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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比被敲了一棒子重量級多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多謝姬小姐提醒了。」

趙夜袂現在人還在現世，而且在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眼中，背後還有著「安夜」這位深不可測的存在，弗拉基米爾如果單純只是為了找回場子，就跟安夜對上的話，顯然不智。

那便是【齊天】神權。

她還能不知道讓趙夜袂自己奮鬥會奮鬥出什麼東西來？

現在，祂們出於個人的目的要來對付趙夜袂，那趙夜袂也只能夠奉陪了。

「永生議會三柱神中的兩位都跟你有仇，根據我的觀察，祂們之間有著一條因果之線，同時這條線又指向了你，這說明祂們很有可能已經聯合在一起準備對付你了。」

「我不能夠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只能說是關心則亂了。

「但現在，祂已經不再隱藏了，這就意味著祂將明刀實槍地對付你。如果只有祂一人的話，對你來說只是麻煩，但路西法同樣與你有著不可調節的矛盾……」

是的，祂們有著必須殺了趙夜袂的理由，但是，趙夜袂難道就沒有嗎？

永生議會當然會派出玩家，這個趙夜袂早就想到了。

說到這裏時，姬宮安的話語也有些無奈，「因此，祂們聯起手來對付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是那種坐視他人為我犧牲，自己卻巍然不動的人嗎？」

這麼說的話，他的手中確實是有一件與弗拉基米爾有關的東西。並不是說這件東西屬於弗拉基米爾，而是弗拉基米爾似乎確實對這件東西進行過不少謀划。

真理的標準放在星海的尺度下會被無限延伸，但，趙夜袂有著維護自身真理的力量，因此，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往日習以為常的霸權行為，對趙夜袂完全無效。

「用比較好懂的話來說，祂正在祭煉一件混沌至寶，以在即將到來的萬世災禍中博得一線生機，而你直接將祂這條路給斷了，那麼，你覺得祂會不會跟你拚命？」

這時，姬宮安才想到自己似乎還跟趙夜袂處於冷戰狀態，於是輕哼了一聲后說道：「總之，你自己小心永生議會的人。他們應該也派了玩家進入這個場景的，會不會與你有關，這個我還沒看到，但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祂的因果之線延伸向你的時候。」姬宮安認真地說道，「命運並不是那麼清晰的東西，特別是與同級別的對手相關的ｍ.hetuｂｏｏk•ｃoｍ.com時候。在這之前，祂一直隱藏得很好，大概是怕我發現了祂的計劃，直接出手阻礙祂的計劃吧。」

之前她還只是說了路西法的事情，現在見趙夜袂不動如山，終於是忍不住將自己的真實目的暴露出來了。

按照姬宮安所說，弗拉基米爾能否度過第七次滅亡的關鍵現在就在他的手中，而路西法就更不用說了，達雅的存在就是他們之間絕不可避免的衝突。

「道爭也好，因果也罷，我一人接下便是了。」

但，她的到來並非毫無意義。趙夜袂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將會面對什麼，所以，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孫思源死了，這件事情早就被上報給天機廳了，調查來調查去，最後還給這傢伙安了個「烈士」的頭銜。

得到了趙夜袂確定的答案后，姬宮安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姬宮安見趙夜袂這副模樣，倒也不意外。

「沒事，大概是提前回『八岐』報道了吧。」

在得知了有兩位座已經盯上了自己后，趙夜袂只是微微頷首，說道，「我心裡有數了，那就讓祂們來吧。」

「祂們肯定在想辦法對付你，編織的陰謀即使是我一時之間也無法看清。但，只要以不變應萬變就好了。」

「所以，祂之所以將老孫折騰成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老孫在餘生都為自己犯下的殺孽而懺悔，就是為了完成祂的大計劃？」

「當然，若是你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夠中途插手。在那之前，你就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雖然他的確是打了弗拉基米爾一棒，但是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弗拉基米爾也沒有什麼實際損失。

姬宮安看著趙夜袂身上堪稱聖人的功德靈光，一時語塞，只能說道：「行，你最冰清玉潔了，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都是他們主動撞到你的屠刀下的，對吧？」

熊熊燃燒的烈焰，在還未遇到正主之前，總得先找點柴薪發泄一下。

姬宮安提出的建議可謂是真情實意，這正是她即使在與趙夜袂的冷戰狀態依舊忍不住跑過來的真正原因。趙夜袂的安危對於姬宮安來說，顯然比一時的意氣之爭要重要得多。

「你果然沒有變啊，還是一樣的傲慢。」

「你的意思是，路西法和弗拉基米爾聯手了？就為了對付我？」趙夜袂想了想后說道，「不至於吧，我跟弗拉和*圖*書基米爾好像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祂這麼小心眼的嗎？那還練碎夢？」

