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五十三章 護犢子
「文盛,那是不是你爹,還有府里不太說話的樂老先生啊?」呂安年拿著酒壺,看見街上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其中一個就是楊晨,看樣子喝的不少,臉還紅彤彤的。
「腦……」呂安年舌頭打了個結,「砸腦門啊……這這就有點凶了吧?」
「你們兩個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佟然面色鐵青,搖頭:「我沒有!」
楊文盛低聲道:「這不也是他們佔便宜?」
呂安年口無遮掩:「你這是要包庇自己兒子?」
楊文盛嘆了一口氣,把書包往桌上一扔,晦氣的道:「別提了,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再跟你說,對了……這事你別說漏嘴啊。」
一扭頭,楊文盛就看見佟然了,那小子長得很不錯,白面書生似得,但是脾氣卻是個硬的,不好惹,而且不講道理,他想怎麼就怎麼樣,國子監里身份比他貴重的人多了去了,但也沒幾個人敢惹他。
楊文盛和呂安年沒走遠,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館喝酒。
「爹,不用送官吧?好歹是同窗,這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聽啊?」
楊晨點點頭:「看來是湊巧的了,來,一塊坐著吃東西吧。」
楊晨不解,下意識想問長孫無忌,忽然想起來他更不清楚,便也不再糾結:「打聽佟家幹什麼?」
這下保准要糟。
那旗子就橫插在街上,楊晨想了想,這個年紀喝酒也沒什麼,便道:「走,我們上去找他們去。」
「誰說的,我一個能幹掉他們三個好不好?再加上你,還不是輕輕鬆鬆把他們踩腳下叫爺爺?」呂安年很猖狂,絲毫不把對面三個卧龍鳳雛放在眼裡。
但佟大人的臉色已經變得不那麼好看了:「然兒,這是怎麼回事?」
他總算明白佟然為毛脾氣這麼古怪了,原來他爹也不是個正經人。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說自己以後要打死他嗎?
楊文盛沒想到他們會上來。
但如果跟文盛他們說的,那姓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倒是有些可惜。
另外兩個同窗不敢說話,因為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敢隻身上門要說法的,這告狀的架勢不像告狀,但這行為分明就是告狀啊……
「那人叫佟然,是個死胖子,他家跟房家,也就是我姐夫家,是有遠房親戚,聽說來乾州道之後有過聯繫,我不想跟他鬧大太僵。」
「呂少爺,小的只是怕出事,所以才跟過來看看的,剛才小的就想好了,他們要是敢動手,小的就衝上去保護兩位少爺!」二牛攥著拳頭表忠心。
楊晨頭一甩,他很清醒,但頭還是覺得沉甸甸的:「還真是他們兩個,這時候不在家裡,居然出來……酒館?」
……
「喲,這是找了幫手要打回來不成?」佟然身後還跟著兩個個同窗,之前動手的時候他們都有份,這會是來佟家一塊玩的,沒想到會撞到楊文盛帶人上門來找茬。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要當眾打人不成?」佟然聲音故意放大,他已經看見自己老爹從家裡走出來了。
才剛和_圖_書被官差抓走五個,莫不是又來了幾個?
「你說好請我來喝茶聽曲的,生意上的事情就讓你夫人去折騰吧,走!」
「你們敢送我們去官府?」呂安年橫了這麼多年,也沒去過衙門啊,再說了,這點事就要送他們兩個去官府,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這樣。
「不行,不打一頓回來我不服!對了,你剛才說佟然要訂婚是什麼意思?」
「少爺,你們……你們抓我幹什麼啊?」
兩人異口同聲,神情驚詫。
「楊文盛?那是你兒子嗎?」長孫無忌沒喝多,但是楊晨喝多了,遠遠的他就看見樓上有兩個小子在看他們。
「我記得佟然馬上要定親了吧?」楊文盛語氣平靜,但偏偏這話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來有點滲人。
全天下都要讓著他們不成?
這是赤|裸裸的污衊!
