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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聽過內地中西部地區落後，但聽過和見過卻是兩碼事。

黃博吃了晚飯，和幾個同學回到學校。

路平安自認沒有那個大決心大毅力來支教。

來到後山村小。

「喲，好久不見。」

此時放映室內已經有不少人了。

順道介紹了下路平安的身世。

而國內向來有崇尚「第一」的傳統，所以路平安這個奧斯卡的含金量，怕是要比之前的金棕櫚和金熊還要大一截。

眾人這時候也終於明白，能拿奧斯卡的短片也確實是不一樣的。

接著他問起國榮的事。

一旁的助理肯尼斯感慨：「萊瑟利是鐵了心了。」

後來和總是在製作中心門口出現的幾個小孩子們熟悉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后，路平安抵達目的地：下牛棚村。

路平安順勢建議：「我也先出1000萬吧，把學校建好一些，能防9級地震的那種。」

眾人再次歡呼。

幾天前路平安拿了奧斯卡，哪怕是個短片獎，在國內也掀起了一輪熱點。

會找學校的在校生，但不會全找，這就是答案。

唯有小燕子，她是真感覺到路平安對她有意見，但她也不敢問，畢竟身份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幾杯小酒下肚。

整個放映廳氣氛再次高漲。

97級的海清，96級的何琳、嚴丹晨，還有小燕子、陳昆、黃小明等。

這種窒息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現場的氣氛已然和一開始截然不同。

他們是來製作中心不遠處的初中上學的孩子。

但無論怎麼樣都得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不過正因為這樣，也才更需要扶持和幫助。

反正現在錢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而已，最重要的是開心。

「我看著很不錯啊，每天精神飽滿，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路導我愛你！」

現在，北電的學生有福了。

而國榮支教的地方還不止一個地方，每三天就會換一處，總共三處。

所以黃博不禁感慨，這高校就是不一樣！

數十米長的橫幅，擺在正中間，很是惹眼。

「謝謝平安哥哥。」

看樣子上頭也是很靈活的，這面子得接著。

看樣子，命運被改變是肯定的了。

嚴丹晨也誤會了，於是心裏也是得意地不行。

再接著是經紀公司、投資公司、廣告商等邀約。

到了晚上回到園區。

「明白。」

國榮一臉驕傲地指著身邊圍著的小孩子們道，「你別看現在只有12個，最大的13歲，最小的7歲，但到了下半年就會多了，我已經決定建小學，給他們找老師。」

再接著是編劇團隊，路平安看了一遍16本劇本后，最終確定了7人。

這也是一部好作品能起到的效果。

上海電影節也是一樣。

路平安也喜歡這種氛圍。

頓時，他腦子裡有千萬種念頭閃過。

距離那個時間越近，路平安便越是不準備讓他脫離視線。

只是路平安態度冷淡，而在陳昆看來卻是嚴丹晨家教甚嚴，然後露出佩服的眼神。

「這就好，我也加入吧，現在我老有錢了。」

路平安一轉身，攻守易型啦……

「讓他們先來公司入職吧，過些天再正式搞項目。」

他發現，原來能上學的只是少數，更多的是上不起學，或者是父母不願意讓他們上學，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支教老師長期缺崗。

但學生們卻是想上學的。

而黃博卻敏銳地察覺到路平安剛才在看他，而且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幾秒，比別人都要久。

黃博感慨：「路導這可真就成了國內正兒八經第一人了哈。」

路平安止步了，就在這斷壁殘垣一般的村小外等著。

國榮還真是時時不忘關心別人。

作為高職班，在學校上課的時間是要比本科的少的。

這是很多生活在城裡的人不好想象的。

所以要是能稍微分散些，這意義就更大了。

「路導，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和大家打個招呼。」

同時也更加驚訝于，路平安對新風格的駕馭能力也這麼強。

連續三年拿下國際大獎啊。

「啊茜茜，晚上去我那，給你帶了點禮物。」

編劇、導演、製作，全是一手抓，拿了獎，那是誰都不能質疑。

然後很快就有人提議：「請客！」

好在一切安好。

87年《末代皇帝》的蘇聰，人家靠的是音樂。

路平安一一處理。

路平安之前連續兩年都會以橫幅的形式出現在學校正大門口的主位上。

簡單活躍過後，路平安直接道：「先看片吧，有什麼話看完再說，我還沒吃飯呢。」

「看來你已經是行家了。」

「各位，讓我們歡迎，00級大三學生，路平安！」

但他的大小姑、學校老師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襯托著路平安老可憐了。

董璇不是最重要的，第一部電視劇宣發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地方政府，實際上比想象的更黑。

