在這裏上班，不過我剛剛好像沒有看到他，所以想問一下。」

在將劍靈技藝也加入其中后，蒸汽亡靈將會成為潛力無窮的種族，即使在這之後趙夜袂再獲得了什麼超凡知識，也未必會比現在的幾個體系的融合度更好。

「看起來一切正常。」趙夜袂回答道：「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就是一家普通的餐廳，而且也確定了『陳凱』就在這家餐廳打工，不過時間不湊巧，今天他不在，也就沒辦法確認他是不是你妹妹了。」

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你試過卜算么？」

所謂工作日誌，自然是記載趙夜袂身為安可街3507號主人時的工作的日誌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安可街3507號都是令他依舊保持著人性的關鍵地點。

只是這一次繪製出來的符籙透露著漆黑的色彩，而指向的神祇，也由後土改為了安夜。

尋常人想要做到這一點自然不可能，不過趙夜袂更像是從終點往回看，該有的條件和-圖-書都有了，那麼，當然也要更敢想一點。

就算是身為時間管理大師的趙夜袂，也覺得自己的時間是真有點不夠用了。

【審判官執業執照】

趙夜袂看得分明，那就是他的「工作日誌」。

「嗯，也是，不該這麼稱呼你呢。」陳霜霽沒有反駁，認真地道歉道：「你做的事情的確十分具有意義，如果在十年前，我能夠遇到你就好了。」

「安夜」本身，就可以作為這一條道途的頂點。

結果現在，居然真的遇到要進食的時候了。

「我還以為，至少要等上十天半個月來著。」

【物品信息已更新】

所以，趙夜袂打算讓自己成為自己的祭司。

「哦，阿凱啊……」前台顯然知道這個名字，恍然大悟地說道：「他的確是在我們這裏工作，不過今天沒有他的班，所以他沒來。」

「你是阿凱的朋友嗎？真抱歉，最近阿凱似乎有事，請了假，這幾天都沒有他的班，如果你想找他的話，還是直接聯繫他比較好。」

原來這裏應該是沒有能坐人的地方的，而現在，坐騎小姐就坐在中央位置的一把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一本頗有年代感的本子，甚至沒有注意到趙夜袂的到來。

難道還能越合成越弱的？

【類型：特殊/職業憑證】

可是那時候趙夜袂姑且還是拿著屍體製造亡靈，現在怎麼已經開始快進到無機物了？

所以他沒有接著再問，只是將那張超凡者暫住證遞給了她：「暫住證已經辦好了，你妹妹的位置也已經調查出來了，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一趟吧。」

難道這玩意還跟強化一樣，會失敗的？

將職業憑證的事情丟到一邊，趙夜袂跟索菈和童童發了個信息，表示自己短時間內不回家了，就推開了前往齊衡天的傳送門。

在這之前，他順便拿出了已經放在物品欄里很久的【審判官執業執照】。

陳霜霽在準備的同時，餘光也看到了趙夜袂這邊的情況。

趙夜袂挑了挑眉，出聲喚道：「坐騎小姐？」

身為「朋友」，卻連他的電話號碼和社交軟體好友都沒有，這算哪門子賽博朋友？

陳霜霽一邊做好了準備，一邊不由得感到迷惑。

「她在哪裡？還好嗎？」

陳霜霽如夢初醒般朝著趙夜袂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下意識地就想要將手中的本子藏起來，但很快就意識到已經沒意義了。

聽起來很瘋狂，畢竟，就算只是個PPT，那也是姬知命做出來的PPT，隨便改動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西裝少女微微頷首，毫不留念地離開了。

趙夜袂哪壺不開偏提哪壺，陳霜霽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回答道：「非常的……有趣。」

當有了祭司之後，神祇的存在便將會被錨定下來，于空想之中塑造神祇，並由自己去成為神祇。

【夜凜：沒事，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是否將審判官執業執照（1/5）與審判官執業執照合成？】

想到這裏，趙夜袂乾脆向顧一燭發去了信息：

酒店之中，趙夜袂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告知了陳霜霽，說道：「坐騎小姐，這周日來見她，你覺得如何？」

