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詭異的黑油,分叉草,扶到牆的龜大師
幾個狐狸徒弟,也看向師父腳下。
徒弟們便在遠處,看著師父,一個個瞪大眼睛,張開嘴巴,毛絨絨的臉上略帶惶恐。
事實上,為了避免上次的悲劇,他沒有用眼看,只是用細嫩的指尖,在很小心很小心,觸碰因果線。
但……他在鬼門關走一遭,倒是因禍得福,從序列九【白眼】晉陞到序列八【白手】。占卜實力變強許多。
……
那是她讀高中的地方,她當然很熟悉。
【白墨專家,你在哪個考場?我在一教樓七零一,最東邊那個教室】
「老師,對不起。
陳安靜坐在沙發,看旁邊床上躺著的老人,心中暗道,「他確實很像一隻沒殼的烏龜啊。」
他眼神太差,看不到牆。此時伸手摸索,把手伸到更遠,終於能摸到牆。
兩個漂亮女孩,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攙扶龜大師,讓他在床邊坐起來。
丹火驟然明亮,黑色油滴被白墨燒成黑煙,飄散不見。
白墨揮揮手,讓徒弟們都先離遠一點。
「還是買了假貨?」
人體心臟與身體的連接,便是這幾條大血管。把這幾條大血管切斷,心臟便與人體斷了連接。
「幾千斤分叉草,剛好煉製兩張分叉草碳板,裝到我鞋底裏面去。」
「你從小生長在西州市,身上的因果線,也大多與西州市相關。
電話那頭,蘇玉人的聲音又傳來。
餐桌前,白墨一邊擼著烤串,一邊看向手機。
找到對的契機,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可她的【摘心】還是沒有練成。
這黑油,到底是何來歷?
「我們都小心點!」
「沒看懂步驟。」
「咦,奇怪了。這牆,我剛剛怎麼就扶到了?」
「這次幾千斤分叉草壓縮成的碳板,夠他喝一壺吧?」
狂風呼嘯中,四隻狐狸抬著一架滑桿,抬著師父,衝下山路,跑進茫茫葯田。最終,在新種的分叉草田旁邊停下。
「我在你的因果線中,沒有摸到序列七那位的因果。
剛剛扶牆?
小紅小翠臉色古怪,便看著他和*圖*書這雙手,在陳安靜面前虛空摸索,摸來摸去,也不知道摸什麼。難道摸空氣?
「和我一起的專家,也是這樣說。
重要的電話?
他的嘴角,流出淡綠色火焰,輕輕薄薄一層,亦是蔓延全身,覆蓋全身每一個角落,與神識相輔相成,共同探查。
第二個狐狸徒弟,衝上來給師父脫下鞋子,把鞋底斷裂的碳板,呈現給師父看。
「沾染到髒東西了?」
只是看看白墨,攤開筆記本,又翻過一頁。
每觸碰到一根因果線,他便小心感知粗細。
「把分叉草都收割掉吧,這就給煉了!
她當即換衣服,準備前去拜訪。
吳輕芸還是獃獃的樣子,放好手機,似乎剛剛的情報,沒有引起她任何情緒波動。
「是這樣。」
……
她們沒敢說話,只是湊上前,扶著龜大師躺下。
「唔!這……哦,雖然粗,但只是序列八的因果線,嚇我一跳。」
得到結果之後,她掏出手機,把積分付給龜大師,便起身離開。
陳安靜動了念頭……再找龜大師,幫她算一卦,找到最適合她修鍊的那個契機!
他下意識伸手摸過去,果然摸到一堵牆。他已經很累,便下意識一手扶著這堵牆,用另一隻手,給陳安靜做占卜。
終於,血跡全部沖刷掉,淌下的洗澡水恢復澄凈。
「小紅,小翠,扶我起來。」
白墨摸摸徒弟們的腦袋,瞅瞅鞋底,瞅瞅石頭,敏銳的神識立刻察覺到,這鞋子還真是殘次品!碳板內早就有隱藏的裂痕,只是這次被石頭徹底頂破。而這塊罪魁禍首石頭,也好死不死,格外尖銳,又剛剛好最尖銳的尖尖,頂在碳板的隱藏裂痕上。
剛剛龜大師扶牆了么?
仔細看時,這些催熟的速生般分叉草,莖稈瘋狂生長出一個個小分叉,密密麻麻,竟然比自然生長的分叉還猛!
「這個嘛,牽扯一點裂項的數學技巧,我展開寫給你看……」
西州市四十七中?
