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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魚躍教授更是點頭，接過了白墨的話頭。

「特殊時期，顧不上禮數了。」

「嗯？」

田魏明把視線，又看向桌面那一杯茶。

「那你可記得給我發消息、打電話、打視頻啊，有機會的話，再回來藥廠這邊。」

「您已經徹底不需要我們了。

「他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戰士了，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有他的強度。

他一邊看槍，一邊看向視頻會議。

「再到後來，走入仕途，我更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先寫材料，后當秘書，又搞了很多的操作，才慢慢接觸到更大一點的權力。

白墨斜眼看向樓下。

「我們只知道，田魏明委員，自裁了。

「我們要相信田魏明所長，他是一位合格的領導，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將。

「他今天說了很多。

「你進去他會閉麥的，你們稍微聊兩句唄。」

「但他在演講中說，他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她的情感都被封印住，此時儘管內心空落落，但臉上仍然沒有表情，甚至分析不出，自己內心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方小雨撇撇嘴，又拉起吳輕芸的手。

「即便敵人進入到他的辦公室里，他也會摸向自己的槍，也會扣動扳機，也會反抗到底！

「田魏明委員，臨死前說了很多東西。

「其實，我真的感覺有點惶恐。

「不告個別怪可惜的。」

……

「您將成功入選雷神錘管理委員會。

「都冷靜。

「建議徹查！」

「我憑直覺猜測，田魏明委員，應該是在臨死之前，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刺探出了什麼信息。

視頻會議室里，花魚躍也點點頭，此時低垂著眼眸，皺眉沉思。

「正常的工作調動而已，又不是不回來了。

戴雲鍾和陳斯明，還在等待。

她們剛剛吃完晚飯，還沒回到辦公室里，吳輕芸就接到緊急任命。

他不敢聲張，立刻把手伸到桌子下面，不讓視頻會議看到，偷偷掏出手機。

抬起頭看到，田魏明的辦公室里，赫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出現兩尊西州boss的天兵，捧著照妖鏡，剛剛出現！

「黃福專家，去接替問南郡的工作了。

「但這些東西，我也可以都不在乎。

「就算配了槍，我也不可能擊中序列九甚至序列八的仙術師。

砰！

「我上小學的時候，搶著當上少兒紅巾隊大隊長。

便在此時，屏幕中的田魏明，竟是主動上麥，主動開始笑著感謝。

他的嘴角仍然翹起，似乎能看到殘留的笑意。

聽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白墨專家，你考慮過這個問題么？」

視頻會議室里，氛圍越發古怪。

儘管他說的這些東西，其實在座絕大多數人，也都差不多。

「希望我們能團結合作，共同把雷神錘的科研、生產、維護、運營，都能管理好。」

「大家不要笑。

「雷神錘的管理工作，非常複雜，非常艱難，日後希望各位能多多支持。

視頻會議室里。

「我將持續跟在您的身邊，期望將來某天，能為您提供更好的服務。」

「不可能。

有人低垂著眉眼，有人濕潤了眼眶。

「哈哈哈哈。

「口徑五點六二毫米。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置身於一場戰爭中。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聽到視頻會議中，傳來花魚躍教授的聲音。

「總感覺你這一走，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剛剛田魏明，特意提到了白墨，提到了他，提到仙委會最聰明的兩個人，很突兀的提到。

方小雨站在辦公樓樓下，跺跺腳，滿臉鬱悶。

「我喜歡幹事。

方小雨看看手機，看到會議仍未通報結束。

田魏明怎麼好端端的，又提起來問南郡？

呼……

「所以，我大概推測，他的意思是，在仙委會內部，甚至在今天的視頻會議中，在今天的與會成員中，不止他一個，不止之前的問南郡。

「您將獲得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權力。

「我每ｗｗw•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ｃｏm天趴在辦公桌上，或者坐在會議室里，我沒有時間去練槍。