趙夜袂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先去看看情況了。」

平穩落地。

「蒸汽亡靈」這個種族，今後也許可以改稱「蒸汽劍靈」了。

趙夜袂微微眯了眯眼，令西裝少女緩緩回過了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一直以來他的工作都是以滿足客戶願望為最高目標，現在則是直接和受害人……啊不是，和客戶親密接觸打成一片了，路小姐用了都說好。

他要在這裏完成【兩儀無常】最後的構建。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但來都來了，大過年的，顯然沒有就這麼停手的說法。

將自己的思緒重新整理了一遍后，趙夜袂運轉黑日，伸出手，于身前的虛空之中繪製符籙。

沒有驚動其他人，趙夜袂駕著薪火劍，來到了菌毯平原之上。

陳霜霽的擔憂不無道理，一位失蹤了這麼久杳無音訊的妹妹，現在卻在一家餐廳干起了服務員的活兒，實在是令人起疑。

趙夜袂忽然不說話了。

趙夜袂將顧一燭發過來的地址轉發給了陳霜霽，讓她去一個個看看情況。

不過，只要還活著，而且看起來也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那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對於其他人來說，它也許可以當做恐怖小說來看，不過，對於我來說，它有特殊的意義。」

陳霜霽明白趙夜袂指的是剛剛的西裝少女，沒有拒絕趙夜袂的好意。

準確的說，是劍靈煉成。

但既然都被承認了，那就是真的。

回到家裡后，趙夜袂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看著手上htｔps://ｗwｗ.ｈｅｔuｂｏok•ｃoｍ•ｃom只有自己看得見的黑霧，開始對陳霜雪進行鎖定。

當光芒散去后，原地就出現了一位面無表情身著西裝的黑髮少女。

一位穿著白襯衫與西褲的女子正微笑著看著他，溫和地說道：「我就是這裏的店長，剛剛正好聽到了你和雅雅的對話。」

構成的超凡知識不變，只是指向由後土轉為了安夜。

「不過，客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女子看了西裝少女一會兒，而後主動說道：「不然客人跟我先到那邊坐一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你呢。」

趙夜袂對於自己籌劃了許久的眷族又有了新的想法。

在趙夜袂的操縱下，法陣緩緩運轉，有絢爛的光輝隨之亮起。

命策局得到的情報，也未必就百分百正確。

稍微感慨了一下后，趙夜袂就推開了房門。

【是/否】

所以，他只是說道：「那就走吧。」

【檢測到玩家夜凜持有同類素材】

她不會以為我要投訴吧……

趙夜袂的確是有點想找一下這家店的店長的，畢竟要詢問有關「陳凱」的消息的話，還是找店長比較好點。

看著命運遊戲的這個提示，趙夜袂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趙夜袂站在門前，審視了一下這扇自己過去推開無數次的門，不禁有些感慨。

陳霜霽算不到，是因為能力有限，黑霧找不到，則是因為它本來就沒有這種定位的功能。

很快，黑霧就將「陳霜雪2878912」鎖定。

黑霧找不到陳霜雪的位置，與陳霜霽算不到她的位置的原理並不相同。

這個過程是十分繁瑣的，而在這之後製造死亡的方式、死法，求死者死後與他相關的一系列事件，趙夜袂將它們都記載了下來，留在了安可街3507號。

「不過，等等……」

想來想去，果然只有這個身份最好切入，也最好追問「陳凱」進一步的信息。

「一方面是因為我有義務保護員工的隱私，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們確實也沒有阿凱的聯繫方式。他一向下了班就失蹤，我們都聯繫不上他的。」

兩者的相性這麼好，是趙夜袂在抽取這個身份之前想不到的。

當然，這都是后話。

「不過，如果你確實很想見他的話，可以等他下一次上班的時候來。大概是五天後，也就是這周日的時候，他應該會來上班的。」

由我來向我自己獻上供奉。

齊衡天中的三日之後。

既然前方無路，那我便自己開路。

「好，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吧。」陳霜霽立刻說道：「你知道那家餐廳在哪裡嗎？」

