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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你就是你，是我的小弟，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達雅微微眯起眼，伸出手和蘇嫣兮握了握，似是沉吟般說道：「名義上的姐姐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最終，還是由蘇嫣兮開口輕聲說道：「你的眼神變了……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什麼了吧？」

而後，他立刻看向了蘇嫣兮，神情關切地說道：「姐姐，你出關啦？突破輝耀了嗎？好快，我記得其他人突破都要好久好久的，你怎麼這麼快就突破了？」

奈爾斯亞特瞪大了眼睛，滿是疑惑：「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個信仰我的世界……」

趙趙身邊忽然多出來一位紅顏知己，是什麼很值得奇怪的事情嗎？

「什麼時候？」

見到了久違的黎隨夜，趙夜袂不由得輕嘆了口氣。

早在很久之前，趙夜袂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抽取身份的不同了。

「……大概吧。」趙夜袂輕嘆了口氣后說道，「經歷了一些事情，又知道了一些事情，雖然其中還有些地方不太確定，但我大概能夠拼湊出主要的脈絡來了。」

一步，一步，再一步。

認識是一回事，但是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是我，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我，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一點，這實在是……太遲鈍了。」

「那麼，達雅小姐，介意我跟小弟聊一會兒嗎？」蘇嫣兮微笑著看著達雅，說道，「我很久沒見到小弟了，想向你借一下他，說點悄悄話。」

「祂們都是你的……朋友嗎？」黎隨夜思考了許久，才給出了這麼一個委婉的問題。

達雅在心裏暗自吐槽了一句，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大方地說道：「請吧，蘇小姐，正好，我趁這個機會熟悉一下這個世界。」

是的，齊衡天在全面轉向安夜之前，還真特么是信奈爾斯亞特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咳，總之，就是由和*圖*書於一些複雜的原因，他們曾經是信仰過你的……」趙夜袂輕咳了一聲后說道，「當然，現在他們都轉而信仰我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蘇嫣兮、奈爾斯亞特與達雅，三個人分而坐之，同時將目光看向了趙夜袂，這種壓力確實不是常人所能夠體會的。

儘管奈爾斯亞特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存在，實際上，只是祂曾經的億萬夢境之中的一個泡影的輝光為齊衡天所捕捉，從此齊衡天就走上了信仰奈爾斯亞特的道路。

其他人要花多久突破輝耀，這趙夜袂自然是不知道的。

「如果說正常人的命運像一條筆直的直線，隨著年齡與歷練的增長而不斷增強的話，那麼可以將他分成不同的階段來看待，因為人總是會變化的嘛。例如，將一位劍士的人生階段分為『劍士』『劍師』『劍豪』『劍聖』與『劍神』，這都是他，只是在不同的階段有著不同的稱號。」

趙夜袂之所以能夠感知到，是因為黑霧的緣故。

但在那之前，祂又看向了趙夜袂，微笑著說道：「衣衣，等蘇小姐跟你講完心裡話后，我也想跟你獨處一段時間呢。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想聽你一點一點向我介紹你的那些好朋友們的事情。在我不能陪伴你的這些日子里，你又遇到了這麼多新朋友，真是讓我感到欣慰啊。」

不是，你明白了什麼？

蘇嫣兮當然知道趙夜袂的意思，但嘴角還是微微上翹，說道：「那當然是十拿九穩了，本來我離輝耀就只有一步之遙，甚至還駐足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要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空間隨之變換，即使是以趙夜袂現在的實力，也難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這是讓趙夜袂即使有了端倪也遲遲不敢下結論的原因之一。

儘管祂一直被人們認為是小癟三，但是巔位者就是巔位https://m.hetubook.com.com者，不經意間的一個念頭就會對一個世界造成顛覆性的變化。

而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發現他已經出現在了蘇嫣兮的閨房之中。

說到這裏，奈爾斯亞特巔位者的高傲已經顯露無遺了。

趙夜袂也只能夠坐到了她的身邊，雙眼放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會的，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位朋友，這不是，還挺少的嘛……」

「不過，你確實得好好跟我介紹一下這兩位，特別是這位，你的『妻子』。」

當趙夜袂抵達靜夜大教堂的時候，便是這麼一副情況。

「但是，若是這個劍士成就了巔位，那麼，在祂成就巔位的那一刻，祂便是至高至上的巔位者，即使是在理論上祂還未出生的時間線上，祂依舊以巔位者的身份存在著，而在之前的所有階段中，所存在的也是『巔位者』，而非劍士劍師又或者是劍神。」

黑霧告訴他，這個世界里有值得一殺的東西。

但這並不妨礙他吹一手蘇嫣兮。

說到後面的時候，趙夜袂總有一種怪異感。

蘇嫣兮盯了趙夜袂一會兒，忽然撲哧一笑，說道：「怎麼還緊張起來了？這裏本來就是你的領地呀，你想讓誰來就讓誰來，難道我還能不讓別人來嗎？」

「不可或缺的伴侶啊……那我知道了。」蘇嫣兮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達雅面前，伸出了手，「我是蘇嫣兮，如你所見，是他名義上的姐姐，當然，你不用在乎這層關係，達雅小姐。」

奈爾斯亞特當然一點介意的樣子都看不出來，祂只是好奇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說到這裏的時候，蘇嫣兮想到了什麼，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齊衡天原本的信仰就是奈爾斯亞特小姐？既然這樣的話，奈爾斯亞特小姐應該很適合在齊衡天修養。和*圖*書」

只是，對於黎隨夜她們來說，達雅祂們爭鬥的領域要高得多，祂們的理已經將這個世界包裹了一層又一層，不過對於不到這個境界的人來說，是看不出來的。

在抽取諸如赫利俄斯和蘇明遠這樣的身份時，與抽取牧者和趙荼等身份時，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嗯，我能夠感受到……」