便聽白墨繼續道。

……

視頻會議室里，絕大部分人級別低於問南郡，絕大部分人級別高於田魏明，此時都陷入惶恐。

有機會？

吳輕芸沉默了片刻。

吳輕芸愣了片刻，仰頭看一眼，似乎意動。

「它就在我的腰間，把我的西裝衣服下擺頂起來。

「或許這場戰爭真的無法打贏，或許前線的戰士們都會死，或許敵人會攻進我們的研究所，殺進我們的辦公室。

吳輕芸看看手機，又抬頭看看白墨的辦公室，看到那扇窗戶，仍然亮著燈。

「怎麼還沒開完？」

「誰都能像問南郡會長那樣優秀么？

「我上初中的時候，成功當上學生會主席。

「難道說，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晚風之中。

白墨抱著狐狸徒弟土豆包，也盯住屏幕，也陷入沉默。

這個結果，倒也還算在情理之中。

也有些人，瞬間便領會……田魏明和問南郡的死，確實有難言之隱，他們確實有突然自裁的理由。

田魏明愣了片刻，擦擦額頭的汗水。

……

「再見，我們要走了。」

「我將永不屈服，永遠反抗！

這也是田魏明留下來的線索！

「辦公室！」

畢竟，這是一個綜合管理職位，這是一項繁雜龐大的業務體系。

視頻會議中，一堆人都莫名其妙。

他的腦袋耷拉下去。

「但是，我還是佩戴了這把槍。

「真討厭啊，這個會到底要開多久？

噗！

「他說，問南郡會長想教給我們一些東西。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面對著什麼樣的敵人，經歷了什麼樣的鬥爭，蒙受了什麼樣的委屈，進行了什麼樣的刺探。

呼……

「之前我可是想也不敢想，竟然有一天，我能坐上這個位置？

「他說自己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戰爭勝利，或者他死去，你們還記得么？」

「或者想教會我們什麼？

「便把信息，藏在一堆www.hetubook.com.com看似古怪的廢話里。」

但又搖搖頭。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和信任！

「我這一生，一直在往上爬，我喜歡地位，喜歡權力。

視頻會議室里，陷入沉默。

「高中三年，拚命讀書，考進上京大學，又把學生會主席的位置拿到手裡。

「執掌人間的最強武器！

嘩然之後，花魚躍苦笑一聲。

「白墨專家，也很忙碌啊。

「我可以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我可以連續看四個小時材料眼睛不幹，我可以連著參加五個小時會議不用起來上一次廁所。

「還是那句話，我是個官兒迷，我喜歡幹事。」

「而您的每一個承諾，都變得更重，在我們這裏可以兌換到更多、更好的東西。

「這可真是，位高權重啊。

「無論前線的戰士，還是後邊的科研人員，甚至像我這種搞行政服務的官僚，都已經置身於這場戰爭中！

「仙器研究所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都能知道，他們的所長，配槍了！

「我知足了。」

而花魚躍教授，正擦掉淚水，又猛然抬頭！

莫主任只懂技術，不懂管理，不會吹牛，是很難凝聚人心，很難把這種超大業務干明白的。

廠區里空蕩蕩，只是偶爾有值班的工人，從車間里溜達出來，透一透氣。

「還有其他人，也遭遇了類似的事情！

……

「使用銘刻了符文的特殊子彈。

「能夠對序列八及以下的仙術師造成有效殺傷。

吳輕芸愣了片刻。

便見視頻會議中，田魏明又咧嘴笑了。

再看田魏明，這傢伙有能力，右手腕，懂人心，會吹牛，有經驗，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他的頸椎被子彈打斷。

「好，那我們，開始投票吧。

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腦屏幕，對著視頻會議，田魏明笑著，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他說，不是所有人都像問南郡會長一樣優秀。

「您說對么，花魚躍教授？」

「方秘書，別難過。

又大笑著，看一眼視頻會議，竟是一口吞了槍和*圖*書管，「咔嚓」扣動扳機。

「他不能直接說，怕打草驚蛇。

……

旁邊的牆根下，方小雨拉著吳輕芸的手。

回來？

有些腦袋不靈光的人，沒懂白墨的意思。

「其實我這個人，就是一個官兒迷，哈哈哈哈。

大家也都很喜歡往上爬，大家工作也都很拚命，大家都能看很多的材料，開很久的會議。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問南郡會長的。

