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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個，劈到裏面的汁水脈絡了，汁水會流失，會影響藥性。

「我先備個課。」

她站起身，撥通電話，「喂，會長，您看白墨專家那個課時費……哦，好好好，嗯嗯……」

揮來揮去，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如臂使指的感覺！

學渣？

圈圈胡需要劈「臘木樹根」，便選了一把青銅斧頭。

嗯？

不久之後，門被推開，卻是張山、陸洋和余亭亭，有說有笑進來。

砰砰砰！

「這個……不屬於委員會官方發布的任務吧？

旁邊的其他狐狸徒弟，豎起耳朵，看向那顆果核，咧嘴露出笑容。

陰雲密布，狂風呼嘯。

再看看白墨。

賣相很磕磣！

啊？

它拎著這根口袋，已經想好了，如果打贏，那就用這口袋把師兄弟們的魚鱗果果核全都裝走。

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味，頭髮蓬蓬的，應該是剛剛吹乾。

張山和陸洋坐在桌后，很快就兩眼暈暈，只剩下記筆記的份，聽不懂說什麼。余亭亭還好些，但也聽得格外艱難。

是斧子劈開臘木樹根的聲音。

點心？

操作間里，白墨到處轉轉看看。

他剛剛晉陞【腥人】的時候，一天洗好幾次澡。後來勉強能控制住血氣，身上沒味道了，便不再大白天洗澡。可吳輕芸是何許人也？她不可能控制不住身上的血腥味。

倉庫裏面，存放器材的角落裡。一群狐狸徒弟，正在尋找趁手工具。

「算是私活兒？

「那這筆任務報酬，你們財務能批么？」

它的老對手圓耳朵，得意洋洋跳進來，揮著上次那把青銅劍。

「嚶嚶嚶。」

它皺皺眉頭，告訴自己，工作還是要完成的！不能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

白爪爪連忙扔下手裡這把，又從破爛堆里，抽出一把殘劍，便轉身和師兄弟們一起離開。這把新的殘劍，劍刃都完好，可以切圓筒軟木。只是劍身在漫長的歲月里被腐蝕，爛出一個長長的窟窿。

……

她電話還沒掛斷，白墨的手機就彈出消息。

刷！刷！m•ｈｅｔubｏｏk.ｃｏｍ•cｏm刷！

它眉頭一皺，火力全開，手中殘劍起起落落，開始狂切軟木！

大腦袋需要剁「帶魚綠草」，便選了一把砍刀。

「嗷嗷嗷！」

右爪反爪執劍，盡顯宗師氣派。

「不，她這份可以引起很多認真做筆記的女學生的共鳴。」

「我們要宣傳的是，仙術委員參加高考。

那她脫了平日里不離身的鎧甲，放下了平日里不離手的仙劍，也是因為這？

……

張山皺皺眉，抬起頭，很想問一句，你禮貌么？

白耳朵眼前一亮，看看師父手裡那顆剛挖出來的果核，咧嘴露出笑容。

有過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卻見一顆短髮蓬鬆的腦袋探進來，左右張望，正是吳輕芸！

