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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軍閥

作者:銀刀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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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冰山」上的來客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冰山」上的來客

不一會兒,補給完畢后,兩艘軍艦稍微改變航向分開了,繼續向前行駛,月光越過「哈巴庫克」號的艦橋,照亮了戰列艦艦橋的一角。維安少將聽到一個信號兵扒在欄杆上,兩手在嘴上握成一個圓筒,高聲唱著:「當月亮在山頂上升起的時候……」
在戰列艦離開之前,維安和隨艦的謝爾曼海軍少將信步在信號台上,低頭觀看戰列艦的艦橋和甲板。月亮從他們左舷那邊的水天線上冉冉升起,但在他們旁邊航行的這艘戰列艦卻顯得更暗了,它完全被「哈巴庫克」號的黑影遮住了。
維安少將現在還記得,一艘戰列艦在天剛黑的時候靠上「哈巴庫克」號,從艦首和艦尾分別拋給「哈巴庫克」兩根系纜,緊系在冰山航母的右舷。莊重而碩大無朋的「哈巴庫克」和苗條而低矮的戰列艦現在合為一體了。「哈巴庫克」號的飛行甲板高出水面幾十米,比這艘戰列艦的艦橋還高。當這艘戰列艦靠上來並緊系在「哈巴庫克」號一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它們一齊在無際的黑暗中急馳。戰列艦上的艦員用一根郵件纜繩遞給他們一張該艦的艦員所需物品的清單。給戰列艦加油大約要用兩小時,在這段時間里其他東西也可以配齊傳送給戰列艦。
陪審團的其他人有「哈巴庫克」上俯衝轟炸機中隊長漢密爾頓海軍少校、偵察轟炸機中隊長傑克遜海軍少校,以及穩健中透著堅強的、象他所管轄的巨型主機那樣力大無窮的矮胖子機電長福克斯海軍中校。這幾位都飽經風霜,自信心和指揮能力很強。這三位當中要數留著一頭波浪狀黑髮的漢密爾頓最英俊了。傑克遜不愛講話,他有一副標準的奪魁運動家的身材,又有不成功則成仁的氣質,是個典型的海軍飛行員的化身。
飛行甲板上有人笑著回答說:「你問什麼,月亮出來你也看不見。」
「哈巴庫克」號的水手說的是實情,月光已經完全被巨大的冰山航母擋住了,戰列艦上的人什麼也看不見。
「噢,弄到了。我們有。驅逐艦上有個人的小提琴弓子上要用。」
法庭就這樣審訊了好幾個鐘頭。一些「新人」被整得很慘,他們的背立刻被重重地踩上了一隻腳,罵他們沒骨氣,是最下賤最沒出息的「新人」。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了。原來,法庭和陪審團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宣判和圖書所有受審的人都有罪。在這樣的審訊中,壓根沒有什麼正義和權利,犯人沒有權,沒有希望,也沒有逃脫的機會。但是,這一切都是開玩笑。
