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無傷大雅
崔徠招來衙役，那男子便被拎回去挨揍了。
「這就是你不付茶錢的理由嗎？」
走在街上沒多久，程處亮就追上來了，一臉怨念的看著楊晨。
但是……
楊晨一愣，和崔徠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一個疑問。
「咳咳，崔大人，忠勇侯他大概是在軍中憋壞了，無傷大雅，無傷大雅的。」
楊晨眯了眯眼，笑道：「跟著就好，也不要做出什麼動作，時日久了就能縮小排查範圍，到時候想要找到幕後之人就容易的多了。」
「哈哈哈，你看這不是巧了嗎，崔大人說他要請客，結果忘記付錢了，這多尷尬啊。」
這茶樓看起來雖然十分具備西洋風，但是裏面的夥計和掌柜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唐人。
楊晨還是受不了了，茶也不喝了，糕點也不吃了，趁著程處亮沒注意就和崔徠一道跑路了。
「……」
程處亮眼前一亮。
程處亮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眼裡含著笑，似乎在說同道中人。
那男子嚇得一個激靈，抬和圖書起頭時，右眼上的一塊胎記十分可怖，但是配上那張害怕的臉，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劉謙不想解釋了，因為周圍的眼神都赤|裸裸的看著他，那種感覺很羞恥，於是拔腿就跑出去買東西了。
「劉謙！」楊晨在裏面已經坐下了，想要讓劉謙去買些糕點過來，卻發現劉謙還在門口不要臉的看裸體雕像。
楊晨眼角一抽一抽的，想把丟人現眼的程處亮弄回來，但是程處亮卻毫不在意，又唱又跳的很有氣氛，甚至那幾個樂師還配合著他把音樂給改了。
崔徠笑道：「大概有半年了吧，一開始下官也不適應，時間久了……才覺得這茶樓還是有些意思的。」
「崔大人，此間茶樓開了多久了？」
輕塵道：「小姐說要送去衙門，所以我就把人帶來了。」
「不要解釋，都是男人，我懂的。」
程處亮對裏面的環境很好奇，有別於長安的胡商，這裏的胡商似乎很有創新精神，光從茶樓的裝飾就能看出和_圖_書來與眾不同，每一處都是花了心思的。
還沒我老婆的大！
其實不止是他，茶樓里好多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程處亮，想笑笑不出來，但是又覺得十分滑稽，可仔細想想，這是人家茶樓允許的，自己作為讀書人，又怎麼能去嘲笑他人呢？
楊晨對交通事故自然沒興趣，尤其是眼前這人的右眼堪比熊貓，但是跟熊貓相比，一點萌態都沒有。
剛在大街上喘口氣，楊晨就看見輕塵帶著三個孩子往這裏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男子一臉痛苦的被輕塵拽著。
但是大多數能來這裏喝茶的，多是文雅的讀書人，讀書人自然是不會上去唱歌跳舞的，否則有辱身份啊。
那人當即嚇得屁滾尿流，撒腿就跑了。
「……」
崔徠像是被嚇到了，瞠目結舌的。
劉謙一臉臊紅：「公爺，我不是……」
「晨子，晨子，你過來啊！」程處亮粗著嗓門大喊，正好劉謙拿著東西進來，震驚得摔了個狗吃屎。
一旁的崔徠顯得有些ｈttps://ｍ.hｅｔuｂook•ｃoｍ.ｃoｍ激動，壓低聲音顫巍巍的道：「公爺，您又該如何判斷誰是幕後之人呢？」
楊晨看了眼那男子，那人戰戰兢兢的縮著脖子，十分的害怕。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是著急所以才不小心撞上去的……」
但是眼睛還是很老實的，三步兩回頭，很是捨不得。
和舞|女一塊跳舞在長安其實很常見，在蒲州也不是沒有，只是……這是茶館啊！
劉謙眼巴巴的看著媳婦走遠了，心裏痒痒的瞅了眼雕像。
雖說大唐民風開放，但是赤|裸裸的將赤身裸體的女人雕塑放門口，應該還是有挑戰的。
那幫孫子終於開始動了，看來放出去的乞丐起作用了！
輕塵帶著三個孩子，她老遠就看到那兩個羞恥的雕像，二話不說帶著孩子往另一頭走了。
楊晨磨著后槽牙，強忍著不把凳子抄起來去砸程處亮。
程處亮在上面又唱又跳，和舞|女眉來眼去的，那壯碩的身材和女人曼妙纖弱的姿態交疊在一起，有些辣眼睛。和_圖_書
這個疑問，程處亮也是有的，於是四隻疑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楊晨。
正此時，一個軍士小跑著過來，開口道：「公爺，侯爺，卑職剛收到消息，已經有十幾個兄弟出動了，他們一人跟著一個，目前已經在蒲州城內行走。」
「咳咳，處亮，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所以才沒叫你。」
崔徠連連道：「無傷大雅，無傷大雅……」
於是一眾讀書人開始挪回視線，他們不看舞蹈了，也不聽曲了，他們喝茶還不行嗎……
「晨子！你也一起來啊！怎麼樣，我唱曲還不錯吧！」程處亮喝茶喝高了。
「下官……下官慚愧，侯爺，您付了多少銀子，您說，下官補給您……」
丟臉就丟臉吧，反正……裝作不認識他就好。
在這茶樓里喝茶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因為裏面有唱小曲的，還有跳舞的，甚至你有興趣，還能上去高歌一首。
「……」
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告訴小姐，公爺在外面不潔身自好！
對，肯定是喝高了，否則楊晨找不出和圖書來理由。
蒲州距離長安不算遠，但是有些方面相差的不是一點點，譬如眼前這極具異域風格的茶樓，便是蒲州最為特色之景。
畢竟，那門口的西洋雕塑實在太顯眼了，在大唐，能弄出不|穿衣服的雕像的人，除了外國人，沒有任何人了。
不是你付錢的嗎？
楊晨看了眼已經滿臉通紅的崔徠，看他神情，大概是憋的，且憋的十分難受。
崔徠：「……」
崔徠一聽是要找自己的，忙道：「縱馬撞人還不知道悔改，下官定會好好處置的！」
「爹爹！」小陽很高興的樣子，又蹦又跳的，指著那男子道，「爹爹，這個人騎馬撞了人家自行車，還不肯道歉！」
「公爺，侯爺，這茶樓乃是一個胡商所建。」
「娘的，跑的比兔子還快！」
程處亮忍住想拍他的衝動，最後瞪了他一眼，錯身走開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百姓。
楊晨道：「看出來了。」
程處亮在門口，十分無恥的端詳了許久裸體雕塑，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惡俗！
他……他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