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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確實實，從陵寢中，拿到了帝君的某一樣東西。」

白墨扯扯嘴角。

浩商山山腳下，大殿里。

「而你的身上，也沾到了那麼一絲因果！」

「我聽說，其他古仙搞挖掘，還都挺小心……」

狐狸們圍成一圈一圈，正比比劃划，狐言狐語，吹牛聊天。

他們都知道，這些葫蘆，是大博士的命|根|子！

狐狸徒弟牛肉麵，坐在師父左邊，幫師父捧著茶壺。

【有人掏出了曾經帝君之母的身份玉碟】

【像我這種心胸豁達的人，儘管看不慣這種沙雕行為，在生了五年的悶氣之後……】

古仙淡淡一笑，看看公羊，思量片刻。

「好啊好啊！」

夜色深深。

白墨一邊吃飯，又看了一遍這銅板上刻錄的字眼。

……

【但我們其實沒法探究這最終的結構，也不知道這結構是如何生成】

《生了五年悶氣》

「這個太油了，師父不愛吃，你們幫師父消滅掉！」

【這些老東西臉皮太厚，天天吹，到處吹，在仙草交流會上吹，在丹皮發布會上吹，在招仙大會上也不遺餘力的吹】

他拿起一片葫蘆瓢，鼻子輕輕嗅探，聞了聞氣味，輕輕點頭。

大博士醺醺然，捋著花白鬍鬚，咧嘴笑了。

「嗷？」

【然後，我，青月君侯，雖然心胸豁達，雖然不愛管閑事，雖然不討厭別人胡亂掛靠祖師爺……但為了鑄劍帝君的在天之靈，我還是找到天宮的天條仙人，把月明丹宮，陰土丹宮，雎鳩丹宮，雙柏丹宮，全都給舉報了！】

【有段時間，我曾經特別想戳穿他們……但這真的很難和圖書】

此時皺著眉頭，卻又注意到文獻中的細節。

【更奇葩的是，後來陰土丹宮，雎鳩丹宮，雙柏丹宮的幾個老傢伙，也紛紛背著一把破劍，說他們才是帝君之母真正的後裔，說他們是帝君的娘家人】

相比于那陪葬品，這些銅板、石板、青銅劍、青銅鍋碗瓢盆什麼的，確實也就不值一曬了！

【他們被天條仙人控制，整個丹宮停產調查，倉庫和祖地都被翻得底朝天時，我的念頭終於通達了】

看到這裏，白墨倒很能理解。

「儘管天條仙人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很好，明天一起上山去。」

但這批特殊的蠱蟲，這批在蠱國博士宮培養千年的蠱蟲，它們，可以！

【九國帝君，或許是有了兔死狐悲的心思，全都震怒！】

人類的微觀視覺，微觀操作能力，都操作不了分子，無法完成分子的堆砌。

「曾有傳聞，這仙宮，昔年被捲入到鑄劍帝君陵寢被盜的案子里。

這是啥好消息？

「這個挖法，挖出來所有東西，都是碎的。

帝君的陪葬品，位格必然極高，不可能害怕挖掘機，不可能被挖碎。

狂風吹過仙境廢墟。

古仙身後，留著山羊鬍子的徒弟公羊，還是不太能理解。

在這葫蘆里，有蠱蟲，有大群大群蠱蟲，有細菌級別的蠱蟲！

嗯？

徒弟們坐在旁邊，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擺弄這些葫蘆，時而抬頭給大博士露出個笑臉。

