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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掛在大唐

作者:帝衣戲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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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八十二章 朝堂風雲

第二千二百八十二章 朝堂風雲

我小小年紀,竟然要遭此厄運……「文盛,快幫我看看耳朵里有沒有耳屎,我是不是聽錯了?」
這是在暗示他,陛下心裏也清楚嗎?
「諸位莫急。」褚遂良揉了揉眉心,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了,眼下接連遭受彈劾,更是心情不佳,這些人吵的他眼皮子直跳,「此事的確需要慢慢商議,現在當務之急,是保住我們自己,只要我們還在長安,就有翻身的機會!至於許敬宗,李義府之流,不過趨炎附勢的小人,朝中自有眼明心亮之人!」
柳之允點頭:「此事,心中都有數。」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們都知道,現在朝上要麼是事不關己的人,要麼是受到牽連的人,要麼就是他們的敵人!
打更人路過,梆子硬邦邦的響起,褚遂良摸著心悸的胸膛緩緩喘著氣。
柳之允之流,乃是陛下心腹,長孫無忌一事,他們都是保持旁觀態度。
文盛同情的道:「有點耳屎,不過你也沒聽錯,還好你沒受到太大的牽連,現在你還是趕緊回去一趟吧。」說著將他那份白花花的銀子收過來,「你家被抄家,這些銀子如果拿回去了,也要被抄走的,倒不如先放在我這裏,以備不時之需。」
柳之允這番話,竟然讓他久違的智商再次歸位了。
這要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會斥責兩句,但是現在今非昔比,能抓住一個人,就是一份力量,至少他不能被貶出長安,不然不說長孫無忌回來,他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
都?
和-圖-書孫一族受罰,最懵逼的是長孫延,他剛拿到手白花花的銀子,管家就跑過來告訴他被抄家的噩耗,當場就傻眼了。
「褚大人,漏夜前來可是有事?」
「僮僮哥,長孫家裡不會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吧?」文盛一想到長孫無忌被流放,腦子裡出現『死亡』兩個字,這個時候的流放雖然不會死亡,但是流放之地乃是黔州,黔州再怎麼發展,也無法規避這是一個料峭險地,氣候不同於長安不說,還有瘴氣,長孫無忌年事已高,跋山涉水再加上仕途不順,心情鬱結,很難說他在黔州能活到幾時,又或者,東山再起再回長安。
和褚遂良一同在一起的官員們紛紛義憤填膺,氣惱異常。
長孫無忌已經倒了,不少官員也慘遭清洗,這個時候如果再來大動作,朝廷風雨飄搖,陛下不會這麼傻的。
一座房子有承重柱,倒了一根,如果另外的再倒,就會有塌房的危險。
換句話說,陛下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改變了一下朝堂的政局,而不是喪心病狂要把他們全都給幹掉!
總之,這絕對不是好消息,無論是對於朝堂還是長孫家。
但是魏徵畢竟大不如前,靠著幾分餘威,也撐不了多久。
「柳大人,你以為如何?」
幸好先來的柳府,原本還打算繼續去其他人府上,要不然這個時候,他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柳之允神色未變,好像褚遂良說的話根本不嚴重一樣,看的褚遂良心裏升起一www.hetubook.com.com股無名火。
兵部尚書的位置原本是長孫沖的,長孫無忌走了,他當然留不住,這幾天就有人上奏推舉,被推舉之人,就是許敬宗!
「多謝柳大人,不過……柳大人,李義府許敬宗等獠決計不是忠誠之士,若是我大唐朝廷被這等人把控,是我大唐之禍!還請柳大人放在心上。」
柳之允之所以不說話,不是他不贊同褚遂良,而是他無能為力。
到如今,竟然還要比他小這麼多的柳之允來提醒他。
「那照你的意思,就任由這個女人宰割,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以死謝罪吧!」
但褚遂良心裏明白,雖然是旁觀,可也代表了陛下的態度,陛下,也是想要這麼做的。
長孫延胖乎乎的小臉已經垮了,如喪考妣,聞言點了點頭,原本讓他滿心歡喜的銀子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只跟著管家忙不迭的回家去。
「是武才人,是她乾的!目的就是為了掃清阻礙她的人,好讓她成功便成昭儀……甚至……是皇后!」褚遂良氣抖冷,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站不穩。
長孫無忌沒了,王皇后在朝中的支柱也毀了,以那個女人的手段,給大唐換個皇后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那女人簡直是魔鬼,許敬宗一定是跟她勾結,所以才會有如今的風光!」
