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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仍不知道親爹是朱元璋

作者:木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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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朱標成為學子公敵

第242章 朱標成為學子公敵

他不由分說,拉著朱標就往正在比試的「擂台」走。
朱文正把手掌橫著舉到眉上,吹了聲口哨。
看熱鬧是吧?很有趣是吧?作業太少考試太簡單是吧?!
朱同使勁點頭:「就是就是。」
因朱元璋沒空舉辦太多大型典禮,教化的職責又被朱標等人分走,所以禮部的人相比其他人更閑。朱元璋決定五月會試的時候,禮部的人有條不紊地迅速準備妥當。
施耳忍俊不禁:「他這麼坑太子,不怕被責罰?」
帶著各地不同口音的官話在茶樓酒肆激烈碰撞,氣盛的學子們時不時地和對方文斗,激烈文斗后大部分都會成為朋友。
劉基對著樓下一處一指,本想指向暗中保護朱標的人,結果指出了一個躲在柱子後面探頭探腦的主公。
朱元璋順著葉錚的視線看去,然後轉身就走:「我沒看見。」
劉璉展開摺扇,捂著嘴笑道:「我幫伯澤揚名,他生什麼氣?他生氣了又能奈我何?」
孔佑使勁後退:「不比不比,我沒贏過!」
三千考生在京中滯留了已經兩月。禮部要準備一個月才能開啟會試,他們還要再滯留一月。
劉基用茶杯遮住抽搐的嘴角:「嗯。他也不擅長。」
朱標無奈道:「你還鬧彆扭?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啊,我怎麼告訴你?」
於是,現場的人遭到了降維打擊。
練安練子寧顯然是後者。
「怎麼沒見過四位?」朱標等人進入一個茶樓后,大約是他們就算喬裝打扮,其氣度也卓爾不群,立刻就被正高談闊論的學子們拉住,熱情地與他們打招呼。
朱標:「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
朱標等人引發騷動的時候,劉基、施耳就發現了。
張琳:「???」
他們得到了朝廷的補貼,可以去官學上課,去印刷廠和書社、公學兼職,與其他考生建立了類似同窗的關係。
宋璲微笑:「伯澤不會輸。」
朱標哭笑不得:「子寧兄,你別拱火了行不行!」
劉璉用扇子遮住笑容插嘴道:「這怎麼是拱火,是實話。」
孔佑紅著臉,咬著牙道:「不、不,伯……伯澤。」
之前他們只是同鄉聚在一起,現在聚在一起的人已經打破了地域的界限。
但對於真·過目不忘博覽全書的朱標而言,經義就是「搜索關鍵詞背誦」。
朱標道:「稱呼我的字即可,我們扮做考生,可別露餡。」
宋璲和朱同露出不忍直視的神情。
在兩廣大案之後第一次會試,朱元璋就讓其當主考官,可想對他的看重和信任。
在許多老派文人看來,就算大明建立之後保留了官學,但只要皇帝沒有公開偏袒,他們仍舊能夠憑藉千年的積累壓過這個新興的學派。
然而,兩人現在的提醒已經完了。
……
在父兄畫像面前,除了劉三吾供奉的香火貢品,還有四個大字。
朱標雖沒想過打擊這些學子,但也不可能主動認輸。
為了讓兒子們能幫忙,而不是添亂,朱元璋先選擇兒子們進擅長的部門工作。等朝廷閑下來,再讓他們輪崗。所以朱樉和朱棡進了兵部,朱棣和朱橚進了工部。
至於文采,朱標不認為自己有多少文采,但只引用聖賢的言論,聖賢的文采就是他的文采;而辯才……
劉基呼吸一滯。他又被施耳侮辱了!!
劉基道:「人群外搖扇子的那個!」
趙瑁被免官下獄后,禮部尚書由劉和_圖_書三吾接任,此次科舉的主考官也是劉三吾。
朱標橫著眼看向前來湊熱鬧的官學學生,拳頭硬了。
「不是,死記硬背的東西,伯澤和人比是欺負人。」劉璉道,「其實伯澤因為年少,擔心殿試上考官會壓他名次,所以準備下次再考。若你們中哪個當了狀元,又輸給了他,豈不是很丟臉面?」
等我登基,第一個砍了你這個賣主公的奸臣!
