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群情激憤挖他祖墳
葉錚笑著點頭:「是這個理。」
但太子卻說,論跡不論心,哪怕為了名利,胡惟庸將來兢兢業業做好分內之事,未嘗不會在青史中留下忠良賢臣之名。
熬什麼夜啊,早睡早起身體好。事嘛,又沒必要一日做完。
當戲上演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朱元璋和朝中諸公都沒想到的奇迹。
「聽說六部都在牢里辦公了,這大官確實急了。」……
「陛下,我們雖然老了,但標兒還年輕。」朱升的聲音蒼老,卻又中氣十足。
朱元璋:「……諸公先休息一日吧。」
「行行行,你想去就去,我給你準備些東西,免得你吐出來。」都「逼」得大明的屯田女將軍撒嬌了,朱標再擔心也只能同意。
常葳深呼吸,壓低聲音,學著她娘教的那樣撒嬌:「我認為有必要,讓我去好不好?」
這就是「人人皆可成聖」吧?
朱標把一大箱子東西交給常葳:「你脆不脆弱,和我護不護著你有什麼關係?拿著,好沉……」
演技最好的居然是朱文正。那個千變萬化的表情,和演失禁時把茶水道具包都用上的認真勁,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他繼續手舞足蹈說起太子大哥的「可怕」,聽得胡充妃也不由一怔一怔。
劉基得知那個貧寒學子的家庭慘劇之後,就自費請來名醫為其診斷,又給錢讓其族親照顧。那貧寒學子的健康狀況好了許多。
未雨綢繆,正因為現在看不出來問題才要立法。等出了問題再立法就會牽涉到許多人的利益,以這個朝廷的效率,估計吵個幾年十幾年都吵不出結果。
章溢茫然抬頭:「嗯?你們說到哪了?」不好意思,他剛才真的不小心睡著了。
朱楨使勁點頭:「當然!」
「為什麼?」朱標勸道,「君子遠庖廚,並不是軟弱。」
《大明律》早就有規定,大理寺丞吳庸卻敢知法犯法,貪官污吏果然急了。
大家都老了,我也老了,我們還能靠著這個夢想,支撐到什麼時候?
誰能不動搖?!
哪怕是陳英滿心的不情願,真演起來,也是像模像樣。
若沒有經商的經歷,朱元璋肯定也會被這個冠冕堂皇的摺子騙到。
「結果,這筆墨紙硯是一個官宦家中奴僕盜出來的物品。官差追查到了店鋪,又追到了那戶人家中。墨和紙已經用了,硯台和筆被那家兒子帶去了考場。」
太子不願意和人爭辯,是怕爭辯一次暈一個嗎?
現在,大明還沒有什麼太上皇,鄭青天鄭修也還是個剛從瘋病中醒來的窮苦秀才。
葉琛看著當地富戶呈來的聯名信,笑著搖搖頭:「這就是利益。」
「太子自幼就很厲害,你一定要聽話。」胡充妃叮囑道,「太子還未回來之前,哪家孩子能得到太子親自教導,都能得意許久。」
只是每一次短暫相聚,他們都會交換在忙碌時抽空看的書,然後在書中夾雜一些奇奇怪怪的書籤,等著對方吐槽。
報紙將其大書特書了一筆。兩廣貪官污吏眾叛親離!在家鄉人人喊打!甚至有人的墳都被憤怒的村民挖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芸芸眾生皆為名利。他已經得到了利,就圖一個名。
劉基苦笑:「對了,那人考中了秀才。若不是他考中了秀才,這個案子根本不會留下案卷。」
眾人皆扶額苦笑。
許多富戶都在家中緊急翻書,看是不是有這一條保護他們的律令。
現在是洪武八年初。
如胡惟庸那樣的小人,季仁壽是不屑的。
老臣們看出了皇上眼底蔓延的痛苦和暴戾,以及微不可查的動搖。
連家中能供出秀才的人,就能因為一個「贓物」家破人亡。普通人呢?