褚遂良也沒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還有這麼一天。
但是,陛下絕對不會想武昭儀做大,和朝臣們相比,他應該還是向著朝臣https://m•hetubook.com•com們的,現在的情況很危機,但如果他們不做些什麼,陛下就算不趕盡殺絕,他們自己也會把自己逼上死路。
雄性先輩們在數千年前好不容易將母系社會扭轉成父系社會,男子們高高在上幾千年,怎麼能在他們手上被一個女人反轉!
其實他是想說,連長孫大人都敗下陣來,他們這幫人一起上,不是上趕著送死嗎?
這是奇恥大辱!
他真的是被長孫無忌的事情給嚇到了!
可他們這些人,不是被留官,就是被貶,褚遂良堅挺至今也只是因為美洲貿易一事一直是他全程主導,現在想要換人還來不及,否則,恐怕下場比他們還要更慘!
如果清楚,那……那為什麼不阻止這兩個混蛋上位?
更是羞辱聖賢,羞辱他們讀書人!
文盛命人將銀子全部都抬回了楊家。
「不是不答應,而是我做不了什麼,褚大人,只要你問心無愧,沒有露出把柄,陛下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褚大人,其實你不必太擔心,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可。」
長孫無忌倒台,按照官場規矩,是要一擼到底,就算不可能全部擼下去,也絕對是會重創。
所以他根本做不了什麼,只能靠褚遂良自己。
「柳大人,你這是不肯答應?」褚遂良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兩鬢霜白,顯得歲月痕迹格外沉重。
褚遂良最近這段時間神經都是高度緊張的,一連串的打擊下來,連喘氣的機會都很少有,更沒有能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的和-圖-書處境。
褚遂良身居高位,手下心腹門客無數,跟長孫無忌關係匪淺,且他手中還掌握著美洲貿易權,長孫無忌倒台,對他蠢蠢欲動的人就像狼入羊圈,每個都恨不得從他身上拔下血肉來。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褚遂良只要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陛下就不會讓人動他。
「你……你簡直胡攪蠻纏!我只是說此事不易,必要長久商議才可,不然只會白白送死!」
所以拉攏柳之允他們,很有必要,就算只是說一兩句公道話,此時此刻也是很重要的。
「武昭儀和陛下情誼匪淺,想要拉這個女人下馬,談何容易!」
於是當天晚上,柳之允的府邸就有人前來拜訪。
甚至,為了維持朝廷平穩,正常運轉,陛下還會在某些程度上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維持調整后的穩定。
商議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撒,褚遂良現在是眾矢之的,是被攻擊的重要目標。他靠不了別人,只能自己想辦法。
所以……現在陛下是幫著他的才對!
能幫他們說話的,竟然也只有魏徵一個人。
不僅如此,還有李義府,已然登堂入室成了中書舍人,他素來跟許敬宗走的近,和武昭儀自然關係匪淺。
「柳大人天資聰慧,應當是知道老夫為何而來的。」褚遂良面色嚴肅,「柳大人,老夫在朝數十年,忠心耿耿,為我大唐鞠躬盡瘁,如今走到如此地步,不求柳大人為老夫求情,只是……大唐絕對不能落入女流之輩的手中!」
來的人自然是褚遂和-圖-書良。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褚遂良表情逐漸明朗起來,見他雲開雪霽,柳之允心下鬆了一口氣:「褚大人是老人了,經歷的風雲比在下不知多了多少,相信褚大人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的。」
上來便是雷霆手段,壓下了大半蠢蠢欲動的官員,給了褚遂良喘息的機會,可就在此時,一封詔書降下來,仿若驚雷,褚遂良等人被逼到牆角,這個時候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中了什麼招數。
首當其衝的,就是褚遂良!
不過三日,褚遂良被彈劾無數,連帶和他曾今交好的官員也受到牽累,貪污受賄,以權謀私,賣官鬻爵,污水潑天,李治氣的面色鐵青,當即罷朝一天,拂袖回了後宮休養,誰都不見,中書省的奏章壘成一堵牆,在這個時候,魏徵罕見的又冒出了頭。
告別了柳之允,褚遂良坐上自己轎子回家去了。
陛下不是要拆房子,而是適時的休整!
韜光養晦,安心做事……褚遂良的心終於定了大半,此時此刻,他才發覺自己前幾天過的渾渾噩噩。
「耍了一輩子的猴,到頭來,竟然被猴給耍了!」有人憤然痛罵,「我們絕對不能讓她得逞,如此工於心計的女人,若是掌權,牝雞司晨便不是虛的,屆時我等七尺男兒哪還有立足之地!」
褚遂良雖然把自己標榜成了大唐官場的正統,但是柳之允還是聽出來,他還是想要自己幫他求情的。
褚遂良又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但是能得到一個心安,已經是今晚最大的收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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