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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墨每天在家和西州大學兩點一線，深居簡出，誰的請託也不理，誰的面子也不賣。

黑月亮跳上桌子，看看那比它個頭兒都大的帝王蟹，當即挺起胸膛，抬起腦袋，尾巴一甩，狐爪一揮！

「能不能去幫他把單買了？」

葯猴古仙搖頭。

「查查他們屁股乾淨不幹凈。

【紫龍攀】需要的是【莖】系仙氣，這個好歹狐狸山還有。

「不知道他去哪個包廂啊。」

……

「嚶嚶嚶！」

【遮天傘】需要的是【花】系仙氣，狐狸山根本沒這東西，莫說一斗，就算一升，也拿不出來！

「鬧著玩呢？你什麼檔次？」

白墨思量片刻。

他真沒想找白墨幫忙報仇。特意等了大半個月，等腿腳好利索了，才來找白墨。沒成想，還是被白墨給發現。

蟲爺之前打著仙術專家的旗號招搖撞騙，把激素喂大、手繪符文的瓢蟲，當成仙蟲高價賣給有錢人。

「嚶嚶嚶！」

十斛一石。

「鬼哭樹，勉強算踏入正軌，五天能生產一升仙氣。

否則，這頓飯它黑月亮吃得不踏實！

蟲爺訕訕道。

他嘴上說得響亮，實則心中鬱悶。

「他去了哪個包廂，我們去敬杯酒認識一下？」

「誰這麼大面子，能把他請出來吃飯？」

「嗷嗷嗷！」

關於「果」的知識框架，他已經從委員會的專家資料庫整理出來，此時如法炮製，研究狐狸山的仙草果實，用仙草的特性填充這框架。

老頭兒沒管這亂七八糟。

「一滴。」

葯猴古仙皮笑肉不笑。

「也談不上暴雷吧……

蟲爺也愣了片刻，看看桌上的帝王蟹、龍蝦……怎麼比他訂的都大了幾個號？

「倒也挺不錯的。」

這方面事情吳輕芸不了解，方小雨卻非常懂。

在這個時代，超級仙草死絕，本源仙氣成為無源之水，都是存量，沒有增量。古仙們手中或許有不多的貨，但也是用一點，少一點。

「一斗？」

它們從師父懷裡跳走，開始圍著師父轉圈跳舞慶祝。

狐狸們紛紛眼睛亮起來和*圖*書。

這些工作，它們以前都經常干，此時熟門熟路，甚至都不需要問師父。

便見蟲爺笑容尬住。

吳輕芸和方小雨，也都愣住，看向蟲爺。

「嚶嚶嚶！」

十升一斗。

「板上記載的，是序列六的超級仙術！

「但薪水會高一點，賺的能多一點。」

能刻在銀板上的，想必不是一般文獻。

狐狸徒弟們又開始圍著師父跳舞。

「我們狐狸山勤勤懇懇經營三年，怎麼到頭來，還是這個窮樣子？」

「我挨這頓揍，屬於是商業糾紛。

烏雲遮住天空。

旁邊的蝴蝶結和小大眼也湊過來，五隻狐狸或者跳上桌案，或跳上師父肩頭，或鑽進師父懷裡，五個毛絨絨的腦袋，瞪著眼睛，和師父一起看這銀板。

也就是說，這【紫龍攀】每使用一次，相當於狐狸山十天白乾。

這【遮天傘】，每施展一次，也要一斗本源仙氣！

……

最近一段時間，想認識白墨的人，能排出去好幾條街。

紫地龍現在每天吃狐狸山海量資源，好吃好喝大爺一樣喂著，每天自然生出的仙氣，不過才一升！

「師父，我這就讓師兄弟們，加班加點，快馬加鞭，再給師父找來九十九棵這草，湊成一升！」

「嘿，這個好，這個好，哈哈哈哈。」

他之前來這金皇大酒店吃飯，吃的就是蟲爺賣仙蟲的錢。

服務生收拾停當后，禮貌告辭離去。

此時神識掃過，蟲爺的腿上，果然有淤青！

「所以……」

王鱷瞬間意識到，馬屁可能拍歪了！

而且，帶本源仙氣的仙草，三年來也就這麼一株，上哪再找九十九棵去？

白墨看著徒弟們送來的第二塊銀板，咧嘴笑著，宣布這是又一種序列六仙術。

一個小時后。

白墨則偷偷嘴角抽搐，懷疑人生……難不成古仙們，就只認識「一斗」的數？

讓師父去收拾他！

因此現世關於果實的研究更多，文獻更多，框架也更完善。

此時神識擴散開來，掃過兩側包廂，掃過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桌桌觥籌交錯的客人。

