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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工作了！

【失敗者的失敗，並不因為愚魯，只是因為不幸】

「莫蘭悠專家，願意把這項目帶到我們西州來。

筆記本散熱口吹出來的熱風，吹在它肚皮上，讓它覺得癢，時而歪著腦袋咧嘴笑。

白星星用腦袋幫師父頂著平板電腦。

「這種滲透，平日里沒什麼。

張教授坐在會議桌次席。

這機器可真不錯！

再看莫蘭悠，卻見他蓬鬆捲髮輕動……原來正是這莫蘭悠，在用神識探查整個房間。

白墨失笑，但並沒有看不起這群老仙，反而目光中有欽佩。

他想要什麼？

「這……這麼接地氣？」

宿舍大殿中央，床頭處。

它耷拉著腦袋，偷偷回眸，看了一眼。

「植物機器研究院？

「大家別介意。

配圖是橫平豎直的線條，外加幾抹曲線繚繞其間……一看就很高端！

意思就是，這個項目，是莫蘭悠帶來的？

有的想研究窗帘，有的想研究植物天氣預報，有的想研究植物嬰兒床……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怎麼高端。

「在南天做的話，我朋友更多。

這水藻的根系裸|露著，特別嚮往泥巴，想要更多的泥去把自己根系蓋住。

張教授和陳書會長都點點頭。

白墨心中恍然……原來這傢伙，是丹道途徑的序列七！

「直譯的話，是這個意思吧？」

白天拉開，晚上關閉。

「挖掘現場都正常么？」

也是走張教授後路，晉陞上來的？

白墨口袋裡，手機微微震動，掏出來，卻看到是田星火偷偷發來消息。

便在此時，他突然察覺，一股神識如風般擴散而來，彌散到整個房間。

但是沒有成功。

【有失敗者霧中迷途，悔恨終身】

以前沒有這東西的時候，它可以把文獻放到師父桌案旁邊，師父會抬頭摸摸它的腦袋。

白耳朵略有些鬱悶，把一摞石板、銅板，輕放到「文獻清理機器」旁邊。

【惟願能用百年光陰，研究一尊植物機器，讓天下人的苦日子，都能稍微舒服一點】hetubook.com.com

會議桌一側，靠窗的位置，白墨抱著徒弟乾坤圈，正輕輕摸它的肚皮，摸得乾坤圈眯縫著眼睛，縮在師父懷裡，歪嘴偷笑。

【若能因此青史留名，便再好不過】

【若能因此為丹道途徑做出一點貢獻，我此生便無憾了】

「晉陞序列七之後，就總忍不住用神識。

【……仙路漫漫，有太多人在半路隕落，有太多人來不及走到盡頭便壽元耗盡老死，有太多人誤入仙路歧途，一生不得出】

徒弟走後，白墨繼續翻看文獻。

【有成功者不入霧靄，不踩陷阱】

它第一次來現世，這一整天都靠在師父身上，感覺特別好！

「嗷？」

檢驗貼紙是個大項目，能帶動一整條產業鏈，落地西州的話，對西州有很大好處。

「嚶嚶嚶！」

便聽張教授繼續道。

「其實我來西州，還有個不情之請……」

刷……一輛汽車又停在門口。

因為這種感光植物，分辨不了夜晚和陰雨天。

「古仙們，用了這麼大的力氣，研究這個東西？

這傢伙白白凈凈，明明是男人，頭髮卻到齊耳，髮型如雲朵一般蓬鬆慵懶。

「嗷嗷嗷！」

白墨恍然。

他懷裡的白耳朵，腦袋蹭一蹭師父胸膛，便跳出去。

而且耐久性不好，容易爛掉。

神識探查別人，其實很不禮貌……這就像在看別人衣服裏面。白墨還沒等反應，張教授、田星火、陳書會長等人，便已經把目光投向這莫蘭悠！

白耳環舉著一盆膽小菊，給師兄弟們吹噓。

喊兩嗓子告別，便「嗖嗖嗖」衝出大殿，鑽進汽車，一腳油門離開。

飛毛腿則幫師父抱著筆記本。

「嚶嚶嚶！」

「嚶嚶嚶，嗷嗷嚶嚶！」

「怎麼最近挖出來的，都是植物機器學相關？

白耳朵便縮在師父懷裡，和師父一起看這塊文獻。

它會用水藻身軀包裹每一塊丟進去的文獻，用細毛刷般的水藻葉，把文獻上每一抹泥土、甚至縫隙里每一粒灰塵，ｗｗw•ｈeｔubooｋ.ｃom.ｃｏm都給摳出來，蓋到自己的根系。