畢竟,他們賣糧都是最先從當地賣,賣給自己家鄉的百姓們。如果要收繳賣出去的官糧,先家破人亡的是他們的鄉親,甚至是他們的宗親。
朱元璋看向周圍的老臣們。
他對著劉基深深作揖:「晚生會重考科舉,熟修律令,入大理寺為官!」
后妃們拉來終於回宮的馬皇后,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馬皇后的兒子們。
最後一環證據已經到手,他終於可以提刀殺人了。
因為是朱文正自己要求演戲,所以他演的是失禁的吳庸;李文忠記憶力最好,演的是朱標;陳英飾演胡惟庸。
為同僚刷名聲,葉大先生是認真的。
倒是諸公氣得咬牙切齒,說那吳庸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或許是厚積薄發,或許是這齣戲就是一個契機。那貧寒學子看了台上演的自己一家人的悲歡離合,伏地大哭一場,居然瘋病好了。
汪海洋的腦袋砸在了桌子上,然後猛地抬起頭,茫然四顧。
大明建國不過八年,就有空印案,牽涉到孔府的山東大案,兩廣大案三個觸目驚心的大案。新建立的朝廷中好像爬滿了一堆又一堆的蠹蟲,怎麼殺都殺不盡。
什麼?《大明律》太厚?誰會因為書太厚而不讀書!找打!
被嚇到了的朱楨看望胡充妃的時候,巴拉巴拉把最近受到的驚嚇一五一十地嚷嚷出來。
聽朱標居然用「君子遠庖廚」來作比,已經習慣朱標偶爾不著調的常葳還是嘴角抽了抽,道:「我想以此讓自己警惕,也以此讓自己堅定。」
劉基當即道:「皇上,太子身邊無人輔佐,恐被宵小鑽空子。臣請暫時離開中書省,輔佐太子!」
他的青雲之路,還在腳下,在前方。
葉琛、胡大海和已經到達兩廣的許淑楨、陳火星本就在安撫百姓,現在有了報紙,如虎添翼,立刻給百姓宣讀報紙,告訴百姓京中的事。
這三兄弟也不例外。
劉基最為激動。這次標兒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差點罵死人,他怎麼還是錯過了?
當地望族了不起?你們倒了之後,我就是下一個望族!
他們急了!
劉基沒有多說大道理,只舉了一個例子。
這也是愚民的好處。官府可以用許許多多離奇的借口壓榨百姓。
反正自己不讀的胡大海下定了決心。
「伯溫,你定下這個律令的故事可以寫成一出很精彩的戲。」葉錚想了想,文思如泉湧,「貧寒學子寒窗苦讀終於得中秀和_圖_書才,結果突遭橫禍家破人亡;京中相公微服走訪得知此事,熬夜鑽研終於明白其中道理,上奏皇上起草律令。百姓看了這齣戲,貪官污吏們又少了一項能盤剝百姓的道具。」
現在朱楨前面多了五個地位比他高的哥哥,他成了哥哥們的跟屁蟲弟弟,卻開心得彷彿終於有了玩伴的稚童一般。
朱元璋得知朱標親自下令下了一個大理寺官員的獄,抱怨道:「都說了我來做,他怎麼還是閑不住?快來和我說說,什麼人撞標兒刀尖上了?」
兩廣的騷動因蒸汽船的機動力,幾日後就傳回了南京。
胡充妃看著朱楨一邊說著「害怕」,一邊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模樣,心中十分酸澀。
「那個叫吳庸的就是個小官,他敢怎麼做,背後肯定有大官指使。戲文里都這麼寫!」
既然「善意取得」不會獲罪,那他們完全可以把賬本中異常的賬目拿出來,呈給官府作為證據。
「陛下要抓貪官,可能每隔幾年就會來這麼一次大案。」季仁壽年紀這麼大了,還跟著朱元璋等人熬著夜,「原本臣不認可太子所言,『眾生芸芸皆為了一個利字』。現在看來,能逃開名利二字的人,都是天生聖人了。不過有了教化,為了利字而來的人,也會變成聖人。」
楊憲靜靜地聽到現在,開口道:「他們既然上奏皇上,想將兩廣大案殃及普通百姓,恐怕在民間也會散布相關言論,激起百姓恐慌。這一齣戲,應該迅速送去兩廣演出。」
朱元璋也秉承了不讓(馬皇后之外的)后妃影響皇子的政策,皇子開始讀書後就搬出母妃的宮殿單獨居住,但需要定時去看望。
如此習慣,即便在他們長久地聚在一起后,也持續了下去。
一些官吏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面色蒼白回來,許多家裡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一個就值得百姓吃一年的名貴瓷器。
「把賬本拿來!」
朱標的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你們吃肉喝湯,我們連點渣子都沒撿到,現在你們卻要讓我死?