見公爺並未責罰自己,二牛鬆了一口氣,如實交代,「是樓家,做生意的樓家!」
十幾個人打他,一人一條胳膊他都沒還手的份。
「對啊,我們都才剛認識你就針對我,我害怕嘛,另外今天過來,是在佟老爺面前露個臉,勞煩您記住我現在這個長相,我怕下次我挨的揍更狠,到時候您都認不出我來。」
這裏畢竟是佟家,要是被長輩抓個現場,他們肯定要倒大霉。
「別墨跡,走,找人打聽去!」呂安年在佟家門口呸了一口唾沫,勾肩搭背帶著楊文盛往回走。
楊文盛剛想說話,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同時傳來二牛的聲音:「少爺,小的打聽到了!」
楊晨哭笑不得:「就這事?」問二牛,「你說說你打聽到誰家了?」
把頭髮弄下來一點遮住也行。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二牛拿了銀子,樂顛顛的就走了。
「你不是說洗完澡要告訴我的嗎?你沒說我怎麼能走呢?」呂安年翹起二郎腿,「我來猜猜看,是不是你去國子監被人為難了?」
「額……」說漏嘴了。
佟大人看不下去了,心裏基本明白這事兒子脫不了干係,但是眼下兒子的婚事即將定下,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傳出去什麼不好的消息。
「那我們就去打聽一下,然後把這樁婚事攪黃!」
「我憑什麼要跟你們打?如此粗俗野蠻,我不屑為之!」
「國子監那幫人欺負他了?」呂安年將書塞回書包里,不想讓人發現,回頭看了一眼在裏面洗澡的楊文盛,皺眉不爽。
就在這時,玉坊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楊文盛?」
「你算哪根蔥,我憑什麼要跟你單挑?」
「我跟你說……你怎麼看起來髒兮兮的?誰打了你嗎?」呂安年瞥見他腦袋上有一角烏青,「你別告訴我是摔的,這傷可摔不出來啊!」
他不想跑啊,最近天天跑,賊累,還不如練拳。
說完,便轉身回了府中。
「爹!」佟然疾步走近,「爹,這兩個人莫名其妙要找我們麻煩。」
楊文盛可是唐國公的兒子,自家雖也是官,但跟楊家肯定是沒法比m•hetubook•com•com的。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們兩個趕緊回家吧,時間不早了,家裡大人要擔心的,行了,回去吧!」
「爹,我們才剛來,屁股都還沒坐熱呢。」
「我什麼我,安年,你來說。」
等他們兩個拘謹的坐下了,楊晨道:「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麼呢?喝乾酒啊,這多容易醉啊!」
「放肆!怎麼說話的呢!」佟大人瞪著他,拿出平日的官威來,「我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還輪不到你們兩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小子指手畫腳,快從我佟家門口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們兩個孩子不客氣!」
楊晨沒想到樓玉顏居然說人家了,不過她長得好,也有手段和魄力,是個不錯的女子,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愁嫁。
見佟家趕人,楊文盛兩人對視一眼。
「就是,光天化日的,你們還想要當街打人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姓佟的?沒聽說過,既然是無名小卒,那你怕什麼,走,我帶你去找場子!」呂安年上來拽住他手腕,「走啊,你愣著幹什麼?人家跟你過不去,又不是你做錯事,打他一頓那是爺們之間的事情,他要是告狀,咱們也不怕他的!」
楊晨剛想要叫住他,被長孫無忌攔住。
但是這次,他沒想到自己老爹會想把楊文盛他們送官啊!
「樓家?」楊晨和長孫無忌默契的想到樓玉顏。
「那個,我們是想做好事。」
不多時,門口就響起敲門聲,楊文盛硬著頭皮給他們開了包間的門。
這最好了。
楊文盛忍不住懷疑佟夫人是否做過什麼綠色的事情,要不然這兩個怎麼能是父子……
當下姓佟的官宦人家不多,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家,小廝便蹲在門口角落,看著他們。
小陽是個暴脾氣,知道了肯定要去找麻煩的。
楊晨問道:「你腦袋上那塊烏青是怎麼回事?」
楊晨狐疑的道:「你們打聽什麼啊?」
呂安年賤嗖嗖的笑了:「你還真是個男子漢,行,反正我們今天主要目的也不是來告狀的,你打了我兄弟,是男人就用拳頭說話,跟我們打一架,不管輸贏,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一樁姻緣,如果因為這件事就……」
「呵呵。」長孫無忌笑了笑,拉著楊晨走出玉坊。
「也罷,你說的有理。」佟大人厭煩的道,「你們兩個快走!」
「玉坊的布料雖然價格低,但是品質一向把控極好,二位如果喜歡儘管看看。」樓玉顏起身,行了一禮便準備進屋。