「蟲爺，你被打了？」

雖然它們看不懂，但主打陪伴，重在參与！

這群人，雖然不能為委員會所用，但起碼沒投身黑暗側，沒變成社會不穩定因子。已經挺好。

「想找你給我推薦幾個仙術概念股的股票！

白墨穿著黑色毛衣，馱著徒弟黑月亮，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去往走廊深處。

「這是，序列六的仙草，齊絨菊！」

「師父，你不是說，這種序列六的枯草，都無法復生，沒什麼用處？」

卻是挖掘團隊的大花臂、黑耳朵、白耳朵，興沖衝下車，卸下來大堆文獻，給師父抱進大殿里。

十分鐘后，他終於讀通了上下文，看懂了語中義，恍然大悟。

白墨咧嘴笑著，一邊記錄，一邊觀察，一邊研究，一邊思考。

有的心思活絡，把保鏢派出去，偷偷扒一眼。

葯猴古仙盤坐在地，捧著這根枯草。

今天這馬屁，確實拍毀了……

當！當！

「我以後不搞仙蟲業務了，金盆洗手！

「咦，好多仙術師？」

「嚶嚶嚶！」

「江湖事江湖了，我和他們恩怨兩清了！

白墨坐在桌案後面，皺著眉頭，盤點狐狸山的本源仙氣資產。

一滴是多少？

今天白墨能來金皇大酒店，著實讓一群老闆驚詫。

「他們這種……不那麼自由，需要貼身保護主家，還要定期去委員會審查報備。

「也不用報仇。」

「本源仙氣啊！」

「那些保鏢一個個的，不守行業規矩，不講武德，把我的仙蟲給……給……給戳穿了……

「黃中李，需要移植后，才能開始生產。但這個移植，風險極大，不保證成功。

「白墨專家從門外走過去了！」

只是這淤青，似乎是舊傷，已然十天半個月，快要好了。

「主要……之前好幾個買仙蟲的客戶，他們又請了仙術師保鏢回家。

徒弟們各自歸位，興沖沖又跑去工作。

「你也知道，我之前有個仙蟲業務，有錢人能花票子，從我這裏請仙蟲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去。」