其實陳英真的很不想參与,但被朱文正道德綁架「你還是不是兄弟」,以及李文忠拉人下水「要我演阿英也得演」,無奈被迫成了幼稚鬼中的一員。
輪到朱標嘴角抽搐了:「就算如此,你這猛葯也太猛了。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劉基按著額頭打著哈欠道:「你們說完沒有?說完繼續幹活。」他知道這樣對皇帝很沒有禮數,但抱歉,他真的困了。
馬秀英聽了胡充妃誇張的描述之後,笑得花枝亂顫:「行啊,標兒又把人說暈過去了,這次他肯定還會說自己很無辜,別人是碰瓷。」
當時死在朱標面前的那位年輕官學學子,家中恰好是謀逆之罪,所以他才會絕望自盡。
「《大明律》拿過來!」
朱楨離開后,胡充妃立刻打扮了一番,去姐妹們的宮殿串門,順帶把兒子說的故事說給姐妹們聽。
常葳紅著臉接過箱子,然後疑惑道:「不沉啊?」
當看到那條白紙黑字的律令時,兩廣富戶鬆了口氣。然後www•hetubook.com.com他們把這一條律令抄寫下來,揣進懷裡當護身符。
朱元璋痛苦地握緊了拳頭。
朱元璋倒吸一口氣,冷笑道:「朕還以為,只要能查清這個案子就算了解,結果查清這個案子,只是開始呢。這一環套一環的陰謀詭計,他們怎麼不用在正道上?」
劉基嘆氣:「別說你,我按照標兒的建議起草這條律令的時候,心中也疑惑不已。還是標兒把其中道理掰碎了教給我,我又去民間查訪了一番,終於明白這條律令的苦心。」
胡充妃往馬秀英身邊擠,郭寧妃給了她一個白眼,讓開了位置:「皇後娘娘,什麼是碰瓷?」
我洪武皇帝朱元璋,要萬世不朽之名!
「你確定要監斬?」朱標皺眉,「監斬可不是什麼好活,比打仗還容易做噩夢。」
朱元璋和諸公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訓斥這三位大明勛貴重臣丟臉。
朱標得知自家爹和叔叔們終於撐不住了,笑著搖搖頭。
以前朱楨是宮裡唯一的皇子,地位很高,所有人都捧著他,胡充妃需要不斷提醒朱楨謹小慎微,他上面還有太子。
《大明律》太厚了,分類太多了,他們就算早就買了,也很少去讀。
朱標:「……」生氣!