書頁上被人惡意塗抹,一大塊一大塊的墨跡,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個小的不清楚……」二牛很利索的暗示楊晨不要問他。
「我就是隨便說說,我連他訂婚對象是誰都不知道……」再說了,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壞人姻緣,這太罪惡了,剛才就是過個嘴癮。
「樓玉顏……你們說的那個佟家又是什麼來頭?」
「可不是,剛才那一板凳就不和圖書應該砸他背上,應該砸他腦門上!」
長孫無忌看戲,順便蹭吃。
「也行,正好看看你這段時間練武的成果怎麼樣。」楊文盛拉開架勢,「怎麼樣,有種嗎?都讓你們三個一起上了,別還是怕的要尿褲子吧!」
兩個人有些驚奇,居然沒罵他們。
楊文盛愣了一下。
兩個人還沒進去呢,就聽見有人在喊。
樓玉顏見他們不像是會來鬧事的人,且衣著富貴,說不準是哪戶人家的老爺。
呂安年嘿嘿一笑:「我當是誰呢?二牛,是你啊。」
他在國子監敢隨便來,一是因為國子監原本就沒太多高官家的子女,二來晚輩之間的事情,沒有長輩會想著來插手,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也不怕會惹火上身,就算出了點事情,對方也會顧及官場上的顏面不會太過。
「還真是!」楊文盛趴在窗口,很慶幸自己要了一個包間坐著,要不然在樓下,保准被抓個現行。
佟然哼了一聲:「有種就跟我來!」
呂安年氣得半死:「這姓佟的真會護犢子,我們都沒告狀,他倒是先護起自己兒子來了,氣死我了!」
眼下先把這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打發乾凈才是。
「你們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要來我佟府門口找茬?」佟大人生的一張威嚴的臉。
呂安年上前一步,擋在他們跟前:「姓佟的,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就別想走!」
「來個屁來!」呂安年脫口便是市井話,「你小子仗著人多勢眾打我兄弟是吧?有種就在這裏跟我單挑!」
不多時樓下小二來送吃的。
楊文盛笑了:「開個玩笑,他們十幾個人,我根本就打不過。」
來了來了,要開始洗腦了。
「有何不敢!」佟大人語氣很硬。
楊文盛灰頭土臉的從國子監出來,伸手一摸,領口裡面還有一些泥巴。
佟大人眼神陰鷙:「小小年紀便心思如此惡毒,看來你的父母沒有教好你,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別人來替你父母教育你!來人,將這二人抓起來,送去官府,好好盤問一番,莫要讓他們出來隨意作惡。」
「做好事?」楊晨不解的道,「人家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收拾好,楊文盛走出來,見呂安年還在,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啊?」
「哪個樓家?」
屋內包間里,四個人都禁了聲。
這小子倒是個人才啊,顛倒黑白都能說的理直氣壯的。
文盛覺得自己倒霉,要開後門的又不是他,偏偏自己還要挨揍。
楊文盛和呂安年後背冒冷汗……
「佟家?哪個佟家?」
「給我拿水喝一口。」楊晨坐下,喝了一口水之後舒服多了,拿眼睛斜著看他們倆,「站著幹什麼,坐下吧。」
「你什麼意思?算了你先去洗澡!」
他是不是……沒有銀子賺了啊……
門一打開,二牛臉上的笑容就在接觸到楊晨那張臉的時候,瞬間凝固了。
回到楊家,楊文盛繞開其他人剛進房門,就被呂安年堵了個正著。
「怎麼了嗎?」https://m.hetubook.com.com楊晨歪著頭看他們,「你們認識這個樓玉顏?」
「爹,他血口噴人……」
「我們見過幾次,是嚴澤瑜的表妹。」如果是樓玉顏,那她怎麼能嫁給佟然那小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話音落下,連同佟然在內的幾個人都懵在原地。
楊文盛點頭:「算是吧。」
一想到今天在國子監的遭遇,楊文盛就覺得窩囊。
「我……我……」楊文盛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說他們兩個因為自己挨揍,所以打算毀人姻緣嗎,這不是明擺著說『請揍我吧』。
老掌柜的迎上去:「兩位想要買什麼,儘管看看吧,物美價廉……」
「啊?」居然忘了這茬……
「不屑?」
身上倒是沒多少傷口,就是臉上因為推搡不小心打到的地方有點顯眼。
長孫無忌不想去,但是楊晨身體重量壓在他身上,不去也要去,只能撐著胳膊跟他一塊上樓去了。
罵了一句,楊文盛把書包揣好,但是書包破了一個角,怎麼看都像是撿來的。
「什麼叫算是?你告訴哥,誰欺負你的,我幫你欺負回來!」
反倒是佟然有點心虛了。
那小子跟房家沾親帶故的,他不想弄得兩家為難。
「不用你打架,你去打聽一下,姓佟的要跟誰家結親?」呂安年掏出一錠銀子來,「這銀子賞你,打聽出來了還有重賞!」
楊晨抬起手,打斷老掌柜說話,和顏悅色的:「我們不是來買布料的。」