這個軍官會議室位於軍艦中部,在飛行甲板下面的第二層,裏面有十二張長桌,每張可坐二十二人。屋子幾乎成正方形,牆壁、天棚和地板都是白色的冰牆。桌椅是用深色木料做的。吃晚餐時,軍官們穿著高領白帆布海軍制服。如果裏面不|穿襯衣或汗衫,敞開衣領,不系領扣(用餐的時候允許這樣著裝),就更鬆寬舒服一些。他們年齡不盡相同,從二十剛出頭一直到五十好幾,都有。有的人曬得烏黑,有的人則由於在飛行甲板下面工作,臉色顯得蒼白。瘦的、胖的、矮胖子和細高挑,什麼樣的都有。
維安少將從「哈巴庫克」號的艦橋上眺望整個特混艦隊。和「哈巴庫克」號巨大的身軀相比,周圍包括戰列艦在內的護衛艦艇顯得分外的渺小。
站在他身邊的信號長湯普森海軍上尉說道:「不打仗的時候,我們在航空母艦上搞過一種古老的遊戲,就是再勇敢的人也會嚇破膽的。這種遊戲得用把飛機從艦底提升到飛行甲板上來的那個主升降機。『老兵』們在升降機上面裝一個帆布大水箱,然後把升降機降到最下面,離飛行甲板有三十多米。把『新人』們帶到這個大洞的邊上,讓他們先看看下邊的水箱,再把他們領開;接著就是更離奇的儀式了。把他們的眼睛蒙住,再把他們領回升降機旁邊,告訴他們水箱就在下面,命令他們往裡跳。」
海軍把咖啡館引進了海上王國。過去是大夥房把東西先做好,大約每二十人一齊就餐,用大盤子往上端。這種艱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每個人拿著不鏽鋼托盤到他所在單位的櫃檯旁,從蒸汽桌的服務台一過就可以取到食品了,跟岸上任何高級咖啡館一模一樣。維安少將和軍官們可以取到咖啡和銀餐具,哪個桌子空著就坐在哪兒。一日三餐,每次就餐時間為兩小時。在這兩個小時內,什麼時候用餐都可以,而且可以敞開吃,任意挑選自己喜歡吃的食品。食品種類豐富,每頓都各不相同。
如果有別人在這裏,聽到這些一定會很驚訝。「哈巴庫克」號是如此之大,裝備和供應如此之全,以至於要找什麼東西立刻和*圖*書就能從貯存品中拿出來,當然,身高一米六的金髮女郎除外(有一艘巡洋艦曾提過這種要求),烈性酒也除外,因為美國海軍仍然不欣賞開放政策。英國人稱為「納爾遜血」的朗姆酒,在美國海軍里是沒有的,而英國海軍每人每天都供應。
在他們這個艦隊里,其它的軍艦經常向「哈巴庫克」號申請各種各樣的東西。實際上它們希望「哈巴庫克」號的供應部門把在岸上能買到的東西都載上。維安經常聽到有人這樣談論,「今天晚上在我們旁邊的這艘巡洋艦向我們要一盎司松香和其他東西。」
這是維安少將感覺到的戰爭中一段最為輕鬆的時刻。
但是,在這些儀式隆重結束之前,每個人還要被帶到皇家法庭上來。海王、王后和王子(王子由艦上最胖的人擔任)端坐在寶座上,他們出席所有的儀式,代表統治君王從早到晚「歡迎」新來的人。
進餐的時候,大家進行許多善意的交談,勤務兵剛把點心和咖啡放到桌上,立即就被吃光了。軍官會議室右側中間放著的那張桌子就成了法庭的案桌。
聽了湯普森上尉的話,維安少將哈哈大笑起來。
當雙方的艦員站在那裡聊天時,戰列艦的艦橋上有人向維安少將這邊喊道:「月亮出來了嗎?」
「哈巴庫克」號的軍醫長格蘭特海軍中校是助理多嘴佬。這位寧靜悠閑、高挑身材的醫生總叼個冒煙的煙斗,毫無表情的臉上藏著一種幽默神情。他是個專門提出尖刻問題(這正是一個合格的多嘴佬的職責)的危險人物。
「哈巴庫克」號是跟它一起航行的戰列艦、巡洋艦和驅逐艦的母艦。它給它們提供燃油、食物、服裝、艦上用的小百貨,以及你實際上能提到的任何東西。整個艦隊不用減低巡航速度就可以從一艘艦上往另一艘艦轉遞東西,例如成噸成噸的油料。
