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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這豈不意味著，再過一年，我們就可生產出成品丹皮？】

洪小雲關掉網頁。

他抬起頭，詢問方小雨。

一邊吹，一邊拍自己胸脯！

「……所以，要把花瓣插起來。

辦公室里，白墨坐在辦公室後面，抱著徒弟小火雲，揉著它的胖肚皮，看莫蘭悠發來的消息。

她仰躺在椅子上，閉上雙眼，神識沉入夢境中，看見坐在黑暗中的師父。

方小雨愣了片刻。

【這一輪篩選，不看實力，只看運氣，哈哈哈哈】

師父坐在這按摩椅上，臉被筆記本電腦屏幕照亮，即便不施粉黛，也美得驚心動魄！

【他們也沒時間、也沒能力審核簡歷】

綿綿果拿著木槳，攪動池水，讓池水流動起來。

絕對沒可能組織五萬人筆試。

「篩簡歷的事情，我再想辦法。」

【試生產還是失敗】

「你是想為人族做貢獻吧？

一片片像素芭蕉葉上，也全都顯示狐狸的笑臉。

「我們……好像也沒能力，組織這麼大規模的筆試？」

「咋了嘛？

【有些單位，報名人數實在太多了，他們又組織不了那麼大規模的考試，就只能在筆試之前再加一輪篩選】

「太噁心了！」

「嗷嗷嗷！」

總感覺……也未必？

「從五萬人里，篩出來五百個。

現在的它，開啟值班狀態。

不遠處，白墨坐在床榻上，正給桃花眼和星星耳講解仙草種植。

糖糖豆又抱來一盆白紋土豆，仰頭看一眼像素芭蕉葉，看上面的指示動畫，確認自己沒弄錯。

「嗷嗷嗷！」

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寫完了補充資料，上傳了論文、獎項、公益證明，又在備註欄寫了自己擅長實驗，寫了幾個自己曾經做過的成功實驗，又同篇檢查一遍，確認無誤，最後才點擊「提交」。

白墨回想一下鄭宇那光明頂髮型，也跟著笑出聲。

畢業於南天大學，發表了兩篇論文，特別擅長做實驗！

「嗷……」

「嗷嗷嗷！」

「嚶嚶嚶！」

「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

洪小雲坐到師父旁邊的小馬紮上，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師父正在刷的劇。

儘管洪小雲沒見過其他古仙的長相，但她hetubook.com.com還是相信，即便在仙人中，自家師父也是最好看的！

夜貓眼被一群師兄弟圍住，正挺胸抬頭，洋洋得意，吹噓丹皮工坊的事情。

特別適合白墨藥廠！

【也可能有那種特別頂，特彆強悍的，因為運氣不好，連筆試都沒機會】

藥廠這次計劃新招錄一百個員工，到時候，老員工們就能輕鬆許多。

師父嘴裏常常自誇的最強悍、最聰明、最淵博……洪小雲都沒看出來。

它們分散開，各自檢查自己負責的設施，不但要檢查青銅設施，還要檢查這些植物感測器、植物設施、植物天線……師父說了，青銅設施都比較穩定，不太容易出問題。反倒這些植物，有時候需要澆水，有時候需要施肥。這也都是它們的工作。

「每個崗位，五人進筆試，兩人進面試。

「我們藥廠的仙考，準備咋樣了？」

只要芭蕉葉不報警，便無事可做。

一邊接收鬼眼機房傳來的消息，時而點頭，在平板電腦上「刷刷刷」幾筆，做些記錄。

赫然是輪到今晚陪伴師父的狐狸徒弟，小火雲，大火雲，剛剛洗乾淨文獻，送到師父身邊來！

她這師父，和其他人的古仙師父不太一樣……從來不會教她仙術，也從來不會逼迫她晉陞，只是偶爾教她點小手段，幫她點小忙，讓她搞到錢，去買些好吃好喝好用的，拿到夢境里，改善這苦寒的廢墟生活。