朱文正揉了揉被兩個兄弟抓疼的胳膊:「他們還說南北文人不和呢。」
新奇的玩具,單獨製作的故事書,特別準備的零食……朱楨很想對大哥說自己已經不是稚童,不用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但他只是想想,沒說出口。
事實證明,經義取士比詩文取士更沒用,除了取得只有文采之人,還在只有文采外增添了只讀聖賢書的副作用。
李文忠和陳英都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義父,你還記得你是皇帝嗎?
施耳猶豫。他雖不想出仕,但有很多話想問朱元璋。
孔佑欲哭無淚,走到劉璉身邊小聲道:「老師會生氣吧?」
經義,顧名思義就是聖賢書上那些話,用聖賢的言論來解釋聖賢的言論。
雖已經過去了近十年,朱元璋等人的相貌差距並不大。羅本記憶力很好,出使時見過的朱元璋等人,至今印象深刻。
朱標笑道:「我四人是京城周邊人,聽會試延期后就立刻歸家繼續苦讀,近日得到消息才來京城。」
孔佑趕緊回答:「不是不是,就是比經義。」
「放心!我幫你們借場地!我們的老師都很好說話!」官學學生們把自己胸脯拍得啪嗒響。
宋璲和朱同滿意道:「謝公子。」
劉基從樓上探頭,咬牙切齒低聲罵道:「等回家,看我不揍死這豎子!」
雖聽不太清下面說什麼,但只要一觀察,就知道一直在拱火的人絕對是那個現在正在人群外搖扇子的人。
「你不去幫忙?不怕太子出事?」施耳笑完后,問道。
其中禮部調入的人最少。
朱楨年紀小,仍舊主要在官學上課,閑暇的時候就給朱標當小書童。
看著興緻沖沖的三位先生,孔佑嘴角不住抽動。
施耳哈哈大笑。
你們完了。
張琳好奇:「伯澤也不擅長經義?」
劉三吾正坐在父兄畫像面前,背挺得筆直。
朱標:「不是這個場景。」
宋璲扶額:「孟藻,你少說兩句!」
劉基起身,不等施耳回答,徑直下樓。
劉璉扇著扇子道:「伯澤進入教導狀態了。他就是當老師當多了,都不會和人文鬥了。」
劉璉抱著手臂,道:「這還差不多。」
「孔兄,你也在這?」朱標笑道。
如果是王朝建立后,皇帝要建立與以往不同的官學定會遭遇劇烈反對。但誰讓官學是先於國子監建立?而且建立的時候,世間人都不知道創辦者就是朱元璋的繼承人,對其十分輕視呢?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想來挑戰朱標的學子太多,這個茶樓塞不下。在幾位好心官學學生的建議下,他們準備去官學打擂台。
劉基把扇子往腰間一塞,把袍子角一提,拔腿就追:「你很閑嗎!!!趕緊回去!!!」
劉基搖頭:「標兒可是能和王保保斗將的悍勇小將,這些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何況難道你們以為他沒有護衛?」
劉璉瞥了朱標一眼:「在下名為劉廌,字孟藻m.hetubook.com.com。」
朱標:「聖賢沒說過。」
太子創辦官學,那麼官學教授的內容才是皇帝想要文人學習的內容。他們要麼自傲地不走仕途,要麼就老老實實按照朝廷的規矩來。
宋璲、朱同、劉璉笑著拱手:「伯澤兄,請。」
朱元璋不客氣地翻白眼。在標兒眼中,弟弟們哪裡都好。
孔佑:「……嗯。」他該怎麼稱呼?!直接稱稱呼太子兼老師的字,他不敢!
熟……學生。
「孔」為大姓,孔佑並未說自己家世,練子寧只把孔佑當普通人。
主公這一家子,除了標兒和馬皇后之外,還有靠譜的人嗎!
他這樣不慕名利的一面,讓他的聲望更加高。
孔佑想捂臉了。
四人裝作至交好友,搖晃著扇子,走下了馬車,開始逛街,微服私訪。
朱標的四個弟弟進入兵部和工部后,幹活十分利落,承擔了不少工作量。朱元璋十分高興,當即抽走兵部和工部的人,將人調往其他四部。
劉璉挑眉:「沒欠錢,只是比試時輸過。你明白的,我們南直隸人經常去北京遊學。」
劉伯溫/師叔,你在幹什麼?!
