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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教授笑道。

月亮爪則捧著厚厚一摞書……都是白墨剛買來的二手書，其中便有老師點名的《數學之美》《數學分析原理》等等。白墨買的很便宜，厚厚一本書，只需要幾塊錢，而且只有前面十幾頁是舊的，後面都沒被翻開過，全是新的，物美價廉！

陳老師怒極反笑。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得出結論。

白墨刷刷刷，便畫出十幾副最後一步的流程圖。

……

「他天天都來。

便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白墨在平板電腦上，寫出一行又一行式子，畫了一副又一副流程圖。

【白墨同學，今天下午，我們要組織一場高等數學測驗。你能來參加么？】

「以序列七階段現有的知識，煉不出活鼻湯。

張教授苦笑。

酥脆的燒鴨皮，被它撕下來吃進嘴裏。

事實上，張教授是仙草實驗班的班主任。

「數學，當然是一門很艱難的學科。

數學老師轉過身，在黑板上，刷刷刷寫下一列書目。

「嘿嘿。」

……

起碼這幾道題，白墨的答案，都是正確的！

便見床底下，已經堆了十幾塊石板、銅板。

「這……量也太大了吧。

「這個……洛必達法則吧，不是很難的樣子……」

「這幾個……額……一看就很難很麻煩的樣子。

「我聽說他走讀吧？走讀生天天不來學校，他幹嘛去了？」

白墨皺皺眉頭，思量一番，抄起筆，繼續推演。

「大家都睡著了？」

「哪有第四節？

不知過了多久。

「合著大學就是他喂仙獸的地方唄？」

「邪了門了，幾塊銅板而已，那麼難挖？

「希望這一次，能打掉他的傲氣，讓他認認真真投入到學業中來。

下午，白墨帶著白手套，按照規定時間，來到規定的教室，便見教室門口，赫然有數學老師和張教授兩個人。

……師父說的有道理！

他從書包里掏出一支筆，開始往上寫。

講台上，數學老師得意洋洋。

雖然它們也不知道，師父到底在說什麼。

「針對每個人，只能www.hetｕｂoｏk•cｏm•coｍ有一種流程，是合用的。」

以白墨的思路和推演，這最後一步，甚至根本無關緊要，有無數種答案，隨便怎麼煉製都行。

偶爾有磨牙聲，偶爾有呼嚕聲。

煉製活鼻湯的最後一步，配方里沒有給出答案。

「接下來，我們想辦法，對那片宿舍區，進行更充分的挖掘！

台下萬博城、蘭芳芳等同學，都紛紛點頭，嘴角微微翹起，對這句話又認同又受用。

「我怕個鎚子。

「嚶嚶嚶！」

白墨看向旁邊的圈圈胡，看向圈圈胡用繩子綁住，斜挎在肩膀的青銅面具。

他下意識看向白墨的卷子，看向自己剛背完知道答案的十七題、十八題……頓時陷入沉默。

「那第四節呢？」

黑暗中，白墨用神識閱讀銅板上的文字，一點一點解讀。半個多小時后，便把男古仙留下的幾份文獻，全都看懂。

充斥大殿的安靜夜色里，一隻只狐狸已經睡著，綿長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誰也沒許諾過咱們靠撿垃圾就能一路順利修行下去。」

一邊忐忑，一邊鬱悶，他下意識回頭，瞟一眼白墨，頓時露出釋然的笑容。

他咧嘴一笑，正要先上床睡覺，突然發現，床底的銅板上，四角有捲曲的花紋……「那個不如老婆的男古仙，他留下的文獻，被找到了？」

「嗷嗷嗷！」

看見宿舍大殿里，夜色已經散去，有了熹微的晨光。

「或者說，上哪找一隻序列六來？

白墨扯扯嘴角……張教授這話說的，也太客氣了！

「英語學術閱讀與寫作，他直接沒去過。外教壓根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別人夢裡的古仙，必然是有足夠高的序列。

