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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怎麼費勁】

【當然，這些菜狗都是樣子貨，都不怎麼經打】

卻見屏幕「叮」的一聲亮了。

冷風灌進青銅大殿。

「而且不只一個平台，不只一個軟體。

【這些臭魚爛蝦真的很討厭，偷襲別人，下手又陰又狠，招招要致人于死地，但實力又稀鬆，也不提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我也要去九國巡遊，我也要去弄虛作假！】

【就在走下高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我一點都不討厭弄虛作假】

【他的名望和熱度，也在這一刻，達到巔峰】

冷風卷攜著黃沙，灌進青銅大殿。

二，是給師父當實驗助理！

「師父……我們……我們還需要多少材料啊……

【這仙人甚至把蛟珠，都送給觀禮的雲遊詩人們，每人送了一顆，讓他們去九國雲遊，去把這傳說說給每一個人聽】

【然後在凄風苦雨的下午，我重新悟道了】

嗯？

現在他最想看的文獻，就是這傳說相關的文獻！

這是狐狸山本地出土的銅板，最後幾塊，馬上就能看完。

【絲竹之音，靡靡亂耳，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它還是當年那副模樣】

「師父，你……你自己當年，也這樣偷吃經費么？」

最近材料研究所，也在參与霧冰計劃。

「當你發現藥水變粘稠，攪拌更吃力了，就告訴師父。」

【但後來才想明白，這裏面不只有我的功勞，還有帝君的庇護】

五個臭魚爛蝦，三個是瑤池聖地的來報復，兩個是冰封君侯家人阻擊？

「師父，怎麼了？有哪裡不對勁么？」

品味一番后，又繼續看。

白墨放下茶杯，又仔細看了一下這段文字，感覺信息量略大。

白墨展顏一笑。

「沒人會抓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半死不活的。

大殿最深處，白墨把一小塊鎖子甲，泡到剛剛調製好的藥水里。

沉默片刻，君侯又發現不對勁。

白墨愣了片刻，思量一番，發現還真是這樣！

【我只怨這種假傳說太少了！】

【曾經有人為了修鍊冰封四海，為了構造出足夠壯觀的奇景】

白墨一口茶水含在嘴裏，愣了片刻，不知道說什麼好。

洪小雲滿臉燙紅，快要哭出聲和圖書。

白墨皺皺眉頭，嘴角抽搐，拿起旁邊的茶杯，啜飲一口。

「只要有熱度，只要有知名度，弄虛作假也行？」

白耳環蹲在旁邊，立刻接過攪拌棒，滿臉認真。

「師父相信你！」

【施展傳說之後，瞬間冰封百里大海】

【唉，我可真是鄙夷這種弄虛作假的人】

【提前在海里投放了大量的凝凍藥劑，讓海水的凝點變高很多很多】

如果假傳說一個比一個玄乎，那人們就會覺得真傳說不值一提。

【宴席上，他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就算你自己喜歡這個味道，把它們當蘿蔔吃了，你領導也放不出來一個屁！」

