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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笑話了。」

「幾乎全是造謠？」

「一些垃圾想靠溜須拍馬上位，做你媽的白日夢。」

「能力不行被我截胡了。」

滿腹的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外冒。

這可忍不了。

自己隨口胡謅用來安慰她的話，現在居然被她用來安慰自己。

正想詢問是什麼事時，突然看到包廂外的幾個人。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把人家的私事拿來說，太過分了。」

「典型的雌競，看不得別人優秀，就靠這種說三道四詆毀。」

蘇陽的話馮然又怎麼會不明白，她比誰都知道想要在魔都立足有多難。

前面那些，蘇陽只當她在發泄情緒。

蘇陽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看得出馮然的心情真的很糟，服務員剛送來的啤酒她仰頭就灌下一大口。

他對吃的一向不挑。

原本還笑得很燦爛，可聽到這些議論聲后，她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

讓蘇陽都有種聽小黃文的錯覺。

而一旁馮然，此刻的臉色一片蒼和_圖_書白，指尖用力的抓著桌子，極力的忍耐著心中的情緒。

這一點蘇陽倒是理解。

「我也不想啊。」

「可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可漸漸地他們也都明白，那是人家的私事。

這一喝多，本性也就徹底釋放出來。

而蘇陽也不會真像他們期望的那樣靠武力解決。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蘇陽還是直播間里的網友都唏噓不已。

「怎麼了？」

但除了生氣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天晚上，在老總辦公室里……」

「老娘穿名牌是因為老娘有錢，老娘能坐上經理的位置是老娘沒日沒夜拼出來的。」

其中，還有一個是前台小妹。

讓她說個痛快。

「行！」

而像馮然這樣的，想必還不是個例。

她指著一個年輕人，「他追我，我沒答應。」

像是想把心裏的委屈融進酒里，喝進肚裏。

現在看來捅刀子的也是女生。

幾分醉意下，話也變得多起來。

難是難，但也得試試。

這話倒是讓蘇陽放下ｈｔtｐs://m.heｔｕbｏoｋ.cｏｍ•com了心。

「……」

看出了蘇陽的擔憂，馮然還故作堅強的說道，「你說過的，所有打不倒我的只會讓我更堅強。」

她臉色又變得很難看。

好在周圍很嘈雜，外面也聽不到。

「等警察走了，他們該說還會說，甚至說得更過分。」

「如果是我，我把別人逼瘋都不會讓自己發瘋。」

生意也最火爆。

沒辦法，碎嘴子的女人讓人討厭。

都說女性混職場難，沒想到這麼難。

開始時，彈幕里還在爭吵不休。

「我都記得呢。」

蘇陽才聽了幾句就感覺受不了。

妥妥的職場暴力。

檔次也有高有低。

哪怕馮然找了個八十歲的老頭，他們也只會罵罵咧咧說一句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就沒有然後了。

「……」

指尖移向旁邊的中年人，「我要升職的位置，原本是他的。」

可是在蘇陽看來，這種事很惡劣。

可是，太難了。

「不幹豈不是便宜別人？」

造謠的成本太低，叫來警和*圖*書察也沒用。

聽到這句毒雞湯，蘇陽感覺莫名的心酸。

點好幾樣招牌菜和啤酒，馮然想到蘇陽剛才發的信息中說有事找她幫忙。

這顯然已經不是一個小問題了。

「怎麼上去的？你再說一遍？」

網友都快被氣死了。

形容露骨，用詞大胆。

「馮然的升職令已經下來了，以後看到她，咱們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馮經理。」

「主播，去撕爛她的嘴，這簡直比村口大媽還離譜。」

但這件事也絕對不會因為離職而結束。

新聞上報道過為此輕生的都有。

「大不了老娘不幹了。」

「這種女人要是被我遇到，我一定要讓她試試我的巴掌響不響。」

從寫字樓的電梯下到負二層，就是一片很大的餐飲區。

馮然將蘇陽帶到一處很不錯的中餐廳，「就吃這個吧，這家店很好吃。」

各色菜式都有。

也在這時，馮然從裏面走了出來。

「就連我這樣的LSP都覺得，這麼做不道德。」

本來是過來找馮然幫忙的，現在估計還和-圖-書要先多管閑事幫她解決這個事。

「電梯來了，先去吃飯。」

說完這些，馮然又仰頭悶了一大口。

「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遲早會發瘋。」

可當聽到她要辭職，蘇陽就不認可了，「不幹？那麼努力才到現在這樣。」

看到這一幕，直播間里的網友都開始憤憤不平。

不過也看得出來馮然是在很誠心的請他，放眼看去，也就這家店的裝修最好。

看到她已經伸手去拿第三瓶酒的時候，蘇陽制止了她。

被人記恨上，估計小黃文的版本還會升級。

蘇陽點了點頭，客隨主便。

落座後點菜的事讓馮然來，而蘇陽則是專心思索著怎麼幫忙解決這件事。

語氣也低落了不少。

「想回家了。」

「女人混職場難啊，稍微有點成績就會被認為是睡出來的。」

知道不禮貌，但蘇陽還是問了出來。

「別人升職就造謠，下作！」

蘇陽的不信任讓馮然的眼底劃過一抹受傷，但又很快恢復正常。

如果再出現一兩個男生開黃腔，那就更噁心hetubook.com.com人了。

可馮然天天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心裏壓力可想而知。

「我呸！還馮經理，她是怎麼上去跟誰不知道似的。」

她笑道，「自信點，把幾乎去掉。」

網路上都在呼籲女生幫助女生。

外面的桌子上坐著三男三女，男的不認識，但那三個女的蘇陽有印象，就是剛才在電梯口編排馮然的人。

僅僅幾句話就能讓一個看著如此堅強的人心理防線崩潰，放棄一切。

馮然還沒回答，外面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那前台小妹開始眉飛色舞的描述，彷彿親眼所見。

地下都被挖下去好幾層。

聞言，馮然搖了搖頭，「沒用的，警察來了不痛不癢的說幾句。」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被造黃瑤？」

「長相是爹媽給的，你丑找你媽去呀。」

他們運氣很好，來時還有最後一個包廂。

所以也只能建議，「要不要幫你報警？」

還荼毒了他的耳朵。

然後又指向另外幾個，「她們違反公司紀律不過是被我批評了幾句，就這麼記恨我。」

這個商圈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