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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照看著吧，雖說是在宮裡，但她想要什麼，盡量帶給她。」

楊老夫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最近幾年更是天天在吃藥。

到了三清觀，觀主卻在閉關中。

半空中？什麼戰鬥級別能在半空里打鬥的？

劉謙以為他會著急去救人：「公爺？」

已經很久了，程雅雅還是沒有醒過來。

楊晨先去跟楊老夫人說了說話，楊玟看著他，道：「晨哥兒，你在長安大概會待多久啊？」

楊晨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而且我覺得，李淳風和袁天罡是知道什麼的，他們回了長安之後就走了，也有可能是不想讓我問他們關於這件事的經過，但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段時間，楊晨無數次嘗試想要找到開關重啟程雅雅，但是一直都沒動靜。

楊晨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盤坐在地，閉上眼睛盤坐了許久，再次睜開眼睛，才覺得舒適許多。

劉謙看著那些人，老弱婦孺，似乎成年的男子都沒有幾個，可見上官一族都經歷了什麼。。

上官儀的死因是什麼，朝廷中的官員都心知肚明。

朝廷的官員們也不少震驚的，因為在此之前，他們根本沒有得到消息。

話音剛落，楊晨腦海里閃過一道白色的光芒，渾身彷彿過電一般，隨之而來，是幾個在半空中的人，其中一個渾身浴血，滿是不甘之色，猙獰又兇狠，身上彷彿有千百個破洞，光芒穿身而過，灼熱的溫度使得周遭的環境變得扭曲起來。

楊玟默了默，將湯碗放在一旁：「祖母，葯是郎中開的，對您身體好，要是不喝葯，那怎麼能行？」

「劉謙，我似乎想起來什麼，我的印象里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在跟我說話，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誰……」

「上官婉兒也在其中？」

楊晨愣了一下，分明來之前才聽說上官儀似乎過的還不錯，怎麼一轉頭就……

劉謙一驚，忙去告訴楊晨。

說起來，距離之前和-圖-書為楊老夫人續命，已經過了許久了。

劉謙摸了摸自己的頭，他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雖然先長出來不少，但是頭髮是在海上沒有的。

劉謙撓撓頭，摸著剛長出來的頭髮，心裏嘆息一聲：「公爺，我總覺得，翠花前輩昏迷的事情跟我們在島上發生的有關，或許只有知道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翠花前輩才能醒過來。」

楊晨卻是沉默了。

楊晨看的皺眉，尤其是那些差役手裡還拿著鞭子，凶神惡煞的。

馬車華貴異常，一看便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楊晨攤開雙手，發現手掌心裏全部都是濕漉漉的汗水。

撇開對歷史的顧及，還有從宮裡救人的難度。

上官一族被流放抄家，上官儀更是當街斬首。

索性，上官婉兒不會因為此事有性命危險，只不過要吃些苦頭。

除了空間里那些扭曲的東西，這裏顯然發生過大事，但是他卻依舊想不起來。

劉謙一直在等著，見狀神色一暗：「公爺，還是不行嗎？」

「公爺，這件事小劍可沒說啊。」

楊晨根本想不起來更多，尤其是那道女聲一直在腦海里盤桓。

劉謙頷首，隨後馬車跑的飛快。

「不是翠花前輩？」

「嗯，是沒說，看來……這消息是最近才透出來的。」

小道士搖搖頭：「並未見過，也沒有來過這裏。」

楊晨忽然覺得頭疼的厲害，抱著蹲在地上，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之前因為上官儀權勢，而與之交好的人官員俱都風聲鶴唳。

