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問卷調查
李治投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困難，這些突厥百姓對大唐也沒有那麼的抗拒。」
「這位大人，這句話……什麼意思啊？」
「殿下，我們這是在做賊？」章蒙有些彆扭，這偷偷摸摸的樣子，不是做賊是什麼？
程處亮磨了磨后槽牙：「是否願意享受大唐百姓待遇，比如，接受地方糧倉的接濟……」
「處亮，我想到好主意了。」
喉嚨里乾的冒煙，喝了一天的茶跑了無數趟茅廁，還一次次的消磨他的耐心……
楊晨嘴角一抽：「你怎麼不按套路來？」
「晨子，咱們還是不是好兄弟啊！」
「真的假的啊？金子還能丟地上給你撿？你家兒子騙你的吧！不就是進了清華學院嘛，回家都不會說實話了。」
這幫人，為了一個銅板也是夠拼的，那問卷調查起碼有三十個問題，不認字還能……
……
一番問卷做下來，天已經黑了，但是距離把噶路州全部調查一遍起碼還需要半個月，這還是保守估計。
程處亮哐當一聲和_圖_書從躺椅上摔下來。
就在這天夜裡，李治帶著羅多和明武悄悄的在都護府聚首。
頓時有女人發出了驚呼聲，心裏更是信了七七八八。
天天帶著一堆紙出去問人，究竟想要幹什麼？這都護府，已經閑成這樣了？
手裡，還拿著一疊紙，仔細看，還能看到上面寫著問卷調查幾個字，接下來就是密密麻麻的選擇項。
楊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見過這麼溫順的妖怪？」
「我是那種人嗎！」
一個時辰后，程處亮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去了。
楊晨臉一黑：「你到底誇我還是罵我？」
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嗎？
在一起放羊的兩個女人開始閑聊，聊著聊著吸引了一大票的女人，女人們總是喜歡嘰嘰喳喳討論事情，就算不同民族，這個好習慣也是源遠流長的。
「誰說不是呢，我這事還跟我家在清華學院上學的小子說了，我兒子說在大唐那邊，就是比咱們繁華，聽說在長安城裡，金子滿地都是！」
「但是說真的，那httｐs://wｗw•hｅtuｂoｏk•cｏm•com紙上說的倒是挺讓我動心的，我原本還以為大唐那邊的百姓都過得水深火熱的，但是跟我們比起來，好像多一層保障。」
程處亮看到那厚厚的一疊調查問卷，生無可戀的咬了咬牙：「能不去嗎？」
明武和羅多一頭霧水，這啥意思啊？
「我怕你把我賣了。」
李治穿了一身黑，一看羅多和明武穿的亮堂堂的很招眼，只得拉著他去找章蒙和狄仁傑借兩套一副。
楊晨啪嗒一下把紙抽在手裡，神秘兮兮的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今天問過了，按照你的進度，可能會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能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完成所有問卷調查。」
「……」
楊晨看完所有的問卷后順手又拿起來一疊，笑眯眯的道：「明天你再去給那些沒做過的人做。」
楊晨腹誹，有你在，搞砸的幾率可能會超過搞定的幾率。
程處亮凝視他。
狄仁傑道：「這應該叫做不打草驚蛇的去守株待兔！」
程處亮扶m.hetubook.com.com額，果真見那一家人喜滋滋的勾了個是。
「我暫時還沒什麼頭緒。」
說實話，這種問題會有人選不願意嗎？
不到幾天時間，關於大唐的討論頓時變成了潮流，誰家出門都要說上幾句，尤其是家裡有孩子在清華學院念書的，更要把聽來的見識跟別人說說，顯得特別的驕傲。
想起調查問卷上的『是否願意像大唐百姓一樣，保證溫飽，耕種度日？』『是否願意接觸互市學習做生意？』『是否願意使用大唐的貨幣？』，程處亮嘬了一口蜂蜜水，換了個姿勢癱著。
接下里的日子，程處亮早出晚歸，手裡拿著一疊問卷調查，越走越遠……
程處亮拽著那堆紙回了都護府，丟給楊晨后就仰面躺在椅子上休息。
楊晨徹底沒話說，既然如此，那就……
而附近的百姓，也都紛紛好奇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楊晨站起來，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相信我，沒錯的，加油干！你一定行的！」
「陛下要咱們給這些人上戶籍，那時不時應該先派點人手過來和-圖-書？」
程處亮居然思考了三秒鐘。
程處亮眼角抽啊抽的：「這也算功勞？」
甩下一疊調查問卷，楊晨瀟洒的走了，留下程處亮一個人對著那些紙，恨不得幫那群人給填上！
程處亮道：「具體事情交給錢鴻和就行，他留在這裏的作用就是這個，咱們只要想出法子來就成。」
溫順？
「你們也都做了調查？」
程處亮掃了他一眼，嘲笑他：「還不是要回來幹活？陛下的事情就算是再麻煩，我們做臣子的也不能視而不見，你把那隻妖怪再遛上七八圈也是這個結果。」
「這……也得看情況，就目前來說，很有可能！」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其實這件事……」
「行了你們別吵了，我倒是覺得這事八成是真的，你們瞧瞧那學院，分種子分糧食，還給工錢，吃飯還都免費，一看就是不缺錢，說不定長安那邊還真的能撿金子呢！」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嘿嘿，誇你呢誇你呢，這不是還有我在嘛，這事肯定能搞定！」
「……」
太溫和*圖*書順了，這輩子都沒見過會吃人，但是又溫順的妖怪了。
「那要看情況。」
程處亮想起來楊晨被追著咬屁股的模樣。
楊晨推給他一杯蜂蜜水，程處亮嗅了嗅味道就喜滋滋的端起來喝了。
溜達半天就這麼個結果？
楊晨遛完湯圓就又回去了。
一家，兩家，三家……終於程處亮累死在第三家。
程處亮癱在椅子上，補充道：「廢話，你看看你問的問題，只要腦子不傻就沒有人會跟你唱反調。」
「處亮，這樣，我問你，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等他們換好衣裳，狄仁傑和章蒙也跟著一塊出去了。
「是！肯定是！要不是的話，這種功勞我怎麼會讓你去做呢？」
狗日的楊晨，兄弟也坑，這些王八羔子都不認字，老子嘴皮子磨破了才寫了三家！
程處亮發自內心的發問：「以前你不是挺機靈的嘛，啥事都能幹出來。」
「哎喲，你別酸啊，你家兒子沒選中，我家兒子選中了，你這是嫉妒吧？」
程處亮手都在抖，顫巍巍喝了一口茶，瞥了眼還在邊上認認真真填寫問卷調查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