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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晨一臉我不認識這個二傻子的表情。

同樣另一個孩子好像還沒有體驗過父親的擁抱。

在這種專業的事情上，他連門外漢都算不上。

「好了，我先過看看情況，你好好休息。」

楊晨很厚道的提醒了一句。

「不是中蠱了嗎，怎麼骨頭也斷了，難道是什麼食人骨髓的蠱蟲！？」

反正按照她的說法，這種蠱蟲不僅培養困難，而且施展成功率也不高，量產基本不用考慮了，也是下蠱的人比程處默厲害，才僥倖控制了他，不過只是讓他短暫的發狂罷了，距離操控人心還是有一段的距離。

「這是你的孩子？」潘靈蟬看著小陽乖巧可愛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母性的笑容，然而就在她想抱一抱的時候，小陽本能的有些畏懼，一把撲在了楊晨的懷裡。

「你先好好在床上躺幾天，把傷養好了再說。」

這種感覺很奇妙，要知道在很久之前，他們還是一見面就要打生打死的兩個人。

「事不宜遲，還是先替那小子驅蠱吧。ｈｅtuｂｏok.ｃom•coｍ」

沒過多久，就在楊晨服侍著程處默喝下一杯熱水之後，這小子竟然猛地從床上直了起來，對著旁邊的木盆就是一陣嘔吐。

「嘔——」

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這位就是潘……姑娘吧？」程處默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潘靈蟬，拱手說道：「多謝救命之恩。」

「你拉的。」

「你被人下蠱了。」

潘靈蟬神色古怪，想笑卻笑不出來。

喂，兄弟，為啥你的關注點總是這麼奇怪？

程處默這才看到遠處的楊晨，激動說道：「咦，晨子你也在啊，咱們這是在哪裡？我記得你不是去闖那個老妖女的宅院了，然後我在外面把手，忽然有人過來跟我說話，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或許是楊晨救了她的孩子，或許是其他說不清的原因，此刻的潘靈蟬比起以前來說話要溫柔很多，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個變化，以至於說完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妥。

「…… 」

「怎麼感覺你和*圖*書這是在畫符啊？」

沒過多久，翠花帶著小陽回到了這裏。

程處默聞言大駭，趕緊站起身來，忽然哎呦吃痛一聲，啪嘰一下又坐了下去，感受了下，發現自己肋骨斷了不少跟。

本來楊晨還擔心怎麼救程處默呢，這些皮外傷根本不是問題，最棘手的是蠱毒之傷，尋常的大夫根本無從下手，好在這個時候潘靈蟬及時到來，倒是讓他重重鬆了口氣。

「我剛才把孩子安置好，就聽到這裏傳來動靜了，心想應該是你這裏出問題了，就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潘靈蟬笑容有些尷尬，好在並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只是她的內心卻是隱隱有些痛。

「那就麻煩你了……」

楊晨見潘靈蟬拿著墨線在程處默身上彈了幾下，又用毛筆沾著墨汁在他脖子后畫著點東西，看樣子還真和畫符差不多了。

「他叫小陽。」楊晨抱著小陽笑著說道，這一刻他不是什麼縱橫捭闔唐國公，也不是和敵人勾心鬥角的楊ｈeｔubｏｏk•ｃoｍ.ｃｏm晨，僅僅是一個抱著女兒的父親。

程處默張了張嘴：「我真的這麼牛逼的？當著她的面罵她老巫婆？」

「……」

「你怎麼來了？」

程處默心中不淡定了。

潘靈蟬沒有回應，除了楊晨之外，她對誰都是一副冰涼涼的態度。

「好想去湊個熱鬧，可惜了。」

不過楊晨此刻心思還在程處默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你來了正好，這迷心蠱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完這話，楊晨重重鬆了口氣，要是蠱蟲真的能做到操控人心，那未免也太玄幻了點，眼下只是讓人發狂，類似於喝醉酒發酒瘋一樣，不過是內心深處一種情緒的宣洩，沒有真正嚴重到那種地步。

彷彿看穿了楊晨的心思，潘靈蟬搖頭說道：「這種煉祭極為麻煩，需要從小就與蠱蟲培養默契，達到心靈相通地步，而且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來煉祭，需要從小在精神力方面異於常人……」

「應該是吧，那女人已經追過去了。」

將程處默放下躺平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潘靈蟬從柜子拿出一盒子道具出來，一根毛筆，一盒墨線，幾根針灸用的長針，又讓老僕人準備了一盆熱水。

「幫我把這盆東西端出去——臭死我了！」

房間里瞬間瀰漫著古怪的味道。

潘靈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楊晨趕緊閉嘴。

「……」

楊晨早已推到了遠處。

要是這種蠱蟲能夠量產的話，那天下豈不是就亂了，還要什麼陰謀詭計，直接派個蠱士去敵國下蠱，分分鐘就把朝廷政要給搞定了啊。

或許永遠他都無法像小陽一樣擁有完整的父愛了。

「斷幾根骨頭而已，沒什麼大事，對了，照你這麼說南境幾個家族部落竟然聯合起來，一起坑殺他們的神女了？」

程處默一臉懵逼。

楊晨一臉無語，都這樣了你還湊熱鬧。

「靠！是誰特么在臉盆里拉屎了！臭死老子了！」

「等等！」

程處默被翠花扛著去了一處宅子里，據說是潘靈蟬在盛京里置辦的家業，裏面除了一個耳聾的老叟以外，並無他人。

程處默迷迷糊hｔtps://ｍ.hｅtuｂook.coｍ•ｃｏｍ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眼前的那盆黑色嘔吐物。

不知為何，看到他們父女團圓的場面，潘靈蟬內心苦楚，撇過頭去不忍再看。

也恰巧是程處默身邊有那麼多火藥包，否則估計也鬧不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好在程處默一路上也知道她的性格，並沒有放在心上。

楊晨就要轉身離去。

反倒是潘靈蟬彷彿早就猜到這一幕，早早就用綢布遮住了鼻子。

一道漆黑惡臭的嘔吐物出來。

「還有什麼事嗎？」

楊晨沒想象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和潘靈蟬統一戰線了。

「是潘家特有的一種蠱蟲，一般只有核心族人才有資格煉祭，這種蠱蟲詭異無比，據說是以數種心血澆灌，一旦成長起來能夠操控人心，是潘家最為詭異的幾種蠱蟲之意，就算是我也沒有資格掌握它。」

操控人心？

「你是被人打的。」楊晨很不客氣的打擊道，「也虧得你體格異於常人，若是換做房遺愛那小子，估計早就被人打死了。」

楊晨把他昏迷之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