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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想學？」

如果沒有想錯，這個時候廣凈和尚肯定沒睡覺，在屋裡正絞盡腦汁的思考人生呢。

對程雅雅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這……這！公爺！」劉謙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對，我覺得很對！」楊晨笑呵呵的轉過頭，「但是沒什麼屁用，絲毫不影響我的計劃，也對我的計劃沒有太大的好處，只能讓我更謹慎而已。」

楊晨笑著道：「也不算全部說謊啊！」

「大師是……想看看那竺家兄妹，有沒有能認出來的？可是大師當時走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出生呢。」

「算你還有點求生欲。」

金掌柜說起往事的時候，廣凈大師都沒什麼反應，倒是他讓程雅雅去竺家的時候，廣凈和尚稍微有了點動靜。

好氣！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程雅雅從竺家回來了。

「……」

楊晨和程雅雅具都目瞪口呆。

楊晨想的卻是，袁天罡和李淳風是變態吧，一千年都沒幾個，就你們倆給湊一起了？

「嗯……方便我去看看嗎？」

袁天罡緩緩搖頭：「並未有，修行一途，能邁入門檻的，千年以來，不過數人而已。」

「什麼？這麼少的嗎？」劉謙感覺自己希望渺茫，神情有些落寞。

楊晨盯著他袖子下面的手看了一會。

「那些人找金掌柜，是要跟他打聽你，然後再回去彙報給竺雲相吧。」

「都是些青樓勾當，怎麼著，你想去啊？」

夜幕降臨，金掌柜出了院子，楊晨回房之後去找了袁天罡。

餘下廣凈和尚和金掌柜也是如此。

「如果有人能悄悄潛入竺家，必定能打探出消息來。」楊晨一本正經的道。

等吃完飯，金掌柜就來了，他換了身衣裳，又噴了點香水，遮掩了身上的酒水味和胭脂味，這才幹乾淨凈來見楊晨。

程雅雅表示受教了，沒再糾結下去。

因為她看見了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包圍著袁天罡，熱成像之下，袁天罡就像是在一個龍捲風中。

袁天罡滿意的笑了起來：「公爺，找我有事嗎？」

「不錯，他便是其中一個，之後，便幾乎絕跡。」

李淳風嘴角抽了一下，盯了楊晨好一會，面無表情的道：「去吧。」

「這便是修士所能做到的？」楊晨道。

楊晨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不管怎麼樣，竺雲相做什麼，對我們的影響不大，只要是他去找金掌柜，就會打聽消息，那勢必會來找我。」

沒錯，他的計劃里，也是在三五天，甚至更久之後，竺雲相才會找金掌柜。

楊晨看他一眼：「廣凈大師跟我不算太熟，我看他今晚似乎有些緊張。和*圖*書」

「好，那我現在就去？」

「諸位，今日怎麼有興趣來我這裏了？」

楊晨覺得袁天罡在嘚瑟，但是他沒有證據。

程雅雅從牆頭跳下來。

「東方朔以算命和相聲名留青史，他居然也修行？」程雅雅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這樣的一個人，明明在朝為官，卻並未在歷史上做出太大的功績來，有能者，應當不至於吧。

楊晨獃滯了，感覺受到了強大的精神衝擊，腦子裡亂糟糟的看著這一幕。

想啊，能報銷嗎……劉謙默默地舔了下嘴唇，腦海里想起輕塵溫柔的倩影，當即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不想不想，我一點都不想去的！」

劉謙順著視線望過去。

「公爺，我好像想明白一件事了。」劉謙在一旁出聲。

廣凈大師交給楊晨一個小小的簪子，是木頭做的。

一陣笑聲后，便送上來許多物件，都是慶祝第一樓開張的賀禮。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是不是拿著什麼東西？