白墨放下銅板，拿起平板電腦，開始寫寫畫畫，推演整理這煉製方法。

「去哪買？」

萬博城先勾出幾道自己刷過的題，開始根據記憶作答。

正刷刷刷寫字的平板電腦，突然提示「剩餘電量不足百分之五」。

「這麼多？」

卻是白墨，穿著格子襯衣和牛仔褲，表和*圖*書情冷淡，身形瀟洒。

「這班裡所有學生，哪個不是最頂尖的優秀？只有他最狂！

教室里，萬博城滿臉歡喜。

……

圈圈胡連忙舉起青銅面具。

前排的萬博城，大致看完題目，皺皺眉頭。

「上次王棟樑穿的格子襯衣，就好油膩。」

徒弟們聽到師父說話，一個個紛紛點頭。

刷刷刷……

「嚶嚶嚶。」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扯扯嘴角。

……就算把那宿舍區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師父需要的文獻給找出來！

「他越來越過分了！

「雖然他懂仙術，雖然他是你們委員會的專家，雖然他高考成績很高……但我就是不能接受。我的課上不允許這樣的學生！」

「古仙朝的知識，要自己去土裡挖，挖出來一塊塊銅板，石板，又笨又重，還沒幾個字。

白墨身後緊跟的小胖狐狸，背著書包，捧著卷子，搖著尾巴，得意洋洋。

「他吃一人份的，他那隻仙獸，吃四人份的。」

「啊？」

《數學分析原理》

……

「格子襯衣好看與否……取決於誰穿！」

萬博城下意識，盯向小胖狐狸捧著的卷子，便見整張卷面烏壓壓密密麻麻，每一道題都寫了答案。但字跡挺好看，能看清楚。

「其他老師，也找我聊過了。白墨同學……他……他不止翹你一個人的課。

白墨坐在最後一排，接到試卷，看了一眼。

而他的推演，最終有了結果。

「這玩意兒，恐怕……必須要序列六指導。」

他思量片刻。

「誰說格子襯衣土啊，明明就很好看嘛。」

白墨抬起頭，看了一眼。

「第一節課，他上課沒精打采。

「只是不上課，他天天去食堂蹭飯。

「想必大家對數學，已經有了初步的理解？」

白墨心態擺的很正。

台下學生們笑容微僵。

《吉米多維奇習題集題解》

「……好，我們這堂課，差不多該說的也說完了。

「這份卷滿分一百，我考七十，白墨撐死考二十。能超他五十分，也很有面子了。」

正面反面，總共五十三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題，各種求極限、微積分、證明題。

白墨突然有些感慨。

突然，手機振動。

「你這數學課，已經是他上過次數最多的！」

旁邊的狐狸徒弟白手套，正抱著一整隻燒鴨，啃得滿臉都是油，美滋滋眯著眼。聽師父說起銅板，它豎著耳朵，皺皺眉頭，立刻開始更大口乾飯！

它要多吃點飯，多積攢點體力，再去挖銅板！

班主任問學生，一場測驗能不能參加……那這面子，還是要給人家。畢竟，他正在吃的燒鴨飯，和白手套正在啃的燒鴨，都是西大食堂免費提供的……

考場上，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學生們奮筆疾書的聲音。

「他一共上了兩節半課，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人了！

轉眼間，十幾天過去。

三十分已經到手！

「嗷嗷嗷！」

「這倒很正常，本來就是廢墟修仙，挖到什麼算什麼。

「陳老師，消消氣！

……

白墨揉揉懷裡月亮爪的腦袋，感覺此事略有些棘手。

「老師好，張教授下午好。」

西州大學的校園裡，少了些暑氣，多了些秋意，柏油路偶爾能看到幾片黃葉，中午樹上的知了，也變得有氣無力。

「題量這麼大？」

「這個白墨，態度真的不行！

而且，銅板上，還記載了活鼻湯的配方和煉製方法。

《數學之美》

《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

「好吧。」

等待白墨進入考場落座，數學老師才開始低聲吐槽。

「每頓飯吃五個人的量。」

試卷已經傳下來。

張教授點頭。

「而且，你們有我這樣一位優秀的老師，手把手帶你們學習。」

徒弟們齊刷刷看向青銅面具。

「哦對了，還要再說一下書單！

「今天這份數學試卷，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睡醒了的狐狸徒弟們，紛紛湊過來，擠到師父身邊。

