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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車公用的下場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我才會採取了同歸於盡的方式，而且懼亡和織主如今已經徹底消亡，但我依舊存在於此？」

維羅莉婭看向了身前的趙夜袂，微笑中帶著一點危險的感覺，「至少，不比那位你的女皇冕下要晚上多少。」

連自己都防？

趙夜袂見到這一幕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如果一加一就能夠大於一百的話，那織主和懼亡早就合體了。

果不其然，在維羅莉婭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后，祂端出了一鍋冒著綠水和氣泡的糊糊。

而在這之後，趙夜袂看著維羅莉婭，問出了他這一次來找維羅莉婭的真正原因。

再說，趙夜袂一直都能夠感知到，黑霧其實是一加一小於一的結果。

這件事情他好奇很久了，他只知道帝伊在見到維羅莉婭前還不是座，除此之外的具體時間點就不得而知了。

見到成品后，趙夜袂毫不猶豫地如此說道。

「而後，便是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求道和霸道？」

「在那時，我接觸了這個世界最初的人類。那時候的人類，不像如今的震旦帝國這般強大，只是在邪神肆虐下苦苦掙扎的族群之一。」

很快，趙夜袂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出了十八道不堪入目的菜肴。

「好了，去做飯吧，好久沒有下廚了，正好來了食材，該做做了。」

於是，趙夜袂跟著維羅莉婭，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藥劑室的地方，擺放著許多瓶瓶罐罐，比起廚房，這裏更像是實驗室。

「那可就早得很了。」趙夜袂的問題讓維羅莉婭陷入了長久的回憶中，對於祂這種年長的女性來說，值得珍藏的記憶不勝枚舉，許久后，才輕聲說道，「大概是在我還只是位勇者的時候吧。」

因此，店長才會在南城市開了個小店，直到現在。

為了ｍ.ｈｅtuboｏk.cｏｍ.ｃｏm避免維羅莉婭問他要不要吃，趙夜袂提前開口說道：「維羅莉婭，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有別的事情想要問你的。」

這位輝耀級別的大惡魔在維羅莉婭手上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維羅莉婭愉快送走。

「你覺得，是求道還是霸道更適合我？」

「因為一個意外，我來到了第十天位宇宙，那時候的你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當初的第十天位宇宙，比起現在要危險得多，混沌無序，危機四伏，一位勇者根本無法在這裏立足。」

「你們的家庭聚會，到時候我參加不是壞了氣氛？」

「所以，你和我認識的時間，可比你想象得還要早得多呢。」

這一段順口溜般的謎語人發言，維羅莉婭一下子就聽明白了，祂搖了搖頭后，伸出手拍了拍趙夜袂的手背，說道：「相信你，也請相信我。相信你的決定，從我認識你以來，你一直都沒犯過錯，這次應該也是一樣。同樣的，也請相信我，因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

「那可不一定。」維羅莉婭微笑著說道，「如果你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那我覺得，小嘲風祂們應該會慢慢接納你的。前提是你不許再變回之前那個樣子了。」

「看起來就很補，一定要吃完，這是嘲風給你的，不能辜負了祂。」

就不能夠留下一個偉大航線，讓他去找嗎？尋找答案的過程還能夠水上不知道多少字。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個猜測。

「但是，你的死將一切都打亂了。」

比起看著這種浪費糧食的行徑發生更恐怖的事情，是這些逆天菜肴等下會端上自己的餐桌。

但這樣，趙夜袂就失去了最後一個得到答案的可能。

果然，維羅莉婭完成了所有的料理后，便看向了趙夜袂和圖書，說道：「端到外面吧。」

說著，維羅莉婭看著趙夜袂，「我從未想過你會死，甚至是那種徹頭徹尾的死亡……那段時間，我幾乎發了瘋，我覺得你不會再回來了。」

「當時的震旦帝國沒有一位能夠扛起大旗，正面與織主祂們對抗的神祇，然而，就在這時，我們才發現了原來在人類手中，一直保存著一尊座，或者說，真正座的碎片。」

維羅莉婭的回答並沒有出乎趙夜袂的意料。

而食材看起來還有剩，維羅莉婭繼續大展廚藝。

祂的確很好地履行了和帝伊之間的諾言，只是，現在頭疼的就是趙夜袂了。

一切只看這一場旅途最終的結果。

別說料理的靈魂了，就連料理本身都保不住了。

「……不吃就不吃，找什麼借口嘛。」

維羅莉婭可能只是單純喜歡下廚罷了。

……這句話就沒必要強調了。

「維羅莉婭，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跟懼亡和織主同歸於盡嗎？」

在回到空想之國后，店長還沒有被露婭斯放假的時候，趙夜袂就找過店長，讓祂說出事情的真相。

然後趙夜袂就眼睜睜地看著維羅莉婭打開了手中的小籠子，隔空將囚禁在其中的惡魔攝了出來。

再次在維羅莉婭這邊得到了「遵循本心」的說法后，趙夜袂輕呼了口氣，也放棄了靠自己來調控最終結果的方式。

趙夜袂嘖了一聲后說道，「指不定要變成上演全武行……」

「難道說，料理其實並不是必要步驟，完全可以直接將那個惡魔當柴薪燒了？」

然而，此刻這隻惡魔就像是小雞仔一樣，被維羅莉婭隔空放在了案板上，切頭去尾，剝皮抽筋，料酒冰鎮，當一切準備完畢后，便以桌上的精密儀器，開始了一番比起烹飪更像是實驗的操作。

