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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這一段，他完全聽不懂！

「額……就算注意了，也可能沒發覺。

「看另一部分材料。

他神識散開，又時而伸手摸索。

「今天，給大家分享一下，五紅麻沸湯的製備過程。

……

白墨準備了幾個視頻，此時把第一個放出來，給與會的專家們看。

「把白墨專家聲音調大一些！

主講台上，白墨站起身，捏一隻水筆，去到白板旁邊。

「說真的，我不太相信。」

上京市。

「我盡量寫簡單點。」

「胡教授，您聽懂了？他這套東西，能復現么？能量產么？」

「我們也是啊，大家摸清楚文檔和需求，熟悉了儀器和材料，才弄出來兩個版本，就接到通知，問題被完美解決了！

「真的不錯啊。」

但實際上，這玩意兒也挺玄學，靠運氣！

終於，大屏幕上，白墨專家淡淡道。

若對兩方面都足夠了解，兩相助力，當然更好！

旁邊有人出聲問。

「……這幾條式子，就是我們對上述反應的描述。

中武市。

「你們不注意聽的話，可能沒發覺。

狐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陷入思考。

「接下來，做幾道公式推演。

西州會議室里。

「我咋瞅著，數學、植物、計算機、生化……他好像都很懂？

這一斷，白墨後續講的東西，他便聽不懂了，只好苦笑著坐在那裡。

專家們或繼續看視頻，或低頭翻實驗報告，看各項指標數據，都紛紛感慨。

「我只研究了成品五紅麻沸湯，再以此為目標，進行製備。

便見視頻中，赫然是西州的涉仙監獄！

一名禿頂專家聽著聽著，突然眉頭緊鎖，滿臉懊喪。

「一次製備和多次製備不一樣，我們需要的，是能在實驗室里復現，能在工廠里量產的製備流程。」

它們雕刻的模具，莫說精度了，甚至形狀都有問題！

……

「大家注意這條線！

講台之下，楊教授皺著眉頭，豎著耳朵，面色愈發凝重。

「大家來看這副流程圖，接下來，我將講述hetubook.com.com流程中發生的三項主要變化……」

「人類火種級別的科學家，就是……就是這樣的么……」

「嗷？」

還有這種說法？

「從意圖到思路，從設計到實現，從框架到模塊……他提供了一套很完整的東西。」

便見主持人張秘書起身。

「就這間會議室？」

「這就是天才的世界？

「他這次製備，吃了多少運氣在裏面？

胡教授搖搖頭。

那雕什麼？

幾十個生化製備領域的專家，圍著會議桌，坐在大屏幕前，紛紛抬頭。

「結果我發現，他好像，在實驗室製備之初，就已經考慮過量產問題。

……

白墨坐在床頭，看到一圈徒弟，送上來它們雕刻的模具，忍不住皺皺眉頭。

旁邊的專家偷偷杵他胳膊。

他肩膀的小胖狐狸，穿著白大褂，表情嚴肅，彎腰鞠躬，向每一位觀眾致謝。

幾十個專家，慢慢進入狀態，眼睛盯住屏幕，看著視頻中或轉動、或平動的奇怪分子。耳朵亦豎起來，傾聽白墨的每一句話，聽他的講解，想他的問題，努力跟上他的思路。

漸漸的，西州會場徹底安靜下來。

突然，他們聽到視頻里，傳來潮水般的掌聲。

「我們可以嘗試搭建起來大規模的跨學科團隊，學習這套東西，再推廣開來！」

徒弟們紛紛抬頭，暗紅色眼眸看向師父。

與會的所有專家，都端正了坐姿和表情，抬起頭，豎起耳朵。

「仙委會肯定不和我們開玩笑。但這次製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巧合，有什麼運氣成分？」

便見白墨穿著白大褂，肩膀蹲著一隻紅色的小胖狐狸，坐到主講台後面，開始做報告。

便聽會議室里，甘教授又帶頭鼓掌。

即便看屏幕的那幾個，也不是在聽報告、學知識，只是帶著心曠神怡的放鬆表情，在看一場表演。

會議室里，立刻有人叫出聲！

「他的思路天馬行空，但那背後支撐的，是準確到恐怖的直覺！

他也學別人，活動活動脖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舒舒服服躺到椅子上，看向大屏幕的直播，不求聽懂，只求感受，通過感受這股子云里霧裡的迷糊勁兒，來瞻仰頂級科學家的風采！

