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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里，躺平在辦公桌上，只有肚皮吃得圓圓鼓鼓。

「你看人家買個了超大歸墟瓶唉，一比一的，拍成短視頻，熱度還挺高呢。」

「上！鏈！接！」

「哈哈哈，鐵子們，我的歸墟瓶買到正品了！戴著它測一千米，都能比以前快十秒！」

「來，家人們，金屬歸墟瓶，可以當項鏈，可以挂車上，可以送家人，可以送朋友，今天破價當福利，漏給直播間的家人們！

……

怎麼總感覺狐狸山的好處，被別人賺走了？

「兩個女神經，拍視頻，裝洋相，買抖加，就是要要搞老子？！」

「不寫，期末考試結束了，現在是我的寒假！」

辦公室里，張山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整個人又給累得夠嗆。

兩千個有問題的歸墟瓶投放到市場上，到目前，他已經能感受到五十多個初步轉化的劍奴，再給他貢獻淡淡的劍意！

「你那邊忙活咋樣了？」

下滑之後，又刷到一條美女整活兒視頻。

「咱們上次出cos的漢服和長劍，還在柜子里扔著呢，要不我們拿出來，搞一個，歸墟瓶悟道的短視頻？

「還真是……出效果了啊……」

「這……這尼瑪的……這倆劍奴，腦子壞了么？

又繼續刷，刷到一堆整活兒視頻。

兩人眼睛放光，喜出望外，連忙點擊打開。

便如此，她們一邊刷短視頻，一邊想辦法。

「到今天爆火，是因為各大廠家，終於開始出貨了！」

白墨扯扯嘴角，繼續往下刷短視頻。

【雖然免費刷視頻，但我們對質量也是有要求的！】

「銷量都破千萬了，這玩意兒流量可真大啊，賣的可真猛啊！

「額……」

「這歸墟瓶，流量可真大啊！」

「測評網路熱門歸墟瓶！

又是整活兒系列！

短視頻上，一條條彈幕快速飄過。

白墨不太能理解，抬頭看向方小雨。

啊？

這視頻美顏拉滿了，濾鏡拉滿了，創意也很不錯！

想明白這一茬，蛋卷糕滿臉委屈，扯扯師父的袖子。

這倆和*圖*書美女的表情、神態、誦念的口型……

「你看這個男的，看他嘴巴動這兩下，好像念咒似的，是不是還挺有感覺？」

「很好。公羊，你這次幹得漂亮。

視頻里掛的歸墟瓶，根本不是劍奴歸墟瓶！

仔細看，卻見這視頻，只有六個點贊，零條評論。

酒店的床上。

「只有五千單！

「啊？三倍工資？還有紅包？

正吐槽，突然系統提示，收到一條評論。

「這麼大流量，稍微給我們吃一口，我們就能變成大網紅了！」

又一條普普通通的垃圾視頻！

【歸墟瓶平安福鎮邪鎮宅保平安南天大都市西州boss……】

「……沒錯，像是劍奴！」

仙術時代，全民壓抑。

「南天大都市那場仙術大戰還沒落幕，這東西就已經走紅了，大家都想買。

此時打開快抖短視頻平台，開始刷「歸墟瓶」相關的短視頻。

藥廠食堂里，萬博城抓著一隻燒鵝的腿，擦擦臉上的油，看向方小雨。

「仙委會的人工智慧，應該發現不了吧……」

「嘿嘿嘿。」

「二嗶，你這歸墟瓶顏料掉色，還敢拿它泡水喝？」

「要不，我們乾脆氪一點？」

「這視頻拍的，沒毛病吧？」

「嗷？」

「那實習生有沒有啊？

吳輕芸則捧著手機，在刷短視頻。

所以他劍奴的數量，勢必會不斷增加！

山腳下篝火燃燒，「噼啪」作響。

仙委會。

「我透尼瑪的！

他看看旁邊李元。

……

公羊盯著視頻里的塑料歸墟瓶看了一會兒，咧嘴笑出聲。

白墨仔細一瞅，卻見這短視頻打著標籤……

出租屋裡。

「尼瑪的，哪來的狗東西，大中午噁心人！」

「兩千件假歸墟瓶，就有兩千個劍奴。

就算賣假貨賣盜版……這些人，也沒給狐狸山交專利費啊？

「三！二！一！

……

他腦海中，正是夜色朦朧的仙境。

「沖沖沖！」

這東西，能讓大家開心開心的話，也挺好！

「怎麼這玩意兒，突然就火了？」

馬玲玲和_圖_書正要下滑，突然皺皺眉頭，戳戳張媛媛的肩膀。