古仙站在高高山上，黑袍隨風飄動。

夜色已經深了。

咋看起來怪怪的？

所以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君侯足足生了五年的悶氣，才終於釋懷？

「師父放心吧！」

天花板上懸挂著吊燈，正放射燈光。

「但……我曾得到消息說，這劍冢仙宮，確確實實，參与了盜墓。

「我們夢境的前身，是仙劍國度的，劍冢仙宮。

呼……嗚……

兩顆毛絨絨腦袋，時而探到師父懷裡，看師父屏幕上的文獻，看師父提筆寫寫畫畫。

斷壁殘垣之間，山石土木之上，插了一柄又一柄殘朽之劍。

畢竟，古仙朝在微觀層面的觀察力，非常拉跨，看不懂丹皮的微觀結構實屬正常。

【一方面，坊間傳聞，仙劍國度曾經的鑄劍帝君，他母親，確實是從丹國嫁過去】

「所以師父你的意思是，想用這些挖掘機，挖出來那件，帝君的陪葬品？」

「原來在古仙朝，帝君的陵寢，也會被盜么？」

白墨展顏一笑，放下銅板。

「對，就是這樣，小心點，把葫蘆劈開。」

公羊恍然大悟。

「師父，這樣挖掘法，會不會也……額……太浪費了？

「小心點啊，不要傷到葫蘆，揭了內壁薄膜之後，把葫蘆再合上。」

這酥餅有蛋皮層，有開心果醬層，有芝麻碎層，有油酥層……師父畫的東西，就和這多層酥餅，差不多！

【他們吹過的牛，他們展示過的證據，我全都記得，我全都抄送給天條仙人！】

「我們這夢境，與他們的夢境，都不一樣！

「徒兒們也不是第一天干，手熟著呢。」

【而之前吹牛皮的老東西，立刻收起了鑄劍帝君幼時的仙劍，立刻藏起了帝和-圖-書君母親曾經的玉牌，立刻拆掉了帝君母親曾經住過的房子，不敢與此事有半點沾染】

「嚶嚶嚶！」

【只能從特性的層面，對這丹皮進行觀察】

「告訴你，倒也無妨。

師父寫的文字，它們都看不懂。

它正糾結，卻見師父伸手，取了一塊酥餅，喂到它嘴邊。

但師父畫的圖，怎麼看都有點眼熟？

誰要是敢把這些葫蘆弄破弄傷，那後果，和弄傷大博士的……是一樣的。

【這個好消息是，仙劍國度，鑄劍帝君的陵寢，被盜墓的墮仙給找到，被開蓋，被盜了！】

《心胸豁達》

這樣暴力的挖掘，速度確實快，效率確實高，但挖掘機的鐵斗之下，銅板、石板、青銅劍、青銅器皿等等，都隨著翻飛的泥土，變成了碎片！

【他們寧殺錯，不放過，任何仙人，任何仙宮，但凡有半點牽扯，都被控制住，都被折騰到半死】

因為……這意味著服從！

「而且，我現在無比確信，這夢境中必然有帝君遺物！

牛肉包皺著眉頭，看師父一筆一筆畫圖，思索許久，終於恍然大悟，回頭看向自己捧的這盤七層夾心酥餅！

【非要說幾萬年前，仙劍國度的帝君的媽媽，就是從他們月明丹宮嫁過去的？】

「你看那些占卜師，一個個的，為何算不出你？

【我真的很看不起這些人】

啊？

大博士吃完了蛋糕，擦擦嘴角的蛋糕末和芝士，又看一眼那些被劈開變成瓢，又被揭掉薄膜的葫蘆殼。

「上次師父指導后，我的接回技術又有進步，迫不及待想讓師父再看看呢！」

「哈哈好巧啊hetubook.com.com我也是！」

狐狸山宿舍大殿里。

酥餅放久了，會不會就不脆了？

公羊又聽到古仙的笑聲。

「我也想讓師父指導呢！」

「只能……自己慢慢猜，慢慢試了么……」

【還有人找到一塊破爛牌匾，硬說上面的字是帝君親手所寫】

「對，慢慢給內壁塗上藥液，慢慢把藥液揉勻，這內壁薄膜會自動脫落的。」

沒錯……昔年的浩商山陰謀，也有蠱道國度的博士宮參与！

「嗷嗷嗷！」

「必然就是這夢境中，有帝君遺物！

白墨則坐在床榻上，捧著平板電腦，繼續閱讀女博士留下的文獻。

【另一方面，鑄劍帝君在好多萬年前，就已經駕崩】

一邊擺弄葫蘆，時而要把手插入冰桶里冷卻一下，讓手掌保持冰涼的低溫。

他們的操作台旁邊，還擺了木桶，桶中裝滿冰塊。

這瓢里的蠱蟲，還是很健康。

【吹牛也就罷了，但他們靠這吹牛的手段，搶人才，搶生意，騙資源，白嫖了不少好處，擠壓我青月丹宮的生存空間，這才是最討厭、最噁心的！】

但徒弟們願意說這樣的話，他還是很開心，很高興。

……

【有人找到古董破房子，說是帝君之母曾經住過】

他給文獻翻個頁，提起筆，一邊思忖，一邊回憶白天觀察過的各種中間物質，開始試探著，提筆描繪。

【一個個裝的，就好像曾經的牛皮都沒吹過似的】

嗯？

【月明丹宮那老傢伙，明明是個丹師，卻長期背一把鐵劍】

【可他們硬著頭皮厚著臉皮，硬說這是帝君小時候寫成的】

「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去浩商山，把這和圖書些葫蘆，都給接回到藤上去。」

【九國天宮，開始瘋狂徵集一切線索，瘋狂調查！】

燈光之下，大博士盤坐蒲團，喝著清茶，吃著蛋糕，看徒弟們忙忙碌碌。

此時目光盯著山下，看到一台台挖掘機，在機械轟鳴中，正瘋狂亂挖，把地面挖得爛乎乎，挖斷了殘牆，挖出了新土。

【首先是它對丹火的兼容性……】

【歲月實在是太可怕的東西，幾萬載歲月足以消磨一切痕迹，足以模糊一切史書，他們再怎麼吹，再怎麼胡亂掛靠祖師爺，也都很難被考證戳穿】

他知道徒弟們說的都是違心之語……畢竟天底下誰會喜歡干苦力呢？他這堆徒弟們，腦袋又沒毛病。

「你身上如此之重的因果，從何而來？

【儘管只要不瞎的人都能想明白，帝君會寫那麼爛的字？】

【……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所有這些奇怪的物質，進入到葫蘆之後，被葫蘆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堆疊、架構、組織起來，最終形成薄膜，也就是最終的丹皮】

【……在生了五年的悶氣之後，我終於等到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能收拾這群垃圾騙子，哈哈哈哈】

白墨咧嘴笑著，把銅板翻轉，繼續看反面的字跡。

這能搭配起來么？

呼……嗚……

原來，無人知曉的是，這些葫蘆竟然可以重複利用！

兩隻狐狸愣了片刻，又眉開眼笑，幫師父消滅酥餅，它們義不容辭！

【哈哈哈哈哈哈】

如此說來的話，倒是沒毛病。

「一個個的，想要算你時，為何誰算誰死？

……

眾弟子們紛紛點頭。

狐狸徒弟牛肉包，坐在師父右邊，幫師父捧著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