比如大蘑菇船，就是通過神經接駁，實現操控。

「……西嶺礦坑這一次，不止我們，上京方面也意識到，全民涉仙普查，真的很重要。

古仙們會利用植物的趨光性、應激性，甚至會利用植物對音樂和噪音的喜惡，會利用植物的頂端效應，利用植物根系自動尋找營養的特性……但唯獨不研究植物神經。

白墨表情古怪，一路看下去。

白墨又翻到一塊石板，看到古仙自述，才恍然大悟。

「嗷嗷嗷。」

這機器又方便又快捷，洗文獻還賊乾淨！

下面的字跡，已經在千萬年中模糊。

序列六仙人，已身居高位，心中卻還想著民生多艱，想著大庇天下寒士，這份人文關懷，還是很不錯的。

一輛汽車停在大殿門口。

「既然挖到的，都是這部分文獻，那便學一學。

它放下文獻便可離開，都沒理由再湊到師父手底下去。

白耳朵抬起腦袋，一聲歡呼，抱起一摞剛洗乾淨的文獻，衝到師父跟前，把文獻堆到青銅桌案上。

便聽此人開口。

狐狸山現有的植物機器，基本上都通過植物神經進行工作。

兩隻狐狸立馬跳走，去接車。

白墨看著看著，卻表情古怪。

「大概是些鼓勵、勸勉的話？」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它們跑來師父的沙發上，鑽到師父懷裡，和師父一起看文獻。

