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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眼神怪異的看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但是若楊晨仔細看他表情，就能看到李世民玩味的看著他，好像挖了什麼坑，就等著他往下跳。

李湘雲已經披著衣裳起來，又點上燭火，見楊晨在牆角里捂著胸口，甚至整張臉都痛的扭曲了，頓時嚇了一跳：「夫君，你沒事吧！」

「有人進來了！小賊，看我怎麼收拾你！」

「額……昨日暈了過去，今天一天還沒醒，死倒是沒死，但是和死，也沒太大區別了。」

眼看楊雪衝過來，楊晨已經聽出來另外一個人是誰。

「誰啊？怎麼了？」

李世民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這等心肝都被訓練成石頭的人，會因為怕鬼就全嚇得全部都說出來？

這也導致想除掉他們的難度變大，想要摸清楚所有底細，將隱患全部清除，是漫長又困難的事情，稍有不剩就會落入他人的陷阱中，這樣的長安城，很不安全！

這可就棘手了。

李世民微微頷首：「暗諜超過一定時間若不返回，對方便會認定他們已經被抓或者死亡，不管如何都會打草驚蛇。」

不，不會的！雪兒和圖書怎麼會做這種事！

「……」

從這些細作的行動上來看，這是一批經過嚴格訓練的人，行為處事都極為有章法，就像後世的流水線一樣，每個人負責一部分，就算缺了一個，也不怕商業機密會外泄，反正別人知道的，也只是那一部分而已。

「雪兒！是我！」

楊雪嗔怪的道：「你大晚上進來也不出聲，鬼鬼祟祟的在床邊，還拿著根棍子，不打你打誰？」

楊晨一臉堅定，肯定是哪個不要臉的人給楊雪下了葯，或者把她迷暈了，否則怎麼可能會如此！

沒錯了，這是楊雪的房間，那她床上另外一個人是誰？

「夫君？」

從宮中出來，楊晨和程處亮十分厚道的直接回家了，至於長孫沖……那就看陛下什麼時候想起來讓他回家的時候，再說吧……

李世民擺擺手，道：「將人帶上來！」

程處亮忽然道：「臣倒是以為此事不難，只要對方不放棄，定然還會派人前來，雖然會偽裝得更加小心，可只要有馬腳，就定能抓到！」

「咳咳咳，好痛啊……雪兒，你反應也太大了。」

「陛下和-圖-書英明！」

門口的敲門聲短暫的停止了，接著門外腳步聲響起，明顯是丫鬟知道裏面是楊晨，就走了。

是李湘雲啊啊！

楊晨一愣，這是楊雪聲音！

這點楊晨很同意，除了那天晚上長孫沖自己作死燒房子之外，其他的一點意外都沒有。

「看來指使他們的，乃是整個天竺！」李世民嗤笑一聲，睥睨天下的氣勢中帶些不屑，但他並未掉以輕心，問道，「他們的火器，有問清楚嗎？」

因為細作一事，楊晨都快把高山悠太他們忘了，聞言嘿嘿一笑道：「沒問題，臣弟一定辦的妥妥噹噹。」

他倆老婆背著他一塊睡覺呢！

連李世民的人都摸不到蛛絲馬跡，甚至做出這樣的判斷，那對手的手腕絕不亞於他們。

對自己夠狠……

楊晨遺憾的道：「未曾，他們的細作分工明確，知道的消息有些疊加，但是大部分卻是互不相通的，想要知道更多，只要找到更多人，但是臣弟擔心他們一連折損這麼多人，恐怕不會再給我們機會抓人了。」

李世民直接認定是楊晨他們運氣好，陰差陽錯正好碰ｈｔtps://ｗｗｗ.ｈｅtuboｏk•ｃｏｍ.ｃoｍ到了這麼一個人，便沒有興趣了，擺擺手道：「你們先回去吧，若是有事，朕會再來傳喚的。哦，對了，近日倭國使臣將會接國書返回倭國，楊晨，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此話不假，卻是十分難辦。」李世民眉頭緊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黃玉！」

卧槽，什麼情況！

楊晨一臉懵逼，感覺自己有些緩不過勁來，難道……難道他頭上有了一片青青草原？

李世民眉頭微促，接著冷笑一聲：「此乃圍魏救趙，他們無非是怕朕會在此時插手天竺之事，索性便先下手為強來攪亂大唐，若是朕自亂了陣腳，自然無法顧及其他。」

「那人還活著嗎？」

大半夜的楊晨回了楊家，好不容易摸到直接床上，忽然發現……有兩個人。

楊雪瞬間睜開眼睛，想也不想就一腳飛出去，楊晨倒飛出去，嘭的一聲砸在牆角，前胸後背痛的渾身像是裂了一樣。

楊晨卻覺得不僅僅是李世民說的那樣，否則，他也不知道直接把蛋疼兩個字寫在臉上。

這種程度的，絕對是最難纏的！

李世民和圖書微微搖頭：「不知，我曾經想過是沖兒，但是又似乎不是。」

黃玉連連從門口進來，小心道：「陛下……」

「這個嘛……嘿嘿。」

這怎麼可能！

楊晨自己的舌頭一痛。

「扮鬼！」

「陛下可知他們的目標是誰？駙馬都尉嗎？」程處亮道。

楊晨和程處亮一臉奸笑。

話音剛落，門口聽到動靜的丫鬟趕了過來，玩命的拍著門。

「嗯……」一道悶悶的嬌聲響起，像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場景，以至於竟然有些嬌羞。

這麼一想，楊晨怒火叢生，從邊上摸了根細細的棍子出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要透不過氣來似得，眼睛目露凶光，就要狠狠打下去！

「誰進來了！」

「不必了，只要火器營研究之地不出意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而且既然能抓住一個，那麼肯定能抓住第二個！」說到此，李世民忽然道，「這些人的嘴極難撬開，你們今天才抓住他，又是如何讓他交代清楚的？」

好消息來的太突然，楊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此人乃是在馬場被抓之人，據他供出，已有另外三人潛入長安，且那三人ｗｗw•ｈ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m極為隱蔽，基本都是單獨行動，暴露的機會極少。」

楊晨悲痛的想了想，還真特么有道理……

「陛下息怒，那賊人趁看守的人不注意妄圖咬舌自盡，雖然救回來了，但是傷了舌頭。」

「火器營朕不準備動，朕會派人嚴加看守，讓秦懷玉他們注意一些，至於其他的……你們就不用再插手了，今日開始你們就可以回去了。」

由此可見，這小子只有在馬場上稍微倒霉一點，遇上了正好分配到刺殺他任務的刺客，除此之外，其餘的人根本就不是刻意針對他。

不出片刻，一個模樣凄慘，要不是胸口略有起伏否則看起來就跟死人沒區別人，被侍衛架著帶了上來。

「我們不用去了？」

楊雪的拳風在距離楊晨鼻子只有一寸的時候，猛然停下。

李世民不悅的道：「什麼意思？李靖就是這樣辦事的嗎？」

李世民很久沒有這種被動的感覺了，且能訓練處如此不好對付的暗諜細作，足可見背後之人心思縝密，尤其是在天竺混亂的背景下，竟然還能聯合眾多勢力齊心對付大唐，如此高瞻遠矚，若是不除去，日久天長，定然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