……

如果趙夜袂在這個時候腦一抽動手的話，那坐騎小姐大概就沒有妹妹了。

「消息來源可靠，不過我不能保證情報本身的真實性。」趙夜袂說道。

劍，血肉，骨粉……

服務員遞上了菜單，趙夜袂也只能夠先點餐，不然就太奇怪了。

「我這邊倒是沒什麼問題，畢竟我怎麼算也得不到結果，唯一的情報還是由你提供給我的，現在能有消息就再好不過了。」陳霜霽無奈地說道：「不過，在確認霜雪的情況前，我也沒辦法就這麼待著，正好暫住證也辦下來了，我盡量試著在南城市裡找找她吧。」

【燭一：算了，不差這一次。】

「打聽一個人的住處，這已經超出朋友的範疇了，而且也太奇怪了點。」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我們沒有什麼正當身份來做這件事情，對普通人用超凡手段另說。」

「因為是臨時起意的，而且感覺沒必要特地再說一聲。」趙夜袂回答了一聲后，便好奇地問道：「話說，坐騎小姐，看你看的那麼入神，覺得如何？」

趙夜袂話還沒打完，顧一燭那邊就發道：

艾爾爵士餐廳之中，就在西裝少女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喊住了她。

「哦，這樣啊……」陸清儀似乎時候想到了什麼一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才要特地來這裏找阿凱？」

趙夜袂沒有在意她的眼神，只是平靜地伸出了手，令法陣隨之運作。

兩人坐下后，女子微笑著看著趙夜袂，自我介紹道：「我是陸清儀，這家店的店長，也是阿凱目前的上司，不知道小姐你怎麼稱呼？」

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普通朋友罷了。」迎著對方審視的眼神，趙夜袂覺得自己又被卷進什麼莫名其妙的風波里了，便果斷地說道：「那就下次吧。」

「你是來找阿凱的嗎？」

飢荒的本質，也是渴望變化，渴望生命。

那失敗了之後，是用來合成的碎片沒了，還是憑證整個都沒了？

很快，趙夜袂再跟陸清儀說了幾句后，就被她親自送出了艾爾爵士餐廳。ｈetuｂoｏｋ.cｏｍ•cｏm

命運遊戲沒回答。

【等階：輝耀】

趙夜袂選擇了是。

多說多錯，只需要講一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由頭，剩下的就交給其他人的想象力就好。

根據命運遊戲的提示，這兩個掉落溢出的碎片，是可以合成的。

操控女體的男人和披著男皮的女人，實在是有趣。

「誒？誒！」

趙夜袂則更直接，于酒店的地板上繪製了一副法陣，而後將一把制式長劍，一塊呈方塊狀的血肉，一桶骨粉放在了法陣上。

……

命運遊戲的提示也隨之響起：

【說明：使用該職業憑證，玩家將前往一個極度極度極度極度極度危險的場景進行轉職任務，請玩家三思而後行，該場景為泛星海中最危險的幾個場景之一，與它齊名的其他場景已經埋葬了無數玩家，該場景雖然未被發現，但危險度絕不下於它們。】

陳霜霽明白這是他又將心神投入到另一邊去了的原因，不由得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最終，趙夜袂也只能夠操縱著西裝少女，將眼前精美的餐點一一咽下。

他等了一會兒后，顧一燭便發來了消息：

「李暨。」趙夜袂隨口報了個名字，在短暫的頭腦風暴后，一本正經地說道：「陳凱的前女友。」

「嗯。」趙夜袂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刪掉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還把我拉黑了，所以我只能夠試著來他工作的地方碰碰運氣了。」

艾爾爵士餐廳。

安可街3607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另類的神域，就像是肢體的延伸一樣，所以趙夜袂直接上了二樓去找坐騎小姐。

——因為【後土太常】是真的代表著要將自己掛靠在「後土」這一神祇之下的。

「修鍊，還是修鍊！」

但趙夜袂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趙夜袂如此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接下來要去碰碰運氣么？那帶上我的傀儡吧，關鍵時刻還能夠給我報信。」