……

水槽里有水，有水藻。

白耳朵舉著厚厚一摞文獻，快速跳下車，衝進大殿里。

「……想要實現全民涉仙普查，需要一種足夠高效，足夠準確，足夠低成本的方法。

白墨也是晉陞序列七之後，擁有了神識，才慢慢發現植物神經。

突然聽到師父開口。

「希望西州的各位，能夠和我精誠合作。」

有了清洗機，暫時大殿里又沒別的工作，小大眼和蝴蝶結，便落得清閑。

「一旦爆發，卻無比可怕。

烏雲之下，狂風呼嘯。

「難道他們沒發現www.hetubook.com.com？不應該啊？」

穿著白大褂，坐在那漫不經心。

他們時不時，把目光投向會議桌最首席，看向坐在那裡姿勢慵懶的年輕人。

「在上京做的話，資源也很充沛。

這是要索取回報了么？

師父沒什麼指示，那它就要回去幹活兒了！

「不是說好了彌補仙路缺陷，怎麼跑去研究窗帘了？」

今天白天，它成功弄懂膽小菊的意思，給它配了一碗營養湯，膽小菊喝下去后，又冒出一片新的小葉子！

越高端的仙草，神經越豐富，越密集。

「我也說幾句吧。

【植物機器學，便是仙途中霧靄瀰漫的不明之地，無數前賢義無反顧進入其中，迷茫終生卻一無所獲……】

原來古仙，把植物機器學，看成是完善仙路的一部分？

白墨已然明白。

這就讓它特別委屈！

白墨拿起一塊文獻，開始閱讀。

「我願意給西州帶來一些新的技術，也願意讓西州享受一些項目搶先落地的優勢。

【知識容器太難，本源仙氣太貴，大仙術太玄，我都不碰】

【他叫莫蘭悠，以前我在上京見過，三年前他就已經是植物學博士】

刷……

放下文獻，白耳朵便轉身離開，耷拉著尾巴，回去挖掘地。

「這群雞賊的老傢伙，知道自己不是深造的料，轉民用路線了！」

宿舍大殿仍然熱鬧，狐狸們分成一個個圈子，聊天吹牛。

這傢伙肩膀上，有一條斜斜的白紋，像是背了乾坤圈，因此得名。

【這小子還是那麼得瑟】

它每一次送文獻過來，師父都會摸摸它，抱抱它。

「聽說西州有一件……能尋到仙草的植物機器？我對這植物機器很感興趣……」

圈圈胡還在吹噓今天的挖掘工作，給師兄弟們分享經驗，拿著小鏟子比比劃划，狐言狐語。狐狸們都聽得很認真，哪怕不需要參与挖掘的工作的狐狸，也都豎起耳朵。

「文獻之中，也從未見過相關記載。

便見大殿最深處，師父坐在桌案後面，寫寫算算和_圖_書。

便見他咧嘴一笑，渾不在意，收了神識。

「我們不知道，哪個公司的會計，哪個運貨的司機，哪個殺豬的屠夫，或者哪個游泳館的教練，便可能潛伏起來的涉仙之人。

「或許，這部分知識，真能再凝成一尊容器？」

白墨捧著的石板，是青月君侯對植物機器研究院的贈文。

便見這些植物機器研究院的古仙，絕大多數，都很接地氣。

會議桌上，還有陳書會長、田星火，北郊基地的幾位專家，都安靜聽張教授發言。

這文獻中記載，古仙想研究一種能自動開閉的窗帘。

白墨咧嘴一笑，便繼續開始看文獻。

兩隻狐狸靠在師父肩膀，也露出失笑的表情，眼眸中也閃爍敬佩。

陰雨天拉開，太陽天關閉。

白墨喝著茶水，一邊摸摸白耳朵的胖肚皮，一邊閱讀文獻。

【成功者的成功，並不因為博學，只是因為幸運】

白墨又翻著文獻，看了幾塊板。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清洗機器，絲毫不破壞板上的文字。哪怕是板上最細微的裂痕，也能嶄新如初。

雖然它們不知道師父在笑什麼，也不知道師父敬佩什麼。

「但我還是選擇了西州。

「稍等片刻，我看看文獻內容，也許有重要線索，需要你帶回挖掘地去。」

低端點的仙草，也偶爾會有那種神經格外豐富、格外密集的奇葩，但比較少。

【……我這輩子，能到序列六，便已經是僥天之幸，不敢奢求更高】

「嗷！」

它不喜歡這台機器！

「接下來，我們將調動整個北郊基地的力量，配合莫蘭悠專家，把這檢測貼紙，開發出來，生產出來，然後在西州市，試點推行……」

能造出這種機器，師父可真厲害！

「委員會初步的設想是，最好能製作一種檢測貼紙，給群眾貼一貼，就能判斷出他們是否涉仙。

但現在有了這機器，機器在大殿中央，離師父幾十米遠。

「奇怪了，古仙們用這麼多辦法研究植物機器學，可為什麼就偏偏不研究植物神經呢？」www.hetubook.com.com

捲起的窗帘不夠美觀，又容易弄髒。

「嗷？」

飛毛腿和白星星，正陪師父一起看文獻。

「古代的仙人們，為什麼都不用植物神經呢？

這篇文獻上，不但有文字，竟然還有配圖？

深深夜色中，呼嘯狂風裡。

每天只需要把覆蓋水藻根部的泥土挖出來，它就能持續不斷幹活兒。

又被師父拎起來，抱到懷裡，擼擼胖脖子。

……

這貨話說的古怪，但確實在理。

「原來如此！

白墨倒是很無所謂，只要項目能做成，是誰的都可以。

白耳朵點點頭。

「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把更多精力集中到升級上，才對吧？」

卻見這青銅板，竟然被洗成青翠的青綠色，表面的泥土和粗糲感都沒了，乍一看好像淘寶粗製濫造的青銅假貨。

「哈哈，騷奧瑞，騷奧瑞，我這職業病犯了！

這東西不常見，普通植物是沒有的。

「目前，這個項目，已經正式立項，並且確認交給莫蘭悠專家，由他牽頭負責。

「嚶嚶嚶！」

「其實我這個檢測貼紙的項目，在哪裡做都可以。

會議室里，窗明几淨。

它探著毛絨絨的腦袋，狐狸眼睛微眯，打量這台新的機器。

「全民涉仙普查，迫在眉睫了……」

高端點的仙草，便擁有或多或少神經。

蝴蝶結在旁邊，一邊把臟文獻放進去，一邊把乾淨文獻取出來，咧嘴笑得見牙不見眼。

【九大途徑，每一條中，都有著霧靄瀰漫的不明之地，都有著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深淵陷阱】

莫蘭悠繼續道。

【今天的仙路，並不完善】

「白耳朵，先別走，幫我把文獻搬過來。」

它不喜歡這機器！

兩個師兄弟，蝴蝶結和小大眼，則在用最新的「文獻清理機器」，清理一些陳舊的文獻。

白墨深深錯愕，感覺不太能理解。

「嚶嚶嚶！」

這台機器其實是個青銅長槽，三米多長，擺在大殿一側。

難道說，這牽扯什麼隱秘？

「嚶嚶嚶，嗷嗷嗷！」

張教授一邊說，眾人恍然明白。

眾人都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