朱標深呼吸。
「煒」是朱文正那個調皮搗蛋的兒子的名字,朱標借用了。
劉基見兩人模樣,心中嘆了口氣,道:「要不要下去?我為你們介紹。」
宋璲和朱同同時用眼睛瞪他。
劉璉彆扭:「你之後不是知道了?難道你信不過我?!」
朱元璋無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才同意他們的要求。希望他們不要反過來給你添亂。」
施耳指著樓下道:「這個人也是太子護衛?他似乎也不擅長當護衛。」
劉璉眼皮子一翻:「幫什麼?」
哄了一個,其他人也不能忽視,朱標就是端水大師:「都有機會去,輪流去。我這次絕對不拋下你們。」
胡充妃在妃嬪聚會上忍不住吐槽了自己的兒子,把其他妃嬪酸得不行。兒子還很小的胡順妃和郭寧妃回去就拍著熟睡的兒子嘆氣,讓他們快快長大,不要讓胡充妃的兒子專美於前。
孔佑,南孔宗主孔希友獨子,本來籍貫應該是浙江。在他爹被刺殺后,舉家搬到北直隸,並通過朱標,把戶籍改到了北京。
對普通人而言,這當然不獨獨考背書。對聖賢書的理解,思維的活躍,以及文采和辯才,都對經義「打擂台」有直接關係。
其實倒也不是裝作,他們四人確實是至交好友了。
何況,兒子真的很喜歡太子殿下送給他的東西。
主辱臣死,他遲早被主公氣死!!
太子殿下不是把兒子當稚童,而是看出了自己兒子還是個小孩子啊。
那位幼年時就能與文人辯論不落敗的孩童,長大后更加出色了。想當年,他還擔心朱標過於懶散,浪費了大好天賦。
施耳好奇:「誰是你兒子?」
朱同也笑道:「你忘記你老師過目不忘了嗎?和人比經義,是他欺負人。」
宋璲強忍著笑道:「有伯澤提醒他們,這一個月他們或許會壓住浮躁,好好看書。」
「真熱鬧。」朱標感嘆道,「好久沒回南京,改變真多。」
當然,朱元璋最信任的肯定不是他。只是他最信任的人都通庶務,有更重要的事要忙碌。劉三吾只通學問,正適合作為主考官。
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事。
不破也不行。國子監的學生知道官學的創始人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太子,心中被老師們塑造了許久的虛假的自傲不由崩塌。
施耳和羅本木木地拱手回禮。
胡充妃在聽到兒子煩惱之後,心中酸澀,嘴中打趣:「你哪是不好說出口,是不願意說。收到禮物很開心不是嗎?」
會試交給劉三吾,殿試的主考官,朱元璋自然讓朱標擔任。
羅本眼皮子顫抖了一下,對施耳耳語了一番。
葉錚失笑,向目瞪口呆的施耳和羅本拱手:「在下葉子正,久仰。」
當他們下樓的時候,朱標已經被一群學子推擠著往官學走。
輕浮書生大笑:「兄台所言極是。在下練子寧,名安。」
劉璉懶洋洋拱手:「都是從鄉試中廝殺出來的舉子,沒些自信怎敢來京城?」
朱標不承認自己有辯才。
洪武帝怎麼用上了康熙帝的招數?話說,他都這麼努力了,這個時空應該沒有康熙帝,直接走向共和了吧?
