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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在裝什麼，老婆死了那麼多年，咋地，家裡小妾還敢管他私房錢不成？

所以，李治不需要軍隊做什麼，只是要有威望的人物代表軍方表態。

「可是程伯伯又不搭理朝政上的事情，這個于大人幹什麼來的？」

程咬金不屑的哧了一聲，但沒說話，自己在家養老是事實，但是這是因為他有福氣，有倆兒子替他拼。

至於表態的作用是什麼，無法是施壓。

楊晨接收到程處亮瞪自己的眼神，抬頭反擊，一個大白眼送給他。

「陛下封了他一個司空。」

此時憂心忡忡，程咬金問他，他沒說話，只是先嘆了一口氣，知道程咬金性格比較急躁，嘆完氣奠定談話基調后，馬上道：「程將軍，我本不想打擾你的，但是有件事，實在是為難。」

楊晨笑著道：「沒有沒有，就是喜愛這個詞我有點……」受不鳥啊，搞基也不能是忘年基嘛。

楊晨拎著綠豆糕，心裏的失落沒有倆父子多。

好慘一小老頭。

綠豆糕一人一份，三份打包好的綠豆糕被人整理的乾乾淨淨擺在小桌上。

要是選錯了，容易誤傷。

「爹，我們在這裏陪你嘮會嗑。」順便把綠豆糕吃完，這玩意帶回去也是個證據。

那你還坐在這裏？

只是目前三個人在一個包廂里，那還怎麼玩？

「呸！晦氣，我是那種人嗎？長孫無忌出事才多久，徐世績是軍方的人，位高權重，手中的兵將也不少，陛下親近軍方，總不會是心血來wｗw.hetuboｏｋ.ｃｏm•ｃom潮吧？」程咬金看他一眼，「你自己留神點。」

程咬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同時為自己退出朝政的英明選擇感到無比驕傲。

同意廢后還是不同意廢后，這是個問題，而且一不留神會要命。

「爹，你帶夠錢了嗎？」程處亮想白嫖，因為剛才他已經花了一塊金子，然後讓楊晨得到了不要錢的矚目。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很突然，陛下不滿皇后很久了，之前礙於長孫無忌，就算是有不滿，也只能壓在心裏，現在長孫無忌離開，朝中大權瞬間有一部分流回陛下手中，趁著這個時候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多美啊。

楊晨道：「司空，是三公之一，徐大人的地位不低。」還好早些年他們倆還算看對眼，沒什麼矛盾。

程咬金是個有底線的家長，自己玩可以，孩子玩也行，但是湊一起就很挑戰道德底線了，所以這次只能遺憾的拎著綠豆糕回去。

三個人都暗自思索了一會，氣氛才逐漸恢復。

青衫小帽的小廝從門外鑽進來，看見他們在曬太陽，疾步走來，也不避諱楊晨：「老爺，于大人來了。」

好恨。

而且有一點很重要，皇后膝下無子，沒有皇子，就沒有國本問題，廢后的難度相對來說比較容易。

程處亮很想把自己的給他，但是懶得動彈，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

程咬金點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程咬金卻站了起來：「好了，httｐs://ｗwｗ•heｔｕbｏｏk.com.ｃｏｍ綠豆糕也買到了，可以回去了，你們倆還在這裏待著幹什麼？」

楊晨也反應過來，看了眼呆住的程處亮，心裏梳理著頭緒。

程咬金想明白其中關節，于志寧是宰相，又是太子時期就跟著陛下的，廢后的事情，肯定會來詢問他的意見。

程咬金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楊晨和程處亮轉了兩個彎，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徐世績那個老東西陞官了。」

程咬金愣了一下。

于志寧像是在醞釀什麼，思索了一會，道：「陛下召見了李將軍。」

這是一個極有雅緻的包間，輕紗做簾，竹席鋪在地上，上面隱晦的紋路細細看去十分高超，絕對是祖傳老手藝人做出來的上好佳品，鋪著的錦團用的是當下流行的絲綢製品，花樣別緻，襯著桌上幾隻精緻瓷器北展格外有文人氣質，後面還落著一扇碩大的屏風，景秀山河圖，顯得越發有品位格調。

「你們倆小子還在我這裏幹什麼？買好了東西，不回家？」

程處亮蹙了蹙眉頭，也沒想明白：「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廢后，陛下氣焰更囂張了，那他也會死的很慘。

「于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程咬金其實不想見他，這人逼事太多，但是他們交情還算過得去，大不了糊弄過去就行。

