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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點，轉移的速度在變快。

眾人眾說紛紜，官府的人三緘其口，什麼也不說，只咬死上頭下來的命令，百姓們頗有怨言，但也不敢怎麼樣，只能在港口處嘀嘀咕咕的跟官府對峙。

「那現在該怎麼辦？趁著海水溫度還沒有達到難以忍受的程度，趕緊下去嗎？」

「問是能問，但是事情多少有些匪夷所思，臣弟原本還想全部查清楚了再告知陛下的。」楊晨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海面溫度在持續上升，我想到今天晚上可能會煮沸。」程雅雅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的預測，「如果海將會發生，那將會發生什麼事？」

港口每天的貿易數額十分巨大，如果貿然禁止出海，造成的損失定然引得朝堂震動。

負責人知道楊晨過來，連忙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來。

海底有紊亂的磁場，指南針肯定會受到影響。

海上貿易停止，會擾亂多少航線。

再者他們管得住乾州道的船隻，那其他地方來的呢？

「萬一你出事了呢？」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那是誰家的船！那是唐國公的船！再敢瞎嚷嚷，小心我讓你吃官司！」

「是袁天罡和李淳風告訴我的，我剛才在街上遇到了他們。」

楊晨很快就出了宮，回到楊家將事情告知他們。

楊晨和程雅雅一塊回了山上實驗室，路過學院的時候，因為天色太黑，整個學院都黑漆漆的，但是只有一間教室亮著燈光。

「你身上還有傷，你不適合去。」楊晨直接否決了他的建議。

一旁的袁天罡咳嗽了兩聲，面色微微發白。

越接近下面，溫度越高。

楊晨沒敢耽擱，馬上換了衣服出門，進宮去找李世民。

一靠近船體，就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

他有手電筒啊，手機裡頭光一直往下照，這不就不會迷路了嗎？

見他們兩個空手而回，袁天罡和李淳風也在意料之中。

「臣弟只是防患於未然，所以打算在禁海之後再親自去查看一番，看看m.hetubook.com.com有沒有辦法潛入海底，一探究竟。」

接下來就只剩下裝備問題了。

那個時候怎麼還有人在學院里？

她能一個小時內修復，這個問題不大。

但是根據程雅雅的測探海底結果，海底可能存在火山，並且火山已經噴發，將海水煮沸，以至於海面的溫度逐漸上升。

「指南針不行嗎？」

這裏的海水溫度跟他們之前來的時候相比，升高了三度。

楊晨建議道：「如果實在沒有，你可能只能就這樣下去了。」

此時港口官員已經得到命令，不許船隻隨意出海，很多小船都被截住。

船隻駛出港口，朝著目的地快速奔去。

市舶司負責的官員看見楊晨帶人過來，慌忙迎上前：「下官見過楊公爺，楊公爺深夜來此，可是有吩咐？」

而且程雅雅身上也有激光裝置，激光照射相比手電筒，可要精準多了。

楊晨搖搖頭：「肯定不行。」

楊晨命人將船上所有火把都點燃，插在船體上，黑夜中的船隻，就像是發光的星星一般。

「李道長，我覺得你說的有理。我也是這麼想的，趁著海水的溫度還沒有達到無法忍受的地步，或許我們可以硬著頭皮一探究竟。」

「有點事情，借用一下實驗室，你回去睡吧。」

「這個我去實驗室里找找，或許可能有。」

李淳風望向袁天罡。

「誰知道呢，可能是被留堂了吧。」程雅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以前上學的時候，沒有被老師留過堂嗎？」

「向南移動了三十米？」

楊晨忽然福至心靈：「李道長，你倒是提醒我了。」

「海底溫度過高，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可以隔絕外部溫度的裝備。」程雅雅想到自己體內雷達失靈的事情，懷疑海底磁場紊亂，所以才造成雷達的失效。

「褒姒，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靠的不就是煙火嗎？火苗的光束能穿越距離，只要靠近海面，靠著火苗的方向，就能找到路，只不過和*圖*書，這隻適合海面，若是潛入海底，倒是……」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客觀說明。」