「多少錢啊？咱們買的起么？」

「很好，很好。」

【這個嘴巴看起來好怪啊，該不會是有什麼邪毛病吧？】

場間眾人，都略帶好奇，看向白墨懷裡的仙獸。

白墨坐在旁邊，尬笑著，處理幾篇送審的論文。

劍奴的轉化程度，會越來越深！

「嚶嚶，嗷嗷嗷嗷！」

公羊盤坐，雙目緊閉，雙手捏成劍訣，放在膝前，閉目感受自虛空中匯聚而來的淡淡劍意。

吃完沒扔的外賣包裝、穿完沒洗的臭襪子、拆開的快遞包裝盒……被丟得到處都是。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本想舉報幾個裝嗶男解解心頭恨，結果又被仙委會抓去罰款加教育。

兩個人喜滋滋，給視頻加上了tag，便點擊發布！

「發視頻也就罷了，幹嘛還買推廣？

【歸墟瓶翡翠版本高貨a貨冰糯種歸墟瓶】

視頻里兩個女人，根本不是劍奴！

便見視頻里，兩個古裝大美女，膝前橫劍，對著一枚懸挂的歸墟瓶吊墜，正臉色蒼白，目光迷離，嘴巴動來動去，似乎在誦念什麼奇怪的經文。

……

酒店裡。

吳輕芸搖搖頭。

漫山遍野，都插著或生鏽、或斷裂的劍。

【全網歸墟瓶銷量已經破千萬！】

狹小的出租屋裡，零零亂亂。

「喏，快吃，趁熱吃，等會兒就不脆了！」

【呵，美艷開挺狠啊，磨皮把人中都磨沒了】

不遠處，白墨抱著徒弟蛋卷糕姍姍來遲，一手抱著徒弟，一手摸著徒弟的胖腦袋。

「挺好的，沒啥毛病。」

……

【已經向仙委會舉報了，不為別的，就為你亂投抖加，污染我的時間線】

而且，以目前歸墟瓶恐怖的熱度，以這動輒賣斷貨的氣勢，他那兩千歸墟瓶必然是能賣出去，能到消費者手中的。

出租屋裡，馬玲玲和張媛媛，又一次檢查她們剛拍的視頻。

「嗷……」

「媽的，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我這歸墟瓶越看越上頭m.hetubook.com.com，真的好喜歡看它啊……」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我這歸墟瓶把我媽裝進去了，放不出來怎麼辦……」

怎麼今天，仙獸好像受委屈了似的？

它把被盜版的痛苦，都發泄在了燒鵝腿上，最終狂炫八根燒鵝腿，痛苦的心情才稍稍得以平復。

「只有五千單！

有時候，網友的腦迴路，確實不太容易理解。

……

便見「歸墟瓶」三個字，彷彿有魔力一般，引來了全網狂歡的巨大流量！

篝火旁，古仙盤坐，膝前橫劍，此時被火光照在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

「下個月的房租，也氪進去！」

馬玲玲和張媛媛，捧著手機，湊在一起，看到一個小時過去，視頻總共收穫了六個點贊，零條評論。

這個……有點無聊。

……

酒店客房裡。

公羊盯著手機，盯著屏幕，滿臉獃滯。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思量片刻，齊齊點頭，便起身去柜子里，翻找之前的漢服。

白墨繼續往下刷。

「額，回頭我問問白墨專家吧。」

「其實……額……我聽人說，現在快抖起號很難的！

雖然還是面癱，但眼睛里時而放出的光，卻暴露了她的開心。

馬玲玲和張媛媛，正坐在床沿，快速刷手機。

「我們質量這麼高的短視頻，咋就沒人看？」

但卻讓公羊瞪大眼睛，死死盯住！

「來！三十九塊九！家人們準備好了么！

「啥意思，你也想整這個活兒？」

……

「這……不是小數目了！」

「這裏還有一個，在cos山魈，鑽歸墟瓶，熱度也不錯。」

而每一次事件發生，仙委會都要忙忙碌碌，做好各種檢查，防止意外發生。

這是比較高端一點的貨了，十塊錢一個，已經狂賣三萬件！

吳輕芸正要刷走，突然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山羊鬍子的男人躺在床上，抓著手機，看到熱搜眉開眼笑。