國榮喝了最後一口酒，去食堂里盯著明天要給學生們作獎勵用的糕點，明天據說是期中考試。

路平安於是出聲安慰：「歐洲三大評獎也很魔幻的，運氣成分居多，所以拿不拿得到實際上我都有心理準備，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當然做慈善是一回事，具體怎麼做，做不做的到位又是一回事。

有同學這麼問，很快就有人回答：「那可不一定，網上不是說了嘛，說他在好萊塢做導演，第一部好萊塢作品就大爆，以後怕是得留在好萊塢了。」

《回憶積木小屋》到底是什麼質量的片子？

黃博善於交際，認識的人多，但也只是認識而已，深交的，或者真的正眼看他的人並不多。

「床前明月光……」

況且，這裏還是汶川地區。

但過了今天，情況可能真就要不一樣了。

一套下來，晚上再吃了飯，早就累了。

「後來，當你遭遇失敗，你的事業開始下滑，你就會開始著急，開始慌亂，開始易怒，開始否定一切，最後否定自己。」

還有一些好萊塢的問題。

「國榮能教什麼？」

現場頓時爆發出歡呼起鬨聲。

減去《女神龍》的開支，加上之前留存的，路平安在國內的資金大概還有3000萬左右。

對北電學生們來說機會也就越多。

國榮一臉的得意，「我請教過相關的人，知道該怎麼幫才能長久，你以為我一時興起啊。」

「百年基業嘛，花多點踏實。」

路上路平安見到了02級的一些學生。

簡單聊完，路平安又把小金人送到了學校陳列室，它會在這裏待一個月，供所有人參觀。

國榮好久沒喝酒了。

到目前為止，獲得過奧斯卡的華人有好幾個。

時間慢慢走過了18點41分。

很不錯，現在已經完成了80％左右，剩下的大概半個月就能做完，然後再用半個月做後期音效即可。

接著又是一些關於奧斯卡的問題。

「路導牛筆！」

再次來到巴蜀，路平安依舊會以為這裏的新鮮空氣感到心曠神怡。

所以路平安的回答同樣是：「拍應該還是會拍的。」

國榮自然知道13公里山路是什麼概念，更知道在巴蜀地區13公里山路又是什麼概念，做鏟屎官的時候他都體驗過了。

時間就這樣渡過。

早一年考進來，就能趕得上《源代碼》，也別說拿下主要角色，就是進組打個雜，那也能和路平安認識了。

此刻他有了一種作為北電學生的自豪感。

路平安一一解答。

看完片，簡單聊聊，也就差不多了。

路平安也是笑著搖頭。

說完，國榮對路平安真摯感謝道：「平安，我很感謝你帶我來了這裏。」

結果一看，就發現了更多的教育資源緊缺的地區。

路平安決定以後對這裏多上點ｍ•hetuｂｏｏｋ.com.ｃｏm心。

黃博同樣感慨：「你要是混到路導這份上，來的人也會這麼多。」

他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飄的。」

到了下午3點，一天的課程結束，小孩子們各自領著點心開心地回去了。

BJ大學生電影節邀請他今年去做短片評審。

那時候扶貧等政策已經施行了好一會兒，但他們的生活條件也都讓人不忍心看。

他感慨了起來：「其實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我就在想，在生活的苦難面前，自己身上所經歷的好像不值一提，同樣的，在他們為了求學爆發出的韌勁面前，我身上的光芒也顯得黯淡無光。」

於是緣分，就這麼展開了。

其實製作這個短片的意義，更多的也是在於為之後《功夫熊貓》做團隊培養。

他們說的第一人，並不是影壇，也不是別的，而是在奧斯卡這個獎項上。

10點，製作中心的四周陷入寂靜，製作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開始休息，國榮跟著眾人，有說有笑地回到生活區。