按照趙夜袂對帝伊的了解，會什麼都跟和*圖*書維羅莉婭講才奇怪了，畢竟維羅莉婭在祂看來只是表面夫妻，這種關鍵的事情，不可能跟祂講的。

看著眼前的維羅莉婭，趙夜袂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后，還是詢問道：「對了，維羅莉婭，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或者說，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既然你也是玩家，那麼，對於第十天位宇宙來說，你應該也是外來者……」

「求道神是將神座內蘊于身，與理同化，以此來彰顯自身的理。霸道神則是將神座外化于形，以理注入，以此來體現自身之道。兩者並無高下之分，上限也並無區別，所以，一切只看你自己所想。」

「就在震旦帝國發展到鼎盛之時，不出意外的，四大邪神盯上了這個新生的文明。」

「……」

「於是，我們攜手在第十天位宇宙中共克強敵，帶著人類一點一點走出星球，走出星系，建立震旦帝國，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

壞了，祂真要下廚。

「幸好，你現在安全回來了，並且站在我的面前，這就夠了。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話，或許得自己去探尋了，因為我這裏並沒有答案。」

維羅莉婭聽了趙夜袂的問題后，思考了一下，說道，「當然是看你的性格，你的本質更適合哪一個，神權是做不了假的。」

「首先是有關我晉陞夜締的事情。」

趙夜袂旁觀著維羅莉婭的一舉一動，如果以一場實驗的角度來看的話，無論是事前準備操作中的步驟還是十分精密的。但是，他還記得上次維羅莉婭這麼做，最後的成品如何。

帝伊究竟那時候在想什麼？

趙夜袂很確定，即使是以懼亡和織主兩位座的理相加，加上神座的力量，也不可能造就如今的黑霧。

說到這裏時，維羅莉婭看向了趙夜袂，正色說道，「也正是在這時，我遇到了你，同樣來自第和-圖-書十天位宇宙之外的玩家。你向我提出提議，既然其他玩家都無法進入第十天位宇宙，那麼就由你和我來共同征服這個宇宙。」

最終，趙夜袂也只能夠輕嘆了口氣，說道，「不出意料，如果我應該知道的話，那早就知道了，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就證明這件事情不應該由我，至少是現在的我知道。」

維羅莉婭白了他一眼后，倒也沒有如趙夜袂想象中那般拿起勺子開吃，而是伸出手，直接攝取料理中的本質，補充自身。

「如果是當初的你，我當然會覺得求道更適合你，但現在的你么……我無法看清現在的你，所以，還是由你自己來做出選擇吧。」

「一證永證，而在日後，你也以自己的機遇登臨了神座，如此，在第十天位宇宙的歷史中，便再無維羅莉婭與帝伊，只剩下震旦帝國第一天與聖曜。」

因此，他才會來見維羅莉婭，這位如今可能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是帝伊死前接觸的最後一人。

這個問題趙夜袂一直都得不到答案，同時，他隱隱感覺到，事情的真相至關重要，他必須知道。

趙夜袂於心中輕嘆了口氣，最終也只能夠和維羅莉婭一起將這些狗看了都搖頭的東西端上了餐桌。

這或許還跟黑霧的來歷有關。

趙夜袂回想起了曾經的黑暗歷史。很想開口勸維羅莉婭不要下廚，但轉念一想，這裡有資格料理一位輝耀惡魔的人也就只有祂了，再加上內心有愧，也就隨祂去了。

結果，店長也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據祂所說，帝伊當初死前只告訴祂，祂將會在南城市復甦，這件事情不能夠告訴任何人，哪怕是露婭斯，否則便會帶來天大的麻煩。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輝耀級別的惡魔，嘲風祂們應該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捉到的，放在外界，輕易便能夠危害一整個宇宙——前提是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同等級的對手。

那就隨便吧。

「但是我只能夠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當初，你與懼亡和織主同歸於盡，同樣出乎了我的意料，這完全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暫時將懼亡和織主斬殺就已經足夠了，在祂們復甦的時間里，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強大震旦帝國，並抽出手來對付夭厲和泊欲。」

趙夜袂詢問道，「根據我對我的了解，既然是為了露婭斯謀取神座，那麼，我不可能就這麼與懼亡和織主同歸於盡，連禮物都沒送上……」

「無論是求道還是霸道，最終成就的力量還是要看神祇自身。同時，無論是求道神亦或是霸道神，都能夠登上座，如你當初便是以求道神之身登臨神座的。兩者之間的區別只在於成就座的方式。」

如果只是問求道與霸道相關的事情的話，去找露婭斯就行了，沒必要特地來震旦帝國一趟。

這是困擾了趙夜袂很久的問題。

面對趙夜袂的詢問，維羅莉婭沉默了一下后，輕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這或許跟你的來歷有關……」

「身為玩家，理所當然的，我逐漸成為了人類的領袖，成為了人類的先知，人類的神祇，然而，邪神的威脅依舊存在，隨時都有可能將這個弱小的族群毀滅。」

「相比之下，還算能夠接受？」維羅莉婭想了想后說道，「至少還是有機會的。」

「……我知道了。」

維羅莉婭感慨般說道，「你還有自己的職責，因此，最後是由我選擇了登上這尊神座，成為震旦帝國的座，在這混沌的宇宙中守護震旦帝國。」

「那應該不會，但我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不是很好……」趙夜袂委婉地說道，「嗯，你懂的，現在的我能夠接受大家的好意，正因如此，我現在接收到的好意可能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