辦公室里。

旁邊的蛋卷糕，皺著眉頭，正在發獃。

馬玲玲滿臉鬱悶，怒刪這條評論，又把這評論的網友拉黑！

…和_圖_書…

公羊咧嘴一笑，便繼續再刷視頻。

「額……太浮夸了吧……」

網路時代，像這種大規模的網紅事件，其實經常有。

這一條視頻，在眾多整活視頻里毫不起眼，也不怎麼出彩。

山羊鬍子，也即名為「公羊」的男人，躺在酒店的床上，嘿嘿直笑。

張山看一眼李元，又掏出手機，看看群里消息，苦笑一聲。

甚至還多了幾十個實習生！

「感覺……很一般。」

方小雨解釋道。

「一直就很火啊！

她腦海中，響起古仙師父的聲音。

「呵，我們的機房負載，又給干到百分之八十。

「嚶？

便見李元還在整理一份份歸墟瓶抽檢報告。

這是更高端一點的，三百塊一個，也已經狂賣八千件！

她平日里不刷這東西，偶爾刷一次，看什麼都好玩，看什麼都有意思。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我的汽車能跑到三百了……」

「還差一點點……」

吳輕芸躺在椅子上，戴著藍牙耳機，一邊刷短視頻，眼睛不停放光！

第一個刷到的，便是女主播扯著嗓子……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我帶著歸墟瓶，把空手道老師給揍了……」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用它泡水喝感冒就好了……」

公羊越看越鬱悶，越看越上火！

這仙境卻是一片劍冢！

「人工智慧要把機房跑冒煙了！」

「呵，這麼點熱度，應該沒事。」

他下意識，打開快抖短視頻。

張媛媛遲疑片刻。

這尼瑪，全都是假的！

白墨皺皺眉頭，鎖了手機屏幕。

白墨和蛋卷糕的腦袋，一起探在電腦屏幕前，一起看到淘寶上，各色各樣、各種款式的歸墟瓶，正在爆賣！

白墨拖動滑鼠滾輪，卻見各種材質、各種大小、各種賣點的歸墟瓶，簡直茫茫多，比狐狸山都多得多，而且每一款銷量都不低！

馬玲玲操作手機，一步步點擊屏幕，給自己發的這條視頻，買了價值三千塊錢的推廣。

就是最最便宜的塑料歸墟瓶，會掉色那種！

【什麼垃圾食品，污染我的時間線，和_圖_書氪了吧？】

他坐到餐桌旁邊，抓起一隻燒鵝腿，遞給蛋卷糕。

視頻里的男生，盤坐在床上，盯著手中的小小石頭歸墟瓶，盯著歸墟瓶上的金色紋路，眼神迷離，肩膀微微搖晃，額頭冒汗。甚至嘴巴不停變化形狀，彷彿在誦念什麼古怪的經文。

「就學這個男生，就學他的表情，就學他的嘴型！」

她們兩個這幾天水逆，好不容易混進高端舞會，結果被趕出來。

……

「我們一起當大網紅！」

「我們當實習生，其實也很賣力的！」

一通操作下來，倆人被搞得又窮又鬱悶！

看看萬博城，再看看旁邊同樣一臉期待的黃思彤、關悅鈴、蘭芳芳、雛棉等學生……

＃歸墟瓶買到正品了＃

此時都盯上了歸墟瓶的流量，瘋狂刷短視頻，挖空心思，在想辦法蹭熱度！

「這一千塊錢氪進去，買來流量，也許我們就起號了？也許我們就能當大網紅了呢？」

＃歸墟瓶買到正品了＃這一標籤下，更是引來無數網友創作！

「還買這麼多？」

但他皺皺眉頭，還是不太放心。

【歸墟瓶金屬版本非塑料金色烤漆紋路手辦鑰匙扣】

「小飛哥買來了某寶銷量最高的十款歸墟瓶……」

劍奴的精氣神，會越來越多轉化為劍氣，貢獻給他這個主人！

方小雨表情古怪。

「既然有一千萬件，都賣出去了，那我的兩千件，就像滴水入海，應該沒人能察覺了吧？」

這下好了，藥廠過年期間，員工一個人都沒少！

「輕芸，你不寫作業了么？」

「我這裏還有還有五百，你一起氪進去，買抖加，買流量，買推廣！」

「家人們，歸墟瓶買到正品了，我和姐妹都悟道了……」

午飯時間結束了。

「家人們，買到正品了，我這歸墟瓶越看越上頭，真的好喜歡看它啊……」

是淘寶最常見的，關鍵詞堆疊起來的，寶貝標題。

……

甚至仔細看看視頻里懸挂的歸墟瓶模型，看看塗在瓶身的一條條金線，更是面紅耳赤，徹底破防！

「好啦好啦，沒事，不差那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