「可以可以，下回來我劇組，加雞腿！」

路平安看在眼裡，心中開心，接著把帶來的點心交給他。

路平安見狀便笑了：「我怎麼聽出你在提醒我的意思？」

「那國榮呢，精神狀態怎麼樣？」

很多人總是覺得，國內居然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

北電。

接下來幾天，路平安都會跟著國榮去山裡。

黃博給了他一個白眼，再轉頭，路平安已經和領導們走遠了……

「當然啦，我又不傻！」

但問題是，關於短片到底是個啥，央視什麼都沒透露，連個片段都沒有。

黃博眼睛一張望，就見到了不少熟人。

等到了晚上8點，短片才會在六公主播出。

而這座小金人也是當下國內唯一一座公開展示的。

哈哈哈哈……

「這就有得說啦。」

只是他們改編的劇本並沒有讓他真的眼前一亮的，所以拍大概是不會拍了。

說完，他目光鎖定路平安。

「是啊。」

接著是聽著數量不多的小孩子們的讀書聲。

所以當即就對當下山區孩子的求學環境表示了懷疑。

包晴晴說：「路導你現在全球四大拿了三個，最後一個要是拿不下，實現不了大滿貫，我們所有人都會抬不起頭的。」

《飢餓站台》審核通過，而且是拿到奧斯卡后通過的。

而且畫面精細度也比一開始定下的要稍微好一些。

「這是哪裡的話？」路平安笑了。

國榮喝了口紅酒，笑著回答：

國榮看著天空，天空有些陰雲。

路平安聽后，哈哈大笑。

這是攢功德的，這錢路平安也的確花地開心。

到了地方，問了村口的大叔，便知道國榮就在後山的老校舍。

接著是項目方面。

到了4月1號這天。

這是在學校，也沒記者，記者進不來學校的，現場也基本都是熟人，氣氛就很是輕鬆。

國榮搖頭道：「你帶的點心算是給我出了難題，以後不準帶了，養成習慣不好。」

晚上9點，國榮滿足地走出食堂，洗了澡，回到製作中心那屬於他的小辦公間，倒了一杯熱茶，在燈光下安靜地翻閱書本，一切顯得那麼悠閑寧靜。

黃博更是說道：「你咋不提前三年呢，00年進來你就能和路導處哥們，現在你沒準就能在好萊塢了！」

「學長好帥！」

香江金像獎這邊也早已發來邀請函。

一路過去，村子還算新。

期間介紹了幾部電影，總之履歷來得一個亮眼。

身邊的同學也是感慨。

華表、金雞也提前打了招呼，今年《源》都會入圍，路平安覺得這次怎麼都會有收穫了。

想到這裏，國榮自然是繞不開的話題。

接著嚴丹晨回來，很是貼心地坐在他屁股上給他按摩背部，但許久不見，這小妮子似乎也有些忍不住，然後就開始動手動腳。

被點www.hetubook.com.com到的是朱亞文，朱亞文心下又是一激動：「是啊路學長，都是您鼓勵的。」

於是索性就邀他喝點小酒聊一聊。

「哎呀，又變漂亮了……」

眾人會心一笑。

兩人聊著，校長、董書記還有導演系主任和胡清泉等人進場，沒一會兒，暫時做主持人的00級學長周一圍開始說話了。

但正兒八經以電影人身份拿下奧斯卡的，內地嚴格來說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拿不拿獎，能不能實現短片大滿貫對他來說實際上並不是很重要。