袁天罡搖搖頭：「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不足，不值一提。」

即使心中不忿，也無可奈何。

按照李淳風和袁天罡說的，孫思邈將黔州的山移走，為的是將其填入海中，海底深處似乎還有某種怪獸。

兩者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繫。

手電筒只是一個幌子，她身上自帶這激光，可以充當方向指引。

聞言便當下讓開，不多時，楊家一艘船緩緩駛出港口。

剛一進去，數據第一時間就被採集。

「你要禁海？」李世民微有詫異，「剛才你說海底發生異變，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起來，在這期間溫度的上升並沒有太過誇張。

程雅雅點頭：「我知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好了。」程雅雅自己接過話，「但是海底很奇怪，我找不到方向，我需要一個可以在海底辨別方向的方法。」

要承擔的後果也是不可知的。

原先不熱鬧的港口，此時在深夜裡也有不少人。

「貧道自有眼光。」袁天罡笑笑，並未多言，從懷裡拿出一包粉末來，「這東西你帶上，如果遇到危險，就將這粉末撒出，海底會一片光亮，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你有危險，我們在船上就能想辦法把你拉上來，切記，不能逞強。」

這事不好辦。

「我想我們再出在出一趟海，海底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們不清楚，但是……」袁天罡看向楊晨，語氣沉重，「楊公爺，恐怕還要你想辦法制止船隻出海，短時間內在我們沒有確定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前，萬萬不能出現意外。」

李世民看著他，不說話。

「不是說不能出海嗎！那船怎麼就出去了！」

最後不得不折返回家。

「那現在我們商量一下，怎麼進入海底吧。」

「本公爺現在要出海！」

「我可是從小到大的三好學生，怎麼可能會有留過堂？」楊晨拍拍手，「走吧，先去辦正事兒和-圖-書。」

「我明白，這件事情我會去安排的。」

楊晨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回過神來。

程雅雅在腰上系好繩子，接過楊晨給她的手電筒。

當天晚上四人便悄悄出了楊家，前往港口。

楊晨覺得她在詆毀自己的名譽。

「此事，朕的確無法做到，至少在短時間內做不到。」李世民忽然站起身來，楊晨忙往一邊站去，「楊晨，朕想親自見一見袁天罡和李淳風，你把他們二人帶進宮來。」

楊晨沉吟片刻，道：「臣弟知道陛下不好做，但是臣弟也只能試一試。此事關乎百姓性命……」

「你怎知我不是尋常人？」

伸手在海面上試探，就有一股淡淡的腥鹹味，掌心的溫度也和體表溫度差不多。

小船被慢慢放下去，程雅雅先跳上去，隨後三個人都上了小船。

楊晨暗悔自己一時心急，居然沒想到這事兒。

「大人，上頭可有明說什麼時候能走嗎？我的貨原本是明天要出海的啊！」

所以想要確保那片海域沒有人出現，就只能由朝廷出面，派遣軍艦在附近看守。

「楊公爺，您怎麼來了？」

等見到李世民說明來意后，楊晨便靜靜地等待著。

不多時，便停住了。

「為什麼不能出海啊？這好端端，就不讓出去了，之前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啊。」

「你看到看到沒有，那間教室亮著光，裏面有人？」

辦這件事，他還要去請示李世民，只有他同意了，才有可能短時間內禁海。

「海水內溫度過於異常，海洋內的生物就會出現大面積的死亡，如果持續上升，所發生的影響將是不可預測的！」李淳風死死皺著眉頭，聲音低沉，滿是憂慮之色。

同時紊亂的磁場又出現了，剛修好的雷達又失去了作用，程雅雅停留在水中，抬頭往海面上看去，還能看到大船上燃燒的火把。

眾人被一呵斥，均被嚇到。

李世民道：「禁海之事事關重大，就算是朕也不能輕易下決定，楊晨，你想的太簡單了，你和圖書知道禁海意味著什麼嗎？」

「我下海吧。」袁天罡站起來，目光看向窗外，「當時我差點被怪力吞噬，是孫老先生突然將我發力救了我，否則此時我已經葬身海底。」

見楊晨忽然停住腳步，程雅雅也站住，回頭看他：「怎麼了嗎？你怎麼不走了？」

程雅雅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程雅雅摸了摸包著粉末的紙，那是油紙做的，不會進水，看的出來平時保存的很細心。