一會兒后，顧一燭發來了回復：

預料之外的事態。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將本子合上藏在身後，而後向著趙夜袂走過來，說道：「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黎明之城依舊時刻不停地發展著。

陳霜霽白了趙夜袂一眼，不過比起無語，更像是在撒嬌。

「放心吧，我只是想找他確認一件事情，不會讓大家都下不來台的。」

【燭一：你是要我公器私用是吧？上一次幫你找她已經是違規操作了……這次還來？】

沒有多想，趙夜袂開始降落，而後一躍而下，落在了菌毯平原的中央，也是生命氣息最為濃郁的地方。

安可街3507號。

趙夜袂與路時汐結緣的地方，也是他進入命運遊戲，成為一名玩家的命運之所。

趙夜袂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隨它去了。

由我來當我自己的神祇。

「不至於吧……」

【合成成功】

所以趙夜袂打算試一試，雖然他還沒有決定好要去這個連命運遊戲都標了五個危險的場景，但合成了之後眼不見心不煩，不會有一種「我怎麼拿到了用不上的東西」的感覺。

東西呈上來不吃，會十分顯眼，不符合趙夜袂一開始的想法。

充足的資源，加上【蒸汽恆昌】的支持，所帶來的就是城市的飛速發展。

陳霜霽一下子就明白了趙夜袂的意思，想起了自己拿著的那本厚厚的工作日誌。

但，兩人都不是那麼直接的人。

所謂旁門左道，當然就是上黑霧了。

既然都知道人在哪了，那直接上門自報家門不就好了？

——確認她是不是我家坐騎小姐的親妹妹。

「哦，這樣啊。」陸清儀似乎已經腦補出了八百萬字的狗血愛情故事，不過她沒有問出來，只是溫和地說道：「不過，我可能幫不了你，李小姐。」

「不必多謝。」趙夜袂擺了擺手，說道：「以身相許就是了。你看我店裡是不是還缺個白澤坐騎……實在不行的話，門口也缺兩隻石獅子。」

「的確是在現實中，也的確還活著，但是具體|位置卻捕捉不到……」

他離成為真正的【後土太常】只有一步之遙。

……

他的每一次「工作」，都會先將求死者的身份來歷都調查一遍，並親自確認求死者除了死亡之外別無所求之後，才會真正用黑霧動手。

「還是用更穩妥一點的方法吧，這樣不太安全。」陳霜霽搖了搖頭后說道：「霜雪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我發來任何消息過，我懷疑她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忘記捏消化系統了。

不過趙夜袂當然不會這麼做。

輕呼了口氣后，趙夜袂便暫時摒棄了外界的干擾，準備投入到ｈｔtｐs://wｗｗ•ｈｅｔｕboｏk•com.cｏm進階之中。

以上的神職，都是趙夜袂當初在需要的時候，為自己隨口編出來過的。

顧一燭不會給他假情報，但是情報本身是否真實有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下一刻，物品欄中的碎片便與完整的執業執照相融合，一陣白光過後，碎片消失了，物品欄中只剩下了執業執照。

她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后問道：「那你這算不算犯人返回犯罪現場查看自己的『傑作』？」

要在浩瀚星海中精確鎖定一個人的所在，趙夜袂目前還沒開發出這種定位服務來。

「沒事，她有沒有出事還兩說呢。」陳霜霽輕嘆了口氣后說道：「既然還有工夫打工，那至少壞不到哪裡去吧？」

既然我本身就具有這麼多神職，那麼又何必拘泥於他人創建的道途之中呢？

趙夜袂看著自己上一條發出去的信息，開始思考要不要撤回，免得顧一燭看著像是在嘲諷。

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后，趙夜袂這才操縱著西裝少女向艾爾爵士餐廳走去。

聽起來比姬知命做的PPT更不切實際，不過趙夜袂從來不覺得輝耀對他來說是什麼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如果消息無誤的話，她現在應該在一間餐廳打工。」趙夜袂答道：「至於她好不好，為什麼要退出命運遊戲，又為什麼要待在南城市，這就得你去問她了。」

