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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可以和解嗎？」最終，店長顫巍巍地說道。

這或許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許願機。

特別是當他付出了真感情的情況下。

釀就多年的苦楚與悲情，在一朝見到心上人時，究竟會發生怎樣的化學效應呢？

「就像我剛剛跟你說的，我跟祂的約定只限於記錄，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祂沒有告訴我更多了，這還真不是我想刻意隱瞞。」

但現在，在知道了聖曜的關係，以及聖曜乾的事情究竟有多混蛋后，趙夜袂一下子就坐立難安了。

從這個角度出發，店長的確犯下了可謂是滔天大罪的罪孽。

搖了搖頭后，趙夜袂接著向店長問道：「那麼，關於這位女皇冕下，你知道多少？」

「祂是個怎樣的人？」店長沒想到趙夜袂問的問題這麼迂迴，在思考了一下后說道，「你這個問題我不太好回答……因為帝伊自始至終都沒有給我留下什麼非常深刻的印象。」

店長見趙夜袂神情不善，又絞盡腦汁地回憶了一會兒后，恍然大悟地說道：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帝伊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終究是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四位邪神的，於是便找到了維羅莉婭，協助她建立了震旦帝國，並一點一點培育出了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直到最後，發起靈神長征，開始收割。

趙夜袂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處在同樣的境遇之下，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只是他人用來鋪就向最終目標的墊腳石的話，很難不升起怨恨之情來。

「——該不會是，你也想看樂子吧？」

行，殺馬特就殺馬特吧，反正聽起來也不是很丟人。

倘若帝伊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第十天位宇宙，以及身處其中的四位邪神的話，看著這四個活蹦亂跳的座，忽然升起了要將祂們獻給露婭斯的想法，也不是不能夠解釋。

可現在，如果店長告知露婭斯的話，那祂自己也ｈｅtuｂｏoｋ•ｃoｍ.com得遭殃。

——帝伊就是聖曜。

如果是親情方面的愛意，那趙夜袂覺得還好，但如果這份愛意變質了的話，那情況就不太美好了。

從始至終，帝伊，或者說聖曜都只是將維羅莉婭，將震旦帝國，將九位龍子當做了征戰的工具，一切的犧牲，一切的付出都只是為了祂最後能夠獲得獻給露婭斯的「生日禮物」罷了。

店長對上趙夜袂灼灼的眼神，嘖了一聲后說道，「當然，我們的關係確實不錯，祂是一位優秀的創造主，而我則是一位旅法師，祂幫了我很多，同時，我們同樣身為女皇冕下的執政官，經常一起執行任務，關係確實不賴……」

還能說什麼呢？已經被將軍了。

帝伊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幸運的凡人，只是恰好在那座廢墟中被露婭斯撿到了而已嗎？

「記錄。」

生日禮物……那是什麼？會導致帝伊的隕落？

一個困擾趙夜袂許久的問題解決了，但之前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那麼，是為什麼？

趙趙報仇，從早到晚。

「……生日禮物啊，我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趙夜米長嘆了口氣。

祂究竟想做什麼？

思考了許久后，趙夜袂忽然看到了一旁正觀察著他的店長。

「這也是自然的。」店長聳了聳肩后說道，「這個名字是女皇冕下給祂起的，同時，祂也是女皇冕下一手培養起來的，再加上女皇冕下對祂一向沒有任何設防之心，只有全心全意的愛意……只要是個正常人，都很難升起逆反之心吧？」

攻守易勢也。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啊！

趙夜袂坐在了櫃檯前，店長則一如既往地躺在躺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完了，祂明明已經儘可能避開這方面的事情了，卻還是被這傢伙找到破綻了！

沉吟了一會兒后，趙夜袂對店長說道：「所以，當初https://m.hetubook.com.com你究竟和那位空想之國的首席執政官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假死躲在這裏，開了一家默默無聞的書店？這應該也屬於你和祂的約定的一部分吧。」

自從索菈提到了這位空想之國的首席執政官的時候，趙夜袂就已經好奇祂是個怎樣的人，而現在，火都燒到自己身上了，趙夜袂很難不關心起來了。

「也就是說，這位首席執政官，並不具備太過強烈的自我意志，而是以執行那位女皇冕下的命令為第一首選？」

笑，接著笑，我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笑出來……趙夜袂微微眯了眯眼。

那這生日禮物的路子未免太野了點。

記錄下來……

原因也正如趙夜袂所說的那樣，身為純種樂子人，祂也想看看接下來的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趙夜袂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抽取身份時看到的那一幕。

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趙夜袂，店長嘴唇翕動了兩下，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店長頓時冷汗直流。

「此時此刻？」趙夜袂輕笑了一聲，重新恢復了最開始時的氣勢，看著店長，說道，「店長，你不是在說笑吧？」

趙夜袂看著店長，好奇地說道，「那你身為祂的下屬，明明可以制止這一場戰爭，至少緩解戰爭的烈度，同時緩解祂的相思之情，卻不這麼做，理由是什麼呢？你剛剛也說了，帝伊並沒有跟你約定要保密，所以，為什麼呢？」

懼亡和織主，或許就是原本帝伊準備獻給露婭斯的生日禮物。

店長的神情並沒有他之前表現得那麼從容淡定，反而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那就是聖曜，或者說帝伊，在擊殺了懼亡和織主后究竟為什麼會與祂們同歸於盡？而且還是如此特殊的永久消亡，即使是巔位者也無法回歸……

只不過，那時候的帝伊，大概是空想之國的女皇專屬的許願機，那位女皇冕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公車私用的進度十分徹底，所以體現在外就十分不同了。