古仙烏溜溜的眸子里，瞬間閃過一道光！

說它夜貓眼，是天下第一靠譜，鎮守丹皮工坊，保證萬無一失！

狐狸們圍坐成一圈一圈，各自比比劃划，狐言狐語，吹噓白天的工作。

那能買多少好東西？

夜貓眼拿著竹竿，把槽里漂浮的一團團藥草按下水面。

「嗷嗷嗷！」

【最近大家都忙，都在準備仙考】

呼……

「憑什麼啊？

【哈哈哈哈，這個速度，放眼整個丹國，也算相當優秀了】

「師父願意幫你。

這是工坊最基礎的，投料工作！

它便甩著尾巴，大搖大擺，回到自己辦公位上……是回龍閥門旁邊，像素芭蕉葉下，一個蒲草紮成的大蒲團，軟綿綿、和-圖-書暖呼呼的狐狸窩！

到啥時候能篩出來？

堅果爪躺在狐狸窩裡，又從旁邊摸一顆蘭花蠶豆丟進嘴裏，嘎嘣嘎嘣吃下去，又喝一口蜂蜜柚子茶，感覺很是愜意。

【開心歸開心，但其實，今年這仙考，還真有點複雜】

點點頭，便帶著這朵花離去。

啊？

越來越多藥草投進去，水槽里的池水，漸漸變成黃綠色，漸漸變渾濁，漸漸開始冒泡，開始「咕嚕咕嚕」，開始倒灌進通往產線下游的閥門。

【我聽仙委會的老舅說，那個廠根本就沒有負責招人的hr，根本沒人能篩簡歷】

【……請您補充所有的學術成果，包括但不限於您曾經發表的期刊論文、會議論文……】

本來以為，這工坊里的工作，會特別複雜……

下方大量跟帖回帖。

「你說吧，遇到什麼困難？」

是啊……廠里一共就這麼幾個人，能維持運轉，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它感覺自己懂的不多，算不上工程師。

「這樣折起來，花瓣就會越長越大，也不會相互抵觸。」

狂風呼嘯。

它皺著眉頭，撅著嘴巴，心中確認……自己這是，當上領導了！

又打開涉仙論壇。

洪小雲坐在自己房間里，披著羽絨服，坐在電腦前，正閱讀新收到的郵件。

五萬三千人報名？

兩隻狐狸「咣咣」放下銅板，便跳上床，一左一右挨到師父肩旁，探著腦袋，瞪大眼睛，待師父拿起第一塊銅板，便隨師父一起，把視線投到銅板上去，和師父一起閱讀。

藥廠現有的全部人數加起來，也才不到一百個。

「唔……這煉製流程，絕大部分都是慢反應。

果殼爪抱著一大捆魚鱗金圈草，丟進水槽里。

但最複雜最難搞的那部分，都由植物感測器、植物天線、鬼眼機房和植物操作設施搞定。

【也可能有那種特別水，特別拉胯的，因為運氣好，就入圍筆試】

果殼爪躺在狐狸窩裡，摸摸自己的胖肚皮。

「嚶嚶嚶！」

呼嚕嚕嚕……是旁邊的閥門傳來流水聲。

白墨也挺開心。

突然，兩道身影抱著厚厚兩摞銅板，從不遠處跑來。

「嗷嗷嗷！」

便見這女人坐在一張wｗｗ.hｅｔuｂoｏk.com.cｏｍ真皮按摩椅上，「咔嚓嚓」吃著薯片，懷裡抱著筆記本電腦，正在刷狗血都市偶像劇，一邊刷時而雙眼放光，時而面露不屑，時而舔掉唇邊的薯片碎屑，活脫脫像個宅女。