狐狸山的天空總是陰雲密布。
「總www•hetubook.com.com之,他不會威脅到你。
「你們劍仙途徑的【摘心】,是不是那個,切斷連接心髒的主動脈,上下靜脈,肺動脈,肺靜脈,是這樣么?」
……
不!
她瞟了一眼。
翹起二郎腿看了一眼,卻見分叉草碳板表面,多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划痕。
怎會如此詭異恐怖?
今天已經是六月五號,後天就是她修鍊的契機。
白墨正要回復,突然神識察覺,腳下運動鞋裡的分叉草碳板,竟然微微異動。
吳輕芸接通,便聽那頭立刻傳來細軟的女孩聲音。
至於剛買來的運動鞋……
如若是細的因果線,便感應一番,推演一番。
小紅和小翠面面相覷,也都覺得奇怪。
卻見龜大師下意識,想伸手再扶剛剛那堵牆……
白墨看看徒弟們,再看看分叉草田,思量一番。
這時間咋聽起來這麼耳熟?
……
他在摸因果線,只有他能看到,只有他能摸到的……因果線!
還是那黑油,竟然不知何時,沾染到他身上,藏在他身上小小一滴。
卻見吳輕芸細長的手指,指向筆記本。指腹有著握劍留下的厚厚繭子。
白墨低頭,看向自己的新鞋。
便在此時,「咔嚓」一聲脆響……
白墨睜開眼,瞳孔微縮,在丹火的最中央,看到小小小小一點……黑色油滴!
十分鐘休息時間結束。窗明几亮的辦公室里,白墨和吳輕芸坐在桌邊,再次開始課程。
徒弟們都看向那團火焰,它們的眼睛也強化過,但只能看到那是一團翠綠色丹火。
旁邊的小紅小翠看不見因果線,只能看到龜大師在虛空摸索,嘴裏嘟嘟囔囔,像個傻子。
「唔!這……是仙術委員會的大因果線,雖然粗,也還不到序列七的程度。」
「小陳,你過來,離我近一些。」
「我為什麼倒霉?
浴室門打開,有人從中走出,擦乾身體,穿上浴袍,又吹乾頭髮,紮成辮子,最後來到梳妝鏡前,倒映出一張白|嫩的臉……正是陳安靜和-圖-書。
「我們繼續么?」
「這……」
「能不能再暫停十分鐘?」
第四個狐狸徒弟,黑鞋子,則略黯然,湊到師父身邊,腦袋蹭蹭師父。師父和它的同款新鞋,才剛穿沒多久,便壞掉了么……
咋回事?
「陳安靜就是在修鍊【摘心】,害死好多個山村村民!
白墨從滑桿上下來,在地頭走了兩步,觀察葯田裡綠油油一大片隨風搖擺的分叉草。
「再去找龜大師?」
「有個很重要的電話。
「像她這種變態,可能還會繼續出手。
「我差點抓住陳安靜!
又見張山發來消息。
白墨心中卻不平靜……
「嚶嚶嚶!」
白墨看看這批草,點點頭。
蘇玉人沒有太多廢話,簡單交代一下情報,便掛斷電話。
「又有人占卜我?
白墨皺皺眉頭……
「嚶嚶嚶!」
他站起身,閉上雙眼,眉心竅穴,神識噴涌而出,如無形之風,覆蓋自己全身,洞察幽微,進行最細膩的探查。
龜大師手指一歪,又觸電般縮回……
他扶了個空,險些摔倒過去。
待到陳安靜坐到床邊來,湊到他身前,他緊閉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山間狂風呼嘯而來,一望無際的草田隨風搖擺。
此時,他正在考慮,剛剛陳安靜提出,用兩千積分,換他再幫忙占卜一次修鍊契機。
「應該沒問題。
這老人,正是龜大師。
「這麼脆的嗎?
……當然不是摸空氣。
他一邊轉,一邊看。
那巧了,就在隔壁。
「而且,有一個很大的好消息。
便這樣,他一根根因果線摸過去,一點點讀到因果線上的因果信息,一點點推演,一點點盤算。
燈火柔和的豪華套間里,鋪著厚重的真皮地毯。
「地點,在西州市四十七中第一教學樓七樓最東邊。」
到如今,徒弟們技術更好了,狐狸山也有了更多的鬆土葯湯、除蟲葯湯、營養葯湯……才幾天功夫,便種出這偌大一片草田。
房間里剩了小紅小翠和龜大師。
她看看豎在旁邊的大提琴琴和*圖*書盒,回想今天被打斷的修鍊,心中又感到煩躁。
並不是!