朱標:「……」
朱標召見了官學眾位老師,讓他們帶著學生,先將吳庸的事傳出去。
他給常葳準備了靜氣凝神的香囊,又改了改常葳的膳食清單免得常葳監斬后吃不下飯,還準備了一些溫馨的圖畫故事書給常葳調節心情。
葉錚休息夠后,提筆重操舊業,寫了一出精彩絕倫的「劉伯溫私訪記」,準備和「常伯仁屯田記」和「常葳屯田記」一樣,將來擴張成另一個系列。
當了皇帝就是人生的頂峰,他廝殺了大半輩子,現在應該是享受的時候。
南京百姓沒事就聚在一起,大聲嚷嚷「急了急了他們急了」,個個都變成了「急急國」居民。
一個貧寒學子的父母賣掉家裡的牛,就為了給趕考的兒子湊一套好一點的筆墨紙硯。
朱元璋平靜道:「標兒說,這是經商中得到的智慧。朕很慶幸,跟著標兒當了一回豪商。」
兩廣富戶本來在觀望,有些人還偏向當地豪強和士紳。
劉基道:「臣要看看還有誰去試探太子。讓太子罵他們,是抬舉他們。有臣為太子口舌即可!」
大明的現狀和未來很重要,但還是先補足睡眠吧。
南京百姓看著報紙,唏噓不已。
朱文正拉著李文忠和陳英,當場給他們演了一段。
他們去了一家普普通通的賣文房四寶的店鋪,買下了一套店家說「慶賀你們兒子趕考」半賣半送的好筆好墨好紙好硯。
朱標當場給她表演了一個背過身不理人,常葳趕緊使盡渾身解數哄朱標開心。
「原來《大明律》連這個都規定了?不愧是咱們陛下,就是愛護著咱們老百姓!」
他本以為當了皇帝就能事事順心,結果當皇帝后,遠不如還是朱大帥的時候順心。他在戰場上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憋屈。
如六安侯和永昌侯,都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與長子被殺,其他人流放。這是朱元璋對老兄弟的仁慈。
李善長嘆了口氣,道:「對他們而言,奪取更多的利益就是正道。百姓和大明,與他們何關?」
朱元璋懶得和劉基繞彎子:「有話直說。」
皇帝已經不是他期望的重點。富貴在他成為「豪商」時就品嘗得差不多。
現在案件有了初步進展,當初被朱標「逼殺」的人的家人,終於要該上刑場了。
常葳明白了什麼,趕緊改口:「嗯嗯嗯,真的很沉。哎喲,好沉啊,我去找個人一起搬!」
南京百姓到處說「他們急了」的事,同樣上了報紙,被帶到了兩廣。
「呵,他們自己貪污受賄,想搶我們的錢補窟窿,不愧是無恥小人!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在這個時空的後世,鄭修留下的審案探案著作《大明洗冤錄》,與宋慈的法醫著作《洗冤錄》都為後世法律人士必讀書目。「鄭青天」與「包青天」「大宋提刑官」一樣,都成為後世影視經久不衰的古代探案靈感庫。
「狗娘養的!真想去挖了他的墳!」
朱元璋有一瞬心動,但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案件資料,他搖搖頭:「標兒心裏肯定也不好受,發泄發泄也好。用不上你。」
當看到天書中描繪的世界的真相,當他暢想天書中所預言的未來,朱元璋就一直想著自己能做到何種地步。
在眼界短淺的普通百姓眼中,上繳贓物理所當然,腦子裡根本沒有什麼「責任方」的概念。
短暫的相聚之後,朱標回到了御書房,常葳去往了大理寺。
她搖搖頭,笑得停不下來:「他說好多人碰瓷他,他只好壓抑住脾氣,不和人爭辯。所以平時他的脾氣真的很好,幾乎不生氣。」
朱元璋無奈:「伯溫,你難道還沒放棄?罷了罷了,吳庸的案子交給你。唉,六部還沒處理清楚,大理寺又來了。朕究竟招了多少人的恨?」
……
看完《大明律》后,他們就要報仇了。不把這群人趕緊按死,他們就會死!
只是與包拯、宋慈不同的是,鄭青天的仕途太順利,每遇到他快搞不定的大案,都有一隻太上皇帶著太后出現,大喊一聲「俺來瞅瞅」,平添了幾分喜劇色彩。
宋濂呆愣半晌,聲音顫抖:「若不分情況便強制收繳贓物,恐怕有許多無知百姓家破人亡。甚至可能有人與官府勾結,故意販賣贓物,再去收繳,以強奪他人家產。」
忙得昏天黑地,兩眼昏黑的諸公們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貪官污吏們扛不住了,所以想拉所有百姓下水,讓百姓們家破人亡。誰家沒吃沒喝后不去米店裡買點吃的?誰又知道這些米店裡的糧食是官府的糧?大家都是按照市價買的!
