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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它們還戳過這瓜的瓣膜。

圖裡畫了四四方方的大坑，還有些意義不明的曲線。

「嗷嗷嗷！」

「這巨大的方形土坑裡，常年燃燒火焰，常年飛舞黑灰。

便如此，大蘑菇船含著、咬著文獻，再次抬頭，浮向水面。

表面的文字，亦是模糊。筆畫變得很淺很粗，許多筆畫甚至根本看不出了。

「倒沒這麼多戲。

原來這塊板上，不止有文字，還有圖畫！

白月亮和白太陽，配合它表演水下的場景。

「嗷嗷嗷！」

白星星尷尬狐言狐語……操縱桿沒拉好，沒讓它把嘴閉嚴實。

張建略尷尬，從病床上坐起來。

大殿里，狐狸徒弟們照舊盤成一個個大圈子，或圍起來吹牛，或做奇奇怪怪的沙雕遊戲。

「很有價值的知識點！」

怎麼就斷腿了？

白太陽躺在地上，表演文獻銅板、石板。

「卧槽？叔叔你是，聽說張建出事了，勇闖西嶺，然後被老虎咬了？」

駕駛艙里，圈圈胡和白星星，肩膀擠著肩膀。

「嗨，我爸……他在西嶺被咬斷腿了。

兩隻狐狸眼睛瞬間亮起來！

它們看不懂字……但能看懂圖，能看懂師父謄抄的簡筆畫。

還是拿起這些「刑罰」相關的石板，開始閱讀。

今天，他們幾個約了一起，來探望西嶺事件受傷的同學。

它們眉開眼笑，腦袋蹭蹭師父肩膀，便起身「嗖嗖嗖」跑掉，離開青銅大殿。繼續到沼澤地，挖掘去了。

呼嚕嚕……

「白墨專家這人，其實一點都不冷。

「嗷嗷嗷！」

不怕垃圾多，只要垃圾里有真貨，那再辛苦也值得！

「有道理哦。」

「叔叔你竟然能從虎口逃生，牛逼啊！」

白墨身後，紅色毛髮胖乎乎的狐狸，人立而起，兩個前爪各拎一個果籃。腦袋上還頂著一個果籃。

「嗷嗷嗷！」

就是這個！

「嚶嚶嚶！」

轟……

白墨乾脆神識掃過，洞察這板上淺淺凹陷的字跡……也是丹道途徑序列八的文字。聯繫上下文，慢慢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它讀懂。

卻見兩個狐狸徒弟，舉著一大摞銅板、石板嗖嗖嗖衝進來大殿，放到他桌案旁邊。

白星星全神貫注，一邊控制大蘑菇船探向文獻，一邊控制全新的操縱桿……估摸著船頭到文獻的距離，它把新操縱桿推下去！

不多時候，便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探出水面，又去到最近的岸邊，張嘴，把文獻吐出來！

曬刑？

「嗷？」

張山看看張建父親的腿，「叔叔你這是，被狗咬了？」

「哎呀，幸虧是高考後，如果高考前出這事，一輩子都毀了……」

不是藥方么？

輕響聲中，張開的巨嘴，撞向文獻堆……或者說，文獻堆被撞進巨嘴嘴裏。

白墨則在思考對應的藥方……這是古仙朝「剜眼」刑罰對應的藥方，能夠在剜掉眼睛的前提下，保證奴隸不死，甚至第二天便可繼續投入工作。

「嚶嚶嚶！」

「所以，那片被水淹沒的沼澤地，在古仙朝，曾是一片刑場唄？」

「把受刑者綁在烈日之下，不給水食，連續十天。

這塊銅板上，也有圖！

「當然，它不燒柴，不用煤。

張建的父親？

「嚶嚶嚶！」

「西嶺哪來的狗？我是被老虎咬了。」

它們一邊一個，湊到師父肩膀旁邊，胖腦袋蹭蹭師父肩膀。

這一頁畫的，是對眼草籽，它們認識！

「你們這裏沒有家長么？」

黑星星和白尾巴，皺皺眉頭，看看這塊銅板，再看看剛才記載「曬刑」的石板，再看看旁邊一摞，它們費了好大功夫刷洗乾淨的石板，胖臉蛋兒都略帶鬱悶，嘴巴張開，露出失落的虎牙。

