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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能先幫完忙了！」

老掌柜帶著人在一樓的教室里，學院里早就安排好了人幫忙量身，呂安年拿著紙筆負責做記錄。

桌上陽光灑滿，遠遠望去，瑩亮一片。

……

「夫人已經回來了，不過夫人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跟在一旁的管家想起來今天夫人的臉色，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張慎微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騎上快馬連夜就走了。

葉夫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聽到丫鬟稟告知道張慎微回來，便起身迎了出去：「夫君，你回來了。」

「對了師父，為什麼陛下要下令禁止船隻出海？我這幾天到處奔波，聽說海貿損失慘重，不少商家都閉門歇業了，更嚴重的，甚至還倒閉了。」

楊晨目光一沉：「因為出事了，而且這件事不能隨意對人說，所以才下令禁海的。」

「應該不行吧。」呂安年撓撓頭，「算了，先幫你們一起吧。」

呂安年悲催的坐在窗戶上。

「嘿嘿，我摸進酒窖里找到的，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這種日子老是過下去，不出問題才怪。

「我就知道乾州道是個不錯的地方，看這風景，可是在長安都看不見的呢！師父，我以後也要一輩子留在這裏了！」

在海邊久了，會有一種微醺的錯覺，彷彿天地之間唯有一人，即使渺小如斯，也覺得身邊美好。

今天學院大部分學生都出去參加活動了，留在學校的學生不是很多，呂安年就是其和*圖*書中一個，趁著課堂上老師沒留神的功夫，他就跑下樓去找塗老師，但是塗老師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三兩句話后就走了。

「嗯，夫人呢？還在楊家嗎？」

「師父，你告訴我吧，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夫人，將軍已經不見了。」

還在學院的老師已經收到通知，漸漸往這邊靠攏過來。

身邊的小婢女提醒她。

「出事？何事怎麼嚴重？我聽說連朝中大臣都不明所以，是太上皇一人之力直接下的旨意，至今沒有說明緣由。」就算給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話，但誰都聽得出來只是敷衍而已，具體的真實原因，根本沒人知道。

葉夫人不曾想到他回來會對自己說這番話，看著他心神不寧，好半晌才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說什麼，躊躇片刻，低下頭坐在對面。

「這……這應該是答應了，呂少爺，你有什麼事情要幫忙啊？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塗老師的脾氣太古怪了，難怪學院里都沒老師跟他關係好。」呂安年拖著下巴，淺淺的嘆了一口氣，「任重而道遠啊，文盛，這活也太難了，早知道我還不如去當監工，好歹沒這麼鬱悶。」

張慎微按了按頭，道：「知道了。」

「這不是呂少爺嗎？對啊，你在這裏上學的，我是來送東西給學院的。」

不過這個地方人很少，船隻也沒有，只有幾個漁網掛著，看起來是漁民放在這裏晾曬的，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為何沒有帶走。

楊晨眯著眼睛看著海面，月光灑下的痕迹在海面上充滿活力，往邊上一躺，更覺得舒坦。

不遠處，操場上有三五道身影正在漫步，其中一個便是塗青。

不過等人回來之後，大約是要對倭人出兵的。

「是這些嗎？」呂安年跟著他們，一邊道，「要去教務處嗎？掌柜的，我領你們去吧！」

睚眥一口一個都不夠塞牙縫吧？

玉坊雖是賣布的，但也會做成衣。

「那是袋鼠。」

馬主任認識呂安年，便道：「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

「將軍！你回來了。」

老掌柜笑著抬頭打招呼：「先生好，我們把東西送來了，現在就能給老師們量身。」

楊晨撓撓頭：「沒聽說過，不過你可以試試看。」

「這是我家的酒……」你還有臉問我味道怎麼樣？

馬主任要是發話，塗老師說不定會聽呢？

葉夫人追到門口的時候，已然連影子都瞧不見了。

楊晨被拽著出門，等到了地方，才發現是海岸邊。

張慎微扭頭看向他，眼睛里有兩個人影在打晃：「師父，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美洲比這邊好嗎？我覺得還是這裏更好，天高海闊，繁星滿天，最重要的是，這邊的拳擊館不錯，我昨天一個人幹掉了兩隻臭老鼠！」