「公爺，講究啊！」金掌柜嘿嘿一聲笑，然後便告辭回酒樓忙去了。

要是他知道修仙這條路，早就想辦法自己做神仙去了，還在這裏因為廣凈大師的生機而幫忙查案？

劉謙默默的舉起手來：「但是，是不是有可能，那個最小的女兒和兒子，是他後來娶的小妾生的呢？」

「我說我有個朋友在長安，也是做生意的，跟歸雲酒庄的老闆關係不錯啊！」

袁天罡道：「不錯，不過人各有志，有各自不同的選擇。」

「那跟金掌柜有什麼事情，竺雲相應該去衙門尋找庇佑才對！」程雅雅反駁他。

袁天罡微微頷首：「只是雕蟲小技，引導……你所說的真氣，隨心所欲的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過我的修為不夠，所能做到的有限。」話音落下，茶具穩穩噹噹的落回桌上，茶壺裡的茶，一點都沒撒出來。

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太陽不毀滅，她就能一隻靠翠花的身體活著，而且，長生不老！

金掌柜詫異的神情逐漸轉換成羡慕。

楊晨覺得他氣色好了不少，卻沒見到袁天罡：「袁兄呢？」

楊晨頷首：「你去最合適了。」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怎麼驗證呢？」楊晨摸著下巴思索，目光逐漸轉移向坐在屋頂上的程雅雅。

傷勢痊癒的更快了，再有一年，應該足以抵消之前遭受的反噬傷害。

金掌柜道了聲罪，就折返回去，說是換衣裳，卻也只是簡單整理一下，然後叫人過來：「回去告訴公爺，就說我出去喝酒去了，回來再找公爺彙報情況。」

「到www.hetubook.com.com底還是有可能的。」楊晨打算親自去跟廣凈大師說一聲，省得他今天晚上可能會睡不著。

「咳咳，若是想學，我倒是可以引導一二，不過我修為並不高……」

鑒於昨天剛剛知道竺雲相以前幹了什麼好事，這些原本他尚且能笑臉相迎的同行，此時也笑得勉強起來。

這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這麼跟公爺說話呢？

「竺雲相他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啊！公爺你想啊，金掌柜是楊家的人，這事竺雲相作為當地首富肯定是知道的，金掌柜忽然開了一間酒樓，且如此大手筆，顯然不是金掌柜能做到的，他肯定會懷疑是不是你在指使的。」

「不知道金掌柜有沒有時間跟我們出去喝一喝？」

楊晨想了想：「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到諸葛亮，我覺得三次挺好，你再拒絕一次吧！」

一千年也就幾個人，可見條件有多麼苛刻。

金掌柜臉皮甚厚：「是啊，小人只是隱瞞了部分事實而已，所以他們都不確定小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一頭霧水的就回去了，我猜，過兩天肯定還要來找我，不過是竺雲相來找我還是別人，就不好說了。」

「……」劉謙感覺自己被針對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楊晨和程雅雅，劉謙歡快的跑去找袁天罡了。

「但是，這也不能證明，生他們的人就是廣凈大師的姊妹們。」袁天罡道。

小院里出現短暫的氣氛凝固。

「你是怎麼說的啊？」

「然後呢，他又正好知道了黑蛤蟆出事的消息，黑蛤蟆出事，他竺記酒樓的生意又要被搶，這兩件事他可能會覺得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目的就是想搞垮他，如果換做是我，也會懷疑到金掌柜那邊去，想要打聽出來到底是什麼人在金掌柜背後指使啊！」

……

楊晨心態躺平，要是行最好，不行也就算了。

竺雲相昨天晚上施粥，今天一大早就讓人來請他吃飯，看來是真的急了。

有了這些東西，金掌柜才笑的又真摯了幾分。

不出片刻功夫，楊晨便知道了這件事。

「嗯，早去早回吧。」

程雅雅：「……」

劉謙陷入了沉思，顯然也沒找到合理的解釋。

話沒說完，楊晨正色：「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然是要受到牽連，竺雲相打家劫舍便是大罪，若是還有害人的行徑，竺家當然存不住。」