白墨接過板，皺皺眉頭。板上刻的文字，屬於丹道途徑序列八，磨損嚴重，需要慢慢解讀。

黑星星搬起最上面一塊板，比比劃划指給師父看。

大殿中央，白墨盤坐在床上，捧著平板電腦，正研究白天謄抄的文獻。

該不會都是這種垃圾？

「他參加各種社和圖書交，就好像……好像……好像仙人要給自己在紅塵中拋下一個錨，把自己墜住，讓自己不要飛走？」

以前就覺得它威武霸氣，到現在才發現，它竟然還如此實用！

……

古怪的聲音里，大蘑菇船越潛越深，不久之後，兩隻狐狸在駕駛艙中，便看到水底堆積的大量石板、銅板，它們或掛著水草，或塗了淤泥，彷彿已經在這水底等待千年萬年。

雖然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很瘮人，但「刑」是古仙朝文化的重要一部分，裏面牽扯到的知識，都是實實在在的。古仙朝丹師們，最好的丹術，也不會吝惜用在這方面。

高三五班還在住院的同學，分在三個病房裡。

剩下白墨在大殿里，看著一堆水下出土的石板、銅板，心情古怪。

硬說起來，這質量，還比不過土裡挖出來的呢！

突然，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山間忽晚，狂風呼嘯吹過，即便在黑漆漆的宿舍大殿里，亦能聽到嗚咽的風聲。

「額，這……

再看文獻，發現確實不一樣……水下的銅板和石板，看起來都更薄一些，更脆一些，表面有裂痕、脫層、細小的氣孔。

「這記載的……也是刑罰。

他自己是序列九的腥人，都不敢說能贏老虎。

幽暗的水下，大蘑菇船緩緩下潛，蛇行擺動身軀，掀起陣陣暗流。

待白星星再拉起操縱桿，巨嘴閉合，把十幾塊石板、銅板吞在嘴裏，還有幾塊，被它的嘴唇夾住。

「嚶嚶嚶！」

「我也有這種感覺。」

「剛好也在這住院，乾脆就調到一個病房了唄。」

狐狸們微微訝異，看向白星星。

白星星則擰動方向盤，腳踩油門……到目前為止，它還在慢慢適應水下駕駛。

「一槍就把老虎放倒了。」

他比比劃划，連蒙帶猜，疏通了上下文，慢慢讀懂。

張秋年略尷尬。

是個簡筆小人，在太陽照耀下，日漸消瘦。

西州市蘭博私立醫院。

開始比比劃划，給師父講，這些文獻不一樣，是剛從水https://m.hetubook.com.com底下撈上來的，水草和淤泥剛刷乾淨，現在還能聞到水腥味呢！

張山、陸洋、余亭亭一起，站在電梯門口，等待白墨。

它們舉起前爪，蹦蹦跳跳開始慶祝。

或許這堆瘮人的石板里，真就藏著什麼深奧複雜的丹道知識呢？

「嚶嚶嚶！」

「嚶嚶嚶！」

它昂首挺胸，腆著肚皮，滿臉得意，左爪背在身後，右爪比比劃划。

白墨微微訝異。

「我是張建的父親。」

張秋年再次尷尬。

看到這探望病人的經典果籃，看到這仙獸雜耍一樣的畫面，突然又覺得，白墨沒那麼仙人了。

「嚶嚶嚶！」

明亮的走廊里，氤氳著消毒水氣味。

該說不說，雖然這刑罰很喪病，但藥方有點東西。

老虎？

電梯門打開。

「其實吧，雖然白墨只有序列九，但我總覺得，他比任何人都像仙人。」

白墨終究是來自現代的好少年，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此時看到這種東西，皺皺眉頭，感到生理性不適。

「我不牛逼。

怎麼就和張建一起躺下了？

師父翻頁了！

「嚶嚶嚶！」

「我就是啊。

看到大蘑菇船吐在岸邊的這些文獻，一塊塊掛著水草，塗著淤泥，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啊？