便見倉庫門口，一隻只火紅色狐狸，扛著碩大包裹，扛著各種藥材往外走。它們的力氣都很大，能扛起自身幾十倍體重的藥材。

……

「果肉留起來，風乾，等著煉藥。

這能切圓筒軟木么？

那他們高考前付出的努力，自然也值得宣傳。

幾個記者對著坐在桌前的張山等人「咔咔」拍照，對著寫滿字的黑板拍照，又懟著張山和陸洋的筆記，「咔咔」一頓拍照。

他在黑板留了一塊板面，方便邊講邊說。

「嚶嚶嚶。」卻是身後，師兄弟們已經在喊它快走。

今天是藥材預處理第二天，需要把一些需要切斷、切片、切碎的藥材處理掉。

「老師，你不介意吧？」

但白爪爪自己，揮舞殘劍，切出來的圓筒軟木，每一片都一樣寬！

白爪爪能看到，師兄弟們表情古怪。它自己也不知道，它的劍術到底怎麼回事，到底強不強，能不能打贏師兄弟們？

「頭兒，他這個筆記太潦草了，宣傳出去會不會效果不好？」

「嚶嚶嚶！」

突然，狐狸們看到，又一道身影，加入圈子。正是白爪爪！

一圈師兄弟，都蹦蹦跳跳，歡呼雀躍！

「嗯。」

張山看看自己制服，上面還有些許血腥。

而它爪里這把殘劍，heｔｕbｏｏk.ｃoｍ•ｃoｍ卻更加靈活。

但也管不了那麼多啦，今天要先把圓筒軟木都切完。

白爪爪能感覺到軟木給劍刃的阻力，能感覺到劍身在軟木中穿行，能感覺到這把劍好像和自己的前爪，融為一體。似乎它用的不是劍，而是自己的指甲！

「頭兒，那這女生的筆記太整潔太好看，宣傳出去會不會不好？」

這兩千塊錢，是請他做家教的課時費。

白爪爪只贏到五顆魚鱗果核，遠遠沒有裝滿口袋。畢竟師兄弟們都很狡猾，已經沒有狐狸肯下場了。

她抱著筆記本，找個位子坐下。

再看自己爪里的殘破青銅劍，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破的劍反而更厲害，但心中明白，它，白爪爪，果然很厲害，果然是有劍道天賦的！

記者老大搖頭。

到白爪爪這裏，它也需要切圓筒軟木。但……它的劍，已經棄了。它不想再用劍。

白墨笑笑，與他們寒暄兩句，便讓他們先坐。

要不幹脆選一把殘次品？

時長兩小時。

「白墨專家，會長真把你請來講課啊？」

她走進來，形象與往日大不相同。

是長劍片開圓筒軟木的聲音……白爪爪一邊揮劍，越來越覺得這殘劍很趁手，很舒服！師父說了，要把這圓筒軟木，片成和狐狸趾頭一樣寬。它看到旁邊，黑星星切的片，有的會稍厚一點，有的會稍薄一點。也符合要求。