【您的補充材料我們已經收到，將儘快進行審核，敬請耐心等待】

她就是那種特別頂，特彆強悍的！

結果現在，這工坊里的工作，也確實複雜……

白墨抱著徒弟，沉默片刻。

「這一百個崗位，都是哪些部門的？

每個月都有那麼多錢？

「這很好！

卻見果然許多帖子，都在討論「補充資料」「一輪審核」的事情。

「第一片花瓣，折到第二片花瓣後面，第二片花瓣，再折到第三片後面，以此類推，到最後，就是這樣的效果……」

「嚶嚶嚶，嗷嗷嗷嗷……」

吱嘎……是植物根系在自動擰轉閥門，調整水流大小。

「種族與文明的延續，靠的就是我徒弟這種人，靠的就是你們閃閃發光的覺悟！

【聽說無人機研發中心那邊，有三萬人報名，哈哈哈，鄭宇根本就組織不了這麼大規模的考試，最近忙著先篩一遍簡歷】

【白墨藥廠還真不到一百人】

【其實真不意外，白墨藥廠熱度太大了，報名人數太多，肯定會補充一輪審核】

白墨愣住。

洪小雲點點頭，可憐巴巴道。

不多時候，他便了解所有。

【每個單位都忙著出題，都忙著選考點，都忙著給考生們下通知】

「嚶嚶嚶！」

【這東西，各單位都是自己組織考試，自己組織招錄】

【之前很多人，怕自己不夠優秀，不敢報名白墨藥廠，他們真的吃虧了哈哈哈】

「找工作，還真是麻煩啊！」

【這麼多年總是諸事不順，而到如今，風水總算轉到我這裏了么？哈哈哈哈】

再讓他們每人篩大幾百份簡歷？

這座城市不供暖！

「來自星星的你？」

……

「你師父我就不怎麼在乎錢財。

依水，是一座只有幾十萬人口的小城，在西州地區和四春地區的邊界上。

呼嘯的冷風吹過製藥廠。

以後每天早上都要做！

四隻狐狸當即跑開，衝進工坊內部！

【不管你優秀不優秀，www.hetubook.com.com合適不合適，只要你報名了，就有了參加這次抽獎的權力】

洪小雲吐出口氣，習慣了自家師父的說話方式。

便見內部的一台台設施，一處處管道，一處處閥門，或纏繞了翠綠色藤絲，或扎進去毛乎乎根系。有的閥門上綁了植物粗壯的莖，有的管道里被師父種上植物瓣膜。

「嚶嚶嚶！」

「你學識還不錯，背後又有個最美麗最強悍最聰明最淵博的師父，你怕什麼？」

呼……

雖然看不懂，但是重在參与！

但筆試前這一輪篩選，看運氣的話，她確實沒法有把握！

「分配到每個部門，讓他們自己去搞粗篩。」

「剛要告訴您！

便在此時，她腦海中，響起一道慵懶的女音。

白墨思量一番。

便見莫蘭悠刷刷刷繼續發來一條條消息。

「嚶嚶嚶！」

她清清嗓子。

「那……我們也設置一輪粗篩吧。」

古仙察覺到徒弟在發獃，便給電視劇按了暫停鍵，伸手摟住徒弟肩膀。

【……今天心情很好】

「這份找不到，就等下一份唄。

洪小雲一邊吐槽，一邊去到郵件上給到的網站，準備編輯資料，上傳材料。

【大家都開心，馬上就有新人來幹活兒，老人就能輕鬆許多了，哈哈哈哈】

方小雨從電腦屏幕後面探出腦袋。

狂風吹過工坊的棚頂，吹得棚頂微微抖動。

宿舍大殿里黑漆漆的。

【整個生產流程還是沒能跑通】

呼……

【聽說他們那邊，白天黑夜不停干，一群人腦袋都更禿了！】

唯獨最美麗，洪小雲是相信的！

「咳咳……這個，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但笑著笑著，突然又想起來，藥廠有多少人報名了？

洪小雲抬頭，看看這個宅女德行的古仙師父。

這篩選能確保公正、有效么？

「但是，聽你說，那個藥廠，好像業務挺高端的？

「好冷啊。」

白墨咂咂嘴。

「還要再等幾天，丹皮才能最終出爐。

【但我們只用了一年時間，到今天，就跑通六成的流程】

……

「我們藥廠，現在報名人數五萬三千兩百二十個。

「嚶嚶嚶！」

投料工作便完成了。

「先……先給考生們發郵件，讓他們補充材料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留下白墨坐在床榻上，捧著平板電腦，和鬼眼機房溝通，了解今天的丹皮煉製。

【樓上老哥說的很有道理，白墨藥廠補充的這一輪篩選，就是抽獎，能不能過，全憑運氣，哈哈哈哈】

師父穿著寬鬆舒適的運動服，慵懶坐姿下，也能看出大長腿和纖細腰身，運動服肩寬、袖長、衣長都合適，唯獨胸圍緊巴巴的。

「小雲兒，急什麼？

「這……他們……恐怕沒時間吧？」

……

洪小雲一邊看這網頁，氣得滿臉通紅，手在發抖！

白墨笑著摸摸它倆的腦袋，便見手裡這第一塊文獻上，赫然又是熟悉的字跡，又來自青月君侯。

她有信心，筆試必過，面試也必過！

兩個徒弟若有所思。

它們四個在這工坊里，主要負責監督，負責應急，負責管理好那些奇奇怪怪植物。

工坊入口處，巨大的水槽旁邊，四隻狐狸正忙忙碌碌。

她和白墨對視，倆人都愣住。

三四萬？

「師父，那份工作薪水好高的，福利待遇也超級好，聽說薪水一個月有三四萬……」

「真就這麼想要那份工作？」

「嗷嗷嗷！」

快速跑動一圈，確認沒看到異常。

它四仰八叉躺進去，拿了旁邊的水壺，喝一口壺裡的蜂蜜柚子水，眯著眼睛，伸個懶腰。

「嗷……」

白墨將一朵處理好的花，給這倆徒弟看。

堅果爪確定，自己這段產線，一切正常。

「到目前看起來，一切還算正常。」

屏幕上當即跳出彈窗。

【補充的這一輪篩選，八成就是，隨隨便便糊弄一下，隨機抽取五百個幸運兒，去參加筆試唄？】

一年跑通六成，兩年就能跑通十成么？

【……請您補充所有的履歷，包括您的求學、工作經歷，希望您儘可能描述詳盡……】

古仙忙著刷劇，只是點點頭，視線不曾從屏幕上離開。

麻煩歸麻煩，但她還是認認真真，一項一項填寫補充資料，上傳自己發表過的各種論文，拿到過的各種獎項……畢竟，這是來自白墨藥廠的機會啊，這是市面上最頂級的工作！必須要抓住！

但又要管理這些亂七八糟植物，又確實承擔一定責任。

【咱說句實在話，白墨藥廠一共才幾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