正好，前兩個場景中他掌握了劍靈技藝，對於製造屬下這件事情愈發爐火純青了起來。

「沒想到，菌毯平原正好與【飢荒之印】的本質相符……」

輕嘆了口氣后，他解除了鎖定。

原本的菌毯平原是暗紫色的，就像是由無數蠕動的血肉交織構成的，而現在，趙夜袂周圍的菌毯，不僅顏色化作純凈的白色，也不再鮮活，變得恬靜了下來。

哪怕現在能夠呼喚到的後土只是個神力伺服器，趙夜袂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嗯，你嘗試著再卜算一次，我派個小弟去看看情況。」趙夜袂說道：「雙管齊下，不管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的。」

也就是讓【後土太常】轉變為【安夜太常】。

「這麼快的嗎？」陳霜霽愣了愣，接過了趙夜袂遞過來的暫住證，認真看了一眼后，有些意外地說道：「可我聽說，炎國超凡者暫住證，即使是本人去辦，似乎也要挺久的……因為暫住證是要經由天機廳複核才能夠最終製造出來的，製造工藝也向來不外傳。」

「哦，我託了熟人。」趙夜袂說道：「她也是天機廳的人，所以效率比較高一點吧。」

這是趙夜袂在兩個場景之前就已經合成了的職業憑證，而在之後的兩個場景里，趙夜袂又被賦予了兩個重複的【審判官執業執照（1/5）】。

不過，還是有一種微妙的錯位感。

他試著向命運遊戲詢問道：「這玩意有失敗率嗎？我可以拿點什麼東西墊一下嗎？」

「後土，掌陰陽生育，節制劫運，地府輪迴，聽起來似乎有一點耳熟啊……」

【類型：特殊/職業憑證】

以上有可以變成西裝的東西么？

姬知命做的這份全稱名為「太司命」的PPT的確很好很強大，但是它的上限只到夜締為止，再往前就沒路了。

要製造一副完整的軀體並不簡單，不過趙夜袂這一次只是要製造一個具有一定強度的過江小卒，所以不需要考慮長久使用，只要夠結實就行。

「這周日么？」趙夜袂思索了一下，知道這大概已經是自己能問出的極限了，於是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多謝陸店長了。」

姬知命既然將【後土太常】作為【兩儀無常】「生」的部分，那麼當然有其考量。

在將陳霜霽安置在這裏的時候，趙夜袂就跟她說過隨便看，畢竟超凡者也有相關的能力可以做到這件事情，再加上陳霜霽本來就知道趙夜袂有與命運相關的能力，不過看起來，陳霜霽對於這本工作日誌的興趣遠遠超出了趙夜袂的想象。

很快，趙夜袂就和陳霜霽告別，一位拿到了暫住證準備在南城市的大街小巷裡找妹妹，一位則打算動用旁門左道。

好在劍靈的軀體沒有那麼孱弱，暫時裝一些異物也不是問題。

此刻的趙夜袂，已經將自己之前抽取的兩個與「生」相關的身份，化作了構建【後土太常】的超凡知識。

他要開始人體煉成了。

趙夜袂看向了物品欄中全新的合成物，卻發現它連名字都變了。

當然，趙夜袂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無中生有，眼前少女身上穿著的，雖然看起來是西裝，但實際上則是劍傀的一種形態。

「咳咳，你來了啊。」

【夜凜：上次跟你說的那位朋友的妹妹，我們剛剛去找她了，不過她最近請假了，跑了個空，店那裡也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她的住址什麼的，你那裡可以查一下嗎？】