塗老師性格古怪，很難相處，想要說服他，可沒那麼容易。

呂安年扯扯老掌柜的衣袖，不是很確定和圖書的問道。

袋鼠去打架？

「……」

「有啊！」

馬主任笑著抬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道：「有什麼事情，等辦完事再說吧。」

張慎微拎著四壺酒，坐在海邊吹風，身心舒暢：「師父，喝酒啊，這可是好酒，我從你家找出來的！」

月光中，一雙眼睛在瀑布之後露了出來。

「你一直在打聽我的事情，我知道。」張慎微坐下，準備跟她攤牌。

「啊？那主任，你這算是答應了吧？」

遠處的海面平靜，安寧，偶爾的海浪聲被風輕輕拍出，清脆悠揚，心曠神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它，一天找不到，心裏就難受一天。

楊晨喝了一口酒，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海面似乎鼓脹起來了。

馬主任摸著這些布料，手感極佳，玉坊雖然價錢並不高，但是質量方面一向沒話說：「學院一旬之後要開運動會，到時候老師們的衣裳都是要統一的，玉坊趕工來得及嗎？」

張慎微拎著酒罈子站起來，他似乎喝多了，身體有些打晃，看著無邊無際的海面，感覺渾身上下鬆快不少。

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使勁揉了揉眼。

「夫人，我並非怕你知道什麼，而是覺得你這樣做傷害我們之間的夫妻感情，這樣吧，你先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正好我也忙，我會住在營地里，等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我再回來。」

呂安年領著玉坊的人往教學樓走去，教務處的老師姓馬，看見玉坊的人過來，放下手https://m.hetubook.com.com頭的東西走過來：「這麼快就送過來了？放這裏吧。」

呂安年跳下窗，快跑過去：「掌柜的，你怎麼來了？」

「你有沒有我都知道，冰清，你我已是夫妻，有些事情不必過於計較，日子是要靠經營的，如果你一直耿耿於懷我那不存在的過去，那將來的日子又要怎麼過？」

楊晨翻了個白眼：「我幹嘛要告訴你，要是被太上皇知道了，我不是沒事找事嗎？話說回來，你來找我幹什麼？」

但張慎微覺得楊晨知道，剛才他那麼一說，就更確定了。

楊晨肯定知道這件事。

馬主任笑呵呵的走了。

「嗯……想師父了！」

兩人沒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酒。

老掌柜原先瞧不上這生意，但現在玉坊生意不好，自然想著什麼都接。

「掌柜的，這算是答應了吧？」

抬起頭，已經排起長隊了。

「師父，我來找你喝酒去的！走吧，我知道一個好地方，坐著喝酒很有感覺的。」

「先生放心，我們一定能在規定時間內交貨的！」老掌柜拍著胸脯打包票，看見呂安年就想起來楊家幫忙的事情，心中感慨，「呂少爺，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這邊我們自己能行的！」

「師父！」

「好啊好啊，多謝呂少爺，你真是熱心腸啊，那真是太好了，省的我們問路了。」

張慎微在軍營里點完兵，已經是晚上了，一身疲憊，下了馬背後晃蕩了兩下：「這麼多活都要自己干，果然很累啊！難怪以前爹脾氣和*圖*書那麼臭！」

呂安年正打著主意。

葉夫人微微一怔：「我……我哪裡有。」

葉夫人出神片刻后，擦了擦眼角：「我們回去。」

「你怎麼這個時辰來我家了？」楊晨打著哈欠，肚子還咕嚕嚕的叫著，其實他有點餓了，但是屬實沒有什麼胃口。

裏面的畫面過於血腥，他現在還吃不下去飯。

海面上，漸漸的升高了，越來越高，流淌下來的海水就像是瀑布一樣。

「今日在楊家待了一會。」

楊晨笑了笑：「這個世界很大，或許你見過別的風景之後，就不會喜歡這裏了。」

「無所謂了，差不多，要是它們再聰明一點，說不定能把它們訓練成一隻軍隊呢！就像是象群，大象也是能上戰場的，只不過要好好訓練它們，是啊師父，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把那些臭老鼠訓練好了上戰場！」

楊晨剛從水牢里出來，裏面的情況很慘烈，問出來了些許東西，但是那幫人骨頭硬邦邦的，到底沒吐全，劉謙基本上已經放棄了，打算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再說。

「嗯，你今天都去做什麼了？」張慎微一邊走出去，一邊道，「心情如何？」

張慎微沒去營地，而是讓人將自己的東西送過去，自己則去了楊家。

「啊？不用不用，掌柜的，我來幫你吧！馬主任，學生願意幫忙，只不過……學生有一件小事想要馬主任幫忙，不知道主任能不能……」

「老掌柜？」

「噗！」楊晨嘴裏的酒全吐了，「你說什麼？你怎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