雖然妃嬪們之間沒有什麼競爭的勁了,但兒子們還是可以在太子面前爭一爭。
朱標轉頭罵道:「都是你惹的禍!等會兒和你算賬!子寧兄,我可以下去了嗎?」
練子寧東張西望:「趕緊來個人啊!你們真想被下一屆進士比下去,被人說我們這屆進士都不行嗎!」
這些東西不是太子對其他皇子的賞賜,是哥哥對弟弟的獎勵。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兒子高興。
聽了羅本耳語后,施耳先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劉基苦笑不已。
朱標看出,練子寧和張琳隱隱為這一群書生之首,就算不是最有學問的人,恐怕也是最會處事的人,立刻融入了其中。
輕浮書生練子寧為江西人;沉穩書生名為張琳,字青玉,山東人。
孔佑支支吾吾:「嗯。」
朱同道:「在下朱辰,字大同。」
朱標做請狀:「仲珩兄,大同兄,孟藻兄,請。」
朱元璋卻不知道,當他單獨召見劉三吾,在劉三吾耳邊絮絮叨叨訴說自己的信任和要求后,劉三吾回到家中,在書房呆坐許久。
朱標:「現編典故是不對的。」
宋璲罵道:「你就是欺負伯澤脾氣好,不會和你一般計較!」
結果官學就這麼保留了十幾年,培養了大量學子,到朱標身份坦白的時候,已經是「積重難返」。
他們還和官學、國子監的一些學生成為好友。官學和國子監的隔膜,因為他們也有了破冰的跡象。
「怎麼,你也覺得他們幾個還太稚嫩,不能去六部?」朱元璋立刻道,「其實爹也這麼想!但他們非鬧著要幫你幹活!」
施耳本想嘲笑劉基,但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劉璉給朱標已經引來了極大的仇恨,連沉穩無比的張琳都臉色一沉,往「擂台」走去。
目前籍貫為山東的孔佑,表示很慌。
朱同也神色大變:「別給伯澤添麻煩!」
劉璉撇頭:「呵。」
「官學和國子監的確有隔膜,南北文人因元朝官場歧視南人的政策也確實積累了矛盾。」葉錚笑道,「不過標兒很神奇,或許這些矛盾在他面前都會消融。主公,你看,誰來了?」
再加上劉璉不斷拱火,以及宋璲和朱同也在使勁加柴,朱標發現,自己如果藏拙,恐怕會引起公憤,於是只好打起精神應付。
劉三吾家中世代在元朝為官宦,在士林中聲望極高,道德口碑極好,被推舉到朱元璋身邊當官后,因學識淵博,頗受朱元璋信任。
施耳嘆www•hetubook.com•com了口氣,被羅本攙扶著,起身跟上。
劉基跨著大步追上:「哈?沒看見?」
練子寧立刻把著孔佑肩膀,擠眉弄眼:「怎麼感覺你有點怕他?怎麼,難道你欠了他的錢?」
「嗯?那就是護衛?」雖然劉基手指收回很快,施耳眼神好,還是看到了,「感覺賊眉鼠眼,不怎麼可靠?」
「哈哈哈哈,伯澤,你成為眾矢之的了!」劉璉捧腹大笑。
劉基往樓下一看。朱文正試圖往朱標處沖,陳英和李文忠死死拽住他胳膊不讓他沖。
「你錯過了在官學上課的機會,一定懊悔了吧?」一個略顯輕浮的書生打趣道。
朱標同意后,朱元璋很快就給兒子們安排工作。
劉璉,你居然讓太子哄你!這什麼恃寵而驕啊?
學子們嘻嘻哈哈往「擂台」上擠,把朱標團團圍住。許多人往外跑,呼朋喚友來和朱標文斗。
劉璉冷哼道:「等我等金榜題名,自有大儒為我授課。」
「不下去?」施耳問道。
朱元璋越走越快:「沒看見沒看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官學看熱鬧!」
朱標更無奈:「我怎麼能越過我爹做決定?好了好了,下次我去安南帶你一起去,你不是說想看看安南的景色嗎?」
宋璲笑道:「在下宋懌,字仲珩。」
「他是一位很厲害的老將,只是不擅長做護衛。」劉基努力為「賊眉鼠目」的主公辯解。
這三人都借用了自己兒子的名字,稱自己為南直隸人。
施耳心裏忍不住泛起酸意。羅本也神色黯淡。
聽到自家爹讓弟弟們領六部,朱標嘴角微抽。
朱標:「孔聖人很累了,不要再給老人家加事。」
劉基顯然和主公私交非常好,才會露出這種嫌棄的語氣。
練子寧驚訝:「孔兄學富五車,居然會輸?來來來,我們比一比!」
朱標這樣的學子不少。會試剛延期的時候,朝堂還未有補貼的政策,所以能返家的學子都已經返家,只有家中較遠的學子留在京城等待。
朱元璋摸著腦袋,唏噓道:「說好的官學學生和國子監學生不和呢?」
朱元璋使勁跑:「我不!我要去看熱鬧!」
練子寧書本往懷裡一塞,跳到朱標背上掛著:「不行不行,不準走!你們趕緊請救兵!」