二牛道:「就是在街上開玉坊的那個樓家,小的上街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據說佟家已經找媒人去說親了。」
「去!我知道他家在哪裡,咱們光明正大的打上門,正好讓他家老子評評理。」
佟然已經看見有小廝跑進家裡去報信了。
楊文盛躲開了:「你說的有點奇怪,但是又好像有點道理。」
「當然有了!您不知道,那佟然是個品行惡劣,見風使舵的小人,如果誰家姑娘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的,我們實在做不到坐視不理,所以就想著幫人家一把,這才讓二牛去打聽誰跟佟家結親的。」
趁著楊文盛洗澡的功夫,呂安年在他書包里扒拉,想找找看有什麼東西,還真被他找到了。
樓玉顏並不認識他們,只以為是客人。
老掌柜猶如驚弓之鳥,登時緊張起來:「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那幫混蛋!」
「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找事的,我們是在樓上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所以才過來看看的。」楊晨輕輕摸了摸櫃檯上的布匹,「這些布料很不錯,為什麼玉坊的價格要這麼低呢?這麼低的價格,利潤恐怕幾乎沒有吧?」
不多時,文盛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我問你話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學堂里打人了?」
「你幹什麼?對一個小姑娘這麼緊追不捨的,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你現在這個年紀可以當人家爹了。」
兩小夥子風風火火出了門,守在門口的門房小廝留了個心眼,其中一個悄悄跟上去看,結果見和-圖-書他們七拐八彎去了一個不怎麼熱鬧的宅院,抬頭一看寫著佟字。
「那群毆也行,我們倆,群毆你們仨!」
門口的二牛欣喜的繼續敲門:「少爺,我進來了啊!」
「你太糊塗了!你看那姓佟的小子,那是個正經人嗎?這種小人只會拖累人家姑娘,我們這是做好事,讓人家懸崖勒馬,要不然毀了一輩子,你不會覺得歉疚嗎?」呂安年拿著一根手指頭,戳他胸口。
「佟然要訂婚的人,是樓玉顏?」
呂安年覺得很有可能,他倒是不怕楊晨,他主要怕楊晨告訴劉謙,到時候他就又要跑圈了!
楊文盛略一想想,頓時覺得可惜:「你說的對,早知道剛才我就不應該手下留情的!」
「怎麼辦,他們上來了,我爹不會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們打了?我要回家了,還請你們離開這裏!」
佟然說的義正言辭,邊上兩個同窗略微眼神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被點名的呂安年感覺到亞歷山大。
「你還留情了?」呂安年大為不爽,「你怎麼磨磨唧唧跟娘們一樣,居然還心軟!」
楊文盛:「……」
「當街打人?」佟大人疾步出來,方才小廝來報,說佟然在家門口跟人起了爭執,沒想到對方居然是找上門來找茬,實在太囂張了。
走了沒幾步發現跟他們過來的門房小廝,那小廝下意識想開溜,被楊文盛一把拽住。
佟然一慌:「爹,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幹什麼要打他,我才剛認識他!」
「你什麼意思!」佟然見他語氣不善,正好添油加醋,「爹,他是不是想對付我?」
佟然連忙拔腿跟上去,沖身後兩個同窗招招手,叫他們也趕緊進來。
楊文盛決定了,自己要替天行道,不能讓這種罪惡的事情發生!
「佟老爺,我們不是來找茬的,是來討說法的。」楊文盛掀開自己的額頭,「這是他給我弄的。」
「……」呂安年黑起一張臉,「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先說,你到底去不去找場子?」
其實他們來了一炷香的時辰了,但是二牛去打聽消息還沒回來,該死的二牛,辦事不利,下回不找他!
「公……公爺,小的見過公爺,小的……小的打聽……」二牛眼睛往楊文盛身上飄過去,思來想去,覺得這事好像也不是很嚴重吧,便道,「少爺讓小的打聽,誰跟佟家結親了。」
「老東西你少胡說八道!」楊晨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壓著很低,聲旁一旁的老掌柜會聽到了,以為他們是變態,回頭就報官把他們抓起來。「我只是想跟她多交流交流而已,哪裡有你說的……」
楊文盛忍不住吐槽:「那你還打聽了一炷香的功夫……」
楊晨朝他勾勾手:「過來,你打聽到什麼了?」
楊文盛也很生氣:「我們怎麼辦?」
楊文盛和呂安年覺得這名字耳熟,忽然想起來,是嚴澤瑜的表妹,那個在學院里出現過的樓小姐。
喝酒的長孫無忌消化了好一會,看呂安年的眼神充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