這個金掌柜很喜歡啊，活動提議甚是熨帖。

袁天罡詫異的道：「聽公爺的意思，似乎竺家……」

在程雅雅的眼中，有一股神奇的能量從袁天罡身上溢出，通過指m.hetubook.com.com尖流向那套茶具，然後……茶具就飛了！

也對這具身體，越來越滿意了。

袁天罡早就察覺到門口有人，便緩緩睜開眼睛，身上的氣息變得厚重幾分。

袁天罡道：「我跟廣凈大師也不是很熟啊，而且廣凈大師修行數十年，這點心境還是能穩住的，公爺倒是不必太擔憂這個。」

楊晨微微頷首：「都說了些什麼？」

「嘿嘿，公爺謬讚了，我只是靈光一閃，公爺，你覺得我分析的對嗎？」劉謙一臉驕傲的看著楊晨。

楊晨點點頭：「有道理。」

袁天罡簡單講了一遍之後，沒有立即讓楊晨試試看，因為廣凈大師找過來了。

畢竟連這條件太為難人了不是？

「嗯。」楊晨頷首，「我也覺得是如此，竺雲相動作很快，看來根本不用我們著急。」

「東方朔嗎？」

袁天罡話音一落，他就看見門口那三人齊齊亮起眼睛，滿是真摯期待的看著自己。

「什麼事情啊？」楊晨眯著眼看天上的太陽，思索要是自己也能太陽能發電，那可就牛逼大發了。

「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磁場在波動。」程雅雅忽然道，「能引起磁場變動，而且這種磁場，是一種能量，似乎能受人力調動。」

話音剛落，程雅雅就再次跳上牆頭，消失不見。

「你們想要我去？」

正當時，李淳風走了出來。

程雅雅很失望，在袁天罡開口講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沒戲，因為她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存在修行的可能。

嗯，廣凈大師幸虧你遇到我了！

如果自己也有這麼好的功夫，聽牆角的事情他絕對會自己攬下的。

「聽說你在修行，我們沒見過，所以想看看！」楊晨迫不及待的道，「袁兄，你能不能讓桌上這隻茶杯飛起來？」

意思就是能湊成一對。

金掌柜眼珠子一轉，公爺前兩天剛跟他提過，可能會有人來找他喝酒套話，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交代完畢，金掌柜呼朋喚友的跟著他們一塊走了。

楊晨好奇的不行，站在門口觀摩。

袁天罡猛地一怔，沒反應過來楊晨在說什麼，意識到之後覺得有些好笑。

楊晨收下簪子，打算找個機會接近一下竺家兄妹倆。

程雅雅眼睛一眯：「你不覺得奇怪嗎？金掌柜說，竺雲相從來都沒有晚上施粥過，便是他良心難安，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難安到必須當晚施粥？而今天他的人就去找金掌柜了，這總不可能只是因為覺得第一樓威脅到他了吧？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我覺得還不足以讓他動作這麼快！」

李淳風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是不習慣楊晨https://m.hetubook.com.com跟他們這個年紀稱兄道弟，但沒指出來，道：「在調息修行。」

有人趁著相談甚歡提出建議。

這尼瑪……一點都不科學啊。

「公爺，小人今日與他們一道去吃酒，公爺料事如神，果然是來打聽公爺的事情的！」金掌柜直誇楊晨能掐會算。

「修行一途，可有分階？」楊晨想起來後世小說裏面的各種體系，各種魂系，以及分類品階。

「楊公爺可知道，漢朝東方神算？」

金掌柜很是驚訝，微微斂下眉眼。

生意人嘛，只要有利益好處，自然就高興的。

廣凈大師打了個佛禮，解釋道：「此簪乃是一對，一隻在貧僧手裡，另外一隻並不在。」

她最近很喜歡在牆頭上待著，偶爾睡在樹枝上，楊晨覺得她的習慣越來越離經叛道，就是當初的翠花，也只是躲在暗處，劉謙撐死也就躺在屋頂，不像程雅雅，跟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劉謙一拍腦袋：「公爺，是黑蛤蟆！肯定是黑蛤蟆！黑蛤蟆不見了，竺雲相發現貓膩，擔心黑蛤蟆被人發現會吐露他的事情。」