白墨皺皺眉頭，揉揉眼睛，重新看這篇文字。

「我是那放不出一個屁的領導！」

【觀眾是收了好處的】

【許多年後，弄虛作假的傳說挨揍越來越多，數量少了很多，真正兇猛的傳說越來越多，真正厲害的君侯漸漸抬頭】

【……今日報廢，汨羅參十八根……】

「這玩意兒，以前我們丹宮，也有一顆。

一邊寫，她的手還在打哆嗦。

狐狸山上每一個師兄弟，都有兩項完美技能！

【趕往東海的路上，遇到幾個莫名其妙的混賬，想要阻擊我】

【唉，越來越不愛打這沒有熱度的架了】

【我衣袍染血，帶著五個臭魚爛蝦的腦袋登門】

【打不過就加入，這句話是對的】

【別人把東海冰凍三千里，屠殺萬千蛟族】

而白墨，笑著摸摸徒弟的腦袋瓜，便從旁邊拿起一塊銅板，輕輕吹掉塵土，開始閱讀。

顫抖的手，下意識拿起手機。

【有這些弄虛作假的牛皮大王擺在前面，我的傳說，要怎麼才能傳播出去呢？】

瑤池聖地能饒得了她？

「當年有人這樣偷吃我的經費！

「我看嗶站、紅薯、微薄、快抖……都在推唉……」

【甚至流火帝君，也在與北落王侯喝茶時，笑著誇獎我，說我這種做法是對的，就應該有人跳出來，整治這些弄虛作假的夯貨】

【他們身上沒有傳說熱度，又是在荒僻無人處偷襲我，我打贏他們，也增加不了自己的傳說熱度】

「嗷嗷嗷！」

「那豈不是幾乎九州每個人，都知hetubook.com.com道了？」

她點擊進入，卻見即便半夜，這新聞的熱度也達到了恐怖的九位數！

【一個比一個花招更多】

實驗室里燈火通明，安安靜靜。

【唉……像這種搞虛假宣傳的仙人，賺足了熱度，賺足了眼球，他們甚至提高了九國民眾的審美閾值】

【他說序列三的小輩們，就應該這樣，多打一打，多切磋切磋，仙術才能長久進步】

洪小雲點點頭。

【我得馬上趕過去】

「我真的好害怕啊……萬一被抓住了……」

白墨又喝一口茶，才繼續往下看。

【哼，不怪我沒有操守，只怪這世道太渾濁】

三言兩語間，白墨彷彿看到那個時代的廝殺和紛爭。

她在師父的幫助下，確實拿出了一些成果。

【這些假傳說，花費偌大人力物力，他們也不容易】

白墨扯扯嘴角。

【而就在此時，我登台去挑戰他了】

【席間的妃子、舞|女和傭人，都戴著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蛟珠，閃爍珠光寶氣】

【路途遙遠】

僻靜的實驗室里。

「啊？」

【又提前找來成千上萬的雲遊學者，讓他們觀禮】

「來，幫師父，一直攪拌。

【這放天燈的小子，在登上高台的一刻，志得意滿，風采無雙】

【不過，這勞累都值得，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傳說熱度，在高漲】

又把桌子上一堆亂七八糟試劑，「嘩啦啦」都倒進廢液桶。

【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嗯？

【那個廢物聖子，趴在地上吐血，不知道是被我打的，還是捨不得自己這些年弄虛作假的辛苦】

此時，這新的一塊，竟然字跡非常眼熟……又是青月君侯手書！

【聖地邀請到三百王侯，八百君侯，共同在聖地山腳下，紮下高台，迎接他歸來，為他慶賀】

……

白墨端著茶杯，滿臉獃滯，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我一直以為，這是我的功勞】

但師父這種狂野發言，還是讓她很難接受。

【在這冰封海中，屠殺蛟族，斬獲蛟珠一萬三千顆】

「他這東西，有九位數的熱度？

白墨端著茶水，把視線從銅板上挪開，緩了一會兒。

感覺君侯真的……很難評價。

【我真的煩透了這種弄虛作假的仙ｈｅtｕｂooｋ.com.com人】

【不知道為什麼，冰封君侯盯著兩顆臭魚爛蝦的腦袋哭了，跳出來要挑戰我】

【海水是動了手腳的】

如果假新聞一個比一個勁爆，那人們就會覺得真新聞索然無味。

【我這石中蓮花，縱然可紮根于天地間任意角落，縱然花開不敗，好像也還是很小家子氣，好像也還是傳播不出去】

「我發現，你們這時代，有個bug！

【後來，我慢慢發現，我的傳說種子石中白蓮，也並沒有因為傳說熱度而加強】

原來是熱搜推送！

【而就在這時，我登場了】

白墨喝著茶，表情古怪，繼續看青月君侯的自傳。

【他們都不知道石中白蓮到底是什麼】

【瑤池王侯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但我沒有時間搭理他了】

絕大多數實驗員，都已經下班了。

「啊？」

「大半夜的，怎麼還在推送這個啊？」

「小雲兒加油！

【那時候，我覺得帝君說的很對】

【聽說有仙人修鍊天燈，就驅趕著七千盞天燈，如同風箏一般，從丹國的東邊飛到西邊，又進入陣國，飛到陣國的南邊，便如此，驅趕七千盞天燈，巡遊九國，讓所有人都能看見】

「他這可太肥了。」

【事後回想起來，那一天時間里，我連著干碎七隻臭魚爛蝦】

她腦海中，青月君侯的聲音，斬釘截鐵！

【後來，在一個苦惱的清晨，我悟道了！】

【笑著問在座各位，這裡有五個狂徒，問他們認識不認識？】

「估計是給每個人的手機都推送了吧？

【這場慶賀聲勢浩大，聲量傳遍丹國，甚至影響到其他國度】

又沉默許久，君侯的聲音才響起。

【就連屠殺的蛟族，斬獲的蛟珠……媽的那片海里，總共生活了兩窩十五個蛟人，哪來一萬三千顆蛟珠？】

【登台之前，我就想好了，就算打輸了，我也不丟人】

【蛟珠也是他媽提前買來的……】

此時喝著茶，只有一聲嘆息。

「額……君侯……她……」

【時間還是很趕的】

【……晉陞君侯之後，我才發現，九國的君侯們為了修鍊傳說，普遍都沒什麼下限】

便聽腦海中，傳來青月君侯的聲音。

窗外夜色深濃。

「別說你把https://m.hetubook.com.com汨羅參拿給師父，是為了拯救世界。

「你是最棒的！

大殿里，白耳環還在一絲不苟，攪拌那桶葯湯。

【他這看似無意的一番話，為我的魯莽行動定下了調子，也為這種事劃定了範圍，讓序列二的王侯都不得下場】

【我很鬱悶】

便聽腦海中青月君侯幽幽道。

【那些垃圾天燈，都不怎麼亮了，不知道是被我打的，還是因為沒了傳說認知度】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哇，好大啊！」