白墨看看時間。

「也罷，反正有錄像，回頭慢慢研究吧。」

「很理想的狀態！」

吃飽睡足才能有好身體，才能長久健康工作，快樂工作。

「很難理解！」

但此番聽下來，報告才剛開始，信息量就已然爆炸！

它們有的擠在師父床上，有的縮在師父床底下，有的躺在遠處，側躺面朝師父。

「大家試著雕點別的？」

「你也發現了么？」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大家看這段視頻，這是我解析出的，湯里的有效成分……」

……

沒錯，各種儀器，各種儀錶，各種指標，各種數據……這一切，讓生化製備看起來像是一門很精密的科學技術。

河洛市這會議室里，仍然安靜。

白墨放下水筆，回到主講台後面。

「我們先來看一段視頻。」

「我先給結論，稍後證明。

徒弟們的眼力、爪力、精準、協調……都沒有發揮出來么？

「而且在好幾個領域，他都很……很……很頂級。

……

白墨倒沒胡說……仙術與現代科學，是完全不同的思路。

「我一個人，不太可能聽明白他的工作。

「如有相關問題和我探討，歡迎郵件溝通。」

是西州的與會人員，在鼓掌？

「稀釋千倍后，變成嫣紅色？」

……

他們也下意識跟上，嘩啦啦鼓掌，掌聲越來越響，與視頻里西州的掌聲交織，與其他各大城市會議室里的掌聲遙相呼應，漸漸熱烈，漸漸熱烈如雷霆！

南天市。

「它剛好能夠對應我們白板上的第三條式子，這就給我們重要啟發……」

河洛市。

一桌人目瞪口呆，看到直播畫面中，白墨專家已經離席，但他們震撼不減，只感覺餘音繞梁。

坐在會議桌最上首的八字鬍小老頭兒，表情恍然，彷彿弄懂了什麼。

用滑鼠在m.hetubook.com.com視頻畫面中，畫出一條線。

四春市。

會議室里，大多數人都在閉目沉思，只有寥寥幾人，跟著甘教授一起鼓掌。

到這裏，許多專家悄悄改變了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活動活動脖子，活動活動膀子，不強求跟上白墨專家的思路……反正早就聽迷糊了，到這一段，更是如聽天書。

「嚶？」

北郊基地，實驗樓，會議室。

「沒弄錯吧？

聽到這裏，甘教授腦袋犯困，暈暈乎乎，竟是聽不下去了。

「我們組弄了一個多月，才剛剛入門。」

同時心中也有隱憂……多年經驗教給他，製備這件事，當然靠學術水平，但也靠手把，靠技巧，最要命的是，還靠運氣！

他面容清癯，戴著老花鏡，翻閱實驗報告，一點一點看數據，時而輕輕點頭。

一個個都在想……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看看一個個低頭耷拉耳朵的徒弟們，白墨伸出手，摸摸它們的腦袋。一邊摸，一邊想，似乎需要個好辦法，激發出它們的潛能？

「別說話！其他人還在聽呢，你別打擾人家！」

「我全程聽，只關心一個問題……他這套東西，有多少運氣成分？能否拿去量產？

有人迷惑不解。

印象中最深刻的畫面？

有人意猶未盡。

不鼓掌的都在皺眉沉思，盯著白板上的公式發獃。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全弄懂。

……

「我們時間有限，接著往下說。

「他的思路……或者說，他那種直覺，是怎麼來的？」

「該睡覺了！

……

……

「首先，我沒看過那份藥方。

不止西州的團隊，其他城市的專家們，也都各自坐在會議室里，看著視頻，翻著報告，等待白墨來直播講解。

「白墨專家是怎麼做到的？」

「白墨專家這套東西，提供了很完整的方法論！」

春山市。

會議室里，突然有人出聲。

「他是搞生化製備的么？

「唉……老啦，跟不上思路。」

他突然察覺，聽前一段時，他理解錯了！

鏡頭從監獄走廊掃過，htｔｐs://ｍ.he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便見走廊一側，一個個房間里，一個個犯人，一具具身體，躺在床上，全身癱軟，睜著眼睛，卻動彈不得……

