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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可以打。

無頭屍體？

……

它正糾結，狂涌的螞蟻浪潮，已經把蟲爺和胡狗爺推到第一現場。

高三五班的車上，班主任陳老師拿著最新的花名冊，點完名字。

「方媛沒回來。」

蟲爺和胡狗爺，立刻開車門衝下去。

她雖然已經是個中年婦女，但心明眼亮。一打眼，就能看清自己班全部的孩子。

「……陳康。」

車廂里，張山一直和陸洋、余亭亭保持聯繫。

蟲爺眼窩裡的蠱蟲，開始「吱吱吱」鳴叫，叫聲響亮，似在發號施令，給林間的蟲豸下命令！

它抽著鼻子，皺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白墨走上前，一個一個，幫他們驅趕屍體上的蟲蟻，幫他們蓋上衣服。

……

轉瞬之間，四面八方便爬來密密麻麻的螞蟻，竟是烏壓壓一大片，聚成黑色的波浪，在蟲爺和胡狗爺腳下成形，推著兩人沖入樹林！

「他若有魂符在手，那白墨豈不是涼得更快？」

「啊？怎ｍ•h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oｍ麼還有靈車？殯葬館的靈車？」

突然有學生髮現不對。

他扶一扶墨鏡，想起白墨的音容笑貌，想起兩人一起吃過的宴席，一起蹭過的補貼，忍不住眼眶濕潤，兔死狐悲，悲從中來……

「別問那麼多亂七八糟，安安穩穩坐好了就是。

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

但她從級部主任那裡，接到最新的花名冊，只需要保證新花名冊上的孩子都上車，便可以發車。

四十七中的車隊，很快啟動，一輛接一輛，回去西州市的方向。

是白墨么？

又「刷」的漂移拐彎，輪胎冒煙，沖向景區深處！

不多時候，它便嗅到血腥味，狗頭向著左前方「汪汪」狂吠！

「快過來，我們全班拍一張。」

……

很是奇怪得看向蟲爺和胡狗爺。

他低下頭，對懷裡的流浪狗吼道，「嗅見序列八的味道沒？」

「前面左拐，直接衝上草地，再過三百米，就是那片小樹林了！」

「唉，是仙術委員會的公務和圖書車？白墨要坐仙術委員會的公務車回去么？」

「這車咋回事，這麼急嘛？」

「他們幾個另有情況，會坐其他車回去。」

蟲爺怔住。

卻見白墨的身影，從林中走出來，肩膀上蹲著一隻火紅色狐狸。

桃花眼甩甩尾巴，甩掉尾巴上沾染的血跡。甩不太乾淨，很鬱悶，又去旁邊的樹上蹭蹭。

「媽的！」

越野車一路衝鋒，在草地上碾過，留下兩遛車轍，在小樹林旁邊剎住車。

還想找找信號呢，結果蟲爺和胡狗爺，就已經來了？

突然，一輛車風馳電掣，「刷」的駛過！

「飆車黨？」

「好帥的技術！」

余亭亭和陸洋，沒能來現場，一直在給學校的各個班主任老師打電話，瘋狂詢問白墨、方博等人的行蹤。

「到這裏就可以了。你們留在車上，等消息！」

方博的腦袋，被桃花眼大尾巴拍中，便如一顆成熟的西瓜，徹底爆碎，濺落滿地紅白！

新晉陞的符道序列八，也不算太危險！

「老師，白墨沒回和*圖*書來呢。」

他鬆了口氣。

「方博有沒有可能，已經晉陞序列八了？

胡狗爺抱著的流浪狗，則開始探著鼻子吸氣！它的吸力太強，甚至形成一股小小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灌進它的鼻子里。

「那白墨呢？他人呢？」

啊？

「怎麼還有救護車？這麼多救護車？誰要坐救護車回去啊？有人受傷了么？」

陳老師點點頭，打開微信，給級部主任發去消息，「高三五班全員集合了，隨時可以發車。」

螞蟻浪潮散去。蟲爺和胡狗爺，緩緩站穩。

流浪狗的鼻子再次開始吸氣，再次形成凌亂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灌進它鼻子里！

學生們都被班主任緊急找回來，趕回大巴車上。

他們魂魄逸散，都回不來了。

「野餐墊鋪好了，大家都來。」

「張明明。」

立刻打開手機地圖，看明白位置，給司機師傅指路。

這些人，白墨都不認識，但又隱約覺得，好像都在學校里，見過他們的背影。

好像……真的有序列八的味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的無頭屍體，向前跌落，脖頸處鮮血狂涌，流進林間的枯枝落葉。

此時，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虎著臉。

一輛輛大巴車，快速被填滿。

金風湖水庫，絕大多數師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三五成群拍照，說說笑笑，享受明媚的春光。

「有人還看到，方博也進了那片小樹林。

「坐標發給你啦，快去！」

「打聽到了，白墨和一群女生，在一片小樹林旁邊拍照！

陳老師當然知道這些學生沒回來。

但白墨只怕頂不住……

「只能到這了，樹林太密，車開不進去。」

啪！

「賈老師，一起來啊。」

「你們怎麼來了？」

一具無頭屍體，腦袋被轟爆了，非常噁心。

「媽的，別哭了，哭錯人了，這不是白墨！」

學生們在車窗里，看到一輛輛車，和他們的車對向而行，擦肩而過，去往金風湖景區。

白墨沒有多看方博一眼，只是神識如風般散開，掃過在場幾十個昏迷的同學，再次確認，這些人都只是被鎮和*圖*書住神魂，沒有大礙。

蟲爺只有一個眼睛，還戴著墨鏡，視力不太好。

引起師生們一片唏噓。

四十七中的郊遊，提前結束。

走出不遠，便見林間十幾具屍體，一溜排開，煞白，僵硬，冰涼。後背有或多或少的血色划痕。最慘的趙靜，趴在那裡，後背沒了一塊皮，血肉模糊，甚至隱隱露出白骨。

此時，聽說白墨和方博進了同一片樹林，張山咬咬牙。

他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但……又不像活著的序列八！

「還有張建和趙靜。」

看到這林間，幾十個學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

「對不起，我來晚了。」

蟲爺眼眶裡的蠱蟲，立刻會意，控制螞蟻浪潮，推動兩人疾衝過去！

匆忙之間，蟲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白墨、方媛、張建、趙靜……都不在新花名冊上。

「到。」

此時，電話里，余亭亭聲音焦急。

胡狗爺愣了片刻。

「到。」

胡狗爺看了一會兒那無頭屍體，很不耐煩，扒拉蟲爺。

他剛想給方小雨打電話，發現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