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對趙夜袂來說，都是不折不扣的加害者，將趙夜袂的平靜生活徹底打破的罪魁禍首。

「——我還沒找祂們算賬呢，祂們反過來打算找我麻煩？真當自己是受害者了？」

「但，這樣的你，倒是比以前更像人了。至少，你會因為在乎的人而或喜或悲，不再以絕對的理性衡量萬物。」

在漫長的歲月之前，弗拉基米爾通過種種手段，將老孫從祂原本的神話軌跡中偏離了出來，正因如此，老孫才會出現在炎國並犯下殺孽，這才會有之後的種種事情。

她凝視著趙夜袂，以她對趙夜袂的熟悉程度，可以輕而易舉地透過這具軀殼，看到此刻正在這之下燃燒的熊熊烈焰。

趙夜袂沉默了許久，平靜地詢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姬小姐？」

說到這裏時，姬宮安頓了頓，但還是詢問道：「那，若是相似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呢？你也會……像現在這樣嗎？」

儘管現在紙面上的數據還沒有超過索菈，但索菈那種數值怪本來就不合常理。無論永生議會派出什麼樣的玩家，趙夜袂都有自信戰而勝之。

既然趙夜袂都拒絕了，那麼「姬宮安」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北聯還有出賣名額給友善單位的可能，永生議會那麼多人，一個名額完全不夠分的，不可能賣給其他組織，所以永生議會肯定會派玩家進入這個場景。

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已經真正觸及了趙夜袂的底線，因此，往日那副看起來似人的偽裝便不管用了。

以趙夜袂跟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的關係，他覺得自己無論遇到誰的人都是一樣的。

話畢，姬宮安打開了「六龍」懸浮車的車門，在玉清嬋等人錯愕的眼神中，一躍而出，很快消失不見。

猶豫了一下后，姬宮安最終還是說道：「所以，你要加入命策局嗎？」

他總算是明白姬宮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了。

但是，姬宮安很清楚，這都是假象。若是有人觸及趙夜袂真正在乎的事情時，這副溫和的假象便會於頃刻間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不顧一切的真我。

到了巔位者的境界，曾經不可調和的仇恨，已經是過眼雲煙。因為巔位者們已經擁有了堪稱永恆不滅的生命，誰也奈何不了誰，與其在無限的餘hetubook.com.com生中互相折磨，倒不如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知道該怎麼做最好，就像現在，只要加入命策局，有命策局的庇護，即使是他羽翼未豐，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依舊拿他沒辦法。

「所以，祂才會採取如此迂迴的方式，即使老孫落入了炎國，依舊耐心等待著，就是等著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取得【齊天】。」

道爭也不過如此。

因為姬宮安在這個場景中唯一的目的就是來邀請趙夜袂加入命策局，以避過接下來的驚天陰謀。

「就算是你，同時面對祂們兩位，也一樣很困難。而且，在復活了那位天使之後，你想要恢復到全盛時期應該還要一段時間吧？」

這種情況下還能夠逼到不死不休，相互追殺，我殺你死，你復活我殺，你反殺我死，我復活反殺的地步，只能說至少得是揚了祖宗十八代起步。

「如你所說，祂們與我的矛盾已然不可調和，那麼，想要保下我，命策局勢必要與永生議會再展開一場局部戰爭甚至是全面戰爭。」

「說得好像有限制就能夠阻止你殺人一樣。」姬宮安不由得撇了撇嘴。

「……」

但沒事，趙夜袂對於自己的戰力姑且還是有信心的。

她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抱著你的傲慢溺死吧，不要到時候被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圍堵無路可走之時再來找我，到時候，可就不是這個條件了。」

這對於這種人渣顯然是不符的，但一時半會兒雖然找不到他除了欺男霸女仗勢欺人外的貢獻，人卻是結結實實死了的，本著來都來了大過年的人都死了的想法，最終還是加了上去。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你加入命策局，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庇護你，那麼，無論弗拉基米爾祂們想做什麼，又要以什麼樣的借口繞開規則，都是無用的。」

宮本守矢不由得向趙夜袂投去了詢問的視線。

然而，趙夜袂卻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姬小姐，好意心領了，但我想，我沒有這個資格讓命策局為我流血犧牲。」

「正好，該跟祂們算算賬了。若是加入了命策局，我反而不能夠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地做我想做的事情。」

「永生議會的玩家么……讓我看看你在哪？」

趙夜袂所說的「深仇大恨」，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仇恨。

一切的算計，一切的謀略都已經失去了意義，現在的趙夜袂只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作為罪和_圖_書魁禍首，祂們現在卻一副趙夜袂欠了祂們的樣子上門索命，這副貪得無厭的醜惡嘴臉，反而將祂們與趙夜袂之間的矛盾重新擺在了檯面上。