「哈巴庫克」號的麵包房本身是非常現代化的。巨大的合面機和制餅機都是電動的。烤麵包的電烤箱的溫度調節只有半度之差。這裏一塵不染,到處是用不鏽鋼制的面板、箱子、麵包架子、盤、鍋和各式各樣的麵包模子。肉類加工間和麵包房在同一層甲板上,地面鋪著光亮的白瓷磚,砧板、各種刀具、鉤子、絞肉機和其他器械應有盡有,象岸上的高級屠宰場那樣齊全。每天早晨屠夫們從巨hetubook.com•com大的冷藏庫里把二十四小時用的肉食取出來。都是成片的牛、羊、豬肉。先掛起來緩緩冰,再切成各種塊,最後送往艦上的幾個伙房。伙房是按軍階分的。比如,有一個小灶是專供將軍和他的參謀就餐的,再有一個灶供艦長和部門長就餐,還有一個數百人的軍官灶。第四個是由一百來名少尉組成的下級軍官灶。第五個是軍士灶(他們是海軍中的「滑頭鬼」,以食譜上儘是好吃的而聞名全軍)。最後是七個士兵灶。
「沙巴庫克」號的艦長維安少將站在比飛行甲板高出八米的信號台上看熱鬧。從這裏可以看到每個「老兵」的後背和揮動的手臂,聽到使勁給賽跑人鼓氣的噼哩啪啦敲打和口哨聲。一個身材短小結實的陸戰隊員在半路上來了個漂亮的反手擊球動作,拚命往後掄了一下,在他後面跑的人只好同他始終差一步,不能追過他。而這位生氣的賽跑者則掄圓胳膊,使勁擺動著小臂,嘴裏喊著給自己加油的號子,拼足力氣又加快了速度。
艦上的每個部門都有一個總是滾開的咖啡壺,任何人都可以隨時為自己倒一大杯咖啡。除了規定的正常就餐外,艦上的小賣部也提供食品。人們可以在這裏買到冰激凌、軟飲料、麥乳精、蘇打礦泉水、糖果、點心,以及各種衣服、化妝品、送給情人和家裡的禮物、私人用的收音機和種類繁多的小百貨。事實上,小賣部的銷路很好,尤其是在煙草方面。
大家都以興奮的心情注視著法庭的組成。他們把椅子拖過來坐下,一共有四百三十多人點燃了香煙和煙斗。體格魁梧的沃蘭特海軍中校擔當庭長這個神乎其神的角色。他性格活潑,長著一頭灰發,臉上帶著老坐辦公室的人特有的那種白色。他的陪審團排在兩邊,是一夥帶有偏見的「老兵」,是專門給「新人」定罪的。
登記「新人」姓名的工作老早就在全艦開始了,在軍艦到達通過點前兩天的晚上,開始舉行頭一道儀式。在軍官會議室,以副艦長帕特森海軍上校為首的軍官們開始集會,他是一位老牌海軍試飛員,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曾指揮一艘拖網船協助清除北海的水雷,從此開始了他的海軍生涯。
那天晚上的活動結束以後,「老兵」們確定了一大群「新人」來迎接即將到來的羅馬人的節目。第二天夜裡,https://m.hetubook.com.com還是在軍官會議室里,法庭開這樣的玩笑。這次勿需什麼證明,人人都被提上法庭受罰,而且異乎尋常地野蠻。受害者的衣兜都被無理地搜了一遍,「老兵」們弄得滿頭大汗,真想痛飲一陣軟飲料和冰激凌。
「哈巴庫克」不到任何地方補充補給品或彈藥,也可以在海上停留幾個月,進行作戰,在這裏,精工手巧的麵包師每天二十四小時輪班工作,製做各種麵包和點心。看看艦員在海上食用的精美的蛋糕、餅、小甜餅和點心,就再也不會懷疑他們的身體為什麼能那樣粗獷彪悍了。
「哈巴庫克」號上現在沒有時間進行過這種高級遊戲,因為艦上的飛機和升降機始終處於戰鬥狀態。
「弄到了嗎?」
圖書館藏在軍艦的角落裡,從技術書到偵探冒險小說各種書籍都可以找到。管理圖書是艦上的隨軍牧師斯科特海軍中校的癖好。他告訴維安,他想收藏最新最好的書——暢銷書和好的技術書籍。他說,戰爭開始以來,大家對旅行和遠征方面的書籍興趣很大,比如介紹下列國家風土人情的書:日本、中國、馬來亞、荷屬東印度、新幾內亞、澳大利亞、紐西蘭、新喀里多尼亞,以及美拉尼西亞和波利尼西亞群島。直到借閱的人很多,他才認識到這類書籍多麼供不應求。他給國內寄了購買新書的長期訂單,才逐漸填補了一些空白。