見他如此，楊晨剛想說不會就算了，就看見袁天罡手輕輕抬起，好像什麼都沒做，但是那桌上的一整套茶具，都飛了起來！

你這個『們』字很扎心啊，被廣凈師父聽到，大概會心疼的無法呼吸。

金掌柜當即笑呵呵的道：「諸位有請，怎麼能有不去之理？這樣吧，讓我先去換身衣裳，再交代一下酒樓的事情，就隨諸位去？」

「金掌柜如此賞臉，不如怎麼就是畫舫上吧！」

「金掌柜酒樓新開張，我等難道就不應該過來恭賀？」

「公爺找我，可是想問關於竺雲相之事？」

額，也不對，做了神仙更要助人為樂了。

「竺家父女剛剛才回府，我什麼都沒打聽他，不過他那三個小妾，看起來比他閨女都還要小。」程雅雅肩膀一聳，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那雙兒女，都不是現在的小妾生的。

袁天罡正在盤膝，楊晨湊近之後，便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金掌柜將自己說的內容一五一十告訴楊晨，旋即猜測道：「他們懷疑公爺您是長安來的，且身份不俗，根本不相信我的說辭。」

程雅雅從屋頂上翩躚落下，楊晨羡慕的看著她一身好功夫。

李淳風好奇道：「公爺對修仙一事，似乎很有熱情，但是你對此事，不應該……」

挨千刀的狗東西，活該提心弔膽，最好是能落個傾家蕩產，下牢獄的下場！

這麼一想，她瞬間釋懷了。

楊晨頓時驚呼一聲：「可以啊劉謙，腦子這麼聰明，這種繞彎子的事情你都能想明白和*圖*書了！」

這番神奇的功夫，當真只有公爺身邊才能有了。

楊晨沒接話了。

第一次沒得到自己要的確切消息，竺雲相很有可能親自提出要見面的要求。

到了中午，眾人圍城一桌吃飯，廣凈大師十分遵守規矩，吃飯的時候也不曾將維帽摘下來。

這可不是魔術啊……

劉謙兩眼放精光：「公爺，他們可真會玩，要在湖上吃酒？」

第一樓開張不過第二天，竺雲相就這麼著急，其中肯定有刺|激到他的事情。

「這是貧僧姊妹的信物，當年貧僧留下的。」

袁天罡沉吟片刻：「公爺所言，倒是極有道理，廣凈師父或許也沒想到會有這個情況出現，你最好自己去問問他。」

程雅雅也道：「我也想去看看，只是站在看看，應該不會打擾到吧？」

楊晨微微頷首，不知道對方扔掉沒有，如果沒有扔掉，倒是可以試試看。

「道長，我說過了，我之前真的只是忽悠你，你別不信啊！」楊晨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為什麼李淳風老是覺得他是個修仙大能。

「修行者最先要通經脈，開啟全身關竅，才能邁入正途，但是在此之前，便十分艱難，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正式修行。」袁天罡簡單講述了一下原理，劉謙越聽越覺得自己沒戲。

來了四個人，都是平時生意場上的商人，金掌柜跟他們吃過幾次飯菜。

第二天一大清早，街邊的第一樓門庭若市，金掌柜才剛來，就有小二跑來告訴他，有人找他，而且是之前金掌柜相熟的幾位商賈。

楊晨抬起眼：「倒也不全是，不過還是與此事有關的，今天晚上從金掌柜那裡知道了點消息，翠花已經出去了，竺雲相的一雙兒女，倒有可能是和廣凈大師有關係，袁兄以為，廣凈大師如果真的和他們有親眷關係，到時候還能下得去手？」

游舟畫舫是奇香樓的行當，意思就是去青樓找幾個姑娘陪著玩。

「公爺，您打算什麼時候見他？」金掌柜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見楊晨不說話，馬上安靜下來聽候指令。

金掌柜一聽這幾個人名字，就知道他們是竺雲相派來的。

越年輕，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增加，他都這個年紀了……嗯，公爺比我小十來歲呢，唉！

楊晨眼神和她對視，程雅雅有記錄的功能，比轉述更加全面，而且她身手最好，來無影去無蹤，比劉謙還要好用，區區一個竺府，難不倒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女人進後院，一旦被撞破，還能偽裝一下，劉謙這個糙漢子就不太行了，容易暴露目標。

楊晨和程雅雅飛快對視一眼——修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