楊晨訕訕一笑：「救人倒是你又，但是你又不是人。」

這裏所有人都沒有程雅雅適合。

他們可不知道禁海一事。

「這裏的東西都是實驗室最新研究出來的庫存，你看看有沒有可以用的。」

「怎麼了，朕不能問嗎？」

「你在海底迷失了方向？」李淳風有些詫異，「我當時倒是沒有這種感覺。」

李世民低眉思索，少頃沉睿的眼底深處刮過一絲探究。

來之前，他們可沒通過氣，剛才自己跟李世民說事情經過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要是他們兩個一來，不就直接穿幫了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

或許是面積太大，海水太多，等反饋到海面的時候，已經消耗了大半熱量。

唐國公的船，那自然不是他們小老百姓可以比的。

這個時候，研究所里的人都已經休息了。

但這還不夠，海底深處人類的肉眼看不清楚，就算是程雅雅，也不可避免會有些阻礙。

「你說誰？袁天罡和李淳風，他們怎麼會在這裏？他們不在長安嗎？」

作為機器人她當日沒有人類感官，不能本能的辨別方向，雷達一失效，找不到方向就很正常。

但是這樣一來，動作太大，朝中百官難免猜測，朝堂議論紛紛，到時候又能拿什麼結果去交代？

短時間內做到這點，也足夠了。

雖然不能照到幾十萬米深的海底，但至少大方向可以把控。

楊晨面上一喜：「多謝陛下，這已經足夠了。」

「就在前面不遠處，我們放下船下去看看。」

最令她震驚是，掃和圖書描出來的地勢圖和之前竟然不一樣了。

「李道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程雅雅翻來翻去的找，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了。」

噗通一聲，程雅雅鑽入水下。

兩個人在實驗室里找了一個時辰，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

「你不是有靈丹妙藥可以救人嗎？到時候救我不就行了。」

那片海域本就不是熱門海域，禁止一部分船隻出海，更是大大減少船隻出現的可能性。

「此事說來話長，臣弟一時也說不清楚，但臣弟已經出海勘查過，海面的確有所異樣，溫度在逐漸上升，時間一長，並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危險，所以臣弟才想請求陛下短時間內禁止出海。」

「難道是有賊寇打過來了嗎？」

他們二人的道行修為，袁天罡勝於李淳風，若非數十年前他受過傷，這次事情，恐怕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但這也不容易，光是禁海的理由，就不是誰都信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作為一個港口，而且是一個大港口，想要阻止船隻出海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你對此事有把握嗎？」

袁天罡看著程雅雅，忽然開口道：「姑娘身懷異術，筋骨不比尋常人，或許真的有機會尋到孫老先生。」

程雅雅快速遊動著，身體的指標在不斷變化，海水對身軀的擠壓尤為明顯，但最讓程雅雅留意的，還是溫度變化。

但具體情況他們誰也，他們誰也不知道。

「陛下是要問海底之事？」

就在陽城以為李世民懷疑他什麼的時候，對方忽然鬆了一口氣：「罷了，你說的也對，等你將事情弄清楚再來告訴朕的，至於禁海……朕會下令市舶司的人，暫時不讓更多船隻出海，但全面禁海，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靠土辦法了。」

把人支走，楊晨和陳雅雅進了實驗室的倉庫里。

市舶司的人早得了旨意，禁止大部分船隻出海，但是卻不能攔楊晨的。

「這是什麼東西？」楊晨有些好奇，「是從水母身上提取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