……

「這是監獄發來的，涉仙罪犯的神經細胞，大家來看區別……」

白墨跟著方小雨，來到會議室門前，敲兩下門，推門進去。

因為……他們的眼皮，也已經被藥力麻痹，無法自行翻動。

「如果運氣成分能少一點，那就太好了！」

東郭市的會議室里，便有人撇著嘴，表情古怪。

……

他們的床邊，甚至有機械臂，往他們眼睛里滴藥水。

「我怕聽錯了！」

思索片刻。

「實際在今天的報告里，就把量產方案的雛形，給講出來了。

「老吳，你也聽迷糊了？

黑漆漆的宿舍大殿里。

「這……這齒輪，這曲軸連桿，這偏心球殼，這播種輪，這篩板，都……不太行啊？」

「誰管設備？

「大家先睡吧，等明天再繼續。」

無論上京、春山、東郭、河洛……一位位專家，圍在會議桌旁，老神在在坐著，手捧實驗報告，看向牆壁大屏幕，看向直播畫面，等著看白墨能講出什麼花來。

甘教授很想多聽點兒，但精力不允許！

便如此，他一邊播放視頻，一邊講解。

「雕……你們印象中最深刻的畫面，或者說，場景？」

「白墨專家這，有多少運氣成分？能復現么？能量產么？」

有人四處張望，在找該向誰討要錄像和資料。

會議室里，頓時響起「嘩啦啦」的掌聲。不論如何，白墨專家就在跟前，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

「等等！快通知西州那邊，轉鏡頭啊！拍白板啊！看不到白墨專家人了！」

許久之後，才有人感慨。

白墨講的東西，環環相扣，邏輯嚴謹，沒有絲毫水分。

他本以為，白墨是通過某種取巧的手段，走捷徑，完成這葯湯製備。

他抬頭看看會議桌旁，便見河洛市這幾十個專家，或尬笑著向他看過來，或在抬頭看屏幕上的直播。

白墨看看時間。

東郭市。

白墨娓娓道來，專家們和*圖*書聽得入神。

「那什麼五紅麻沸湯的藥方，我看了半個多月，才慢慢有點感覺。」

狐狸山一直都是這樣，再重要的工作，也不能耽誤睡覺。

南天市的會議桌旁，亦有人七嘴八舌議論。

……

但若兩方面都不夠了解，胡亂借鑒，反受其亂！

禿頂老吳皺皺眉頭。

「量產之後，又會有多少損耗？有幾成效果？」

有人目瞪口呆。

「這種又正確，又精準，又簡潔，又可證的直覺，簡直像神之一手，像仙人指路，像生而知之。

話音落下，他突然察覺，會議室里氛圍不太對。

但今晚，狐狸們卻都有點睡不著。

「我的報告到此結束，感謝大家來聽。

好不容易等到白墨停頓一分鐘，讓大家整理思路，他便帶頭鼓掌。

「有這葯湯在，監獄的管理成本低了很多，安全程度高了一截。」

……

「歡迎白墨專家，大家鼓個掌！」

一群白髮蒼蒼的老專家，坐在會議桌旁，久久不能言。

「大家可以不用做筆記，本次報告有錄像的。」

他心中有所明悟……白墨專家走的，可能並非捷徑。相反，那是一條更複雜、更繁瑣、要求更高、途徑更曲折、阻礙更艱巨的路！

「要不這樣，我們先不雕刻零件了。

「而且是被人單槍匹馬，不到一天，就解決了？」

「聽說他製備的五紅麻沸湯，初始是無色的油狀。

「這我哪頂得住？」

「沒事，你們看我寫的筆記……」

春山市的會議室里，同樣有人滿腹疑慮。

「我知道這位白墨專家，他是跨領域的。

已經有人在試著討論。

但其他城市通過視頻參与會議的專家們，就沒這麼給面子。

「既然要用現代科學的手段煉製五紅麻沸湯，那不如便乾脆拋棄仙術，用我們自己的思路和方法，用我們更擅長的東西去嘗試。」

……

會議桌旁，生化製備領域的楊教授，已然白髮蒼蒼。

「以後就能安全收押各路涉仙罪犯啦。」

白墨給視頻按下暫停鍵。

嘩啦啦……

禿頂老吳苦笑一聲。

這一次，掌聲更響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