【許多年後再想，我才恍然發現，自己真的應該感謝帝君】

她一邊說，突然發現，腦海中的君侯沉默了。

「哇，熱度真高啊。」

又一次為君侯彪悍的人生，感到由衷的震撼。

【他的天燈升上天空，即便在白晝里，也熠熠生輝】

【打不過就加入，這句話是對的】

【我也不是什麼莽夫】

【我把他們都干碎了】

【但在加上幾萬里的路途奔波，其實還是很累】

它抓著攪拌棒，模仿師父的姿勢、速率、攪拌軌跡，開始一圈圈攪拌。

【全場都尬住，而我感覺到，我的傳說熱度又漲了】

【所有人都在傳，說這七千天燈，隨風而來，隨雲而去，朝游北海暮蒼梧，瀟洒飄渺】

【放天燈的小子，結束九國巡遊，回到瑤池聖地】

嗯？

【別人把天燈放上雲端，隨風而走，朝游北海暮蒼梧】

【打贏那個廢物聖子，從高台上下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真是一個天才！】

夢境里，青月君侯坐在按摩椅上，瞪圓了眼睛，攥緊了拳頭，回想自己當年，四處征戰，萬里奔襲，只為那一點傳說熱度！

【雖然回想這些年，我好像也確實，變得越來越強了……】

她翻看一個個軟體。

洪小雲寫完實驗報告，還是心虛。

她一邊滑動屏幕，看這熱搜的具體內容，看到那魚腿草觸鬚的照片。

【反而都在傳說一些，青月君侯，無雙戰仙，天下無敵，之類的話】

「他媽的……

最後臉紅心跳，滿臉緊張，開始寫實驗報告。

「估計等明天早上，大家都起床了，都看到了，這消息的熱度還會更高。」

【有他們吹的牛皮擺在前面，其他那些正兒八經的傳說，反而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們眼中顯得平淡，沒了話題性，失去了傳播價值】

【他們都是公子王孫，他們有大把資源隨便燒】

【而且為了節省仙氣，只在人多的地方，才會放飛天燈】

【我去調查，發現民間傳說的，不是石中白蓮，而是我這個人】

又把一根攪拌棒，遞給白耳環。

她這麼生猛，真不怕被報復么？

【然後在興緻勃勃的中午，我又發現，悟道沒用】

只有洪小雲，還坐在實驗台前，擺弄一堆瓶瓶罐罐。

【而他巡遊九國，搭起高台，遍請高朋，這些年積累起來的名望和熱度，都變成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夜之間，一則傳說，就能分發到每個人的面前去？

她腦海中，青月君侯沉默片刻，隨即罵罵咧咧。

「傳說……就……這樣……也行么？

【這一場架打完，他的名望和熱度，變成了負的】

【我很困惑】

呼……嗚……

【聽說冰封四海的那個小子，要在東海之濱擺宴，展示他斬獲的蛟珠】

再看徒弟手機上這玩意兒……

【總感覺傳說熱度歪了】

【但我一點都不開心】

她左瞅瞅，右看看，把手邊的一筐汨羅人蔘，「刷」的吞進白霧裡，吞入夢境中。

【西州boss交易所，竟然有守護神！】

又繼續往下看。

【哈哈哈哈，我登上冰封君侯的門時，蛟珠宴已經開了】

洪小雲寫實驗報告的手，更是狂打哆嗦。

一，是給師父當小秘書！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傳說的熱度，增長也太快了，簡直不講道理！」

【正合我意啊】

……

她的眼睛，瞬間紅了！

呼……

【打不過就加入！】

【哈哈哈哈哈】

「只要你的研究還有進展，只要你還掏的出成果，那你浪費點材料，就天經地義！

看來瑤池聖地，也是有脾氣的，也確實出手報復了，只是沒成功……

……

【而我是一宮之主，只有丹宮這一個填不完的窟窿】

【但……我打得過！】

「哦？

【但加入他們，需要錢……】

【我何苦討厭他們呢？】

【趕到東海之濱的時候，我又發現自己真的是個天才】

【可實際上呢，他媽的一千多人的車隊，供養著天燈主人，人吃馬嚼，跋山涉水，耗費錢糧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