越是上位者，對底下人的容忍程度會越低，戒心越強的，更是越會忌憚懷疑。

「祖母，您先休息休息吧。」

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了。

上官婉兒？

「這件事其實由來已久，是之前立皇后的時候埋下的禍根，不過沒想到武皇後會忍到現在才發作。」

上官家的消息一出，長安已經嘩然了。

楊玟也道：「我等祖母睡下了再走。」

和-圖-書將百歲鎖手下，楊晨笑著安撫：「三姐，你要是想她們了，回頭我帶你過去玩玩，到時候再坐船回來，也就個把月的時間。」

「那現在……我先去找小劍過來？」

劉謙架著馬車，忽然在路上撞見一隊人馬，看起來似乎是官府的差役押送著囚犯去流放。

楊晨點點頭，楊玟又拿出一個百歲鎖來：「這是給小陽的孩子的，說起來也是遺憾，都沒能親自去祝賀。」

楊玟嘴上說想去乾州道，實際上放心不下，就算要去，恐怕也是要等楊老夫人駕鶴西去之後了，但她並不想，祖母將他們拉扯長大，如果有一天祖母真的要離開，她都不敢想象那樣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程雅雅安靜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

「晨哥兒去哪裡了？」

楊晨的馬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程雅雅。

「不過可能有人就不高興了。」

知道楊晨說的是誰，楊玟臉上微微紅起來，但還是很英氣的：「這事我才不聽他的呢！」

從開始國喪到現在，其實已經有個把月了。

小劍其實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柳之允緊緊捧著手心裏的熱茶：「見不到陛下才最要緊的，幸好現在陛下正值壯年，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太久的。」

「楊晨！這邊！」

「也罷，對了，你們見過袁天罡和李淳風他們兩個嗎？」

劉謙停下馬車，那些押送囚犯的差役也注意到這邊。

餐桌上幾雙眼睛都盯著他，許昂後背漸漸被冷汗浸的濕漉漉的。

不是程雅雅的聲音，是其他人的。

「劉謙，停下來問一下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儀現在怎麼樣了？」

「這些都是上官一族的親眷，上官儀得罪陛下，被判斬首了，前段時間是國喪，一直都沒執行，一直到現在為止。」

有一道女聲，很熟悉，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但是……卻沒有她的臉。

心臟處，也不是很舒服。

上一次這樣的時候，還是程雅雅在升m.hetubook.com.com級系統。

但是這樣顯然會降低流放刑罰的弱勢，所以朝廷還是會採用最初的形式流放犯人。

來三清觀一趟，什麼收穫也沒有，楊晨只能帶著程雅雅回去。

一頓飯吃完，許昂撒腿就跑了。

劉謙聽完，道：「公爺，上官小姐跟我們是舊相識，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救她？」

剛才看見的如果真的是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那天空中的那幾個人是誰？那個被萬箭穿心痛苦死去的人又是誰？

楊玟一聽，似乎覺得可行：「也是啊，我還沒去過乾州道呢！下次要是有機會，我就跟你一塊去。」

楊晨從空間里出來，將程雅雅送回她的房間里去。

李承乾想到許敬宗平時八面玲瓏、左右逢源的樣子，再看他兒子，竟然是欺軟怕硬的紈絝子弟。

這些犯人里年紀最小的，看起來也不過十歲左右，年紀最大的，已然是白髮蒼蒼的老嫗。

「有，公爺可是想暗中關照上官小姐？」

上官一族是按照大唐律例被抄的，沒入宮中的人，就是皇帝的人，而如果沒有正當赦免的理由，就算是他也不能隨意從宮裡救人出來。

「上官儀已經被判刑處斬，就在今日，公爺現在想救人也是來不及了……餘下一部分家眷，被沒入宮中為奴。」

「上官儀畢竟是朝廷官員，大理寺能以雷霆之勢將此事在一日內辦妥，不是一日之功，是早有預謀，可惜……我們竟然沒能察覺。」

「沒有，宮中說陛下已經休息了，看來武皇后不會讓我們見到陛下的。」

楊晨很鬱悶，一無所獲。

這件事在長安鬧的滿城風雨。

但……後來也自己醒過來了啊，而且沒這麼久的。

「一個月，看來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楊晨輕笑一聲：「你說的對，但是這兩件事都不好辦到。」