程處亮道：「人家一把年紀了還在軍里呢，爹，你就別嫉妒了。」你在家養老還指望陛下沒事給你封個實權官？做夢呢！

「爹，你說和圖書這個幹什麼？」程處亮扭頭看他老爹，「你不會是想重新出山，跟他殺個你死我活吧？」

正巧，程處亮也是這麼想的，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癱坐著，一邊吃一邊閑聊。

程處亮動作頓了頓，一瞬間的功夫，腦海里過濾了成千上萬條消息，最後匯聚成一條：陛下有新的動作。

程處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神悄悄朝楊晨看去，示意他趕緊想個辦法把人弄走。

程咬金嘴角抽了一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送給他：「年輕人凈想些不幹凈的事情。」

現在的問題是，是褚遂良一黨的胳膊粗，還是陛下的大腿粗。

裏面的陳設並不多，像是為了騰出空間來給客人娛樂用的，一應擺設都遵從簡約精美，處處都透著一個信息——這包廂不便宜。

這個話題被默契的忽視過去，程處亮心寬體胖，既然沒找他，那他就當做啥事沒有，樂得自在。

跟著程咬金回了他家，裡頭樣子還是老樣子，程處亮去感慨了一下他『未出閣』之前的閨房，想到之前某個柜子里曾經出現過一個紅色肚兜，厚厚的臉皮泛起了紅光。

這倒是沒想到啊。

但是皇后本身是尊佛，她來自王家，瘦死駱駝比馬大，門閥就算沒落，也不是一事無成，更何況朝中還有和長孫無忌站在一方的褚遂良。

程咬金自我安慰后心裏很舒坦，拿起楊晨盤子里的綠豆糕繼續吃。

如果不廢后，褚遂良贏，到時候當然士氣大振，褚遂良腰杆子又硬了，那選擇錯誤的許志寧和圖書就會倒霉。

父子同樂的雅趣他可消受不起。

楊晨換了個姿勢靠著，把程咬金盤子里的綠豆糕也吃掉了。

許大人，你好慘啊。

楊晨在他背上擦了一把：「好油膩，我走了。」

程咬金扶著自己的老腰嘆息。

李將軍就是李績，也就是徐世績，他有倆名。

「老子是來買綠豆糕的，只有幫你們付綠豆糕的錢，其他的就一分沒有了。」

程處亮一眼看出來他老子是在說反話，要是他真的二話不說回家，保不準一把椅子就朝他後腦勺飛過來。

而且，還需要藉助軍方的力量，但是他是金吾衛的人，他們兄弟倆也都在軍中效力，為什麼沒有找他們？

長孫無忌才剛離開，褚遂良首當其衝……

「……」

書房裡，程咬金特意將於志寧請到這裏，又命人上了茶，守在門口。

待著等花魁小娘子過來啊……程處亮憋屈的很，老爹竟然犧牲自己享樂也要帶自己回去。

這事程處亮一點都不知道，首先是他本來就是李治的人，關係不錯，其次，徐世績也就是李績他在軍方雖有兵權，但是和現在的程處亮兄弟相比，顯得沒有那麼大，但是偏偏聲望比他們兄弟倆要高不知道多少。

某些人就沒這麼好的福氣。

羞為人子啊！

「陛下近來對他十分喜愛……」程咬金說話的時候看見楊晨眉頭皺了一下，馬上掐斷話題，「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于志寧，陛下之前還是太子的時候，此人便在太子府效力，如今被派監修國史，位和-圖-書列宰相。」程處亮解釋的時候程咬金已經起身出去了。

而施壓的對象，只有朝臣才需要用得到這手段。

褚遂良這段時間很安靜，但不至於眼睜睜看著皇后被廢。

皇后被廢，那陛下會立誰為後，蕭淑妃還是武昭儀，明顯是武昭儀更得聖心！

再說了，他要求也不高，花魁娘子們一塊扭個屁股哼個小曲就行，又不用做運動。

他正躺在椅子上悠閑的吃著綠豆糕，只是下嘴的時候似乎有點用力，一口下去，就能聽到他牙齒碰撞的聲音。

褚遂良不會眼睜睜看著武昭儀就這麼上位的。

畢竟是老將嘛，軍里不知道多少人是他提拔起來的。

楊晨眼睛微微一眯，原諒他在外面浪的時間太久，這個于大人是誰？

他準備等他回來，聽完八卦再走。

不然就是在啪啪啪打花他的老臉！

楊晨在心裏替他默默點了個蠟，希望他能安度晚年。

公主出門上香一趟，可不容易啊。

程處亮撇撇嘴，對自己老爹的無賴視若無睹，不管誰付錢，反正都花得起。

「陛下似乎……有廢后之心。」

程咬金被鬍子遮掩住的嘴角微微上揚，並且很客氣的讓下人給他們也搬來兩把椅子。

「于大人但說無妨。」程咬金老神在在的坐著，反正我啥意見也不會給你的，我穩如老狗。

回憶完過去，程處亮和楊晨去見了程咬金。

于志寧是個長相秀美的美男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從輪廓里還是能看出來年輕時的風采，跟程咬金的粗獷相比，顯得更加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