「這樣么……」陳霜霽其實對於命策局內部運行的規則也不是很了解，只是道聽途說，現在聽趙夜袂這麼一說就信了，隨後才意識到了什麼：「你說，已經找到了霜雪嗎？」

勉強應付完這邊的問題后，趙夜袂起身走向了前台，一邊結賬，一邊詢問道：「請問，貴店的店長在嗎？」

西裝少女一進門，服務員就迎上前來，詢問了就餐人數后，便將趙夜袂引到了一處位置坐下。

趙夜袂和陳霜霽這一次謹慎的試探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

【夜凜：一燭，最近有空嗎？】

雖然這種服務員的工作應該不至於要填祖宗十八代的信息，不過最基本的手機號什麼的總得有吧？

「您的朋友？」前台聽了之後，微微鬆了口氣，而後說道：「請問是誰呢？」

不得不說，陸清儀的確有一位合格的生意人的樣子，先是跟趙夜袂闡明了自己的難處，而後再委婉地給了個折中的解決方法，哪怕是之前從未與她接觸過，這時候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裡也是我曾經的『工作地點』之一。」趙夜袂答道。

在看見了趙夜袂擺出來的材料后，她不由得陷入了迷茫之中。

但事到臨頭，趙夜袂的確想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提問。

這姑娘的自毀傾向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啊……

趙夜袂想到了陳霜霽的過去，身為殘缺的白澤因此帶來的災禍，隱隱明白了什麼。

「……啥？」

在得知她的真名，以及她與陳霜霽的聯繫的情況下，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陳霜霽看著趙夜袂，語氣真誠地說道：「這是我原本的計劃，來南城市碰碰運氣，現在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全靠你，我已經很驚喜了。」

「我這邊也會再去拜託熟人找一找她的，順便再動用點小手段。」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不過，如果她真的刻意不想讓人找到她的話，以她的實力，想要在現在的南城市裡發現她，還真不簡單。」

【夜凜：我當然知道一燭你剛正不阿了，不過，沒有確認到具體的情況，確實是讓人不放心，所以……】

世上無時無刻都在上演著命運與死亡的戲劇，而黑霧的覆蓋範圍還遠不止現世這麼大。

指望到時候再找姬知命為自己專門量身定做一條輝耀道途出來顯然是不切實際的，所以趙夜袂在現在就已經開始想以後的事情了。

趙夜袂盤膝坐于菌毯之上，依舊處於「日落」狀態之中，可以他為中心擴展開來的菌毯，此刻卻變了樣子。

「怎麼就犯人了，這你情我願的事情……」趙夜袂覺得陳霜霽的這個判斷有失偏頗。

「確實，等【兩儀無常】的進階結束了之後，也是時候更新一下蒸汽亡靈的數據了。」

另一側，酒店之中，趙夜袂看著于陳霜霽身側掉下的小木條，說道：「算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趙夜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著女子一起走向了艾爾爵士餐廳的較清凈的一側。

【？？審判官執業執照】

想來姬知命那時候應該也發現了自己的設想根本不切實際，所以也就放棄繼續投入資源，進一步開發了。

「你確定她就在這間餐廳里打工嗎？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當然，不過一直沒有得到結果，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來南城市了。」陳霜霽說完后若有所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裏，對著眼前的艾爾爵士餐廳再試一次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很「穩」。

前台看了趙夜袂操縱的西裝少女一眼后，答道：「店長她今天正好在店裡，不過可能暫時沒空……請問您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先告訴我嗎？」

「還是沒有。」陳霜霽微微喘息了一會兒后才接著說道：「你那邊呢？」

【燭一：你朋友的妹妹好像沒有什麼可靠的聯繫方式……住址也不固定，一直在移動，我將她前幾個住址發給你吧，最新的住址我也看不到。】

蒸汽亡靈作為趙夜袂傾注心血最多的眷族，一直處於一個薛定諤的狀態之中。

當真正進入戰鬥形態的時候，它還會隨之變化。

趙夜袂也沒什麼能勸的，他又不是陳霜霽，沒有因為能力連累到身邊人的經歷，這樣子說出來的話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陳凱。」趙夜袂報出了陳霜雪的化名。

上次趙夜袂就跟路時汐一起來過一次了，這時候再來也沒有什麼感覺。

「……」

是的，趙夜袂要做的，就是為「太司命」這一道途，加上一個名為「安夜」的空想神祇。

大概可以理解成已經和受害人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