空間一直是他的底牌，現在這個底牌也被觸碰到了。

文盛蹙著眉頭，他對許昂並沒有刻板的印象，但是今天晚上看起來和-圖-書，這人比自己的年紀還要大一點，但怎麼看，都有點幼稚的樣子。

楊晨已經坐不住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三清觀找觀主，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我也沒想起來什麼東西，公爺，你說那島上是不是真的有仙人？是仙人將我們的記憶抹除的？」

楊晨反倒沒了動靜。

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這世上也沒幾個人了。

楊晨看向楊老夫人，那雙蒼老的眼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發出一抹光亮來，希冀的看著他。

「觀主每年都會閉關三月，楊公爺也不算來的不是時候，只不過如果有急事，恐怕觀主真的幫不上忙。」

皇后的權勢，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在的。」小劍微微頷首。

「已經在刑場上，大理寺動作很快，抄家流放，今天一天之內全做完了。」

「那上官小姐她……」

見劉謙過來詢問，差役也如實相告。

楊晨問了小道士，才知道還要一個月，觀主才會出來。

之所以古往今來明君屈指可數，光是這份忍耐力，就能將不少君王阻隔在外。

楊晨點點頭：「祖母，那你先休息休息吧。」

李承乾道：「他似乎坐著馬車出去了，看樣子，好像是往城郊去的。」

小劍說起這件事也是羞愧的，若非他辦事不利，也不至於到現在突然知道這件事。

「不是她。」楊晨搖搖頭，「你有想起來什麼嗎？」

可一般這種年紀過大的，或者過小的，都會沖入宮中為奴，鮮少有被流放的。

「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面對這個世界了。」

「他們沒來？」

各地的火車都有了，如果要流放，實際上可以直接在車廂里運送過去。

上官儀忽然被降罪，是因為一份詔書的原因。

楊玟道：「平安成親了，我這個做姑姑的都沒給她送嫁妝，我已經準備好了不少，祖母也是，回頭你回去了，幫我帶過去吧，就說我祝福他們小夫妻恩恩愛愛。」

「來不及了，和圖書小劍，你在宮裡有人嗎？」

正好丫鬟端葯進來，楊玟服侍著楊老夫人喝完，擦擦嘴，楊老夫人覺得嘴裏滿是苦澀的滋味。

雖說多年沒見，但畢竟是熟人，改名換姓之後變成上官一族，如果上官家獲罪，那她肯定也逃不過。

「也不知道多久，不過應該會有好幾個月吧。」

加上還有上官家的事情，楊晨感覺心頭沉甸甸的，肩膀也酸溜溜的，心神疲憊的很。

原本以為，他們會來觀主這邊。

「之允，你見到陛下了沒有？」章蒙匆匆過來，他是從狄仁傑家裡過來的，得到上官儀被斬一事，他就怕狄仁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安撫住了狄仁傑，才來找柳之允。

「這些葯也不用喝了，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楊晨神色微微一閃：「先去三清觀，回來之後再去打聽一下上官家的事情。」

坐下，面子掛不住，不住下，他好像……也撐不住。

等到楊老夫人睡下，楊玟才出了後院，卻見楊晨不在家裡。

小劍想到這件事，也忍不住為小武的隱忍能力感到驚訝。

楊老夫人咳嗽了兩聲，臉色白了白，但還是湊趣跟她說話：「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這事你們夫妻兩個肯定是要好好商量的，不過……你要去了也好，替我看看孩子們。」

「好，我這就安排下去！」小劍拱手行了一禮，這才退出去。

彷彿所有的事情，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落在他肩膀上了。

空間里，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了。

楊老夫人高興的揚起笑意：「那就在家裡多待一會。」隨後又想到李湘雲和楊雪她們，不免覺得可惜，「要是家裡人都能過來，那就好了。」

「那是之前發生的事情？」

楊老夫人嘆了一口氣，看著坐在一旁的孫子，覺得他這麼多年似乎沒怎麼變，歲月對他格外留情些。

整個隊伍，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

「晨哥兒，你還有事吧，不用在這裏陪我，左不過也是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