「……」

祂也看出來了，蘇嫣兮與趙夜袂的關係並非虛假，蘇嫣兮對於趙夜袂有著十成十的真情實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但達雅早就習慣了。

「還有這位，是奈爾斯亞特小姐是吧？」蘇嫣兮和達雅握完手后，便看向了奈爾斯亞特，溫柔地說道，「奈爾斯亞特小姐好像受了重創呢，確實應該好好靜養下來。」

趙夜袂和奈爾斯亞特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茫然。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而隨著他意識到蘇嫣兮眼神的變化，他就明白了達雅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了。

討人歡心還要實事求是？你這覺悟不夠啊小同志。

之前，趙夜袂心中還只是有個猜測，但是現在，在藉助奈爾斯亞特的力量成就輝耀的那一瞬，趙夜袂看到了諸多模糊不清的可能，再加上店長的雖然謎語人但還是有價值的信息，趙夜袂終於明白了。

「大家好啊。」

但是，當真的以目光觀測到祂們的時候，那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其實以祂們的實力，區區一堵牆完全無法阻擋祂們的觀察，就算是相隔數個世界結果也是一樣的。

他先是看到了在側廳來回踱步的黎隨夜，以及在安撫著她的黎諾懿。

不，絕對是錯覺。

每個身份都是他，那麼，他又是怎麼做到在如此大的時間跨度之內，有著如此多情況的？

「但我有一點還不清楚，那就是時間線的問題，這之間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足夠一個文和*圖*書明從原始走向星空，從繁榮直至落幕，歷經數次輪迴。」

「你當初跟我說過，不要試圖以凡人的思維去理解一位巔位者，祂們可以存在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但是自始至終都只有祂們自己一人。」

滿地的趙夜袂玩偶，讓身處其中的趙夜袂有些無從落腳。

趙夜袂認真地說道，「這難道也是高位格的特殊性嗎？」

「我很確定，由我一點一點帶大的那個你，雖然像是域外天魔轉生般博學多識，但究其心智還是位不成熟的小孩。但，若是你成為了巔位者，那就截然不同了。」

隨後，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世界……好像曾經還真是信仰祂的。

「不過……」

趙夜袂看向了達雅，達雅也看向了他，於是趙夜袂想了想后，鄭重其事地說道：「嗯，正如姐姐你所知道的這樣，達雅是我的妻子，我們在很久之前就認識了，相知相識直到現在。祂是我十分重要的人，不可或缺的伴侶，希望姐姐你能夠跟祂好好相處。」

怎麼感覺他不像是在勸親人相親相愛，而是在勸後宮和諧呢……

當然，趙夜袂並不會將齊衡天之後的慘狀歸結到奈爾斯亞特身上。

「嗯，這個，主要是祂們暫時沒有地方去了，所以我就想著讓祂們先來我這裏待一會兒……」趙夜袂絞盡腦汁地思考著，說道，「我暫時也只有這裏比較適合祂們來了……」

你都這麼說了，我難道還能夠拒絕嗎？

祂壓根就不知道這世界，同時，也是齊衡天的靈族濫用了屬於祂的力量，才會如此一步一步地走上自毀的道路，如果不是趙夜袂及時出現的話，齊衡天依舊在不可避免地往深淵墜落。

蘇嫣兮見趙夜袂一副沉思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后說道：「很難理解吧？我當初也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明白了你的意思。」

趙夜袂無力地辯解了一句后，便被蘇和*圖*書嫣兮牽起了手，牽著離開了主殿。

祂們之間無論是位格還是時間線，都相隔太遠太遠，如果不是已經有了結論，趙夜袂實在無法相信祂們都是一個人，都是他自己。

「嗯，一位是跟我同居了多年的朋友，另一位是跟我同居了更多年的朋友。」趙夜袂想了想后，如此答道。

趙夜袂最後只能以這句話作為開場白。

趙夜袂的嘴角抽了抽，不過這時候確實也只有他能夠走進去了。於是，趙夜袂深吸了口氣，步入了主廳之中。

蘇嫣兮看出了趙夜袂的困惑，伸出手蓋在了他的手掌上，輕聲細語地說道，「『今在昔在永在』，還記得你在日記本上寫的這句話嗎？」

說著，蘇嫣兮就看向了達雅和奈爾斯亞特，似笑非笑地說道：「一出關就遇到了你的這兩位『朋友』。」

「嗯？」奈爾斯亞特聞言，不由得歪了歪頭，而後好奇地開始感知這個世界。

一進門，刷刷刷三道視線就盯到了趙夜袂的身上。

「同居多年……」黎隨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將趙夜袂推向了主廳，「那應該很好溝通吧？大哥哥，快去將祂們之間的間隙完全消融！」

帝伊，聖曜，赫利俄斯，蘇明遠……

「朋友」這兩個字上，蘇嫣兮特地加重了聲音。

你不是都看過一遍了嗎，還要我再複述一遍？

黎隨夜在看到趙夜袂的身影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瞬移般來到了趙夜袂的身邊說道：「快去調解一下祂們吧，我感覺祂們一副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樣子……」

趙夜袂見狀，也想起來他忘記告訴奈爾斯亞特齊衡天曾經是以祂為主要信仰的世界了。

沒毛病，他的確跟奈爾斯亞特同居了很久，至於達雅那就更久了。

但旋即，蘇嫣兮就已經坐在了床上，向他揚了揚下巴，輕笑著說道：「來呀，坐床上聊。」

其實不是快要打起來，而是已經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