被朱標辯駁后就翻書,翻完書啞口無言的練子寧支支吾吾道:「我們這兩月一直在官學學習庶務,經義確實荒廢了不少。佑之,你在官學庶務課業也名列前茅,快來和伯澤比比策論。」
朱楨當然不承認,他堅持認為,自己只是不好拂太子大哥的好意。
之後朝廷雖然有補貼,但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花費,所以仍舊傾向於留在家中。至於去官學和國子監上課,只要能考中,他們自會有機會。若考不中,積極鑽營也沒用。
儒家變成儒教之後,讀書就變成了「貨與帝王家」,皇帝需要什麼,科舉要考什麼,他們就學什麼。
宋朝黃河泛濫后,河南、山東等地原本燦爛的文脈,因為連年災荒而凋零。再加上遼金等國不重儒學,所以南方儒學逐漸更加興盛。
朱標莫名吸引了許多仇恨,被練子寧拉上「擂台」比經義。
禮部尚書趙瑁雖然被查,但可能是禮部是「清水衙門」,牽扯進的人不多。再加上無論是徵召來的元朝舊官吏、地方著名大儒,還是翰林院的學士們,通學問不通庶務的人很多。所以當其他部門缺人的時hetubook.com.com候,禮部不僅不缺官員,仍舊是一群人排著隊等缺。
他心中的小算盤撥得噼里啪啦,要在進士們面前炫耀自家標兒。
不過作為傳統文人,他有較為輕狂的一面,和朝堂格格不入,多次被吏部彈劾怠職,官場不斷沉浮,都被朱元璋保了下來。
見朱標等人疑惑,他身旁一沉穩書生道:「練兄以字行於世。」
劉基撇頭:「別問我,我不認識這麼丟臉的人。」
朱同好奇:「你們比什麼?若是詩詞歌賦,伯澤可能會輸。」
洪武元年開科取士后,朱元璋發現所取進士大多不通庶務,便力排眾議改了些科舉規則,變得更重策論。所以不善經義之人也能中舉人。張琳並不驚訝「陳煒」不善經義。
世間文人雖然多以字相稱,但基本都以名行於世。對外只稱自己的字不稱名的人,要麼有避諱,要麼很有個性。
宋濂和朱同也去救人,只有劉璉還在那裡扇扇子。
劉基:「呵,不去,丟人。」
那輕浮書生並不生氣,笑道:「這倒也是。兄台很自信啊。」
孔佑大驚失色,趕緊上去解救老師。
孔佑眼神逐漸獃滯。
朱標:「年份記錯了。」
家仇國恨。
他懷疑,雖然此事是劉璉出頭,但宋璲和朱同都喜聞樂見。
朱標被這群人擠得衣襟都歪了。
朱標立刻拱手道:「小生陳煒,字伯澤。」
南孔搬回北方,除了躲災禍之外,也是希望能重整北方文脈,為衍聖公一脈贖罪。
學子們形成的洪流熱熱鬧鬧離開,因為朱標這個「公敵」,各地應考生和官學、國子監學生都短暫的聯合起來,看上去彷彿融為了一體。
在哥哥們的教導下,小書童的工作,朱楨已經做得非常熟練,得到了大哥多次誇讚和獎勵。
練子寧好奇:「孔兄,你和伯澤兄認識?」
羅本看著樓下,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們沒有回山東,而是去了北直隸,則是因為山東現在需要「去孔家人聲望化」。
劉璉聳肩:「啊?那趕緊讓伯澤回來。」
宋朝原本以詩文取士,后認為詩文取的士沒什麼用處,改為經義取士。
朱標:「……」
朱標:「要不現場翻書看有沒有這句話?」
朱同忍不住道:「那我呢?」
好吧,他們就是酸。因為朝廷補貼只登記一次,錯過了就不能再申請。
孔佑焦急道:「你們就在這看著?不幫老師?」
朱同不悅道:「引經據典錯漏百出,來考什麼會試?!」
你等著,明日太子就要蒞臨國子監,為你們加作業!
孔佑看向最為老成持重的宋璲。
他臉色一黑,趕緊把手指收回來。
劉基罵道:「豎子就是欺標兒心善!」
別罵了別罵了,已經想鑽地縫裡去了。
練子寧和張琳向朱標等人介紹了周圍學子,朱標從中看到了一個熟人。
朱標道:「我相信他們。」
朱標愣住,然後右手虛握放在嘴邊,笑眯眯道:「他們當然能。」
「怎麼?幾年不見,生疏了?」朱標逗學生道。
朱標:「孟子和荀子都能記混,他們會在夢中揍你的!!!」……
這一幕,他很熟悉,太熟悉,熟悉得已經開始痛了!
他們倒是想去其他部門,但無法通過朱元璋設下的「跨部門」考試,又不肯拉下身段去找人學習。
「我去國子監叫人來!他們一定也很感興趣!」國子監的學生也興奮不已。
主公你今日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出來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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