那天晚上的法庭散了,而把新的癮頭又集中到第二天的正式儀式上了。儘管艦上鬧成一團,但「哈巴庫克」號還是一艘馳向敵水域的軍艦。有一半成員始終正常執勤,警惕性沒有絲毫鬆懈。空中巡邏照常出動,無線電部門也象往常那樣忙碌,機電兵和炮手也都在崗位上。但不知怎麼回事,那天上午見不到一個「新人」值更,整個艦上不論哪裡都是如此。誰也不準到航空母艦飛行甲板上來。飛行甲板特別長,不用說艦上的其他成員,光地勤人員就多得不得了。因為這個儀式的最後一場戲是受夾道鞭打,從艦的一頭到另一頭,從兩行年輕的美國彪形大漢中間穿過,他們每人手拿一根包著濕紙的帆布條在你的屁股上猛抽一下,這一下一定打的不輕,特別是當跑完那段將近三百米的距離時,加起來要換五百多下打的時候。每個「新人」的儀式都是這樣結束的。
艦員的伙食在海軍中是很重要的,專m•hetubook•com•com門建立了一套系統來保障艦員得到適量的飲食、優質的食品,並要求精工細做、服務周到。艦上的食譜由軍需長提前一周擬訂好,交給艦上的軍醫官檢查是否具有適量的維生素和卡路里,軍醫官通過之後再交給艦長,讓他看看食品種類是否齊全。艦長如果同意,就在食譜單上簽字,這樣,這張食譜單就成了一道命令,不能再改動了。
右邊是艦上的老資格航空軍官、飛行大隊長比爾海軍中校。他身高一點八九米,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長長的臉龐曬得黝黑,看人時尖利的雙眼好象要把人看穿似的,然而他卻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人。現在他抿起嘴唇,顯出一付要笑的樣子,這對於馬上要到他面前受審的人來說可是個凶兆。比爾當了二十年海軍飛行員,現在還是艦上所有飛行中隊的領隊長機。實施攻擊時,他率領一個由四架飛機組成的指揮組,親自俯衝轟炸。他的這種領導作風是最高超的領導藝術。所以英國海軍當局決定,「哈巴庫克」號回港后,任命他為一艘新改裝的航空母艦艦長。
這裡是高級軍官會議室,幾乎從飯桌上找不到攻擊對象,因此就從下級軍官會議室叫來了年輕的飛行員和十幾個少尉和中尉。這些年輕飛行員都是美國人,他們剛從佛羅里達州彭薩科拉海軍航空學校畢業沒幾個月,另外十幾個年輕軍官也是一整批調來的。他們受過嚴格的紀律教育,但剛愎自用,愛出風頭,因此成了十足的攻擊對象。
每個受害者被帶到海王跟前時,都要多少剝掉衣服。這時,法庭的僕人拿著浸濕了稀罕顏料的刷子走上前來(刷子上面沾有蛋黃、蟲膠、碘酒、香蕉油、檸檬汁和其他一些更罕見的混合液。這些顏料是用來往那些就要成為「老兵」的「新人」們的身上塗的),往他們的身上畫奇離古怪的圖案,紋章和符號。最後,他們雙膝跪下,然後開始跑。通常,他們聽了「高組律師」的話,都是不系腰帶跑的,結果跌跌撞撞地一頭栽到人堆里。
「儘管他們都矇著眼睛,也幾乎沒有人心甘情願地往下跳。通常都是把他們推下去。當然,在那次把他們領開升降機的時候,升降機已經升到離飛行甲板只有一兩米的地方,但是受害者是不知道的。每個人往下掉時都發出刺耳的尖叫,而且都要灌一肚子水,因為他們都是在一剎那間摔到水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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