視頻會議室里，大家都很給面子，此時「嘩啦啦啦」鼓掌，為田魏明鼓掌。

「我最後的反抗，將是這把槍槍膛里，打出來的子彈！

「其實，進入戰時狀態的第一天，我就給自己申請了一把槍。」

夜風吹過藥廠的樓下。

目送來接吳輕芸的車，「刷」的一聲駛離藥廠的大門，又「嗡」的加速，沖入空空蕩蕩的公路，沖入茫茫夜色，轉眼間消失不見。

田魏明的演講，非常具有感染力。

「他說，問南郡會長有難言之隱。

「請各位候選人，都安心等待片刻。

「這真的很莫名其妙。

「這怎麼回事？」

「那會議，也該結束了吧？」

「這把槍，是小火山軍工廠出品的。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視頻會議中，頓時響起「嘩啦啦」的掌聲。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自殺。

「因為，我不是那種尸位素餐的人。

「要不，你還是上樓去，和白墨專家告個別？

「也沒事的！

「投票完成後，我們將立刻公布結果。」

她轉身和方小雨告別。

便在此時，白墨開了麥，淡淡開口。

……

「哈哈哈，這聽起來很怪，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很好，您的表演非常成功。

她沒來得及點頭，也沒來得及搖頭，便聽「刷」的一聲，汽車倒在她身旁，車門打開。

「雷神錘管理委員會最後一席！

「直到我們贏下這場戰爭，或者我死在這場戰爭里！」

「……好，那麼恭喜田魏明所長，成功入選雷神錘管理委員會。

所有人，都沉默了。

「甚至工作起來，我連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己的家人都顧不上，導致我的兒子被黑暗側仙術師利用，導致我的老婆和我離婚，遠走高飛，再不和我相見。

一聲脆響！

但這一次，田魏明，留下線索了？

旁邊的陳斯明和戴雲鍾，也露出笑容。

仙器研究所所長，雷神錘管理委員會最後一席，田魏明，在大笑中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也太快了，也太急了！

「去送送吳輕芸？」

白墨坐在電腦前，擺個舒服的姿勢，抱著狐狸徒弟土豆包，眼神淡淡掃過屏幕，掃過視頻會議室。

他的身體軟倒在辦公椅。

便見他大笑著，動作自然，彷彿已經在心中預演了千萬遍，摸起桌上的手槍。

「沒錯，這把槍在我手裡，就是個樣子貨。

正要發消息，部署調查，卻聽視頻會議室里，再次嘩然。

「他……真的做到了！」

此言一出，更多人若有所悟，開始回憶田魏明的話。

「都稍安勿躁。

「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已經搶著當班長。

而戴雲鍾和陳斯明這兩個，就跑來接人。

似乎也覺得，田魏明說話突然就不著四六，開始胡柴，像是喝了酒，很莫名其妙。

視頻會議室里，傳來花魚躍教授的聲音。

感覺打斷別人會議，終究不太好。

「到那時，我一定在把手伸向腰間的槍，一定在把手指放上扳機！

「先有問南郡，後有田魏明！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墨專家參加這種會議，也就意思意思露個臉。

一蓬血霧！

「是一把很不錯的槍。」

「再等等吧。」

或許，就是在暗示他們？

便見視頻會議畫面中，花岳月滿臉笑容，眼神中卻閃爍古怪。

「吳輕芸委員，我們走啦！」

「他想留下信息，他想警告我們……仙委會，已經被滲透了！」

而花魚躍，已經悄無聲息，打開了視頻會議的錄製功能，把每一位與會者在這個瞬間的反應，把他們的動作、他們的臉、他們或收縮或放大的瞳孔，都記錄下來，留著以後分析。

「辦公室？

「他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