「這倒也是，建好后能用個幾十年，以後也能省錢。」

而路平安也終於確認，國榮真的不是亂來的。

金像獎是4月6號開始，已經很近了。

「當然不是，要先開一小時的車，然後走山路，這裏並不是所有地方都缺少教育資源的，缺的只是在更偏僻的地方，他助理肯尼斯每天都在叫苦。」

現在是2003年，怕是更慘。

甚至《功夫熊貓》也是拿來培養團隊的。

他心中感慨，這幫人還真是可愛。

和老美的分賬以及股市裡的相比，這些都是零用錢了。

黃博也無所謂，和同學找到座位坐下，沒一會兒，各種老師還有明星學長學姐們進來了。

「那到時候你來不？」

又是兩個小時后，回到製作中心，國榮稀里嘩啦開始吃飯。

「哎可惜了，我要是早一年考進來就好了。」

路平安看了眼時間，18點30分。

「接著，你的事業起起伏伏，你的心情也會乘以倍數地起起伏伏，而且是向上的時候，感覺不到多少快樂，向下的時候會成倍痛苦。」

路平安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態度表明了就好。

路平安看到那人就笑了，又是黃小蕾，這姑娘還沒畢業？

沒一會兒便看到路平安一身休閑服，手裡拿了個小金人就這麼進場了。

「……」

這是好事，「戲路」越廣，代表他之後會做出更多題材的作品。

「嗯，要是真感覺不對了，就來這裏，摸摸魚拔拔菜，摘摘水果種種花，能把快羅逮回家（川音）。」

但路平安有興緻，他也不拒絕。

依舊是那麼乾脆。

他準備在巴蜀地區好好考察一番，建他至少十座八座學校，幾十座也行，反正要讓孩子們都有方便的書讀。

和學校合作拍片有個好處，就是便宜。

路平安本想拒絕，但奈何這是與眾人期盼不符的，便也就隨他們去了。

吃了飯，路平安直接回家。

親眼見一見這個不一樣的國榮。

路平安也沒想澄清，就樣誤會著吧，不然財多惹眼，指不定會出什麼問題呢。

現在就很好，好萊塢闖出成績的導演，這位格就比一般導演要高許多了，再多個什麼好萊塢有份額，就沒必要了。

事實就是，還真有，而且很多。

國榮說著，背起背包招呼道，「走了，回去吃飯！」

事情在三言兩語內定下，榮安希望小學建設基金成立，初期資金2000萬，國榮和路平安各佔一半，未來國榮還會和他的好友們繼續募集資金。

最後介紹上美廠如何製作，然後就是一頓誇。

目前《電鋸》大爆，在國內人看來依舊是路平安是以導演身份闖好萊塢的。

99年奧斯卡最佳動畫短片《邦尼》的吳永亮，人家是數字動畫總工程師，而且作品也不是國內的，並不能強行扯上。

作為朋友，自然得關心一下。

老師說了，今天晚上會在北電放映廳先播放，大家一起鑒賞，路平安也會在。

待蛙聲漸起，天空的陰雲漸漸散去，月明星稀，預示著明天是個好天氣。

她問的這事其實剛才董書記還有張校長也聊過。

穿戴好登山裝備，帶了一些瓜果點心，一會兒後路平安和幾個保安一起出發。

之前他們在課上學過關於奧斯卡的相關內容。

路平安檢查了一下威尼斯短片的製作進m.hetubook.com.com度。

不久，園區內各種燈光漸漸暗下，歷史中的4月一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只是沒閃完，一旁的同學就有些興奮道：「路導剛剛在看我吧？哎呀可惜了，我不會演戲啊。」

同行的一個01級的學長就笑了：「咱們北電的傳統來了，好好看哈，每年都會來這麼一次的。」

除了這些比較有名的外，還有很多不太出名的沒有被一一認出來。

從無到有的突破，總是會帶著那麼點意義。

「熱烈祝賀我校導演系大三優秀學生路平安，榮獲第七十五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動畫短片獎。」

這也是當下媒體和民眾最關心的。

國榮也不在路平安這兒耽擱太久，到了點，又開始上課，儼然是一副名師模樣。

只是聊是不可能的，他又沒上來。

處理完事情，路平安給國榮去了電話，但沒信號，打不通。

話說完，大家都表示明白，但實際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老包同志就說了：「音樂，語文，數學，總之什麼都可以教，那地方本就缺老師。」

接著，《回憶》開始播放。

大概就是路平安的過往介紹，初中高中哪裡上的，老師怎麼評價。

國榮大笑：「聽出來啦，聽出來就好。」

……

以前路平安在2010年的時候去過雲南。

劉茜茜上來就打招呼：「平安哥哥。」

國榮搖著頭，然後洒然一笑：「不過現在好了，我已經看開了。」

路平安微笑著看著這一切。

先是給熊貓做鏟屎官。

「你爸決定不了？」

儘管如此，台下眾人的眼裡也紛紛冒出了星星。

汶川實際上並不太缺教育資源，但周邊的缺，所以大家都集中在這裏。

路平安笑著對大家問道：「都吃了吧？」

國榮見到路平安就是一臉燦爛，身體也瘦了一些，但看著就很是健康。

而在討論奧斯卡的同時，關於路平安的沖奧紀錄片也在央視播放了。

路平安當即決定，把那早就盯上的另外兩座四合院給買下來。

簡短對話讓周圍的同學羡慕不已。

最後路平安目光鎖定在遠處看著的黃博。

於是等了兩天處理好各種事情后，路平安再次去往巴蜀。

還有更早的蔣勤勤、左小青等明星。

第二天到了公司，吳國華開始報告近況。

今天本來沒有課，不過老師通知了，說晚上要看路平安的奧斯卡短片。

聊著天，眾人進入學校來到放映室。

顯然，這些天他在巴蜀，真的是做了許多工作的。

路平安也沒忘了他們：「你還真考進來啦。」

國榮笑道：「哪裡用得著這麼好。」

他不禁對國榮問道：「其實我還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其中尤其主要的就是《女神龍》的宣傳。