「而是用受刑之人，充當薪柴。

「嗷嗷嗷！」

「班裡活動他都參加。同學受傷了，也會參与慰問。」

岸邊十幾隻狐狸，已經在探著腦袋等待。

「調配出的藥性，竟能讓斷掉的血管自動閉合，重新工作。

……

三人扯扯嘴角。

白墨身後的桃花眼，看到這三人組，看看他們空蕩蕩的手，狐狸眼睛閃過一絲鄙夷。看病人空手來么？真不懂事，比師父差遠了！

躺在病床上的斷腿中年男人，看看門口。

「嚶嚶嚶！」

它們頓時瞪大眼睛，眉開眼笑，狐狸山又有新突破了！

黑星星看不懂文字，但能看懂圖。它有點好奇，這圖是什麼意思？

張山再次感慨。

白月亮則張開兩條前爪，表演大蘑和_圖_書菇船的豎嘴，把白太陽咬起來！

白尾巴懷疑，這是某種新型的葯田，等師父學會了，狐狸山又能再多一種葯田。

「唉？

「嗷嗷嗷！」

黑尾巴、黑鼻子和黑眼圈，又看到這一頁的簡筆畫。

……

「受刑之人，會被推進這坑裡，被活活燒死，屍體再變成薪柴，燃燒火焰，等待後來的受刑者。」

「嗷嗷嗷！」

「這記載了一種刑罰，若是翻譯成我們的語言，大概可以叫『曬刑』。

裏面是白墨的身影。

病房裡除了有同學，還有同學的家長。白墨幾人，受到家長們熱情接待，同學之間反而聊不上幾句。

探完兩個病房，白墨帶著桃花眼，和張山等三人，一起來到最後一個。

黑星星和白尾巴，瞪著眼睛，看看石板，看看師父，看看彼此……

幾人進到病房裡面。

「嗷嗷嗷！」

另一邊，白星星帶著一堆師兄弟，背靠大蘑菇船，正吹噓今天的工作。

張建的父親，張秋年，扯扯嘴角。

它倆刷了好久，才刷乾淨這塊板上的淤泥，結果刷出來怎麼是這種瘮人的東西？

「是一種名為火坑的刑罰。

一群圍觀的師兄弟，瞪著暗紅色眼眸，紛紛張開嘴巴，滿是驚奇。

師兄弟們紛紛上前，再戳一戳大蘑菇船的嘴唇，拍一拍大蘑菇船的腦袋，感覺更不一樣了！

……

刷……

「我是地質考察隊的，在西嶺考察的時候，倒霉碰見老虎，被咬了。」

卻見裏面是張建和方媛，還有一個斷腿的中年男人，躺在第三張病床上。

一爪子一爪子拍上去，突然，大蘑菇船嘴唇微微張開，「呼」的吐出一縷風，吹得它嘴角水草顫動。

旁邊黑尾巴、黑鼻子、黑眼圈三個狐狸徒弟，正把腦袋挨在師父肩膀，和師父一起看文獻。

「哎呦，來就來啦，帶什麼水果？」

筆畫簡單，卻生動形象。

這番話說得莫名其妙，但三個人思索一番，竟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

白墨摸摸這倆貨的腦袋。

「怎麼沒有？

「嗷嗷嚶嚶！和-圖-書」

「額……」

白墨一邊看，一邊思考，對人類的眼睛，對相關藥物，又有許多感悟，學到許多知識。

「這藥方，也有點東西。

再看白星星身後的大蘑菇船，卻見大蘑菇船的豎嘴，沾了淤泥，掛了水草，果然很霸氣的樣子，完全可以想象出，它張著嘴巴，在水底亂啃！

這不是在欺騙狐狸的感情！

卻見師父在一堆石板里翻翻找找。

「沒有名字，效果是……抹在執行劓刑的刀上，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降低劓刑死亡率，提高劓刑成功率。」

圈圈胡伸出前爪，時而指明方向。

……

白墨則在思考插畫旁邊的藥方……這是古仙朝「斷手」刑罰對應的藥方，能夠在剁掉雙手，斷了腕骨和手部大血管的前提下，保證奴隸不死。甚至在三天內，讓傷口愈合。

「嚶！」

「唉，還真有一份藥方！

水下的青銅板，銅銹更青，看起來更新鮮，但字跡更模糊。

白星星「嗖嗖嗖」爬上大蘑菇船，用力擠進駕駛艙，找到控制它嘴巴的操縱桿，把操縱桿拉到底，讓它把嘴閉嚴。

……

師兄弟們恍然，繼續去戳大蘑菇的嘴。

「白墨，哈哈哈，我認得你。我家這個高考能有你八成的分，我都笑醒了。」

張山等人紛紛瞪大眼睛。

「主要是護林員牛逼，護理員的麻醉槍牛逼。

青銅大殿上，白墨坐在桌案後面，捧著平板電腦，寫寫畫畫，正研究藥方。

「十天之後，無論死活，曬刑結束。」

不管這塊垃圾石板，白尾巴又選出一塊青銅板，遞給師父看。

這個它們也認識，手佛瓜！

一邊操作，它皺皺眉頭，又回想起剛剛那一幕。回想起剛剛，大蘑菇嘴裏吐氣，吹動嘴唇沾的水草……它一雙眼睛，看看爪里操縱桿，再看看前方大蘑菇的腦袋，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白墨扯扯嘴角。

頓時，操縱桿連接的蘑菇神經，把信號傳遞到大蘑菇全身，傳遞到大蘑菇的豎嘴……豎嘴無聲張開，「咕嚕嚕」冒出巨大氣泡，倒灌進渾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