數學老師冷哼一聲。

一邊吃，一邊鬱悶。

旁邊端著餐盤路過的女生，偷偷小聲議論。

他深吸口氣，略有些激動。

「嚶嚶嚶！」

「第三節課，我在黑板寫個字ｈtｔps://wwｗ•ｈetｕbｏｏk.ｃoｍ.com的功夫，回過頭來，他人沒了！」

「這不是頭鐵能解決的問題。

「黑貓平台還是白狗平台？」

「能挖到合用的東西，是幸運，是緣分。

食堂里，白墨穿著新買的格子襯衣，吃著燒鴨飯。

狐狸山，宿舍大殿。

「該不會在千萬年裡，已經被損毀了吧？」

「真正需要的東西，甚至未必能挖到。」

正得意，突然察覺身旁有人走過。

白墨這是……胡亂寫的？蒙的？

「這他媽……死循環了……」

白墨把視線挪開。

「吃這麼多？」

「我們去把這十一份案例找出來，我再試試逆向破解，看能否解決問題。」

這活鼻仙術……或者說，活鼻湯，是晉陞序列六的十大秘葯之一！

白墨驚喜，便安靜坐在床邊，從床底取出這文獻，開始閱讀。

咔嚓！

「……這不可能。

掏出來，卻見發信來的人，赫然是張教授！

「難怪……

白墨停下筆，抬起頭。

「倉庫里，其實有更高序列的文獻。但高序列的文字，我看不懂。

陳老師更鬱悶。

月亮爪則瞅瞅旁邊密密麻麻的師兄弟們，找不到地方睡覺了……它皺皺眉頭，靈機一動，歪頭壞笑，立刻鑽進師父懷裡去，腦袋蹭蹭師父，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便美美睡去。

「有消息？」

「這男古仙的日記里，曾記載著，他的序列六老婆幫十一個人指導活鼻湯，有十一份指導案例。

「你有序列六的丹道知識么？」

「除了學校配發的教材，還有一些，請同學們自行採購哈！」

白墨指揮月亮爪，將這堆書都放到床底下去，方便他隨時取用。

「第二節課，他上課開始睡覺。

大殿里，密密麻麻的一隻只狐狸，紛紛仰起認真的臉。

正午時分，陽光火辣辣。教室里已經拉起窗帘。

白墨自然聽到她們這番議論，但他懶得搭理……畢竟入學這段時間來，類似議論他聽得太多太多，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已經產生抗性。

他把試卷翻面，看到後面的。

「大學語文，他上了一次。

便見這面具上，表和*圖*書情變了幾變，從疑惑，到震驚，到尷尬，到鄙視……鄙視白墨做美夢，它怎麼可能有序列六的知識？它只是一個面具！

大殿里很安靜。

考場外，陳老師和張教授，也不監考，只是在聊天吐槽。

「他發消息幹嘛？有事？」

……

陳老師皺眉。

「按照這個說法，我還應該很榮幸嘍？

「以活鼻湯的原理推演，這藥方和服用者的體質有關。

「難怪這東西，需要序列六的指導！」

「這幾道題，倒是刷到過。但再解一次的話，未必有把握還能成功。」

「能做出來么？」

「白墨總分能考三十么？

「看了高序列文字，才能學會活鼻湯，才能繼續晉陞。

「嘿嘿。」

有的把腦袋鑽進師父懷裡，有的將下巴墊在師父肩膀，安安靜靜看師父推演。

學生們紛紛皺眉。

白墨撈起床邊的紅色棉睡衣穿上……畢竟狐狸山還是挺冷的。

張教授笑著回應。

「也不是，關鍵看誰穿。」

張教授苦笑。

數學老師則表情古怪。

白墨扯扯嘴角。

……

「挖到不合用的，用不了的，都正常。

「現代的知識，只需要幾塊錢一本，隨便看，隨便學。還有老師教。

……

「對哦，要控制變數。如果保證各自襯衫定量不變，用白墨師弟和王棟樑做變數，進行對比，那確實能得出結論……」

白霧升騰中，白墨和月亮爪的身影出現。

「又出貨了！」

「大學物理，他上了兩節課。

「但……不可能求他們幫忙啊。求他們的話，不就全部暴露了？」

考場里，學生們分開落座。

「哪怕高考再輝煌，也都是過去式了。

「哪有這樣的學生？

「我天天泡圖書館看書刷題，白墨天天走讀還不上課。

「但是，你們也要有信心，畢竟你們的智商和能力，都是經過高考檢驗的。」

「嚶嚶嚶！」

他刷過的幾道題，都成功回憶起來，成功寫到卷子上！

「能繼續晉陞，才能有機會，看懂高序列文字。

萬博城瞟見旁邊的蘭芳芳，看到她也剛從白墨那裡收回視線，看到她也露出輕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