十五分鐘后。

路平安好奇道。

於是好奇心起來后便想著去看看。

包晴晴他爹老包笑著說道：「哥哥現在每天都會往山裡跑……」

接著就是路平安的短片之路，從柏林到戛納再到奧斯卡。

同時《飢餓站台》的準備工作也已經完成，就在京城，立項后就可以使用。

「你知道嗎，我曾經和一些職業拳手聊過，他們說每次上場前心臟都會特別緊，那是一種害怕失敗，害怕受傷，甚至是害怕死亡的感覺。」

「平安，你來啦！」

……

「路導這是越飛越高了啊，哎，你們說他才大三，還會不會回學校拍電影啊？」

《源》和《時空》的第一筆分賬已經到位，加起來足有2300萬人民幣左右。

而更遠的那些估計就沒得看了。

國家不是一小撮人的，是廣大生活在這裏的人們的。

結束放映，路平安和領導們在校食堂一起吃了飯。

鐵了心好啊。

但顯然大家並不這麼認為。

嗯，長得確實磕磣，尤其是和這幫俊男靚女們在一起的時候。

接著是其他同學，周揚、羅晉等https://m.hetubook.com.com等，都簡單聊了聊。

路平安笑著問他：「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快樂？」

嘩啦啦啦，全場鼓掌，眼睛看向門口。

「好啊，就等著你開口呢。」

國榮，和這大山的緣分越結越深了。

到底有多痛苦，路平安本人是淡然表示：「早就過去了。」

路平安轉而打給基地，卻得到了一個讓他有些小意外的消息。

到了食堂餐廳，今天來的一些北電校友也一起，其中名頭最大的自然就是小燕子。

不過具體的還是要多聊聊，誰知道國榮會不會有別的計劃。

路平安點點頭，他決定現在就去看看。

路平安笑著繼續問：「那就慢慢說唄。」

國榮哈哈笑著，精神狀態看上去已然沒了那種偽裝出開朗的樣子，而是真的由心的快樂。

所以接下來的問答環節，便又有人提問了：「路導，你以後還會在學校拍拍電影嗎？」

領頭的正是國榮的聲音。

4月1號已經很近了。

看得出來，村小能設在這裡是有原因的。

「哈哈哈……」

劉茜茜過來坐了坐，拿了些禮物后還想賴著多聊聊，路平安把她攆走了。

「其實我一開始每一次在電影和專輯上市前都會有這種感覺，直到後來我成了明星，成了出名歌手，我才開始享受這種窒息感，當你開始享受它的時候，窒息感也就不存在了，它會變得無比溫暖，無比柔和，你會迷戀這種感覺，漸漸地，你會迷失在這種感覺里，然後你會愈發地不滿足，你會需要更多，於是你就會越要往上走。」

吃完就開始聊他的計劃。

到了學校門口，一抬眼，便見到學校大門口的橫幅。

專為和學校合作拍電影，這肯定不現實。

過了半小時，國榮和十來個七八歲不到的小孩子出了教室，然後大家一眼就看到了路平安這些外來人。

「都一樣，沒有你，我不會擁有現在這種快樂。」

「可不是么。」

這種事最忌朝三暮四。

有同學不禁感慨。

路平安全程跟著國榮進山，寸步不離。

今早回國后，一個上午都是採訪，六公主、各種門戶，還有給狗仔小兄弟馮科的專訪。

遠遠地便聽到了讀書聲。

路平安搖頭：「不是我帶你來的，是你自己找到的。」

處理好后，接著是各種電影節的邀請函。

「你也來了。」

「看你給不給我安排主位了……」

這又引起一陣起鬨。

黃博身邊的同學再次感慨：「都比得上校慶了。」

不過當時這也只是玩笑成分居多。

「當然，我智商又不低。」

接著國榮發現，這幫孩子上學居然要走5公里的山路，最遠的甚至要走13公里。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人才知道，路平安原來還遭遇過那麼痛苦的一段經歷。

「我一定會的。」

「出道26年了，這樣的感覺，伴隨了我至少一半的時光。」

實際上也是他並不想太把奧斯卡當回事。

回到製作中心，此時包晴晴已經繼續投入工作。

國榮的經紀人陳淑芬說：「萊瑟利那天回來哭了，他說進了村，小孩子們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你是不是我們的新老師。」

哪怕是短片，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他就這麼天天走山路？」

周一圍遞上話筒。

大體就是千里馬遇到伯樂的故事。

但要是可以幫忙，他一百個願意。

這被一小部分人稱為北電新傳統之一。

「建小學，和當地的說了嗎？」

這是在自家主場，就不用那麼裝了。

「在拍《源代碼》的時候我壓力很大的，我怕票房不好，我怕大家說我演技不行，我怕所有關心我的人對我失望，包括那時候剛認識的你，我怕片子拍砸了，你的損失會比我更大。

所以現在路平安的奧斯卡，那就真的算正兒八經、根正苗紅。

「去你的，這我能決定？得看我媽！」

「我能鼓勵個啥，好好學。」

這意義，似乎一下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