「嗷！」

吱嘎。

那得厲害成什麼樣子？

白墨眼神認真，時而摸摸板上的筆畫，時而皺眉推測一番……銀板好是好，但質地太軟，千萬年過去，字跡已不清晰，需要格外小心才能閱讀準確。

但這仙術毛病有點大……它太燒錢了！

金皇大酒店的走廊里，一如既往，燈光柔和，溫度適宜，飄著淡淡花香味。

研究莖稈，絕大多數是真的搞學術。

方小雨、吳輕芸都和蟲爺認識，大家說說笑笑，氣氛熱烈。

葯猴古仙蹲在地上，從一堆藥材里，扒拉出一根不起眼的乾草，看一看，聞一聞，頓時眉開眼笑。

「嚶嚶嚶！」

連忙拍拍胸脯。

「此術名為【遮天傘】，比【紫龍攀】只強不弱！」

就算這仙術能摧城滅國，花費也太貴了點！

究竟是誰打了蟲爺，儘管說！

這誰他媽頂得住？

蟲爺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名為「西州財富」的軟體。

「嚶嚶嚶！」

施展一次，便要耗費一斗本源仙氣！

白墨咧嘴一笑，實則心中直呼操蛋。

「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打算搞搞理財，賺點錢。

「……都是保鏢啊！

「這是……銀板？」

……

蟲爺這檔子事兒，遊走在法律邊緣，不敢鬧大了，挨揍也只能白挨。

「我存的那瓶酒，送過去的話，夠不夠檔次？」

序列六的仙術？

蟲爺在微信上找他求救，他才出來走這一趟。

此時，頗多包廂里，頗多老男人，都起了心思。

十斗一斛。

他回頭，看看吳輕芸和方小雨，輕聲詢問。

之前好幾次在這裏動手，以至於白墨對這家酒店還挺熟悉。

「其實戳穿了，也無所謂，大不了退錢唄。

「嗷嗷嗷！」

「又來這地方了。」

「唉！那邊的服務員，我們這屋，上菜吧！」

「嚶嚶嚶！」

王鱷扯扯嘴角，很是尷尬。

所以就讓他們的保鏢，找蟲爺真人solo了？

「這……沒……不是……你怎麼知道……」

「到底誰？誰請到了白墨專家？」

「我不www.hetubook.com.com用你幫我出頭！

王鱷連忙跟著眉開眼笑，和師父一起高興！

「現世關於果的研究，甚至還遠超過莖稈。」

「等會兒搶著去，把單給買了。」

它們一致懷疑，這是好東西！

研究果實，卻能真真切切帶來經濟收益，帶來真金白銀。

包廂里安靜下來，氣氛變得古怪。

包廂里，一群人落座。

「小墨，咱可不搞這個！

白墨思量片刻，看向方小雨。

狂風吹進破敗的大殿。

光線昏暗的大殿里，一棵棵結果的植物，正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

小大眼給一棵紫皮橘子綁上竹架，讓它能在風裡穩住。

本源仙氣計量單位，升，斗，斛，石。

再看那紅酒……比他訂的也久了許多年份。

「紫地龍，現在是最好的，每天能生產一升仙氣。

「好大的面子啊，能請動這尊大神。」

便在此時，一輛小貨車，停在大殿門口。

敲門聲響起，原來是要上菜。

「一百滴，就是一升了。」

「師父，這裏面有多少？一升？」

「嗷嗷嗷！」

旁邊的毒師王鱷，也跟著把視線投過去。

「嚶嚶嚶！」

刷……

「不，這棵不一樣，這個裡面，有本源仙氣！

這個顏色的板，之前都沒怎麼見過。

葯猴古仙還是搖頭。

「哪個白墨專家？委員會那個？！」

王鱷皺皺眉，在這草上沒看到絨，也沒看到菊。

三隻狐狸，轉眼便在桌案旁邊，堆下厚厚三摞銅板、石板。

「注意下，看是誰請到了白墨專家。」

「師父，這是什麼東西？」

方小雨和吳輕芸，看看桌上的菜色，再看看蟲爺，更加義憤填膺！

白墨坐在青銅桌案後面，時而看一眼案頭的黃中李，時而在筆記本上劈里啪啦，敲入一些數據。

「你先說啥事？」

蟲爺一聽急眼了，連忙擺手。

老頭兒把腦袋探出門去，看看這，看看那，找到走廊拐角處兩個扒著看的保鏢，還有不遠處一個刻意留步的服務員，分別向他們擺手，笑得很燦爛，故意讓他們看清自己。

「不能搞壞你的名聲！

白墨將m.hetubook.com.com其接過來，手掌輕輕摩挲，擦掉泥土，定睛細看。

烏糟糟的被氧化的銀板？

「不幹凈的話……」

也有的直接把服務員拉進來，小聲打聽。

「師父，這到底有多少啊？」

「膽小菊剛救活，若說生產本源仙氣……也太難為它了。一時半會兒，不太現實。」

「乾淨的話，也就罷了。

每一個包廂里，都有兩到三名序列九的仙術師。

「你要愛惜羽毛！

王鱷連忙發揮馬屁精的特長，追問道。

「別別別！

即便在古仙朝，金銀也是貴金屬。

……

「我……唉……挨揍這件事，沒打算告訴你們的。

這個白墨確實知道。

還有兩瓶紅酒，一盆冰塊。

葯猴古仙表情古怪，看看王鱷，搖頭。

「我今天找你，是有別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社會上一部分仙術師，沒來委員會，沒去黑暗側，而是當了有錢人的保鏢。

撿到這蘊含本源仙氣的乾草，確實值得高興。

「嘿嘿嘿！」

蝴蝶結給一棵蒲柳果，用芭蕉葉擋住風。

「哦？

白墨把桌上的開心果抓一把塞到徒弟的狐爪里。

「難道說，這是古仙的大招？輕易不能動用的那種？」

「嗷嗷嗷！」

「用本源仙氣催動的，超級仙術！」

開口道。

正是蟲爺！

……

這序列六的仙術，名為【紫龍攀】，靠催動紫地龍施展。

白墨看看桌案的兩塊銀板，感應自身空空蕩蕩的知識容器，頗感鬱悶。

白墨恍然。

眾人便停住話頭，等著一盤盤大龍蝦、帝王蟹、和牛、鮑魚被送進來。

包廂門打開，白墨咧嘴一笑，卻見裏面穿著花花綠綠襯衫，戴著大墨鏡的老頭兒，已經咧嘴笑著等待。

「但是那些個土鱉暴發戶，他們不差錢，就想出口惡氣。

「這板，還真值錢！

他一路走過去，時而被包廂里的機靈鬼察覺。

「不光彩。

白墨正要摸摸它們腦袋，卻見大花臂這傢伙，獻寶似的，從斜挎的小竹筐里，取出一塊烏糟糟的白色金屬板，遞給師父。

「回頭查查看，打蟲爺都有誰？

「那個業務暴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