說到這裏時，姬宮安有些不確定，因為她也不清楚趙夜袂和夜初晟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隊長，姬宮小姐這是……？」

最終，姬宮安也只能夠輕聲說道，「傲慢到不願意依靠任何人，只希望獨身一人解決一切問題……這樣，對於親近你的人來說，反而是一種傷害。」

「你似乎認識夜局長，以祂的性格，應該不會拒絕這個請求。」

趙夜袂如此說著，但心中卻很清楚，這大概是在這個場景中他跟姬小姐見的最後一面了。

趙夜袂可沒有忘記，他之所以會跟弗拉基米爾結下樑子，就是因為老孫的事情。

一直以來，趙夜袂都表現得波瀾不驚，即使泰山崩於前仍不改面色，依舊能淡定從容地布局。

而趙夜袂現在與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之間的矛盾便是如此。

趙夜袂之前還以為是不是姬小姐玩Cosplay玩上癮了，但現在看來，她是看到了趙夜袂頭上的死兆星，但是又拉不下臉來直接提醒趙夜袂，所以才採取了這麼一個迂迴的方法。

老孫與達雅的血債，趙夜袂可還記得分明，相比起來，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的目的，既蒼白無力，又顯得可笑。

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離了黑霧就覺得自己什麼也不行，那還是一開始就別來參加場景，直接抱著黑霧溺死好了。

或許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還在想著該怎麼樣實現自己的目的，但從此刻起，趙夜袂的目的就只剩下一個了。

懸浮車依舊在平穩地運行著，就在趙夜袂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里，已經即將抵達少陽樓。

「這就不勞姬小姐你操心了。」趙夜袂淡淡地說道，「他們要來的話，那就留下來吧，這個場景里可沒有上個場景的限制。」

趙趙想殺人，場景限制就算加的再多，真的能夠攔得住他嗎？

現在，聽姬宮安這麼一說，弗拉基米爾之所以如此折騰老孫，便是為了將老孫的神權作為核心材料熔鑄成一件神器？

趙夜袂微微一怔，隨後才想到了什麼。

趙夜袂微微一笑，但是這個微笑卻令身旁的玉清嬋不由得渾身一顫，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不然呢？」趙夜袂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的劍下從不死無名之鬼。」

想要將一位座逼到和-圖-書死敵的地步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畢竟要做到這種程度，首先要有這個實力，其次則是要做了這位座所絕對無法容忍之事。

姬宮安提的醒，關我姬知命什麼事？

當然，別人不知道孫思源是怎麼死的，姬宮安姬小姐還能不知道嗎？

趙夜袂也不覺得弗拉基米爾是什麼不能忍的人，他都練碎夢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面對趙夜袂的疑問，姬宮安沉默了一下后，才緩緩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手上還有一件東西？那可是弗拉基米爾謀劃了這麼多年，即將成功的計劃中最重要的部件。如果沒有它的話，就代表著祂在過去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亂殺人了？」趙夜袂反駁道，「不對，我什麼時候殺人了？我這麼溫和善良的人，邪神見了我都得被我感化，你沒看見我身上的功德靈光嗎？鑄造一具功德金身都綽綽有餘，壞人能這樣嗎？」

儘管在提出這個建議前，姬宮安就已經猜到了趙夜袂的回答，但現在，在趙夜袂真正說出來后，她還是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我斷了祂的生路？

她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所以她壓根不會說什麼讓趙夜袂將【齊天】交給弗拉基米爾息事寧人的事情。

「真是……令人不快啊。」

「在第七次滅亡即將到來的當下，祂已經沒有時間再進行一次這個計劃了，可以說，這個計劃的成功與否，直接影響到祂在第七次滅亡中的存活率。」

但，那又如何？

「永生議會的三柱神你已經惹了兩個，剩下一個不管事，所以無論來的玩家是哪一派的，理論上都跟你有仇，如果事前就決定要針對你的話，那你可不好應付。」

姬宮安被趙夜袂整無語了好一會兒，而後才說道：「所以，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當然。」趙夜袂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然，你覺得我現在是為什麼不敢面對你？」

要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話，他也就不是趙夜袂了。

到時候可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問題了，指不定連隔壁的無辜圍觀群眾深淵都得被拉下水來。

聽到這裏，趙夜袂挑了挑眉。

對於趙夜袂的回答，姬宮安只是無奈地笑了一聲。

既然祂們覺得拳頭大就能夠顛倒黑白，那就看看究竟誰的拳頭大吧。

若是弗拉基米爾和路西法沒有舞到趙夜袂面前也就算了，趙夜袂剛剛復活達雅，還沒有那個心思去處理祂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