哪有女子向未婚夫撒嬌,是想去當監斬官看人頭滾滾來堅定自己屯田到底的決心的?!
果真可怕!
「那家老人一人懸樑,一人跳河。那家學子趕考回來后,受不了刺|激,成了個半瘋半癲的人,靠著偶爾清醒的時候,為村裡人寫字維生。」
后妃們都大呼小叫,驚訝無比。
https://m.hetubook•com•com終於結束了「養傷」,可以出現在人前的常葳表情堅定:「是。」
胡大海看著老搭檔陰森森的笑容,打了個寒顫。他反覆想,一定要好好敲打家人,必須熟讀《大明律》,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勛貴。
雖然朱標同意罪減一等,但仍舊有人連累妻兒被斬,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將被流放。
劉基起草了許多現在沒用的律令,就是朱標建議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現在這一行人,從不因朱標年輕而輕視,經常寫信與朱標討教問題。
之後,朱標幫他爹寫好了執行斬首之刑的聖旨,常葳拿著聖旨去往了刑場,短暫的相聚后又是各忙各的事。
真不知道爹急什麼急,現在該是其他人急。
宋濂卻有些不理解:「雖臣知曉吳庸的建議一定有問題的,但贓物就該收繳,自古便是如此。他進言收繳賣掉的官糧,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常葳哭笑不得:「伯澤,我沒這麼脆弱。」
「就是地痞無賴拿著易碎的瓷器去撞人,然後瓷器碎裂,找人訛詐。」馬秀英笑道,「標兒總說別人是故意訛詐他,降低他的風評。」
王褘不滿道:「什麼老了?臣不老,臣還能幹很多年。怎麼能什麼事都推給標兒?臣活著一刻,就會在這朝堂上和他們戰一刻。」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太子殿下還真的能把人罵死?
朱元璋深呼吸了幾下,壓制住眼中的暴戾和動搖:「我知道。」
劉基專門趕去探望了那位學子。那位學子年紀不大,已經兩鬢髮白。
「他們自然賠不起好紙好墨的錢,田地和房屋都被用來抵債。」
劉基哽咽:「好,好志氣,你一定可以!」
常葳看懂了朱標的惱羞成怒,抱著大箱子笑得十分好看。
看完之後,朱元璋本應該很生氣,結果全程「哈哈哈哈哈」了。
當他們看到報紙后,氣得手腳發抖。
最了解劉基的宋濂扶額道:「皇上,劉伯溫大約只是想去觀摩太子殿下如何罵人而已。」
朱標將戲檯子變成了重要的輿論工具,將領們去打仗的時候都會帶上戲班子撫民,把傳統的張貼公告和念公告的環節變成了在戲檯子上演出來。許多將領都愛去檯子上客串一把。
比如朱標現在想要的「拼音」,因為涉及傳統和文人的利益,現在還沒吵出個結果來。
有些米店突然短時間內多了許多貨,原本他們以為是海外貿易或者家中存糧,現在看來,有問題!請大人明察!
他真想砸爛現在的一切。他又真想乾脆什麼都不做,破罐子破摔了。
可朱元璋就是不甘心。
她從未看到過兒子如此開心的模樣。
劉基翻看南京周邊案卷翻到了這個案子,偽裝了一番後去走訪了這一家人。他看到的慘景,現在仍舊會偶爾入他的夢中。
被朱標「逼殺」的人,大多也能有這樣的待遇,只有少部分犯下了偽造聖旨等謀逆大罪的人,才會滿門抄斬。
這位學子名為鄭修,一個在原本時空中籍籍無名,或許早就死得如塵埃一樣卑賤的人。
他怕再熬一日,諸公都要病倒,留他一個人苦哈哈案牘勞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