看看倉庫角落裡，一捆一捆的青銅劍，各色各樣，有的長，有的短，有的寬，有的窄。它都不想用。

真皮沙發上，白墨看看方小雨，表情嚴肅。

學生是張山、陸洋、余亭亭，還有吳輕芸。

它略有些迷茫，瞪大眼睛，張開嘴巴，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它真的有天賦么？

他清清嗓子，看人齊了，便開始上課。

旁邊狐狸徒弟們圍成一個個大圈，「嗷嗷」叫著，玩自己的遊戲。

操作間里，一種種材料擺開，一個個狐狸徒弟狂切爛剁！

砰！

「嚶嚶嚶。」

「嗷嗷嗷！」

它看向角落裡胡亂www.hetubook.com.com堆成小山的一堆殘次品。

「嗷？」

張山幾人面面相覷，還有這種說法？

自信回來了，面子也回來了！

「小心一點，這種木頭和普通的不同，劈碎的時候會濺出來木刺。」

是陳書會長的轉賬，課時費，兩千元！

白墨正講課，卻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方小雨帶著兩個記者，扛著攝像機走進來。

張山、吳輕芸這些人，參加高考不是真的為了高考，本就是一種宣傳。

「他實在太帥了。

「切開之後，把果核挖掉，果肉存起來。

但白爪爪一邊離開倉庫，一邊隨手揮劍，竟然覺得它意外趁手？

「嚶嚶嚶。」

白墨立刻起身，去往旁邊的小辦公室。

「不，貴在真實！就是這種潦草的筆記，才能引起學渣的共鳴。」

「聽你一節課，高考能提高十分不？」

是砍刀剁開帶魚綠草的聲音。

「嗷！」

都回來了！

「切魚鱗果小心點，不要把裏面的果核切破。」

「我們把他也拍攝進來，宣傳的時候有個大帥哥在，效果會不會特別爆炸？」

「好啦，下面再講一個難點，數列！

記者小弟皺皺眉頭，看向記者老大。

白爪爪離開圈子，臉上表情繃住，讓自己忍住不要笑，讓自己看起來更冷酷一些。

張山問一句，又覺得這個問題很傻。

卻見那裡有斷掉的劍，裂開的劍，蝕爛的劍，磕破的劍……白爪爪湊上前，從裏面抽出一把殘劍，長短還好，只是劍刃上爛了七七八八的窟窿。

小眼神偷偷一瞟，看見不遠處師父也在看過來，它更目不斜視，微微抬頭，腆起胖肚子。

「嗷？」

宿舍大殿里黑漆漆的，白墨坐在床頭，臉頰被平板電腦光芒照亮，還在看藥方。

接過圓耳朵耷拉腦袋遞來的魚鱗果核，看圓耳朵暗淡離場。

方小雨愣了片刻。

回來了！

刷！

它揮著殘缺的青銅劍，跳入場中，請戰！

咣！咣！咣！

「頭兒，那你看講課的這位老師，他實在太帥了！

……

記者老大搖頭。hetubook.com.com

「嚶嚶嚶！」

「不用難過，剛好用你劈開的這個，來看看汁水脈絡是怎麼長的，下一次不就能避開了么？」

青銅劍相碰，白爪爪頓時感覺到異樣，感覺圓耳朵劍更重，但是不夠穩。

這廝右爪拎著一把鏽蝕空心的青銅劍，左爪竟然拎著一條口袋，晃著膀子，氣勢洶洶而來！

西州市的天氣已經非常炎熱。

「先說數學大題，圓錐曲線與導數……」

但吳輕芸如此尊師重道，也確實很讓老師心裏舒服。

左爪拖著口袋，儘管大大的口袋裡只有幾顆小小果核，卻還是裝作口袋很重的樣子。

旁邊余亭亭和她相熟，湊上前問，「你剛洗澡了啊？」

記者小弟又問老大。

……

……

「我現在就去幫你溝通。」

沒有穿鎧甲，只穿一身黑色運動服，身材竟然出乎意料的窈窕。

……

共鳴？

「不洗澡，對老師不禮貌。」

「不。

白爪爪看一圈狐狸師兄弟們，看它們震驚的表情。看它們開始蹦蹦跳跳歡呼。

記者小弟又問老大。

「這個錢……也算友情價了，絕對物有所值！

但仙術委員會的大樓裏面，卻一如既往涼爽舒適。空氣里甚至飄著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記者老大搖頭。

……

果然，白爪爪連戰連勝！

寥寥幾招，白爪爪便精準一招，把圓耳朵的長劍挑飛出去。

內容是……高考押題衝刺。

又一劍切下。

啪！啪！啪！

最大的圈子，又是賭劍。

「果核沒有藥性，挖出來，送去廚房，煮熟了給大家當點心！」

「把他拍進來……就沒人關心我們要宣傳什麼了。」

「嚶嚶嚶！」

白墨蹲到白耳朵身旁，拿起刀切開一個魚鱗果，示範給它看。

「我剛剛訓練，出汗了。

黑星星需要切「圓筒軟木」，便選了一把青銅劍。

如果打輸，那就丟臉丟大了，用這條口袋，把自己的腦袋套起來！

卻見吳輕芸表情還是獃滯，彷彿整張臉上的器官就缺失了做出表情的功能。

「大白天洗澡幹嘛？洗血腥味？和-圖-書」

不遠處的白爪爪，一劍落下，剛剛抬起。它看看師父手裡那枚果核……點心？那是不是又要賭劍？

一大早，狐狸山倉庫忙忙碌碌。

「這部分，需要注意處理技巧……」

它皺皺眉頭，歪歪腦袋，看向這殘劍，好像發現了什麼……

「戴上圍裙，不許危險作業。」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月朗星稀？什麼叫頂端壓制？什麼叫喧賓奪主？

身為一名良心講師，白墨沒什麼廢話，講課乾貨滿滿。

「白墨專家，我們製作一些宣傳材料，佔用一些課堂時間啊，不好意思。」

白墨當然不會介意。畢竟張山這貨，大剌剌不是一天兩天。

「有道理哦！

一邊講解，一邊畫出圖像，寫出公式，示範推導。

辦公室的小黑板上，白墨洋洋洒洒，寫了數學、物理、化學科目的一些大題，一些他認為的重點，寫得密密麻麻。好在他字跡清晰，排版又講究，所以版面並不混亂，甚至看起來還有種和諧的美感。

不遠處，白墨扯扯嘴角，看白爪爪那把破劍，突然意識到一件很狗血的事情……白爪爪之前弱，只是因為，那把青銅劍對白爪爪來說，太重了！換了一把鏽蝕的殘劍，中間爛了個窟窿，反而重量變輕，劍招更輕靈！

它下意識輕輕揮舞。突然感覺，好像不對勁……為什麼這把殘劍，揮舞起來，比之前的囫圇青銅劍更舒服？

但讓白墨意外的是，吳輕芸坐在那兒，時而寫筆記，時而看黑板，竟然能跟上思路。雖然看起來表情獃獃，但其實智商，反而是四個學生裏面最高的！

再看跳入場中的下一個挑戰者，它咧嘴一下，抬起了劍……

一天的工作結束，狐狸山夜色降臨。

它看看自己爪里的殘破銅劍，心中開始糾結。覺得自己可以試試，又害怕再次失敗。

一隻只狐狸，右爪高舉青銅劍，左爪舉著今天剛發的點心魚鱗果核。

白墨點點頭，站到黑板旁邊，給他們讓出機位。

「嗷？」

白墨稍微頓一頓，「聽不懂沒關係，有錄像的。回頭多看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