他的一隻手,倒是虛虛扶在空氣里,扶了好久。
「因為被打斷么?」
記得兩年前種這玩意兒,徒弟們還不熟練,頗費了些周折。
他回想一番序列八的能力,認真思索,確認自己能躲開西州市那位的因果!
它們很少看到師父如此認真。
陳安靜皺皺眉頭。
只能看到龜大師臉色越發蒼白,額頭冒汗,身體微微顫抖,像個體力不支的傻子。
「嚶嚶嚶!」
「或許是他對你不感興趣,或許是他離開西州市了。
記得昨天晚上,龜大師就已經搶救回來。
【你在一教樓七零二考場。】
「我從你因果線中推演出的修鍊契機,也就在西州市。
立刻有狐狸徒弟,衝上來擺好小馬扎,伺候師父坐下。
卻見他這雙能看見因果線的眼睛,赫然沒有黑眼球,只有眼白,白慘慘,布滿血絲,很是瘮人!
【好的,謝謝老師】
無論陳安靜,還是旁邊的小紅小翠,都見過他這雙眼睛,已經適應,並未有何反應。
「唔,已經長好了么?」
「為什麼就是完不成呢……
分叉草的因果乾系只與形狀有關,分叉越猛,因果乾系便越重。
有時候,修行就是如此邪門……
「上午九點……是第一場,語文?」
突然,旁邊吳輕芸的手機屏幕亮起,來電顯示正是剛剛聊到的「蘇玉人」。
【還有兩天就高考了,千萬別忘記!】
浴室里水汽蒸騰。
「這道題。
【准考證老師先幫你存著,等高考那天,在校門口發給你】
「你這契機……時間,在六月七號,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半。
旁邊的白墨,皺皺眉頭,只覺瘮人。
如若沒有修仙,白墨或許會認了倒霉。
唉?
一邊摸著一根根因果線,他漸漸推演出結果。
卻見他又抬起雙手,在陳安靜面前,虛虛摸去。他的手原本是一雙老人的手,滿是褶皺和老人斑,但不知何時,竟變得白白|嫩嫩且飽滿,像新剝的雞蛋白,甚和圖書至沒有指紋,沒有掌紋。甚至……沒有指甲。
回頭就去給那桶黑色葯湯再加一層封印!
卻見白墨用課時費剛剛買來的新跑鞋,鞋底露出的碳板,被一塊石頭硌斷了……
六月七號,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半?
所謂【摘心】,原來是這個意思么?
吳輕芸點頭。
突然,師父攤開右手,掌心托舉。而他全身的綠色火焰,亦開始向著掌心攢聚而去,在他掌心凝成一團!
這筆買賣……能不能做呢?
……
「不,不對,那不是因果線。好像是碰到牆了。」
白墨看了一眼。
「這倒挺不錯。」
「也罷。
但知曉占卜、因果線之類的東西,他便控制不住往上聯想。
上一次幫陳安靜占卜,險些丟了性命。
卻見陳老師給他發來消息。
白墨點點頭,「你接吧。」
第三個狐狸徒弟,衝上來一爪挖出那塊罪魁禍首石頭,把它捧到師父面前。
旁邊的狐狸徒弟黑鞋子,便一直盯著師父的鞋子看……師父穿著一雙嶄新的黑色跑鞋,而它的后爪,也是黑色的。四捨五入,等於它和師父穿同款鞋子。想到這裏,黑鞋子忍不住低頭捂嘴偷笑。
「六月七號不是高考么?
他在床上蜷縮著瘦弱的身子,穿著寬鬆的真絲睡衣,臉頰蒼白,腦袋沒毛,雙眼緊閉。
吳輕芸對待高考,態度很認真。積攢了許多問題,此時一道道解決。
如若指尖觸碰到粗的因果線,他便立刻觸電般彈開手指,絕不敢多碰!等手指彈開后,再去回憶剛剛的觸感,反思那線到底能不能碰。
找不到對的契機,無論如何修行,都不得入其門。
「哎呦!」
洗澡水嘩啦啦順著小腿流下,沖刷腳踝沾染的血跡,流過腳背,帶著黑色血塊和暈開的血跡,流進旁邊的地漏……
白墨擦擦手上的油,回復。
仙術委員趕到之前,她被打斷之前的修鍊,被打斷之前切開的那些主動脈、上下靜脈……也不對勁!
他回味剛剛的觸感,嘴裏嘟囔。
「這鞋子是殘次品?剛好被我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