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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你是太過緊張了，再說了，軍營重地，可不是別人想進就能進的。」

楊晨感覺自己臉上像是被呼了一巴掌。

大晚上的，程處亮氣憤不已：「這麼多人都沒找到，你確定你能找到？要我說，那人根本就不存在，否則怎麼可能會只偷一張草圖，草圖上都沒什麼東西，拿走了有什麼用嗎？」

「這借口也太爛了，也罷，隨他去吧。」

如果他沒記錯，今天應該就是李治回雙陽鎮的日子。

狄仁傑是個人才，李世民刻意留下他恐怕是準備重點栽培他了，眼下時間算算，再過不久，晉王應該就會被公布成為太子了。

程處亮摸著下巴道：「其實我不介意他倒霉的……」

不過，她在程處亮家門口杵著幹什麼？

「最近大理寺事情忙，父皇將他留下了。」李治輕描淡寫的道。

杜之齡頷首，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昨天丟的草圖找到了……」杜之齡面露些許尷尬，有些不太好意思，「昨日那人太過著急，看岔了，害的白找一圈，結果早上的時候和_圖_書在角落裡尋著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昨日公爺如此擔憂草圖遺失，是為了我們著想，之齡在此替所有人謝過楊公爺了。」

「我家裡有事，先回去一趟。」

讓程處亮和杜之齡說一聲，楊晨便騎馬走了，往路上趕去的時候，果然見李治的車架在官道上走著。

「換上它！」

程處亮幸災樂禍的笑起來，絲毫不加以掩飾。

「好好，肯定是相信你的，對了，雙陽鎮已經差不多了，這次你們過去務必要將重點放在推廣經商上，我知道此事不易，尤其是放在明面上來說，天下人心裏的忌憚會是最困難的阻礙，但是在適合的情況下……」

剛到家門口，還沒進去就看見有個女人站在程家大門口，看身段，楊晨還有些熟悉。

去火器營一事李世民本就是下的密旨，沒幾個人知道原本就不稀奇。

「……」

和李治告別之後，楊晨目送了一會，便騎馬回了趟楊家。

「師父？您怎麼來了？」李治面露欣喜，叫停馬車后忙下來。

雖然是開溜出來和-圖-書的，但是楊晨身份今非昔比，大咧咧騎在路上也不怕被人看見。

整整找了一個時辰，可是連半點影子都沒有，參与找人的士兵都累得不行，一個兩個好像被人把力氣抽干似得。

「校長，學生定不辱使命！」

章蒙乍一下還有些不適應楊晨的口無遮攔，還下意識四處張望了一番，等回過神來，便知道這是校長對他的寄望了。

花了他不少私房錢啊……

楊晨左右看了看：「怎麼狄仁傑不跟著你一道去？」

準備入室搶劫？？？

楊晨哼了一聲，深覺心累：「那幫狗東西有種就別出現，否則一定也叫他們變成一具屍首！」

怎麼辦，好像把人家氣著了……

楊晨頷首，大大方方的道：「你來這裏找處亮嗎？」

見是楊晨，清河公主面上一喜：「見過皇叔！」

「沒丟就好……沒丟就好……那什麼，昨天是誰說丟了草圖的？」

程處亮拍怕他的肩膀：「今天駙馬都尉不出來了，那咱們幹什麼？」

楊晨一開口，那人轉過容顏來，果然是清ｈtｔｐs://www•ｈetubｏok.cｏｍ•coｍ河公主。

說完，杜之齡便鄭重其事的行了一禮。

一臉鬱悶的劉謙出來了，他手裡還拿著一套自己剛剛新做的，嶄新的男裝。

「皇叔可知忠勇侯人在何處？」清河公主修眉微皺。

不等清河公主說話，楊晨已經朝自己家門口走去，留給她一個瀟洒的背影。

楊晨心領神會，見章蒙過來，便道：「小蒙要好好跟著晉王啊，將來做個牛逼轟轟的宰相！給我充充門面！」

「算了，今天時辰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楊晨擺擺手，眉頭緊皺，他還是有預感那人就在火器營里，與其大張旗鼓找人，倒不如給對方一個假象。

長孫沖這個誘餌都不見了，背後的魚自然也不會有動靜，其實現在程處亮都懷疑背後到底有沒有魚可以釣了，在京畿重地，外邦人雖然不少，但是想從事打探活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還是想混進看守嚴密的軍營中。

「這麼說的話你只能慶幸那只是張沒用的草圖，如果是有用的圖，整個火器營都難辭其咎，到時候陛下m.ｈｅtubｏoｋ•ｃom•ｃoｍ怪罪下來，倒霉的還是杜之齡他們。」

楊晨磨著后槽牙：「別讓我再看見他……」

李治對農商一事，已經不全然像當初那樣單一了，這是一條完全無法切割乾淨的鏈條，是隨時隨地都能讓人改變角色的存在，因而有時候商和農，是一體的。

「怕什麼，都給你想好了！」楊晨笑得很狡詐，「劉謙，把東西拿來！」

「不過先等我回家一趟再說，不會很久的！」

「沒，沒問題……」杜之齡汗顏。

杜之齡悻悻的道：「這個……這個嘛……」

等到眾人散去，就連杜之齡等人都打著哈欠去睡覺了，楊晨卻精神抖擻。

清河公主張張嘴，直到楊晨消失不見了，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她派人來送了兩次禮，可程處亮卻沒什麼反應，就連程家人都閉口不言，今日來了才知道，原來程處亮不在家。

「清河公主？是你嗎？」

李治又想起從前在突厥時的境況，從一開始的簡單教學耕種和簡單交易，如今已經發展成了許多突厥人開始主動融入和積极參与大唐生活風俗，更因為思想方和圖書面的不同，許多突厥人對做行商十分感興趣，如今有兩成的突厥人，已經成為真正的商人了，從去歲的朝廷銀錢和貨物稅收來看，比之往年增多了一成，別看一成小，因為基數龐大，這一成也是十分可觀的。

楊晨忽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和程處亮一道打著哈欠也回去睡覺了。

等到楊晨從楊家大院出來，清河公主道：「皇叔，我進軍營可能不太好吧？」

「師父，我記著呢，而且我這回交上去的文章也深的父皇讚賞，我很有信心！」李治像個孩子似得拳頭緊握，「士農工商，古往今來的思想根深蒂固很改變，但是經濟一事若是沒了商人的斡旋和參与，就會滯后許多，這次要不是在雙陽鎮上親身經歷一回，否則我還真有些虛虛實實摸不透的感覺。」

一覺到天亮之後，早起的士兵已經在搭建新的營帳了，看了一圈沒看見長孫沖，聽杜之齡說，他昨天受了傷，正在修養，新兵訓練這段日子就不出來了。

「你是來道謝的啊，處亮他現在在火器營里訓練呢，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