同樣，趙夜袂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帝伊會選擇死亡。

雖然迄今為止還只是他自己的猜測，但是趙夜袂的直覺一向很准，他覺得，真實的情況大概八九不離十。

趙夜袂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聽來，似乎有幾分耳熟啊……」

「至於約定么……確實有這麼個東西，但是約定的具體內容十分簡單。」

趙夜袂的心中升起了一個荒誕的想法。

「祂就像是女皇冕下意志的延伸，為了貫徹女皇冕下的意志而行走著，賓士著，將一切道路上的阻礙碾碎。我確實很難從這樣一位人身上感受到『人』的感覺。」

這是趙夜袂好奇已久的事情了。

根據現在已知的情報，帝伊至少是清楚自己即將迎來死亡的，所以才會安排好身後事，而按照店長的說法，帝伊同樣清楚自己將會重生……

這位帝伊確實是露婭斯最忠誠的執政官，所以做的事情都是基於露婭斯的利益出發的，但到了現在么，這個問題就得趙夜袂來解決了。

第十天位宇宙。

趙夜袂甚至都有點不敢回第十天位宇宙了。

如此一來，趙夜袂完全能夠理解為什麼狴犴等人，以及維羅莉婭會如此怨恨聖曜了。

這是趙夜袂無論如何思考都無法得知的事情。

如此一來，那麼就能夠串在一起了。

全心全意的愛意……似乎也確實是如此。

趙夜袂思考了一下后，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麼。

之前，店長是以趙夜袂的身份，以及趙夜袂不想暴露在露婭斯視線下為把柄，來達成在趙夜袂面前遊刃有餘的境地。

是的，根據他的記憶，再加上店長現在的說法，他可以確認帝伊是由那位女皇冕下在一次意外中撿回空想之國，並撫養長大的，但這並不能解決趙夜袂的疑惑。

至於之前的祁夢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和_圖_書等於是趙夜袂單方面掌握了店長的死穴，而店長手中已經沒有牌可以打了。

事到如今，趙夜袂也大概能猜到店長為什麼有那麼多地方可以隱居不去，偏偏在他身邊開了一家書店了。這要說不是和「帝伊」達成了協議，趙夜袂都不信。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什麼殺馬特名字……」趙夜袂剛剛吐槽了一句，就意識到了店長玩味的眼神，立刻閉嘴不談了。

然而，店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后說道：「還要我重複多少次啊……我是真死了，不是假死。這我跟你強調過很多回了吧？死了就是死了，要不是死了我也不可能待在現世啊。」

「你剛剛說，死後，又復活，那是否證明，帝伊確認祂將會重生？」趙夜袂凝視著店長，說道，「所以，帝伊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祂究竟為什麼會選擇死亡，而且還是徹底的死亡？」

「……」

如果在震旦帝國之中流傳的小故事沒有太多的藝術成分的話，那麼，那位聖曜便是在靈神長征后消失或者說隕落的，同時，靈神長征之下，懼亡和織主兩位座隨之隕落，而且是永久的消亡。

「嘶……這都是什麼事啊……」

「你好像覺得我跟祂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一樣……」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段時間，祂正在為女皇冕下尋找合適的生日禮物，但在那之後就忽然隕落了，這之中有沒有什麼關係，我是不知道的。」

趙夜袂思考了許久后，終於來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就等於之前的把柄，現在反而成為了插入祂心髒的一把利刃。

只是……

「但，說實話，我們沒有親密到無話不說這個境地。恐怕，也只有女皇冕下在帝伊心中才稱得上是這樣的存在吧。」

帝伊？

這話說出來趙夜袂自己都不信。

「私下討論自己的上司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店長十分謹慎地說道，「我只能告訴你，冕下的名字是『露婭斯』，是祂m•hetｕbｏok•ｃoｍ•com厭倦了在現世的爭鬥，獨自建立了空想之國，並發展至今，僅此而已。再多的話，我們就會被祂看到了。我想，無論是你還是我，現在都不想這種事情發生的，對吧？」

趙夜袂盯了店長許久，確認了這糟老頭子這次真沒隱瞞后，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現在看來，無論是空想之國，還是永生議會，都無人知道這真正的原因，只當是千變機詭之神舞到了空想女皇的面前，然後觸犯到了雷區，所導致的戰爭。

那導致了那位永生議會的「千變機詭之神」死亡的真正原因。

而要是店長直接說帝伊沒死的話，那就沒這效果了。

趙夜袂沒有否認店長的說法，他還真沒想好要怎麼面對這位空想女皇。

難不成……

但若真是如此的話，倒是能夠解釋了。

「店長，我突然想起來，那位女皇冕下之所以向永生議會發起戰爭的原因，似乎就是因為帝伊的隕落啊。」

這與帝伊的死亡正好對上了。

趙夜袂不由得一陣頭疼。

——祂道出了那位女皇冕下不願意被任何人知道的隱秘。

是的，店長並沒有向露婭斯報告帝伊的事情，不然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空想之國首席執政官，是個什麼樣的人？」趙夜袂很快就問出了他醞釀已久的第一個問題。

「這就是我跟帝伊的約定。」店長平靜地拿起了放在手邊的一本書，隨手翻開，說道，「將帝伊死後，又復活后的一切都記錄下來……這就是我與祂的約定。除此之外，祂沒有再要求我更多，都是我個人的行為罷了。」

緣分書店之中。

「想從哪問起？」店長看著趙夜袂，幸災樂禍地說道，「我一定知無不答。」

這時，趙夜袂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之前他是覺得沒什麼，聖曜做的事情關我趙趙什麼事？

畢竟，露婭斯本身就已經是座了，除了同為座的存在外，很難有什麼「禮物」能夠對祂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