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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蒙看見他寫什麼東西了，道：「這段時間內未必有用啊。」

「你跟丟了？」楊晨臉色嚴肅，「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叫我？」

「不管怎麼說，今日若非楊公爺提點，下官就又要挨訓了！」杜環嘆氣，想起自己從前橫衝直撞的樣子，能留著這條命到現在，多虧了自己是個御史，至少有個保命的身份。

「猜？」劉謙搖頭，「這有什麼好猜的啊？這段時間她不是跟三小姐在一起，就是出去閑逛。」

「公爺，你沒開玩笑吧？公輸小姐為什麼要殺人啊？就算她看許昂不順眼，那也不至於這麼做吧？」

而且上官家的名譽怎麼辦？

「看看她會去見什麼人！」楊晨找准了目標，雖然內心深處並不願意這樣猜測，可腦海里這個猜測出來之後，就像是藤蔓一般瘋狂滋長。

公輸月一怔：「有嗎？我只記得我出去過一個晚上啊。」

「你還有心思調侃我，到底怎麼說呢，總不至於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吧？我辦不到啊！」只要一想到許敬宗為首的人逐漸蠶食朝中大權，他就睡不著覺。

但那時候他沒多想，只想著或許是時間過的久了，性格變了。

一個不好，可能就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為了這事，李承乾苦惱好幾天了，但又不能這麼小氣，跟女人泛酸氣。

劉謙臉耷拉下來：「公爺你還笑，我都困死了。」

等到人走遠了，上官婉兒依稀想起來，這似乎是皇子李弘。

「婉兒姑娘。」一名男子忽然出現，將她拉了過去。

「殿下是皇後娘娘的長子，娘娘看見您當然是歡喜的。」

「這次下水，可千萬不能再出現錯誤了！」

「那可不一樣，創造武器未必就是為了出去征服世界，也可以是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和_圖_書。」

她不甘心。

「你還知道這些事？倒是讓我覺得意外了。」

但是如果不想辦法，她就要一輩子都葬送在掖廷之內。

周圍圍著好多人，連清河長公主也來了。

楊晨臉色變了變，拉著她離開那邊：「你為什麼要在外面說這些？」

「那……那倒不至於！」文盛對自己的心血十分有信心。

「不錯，是從前提出來的一個設想，不過因為無法實現，所以擱置了許多年，最近不久才被文盛撿起來，現在看起來，應該有不小的進步了。」

「上次你派人去找過的上官小姐如何了？」

楊晨蹙眉：「你沒猜出來什麼嗎？」

等到看完信上內容，上官婉兒的臉色映襯著燭火，只覺得渾身冰冷。

「自然是解決的辦法啊！」章蒙坐下，狠狠嘆了一口氣，「狄仁傑走了之後，我都覺得跟你說話沒意思，你被這麼安靜嘛！」

劉謙嘴角抽了一下。

「許敬宗一次大理寺都沒去過，甚至許昂讓人去找他，他都沒見，這老子做的忒狠心了。」章蒙氣憤的站起來踱步，「皇后的病養的已經差不多了，再過一段時間，恐怕恢復如初，屆時若還要上泰山封禪，恐怕是攔不住了。你別光顧著看書，你倒是跟我聊聊啊。」

「有，有位大人讓我將這封書信交給你。」小太監小心翼翼看著四周，塞了信件后，就走了。

「怎麼是你啊？」

就連軍中的將領，也都過來看熱鬧。

「嗯……或許是我記錯了吧。」

「你在看什麼呢！找死嗎？」女官站在她面前。

實驗還在繼續，但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的，後來就索性將周圍控制起來，無關緊要的人員全部驅逐。

「公爺，什麼都沒有啊。」

「這東西htｔｐs://ｍ.ｈｅtuboｏk•ｃoｍ.coｍ還真下去了，不知道裏面的人能活多久。」

……

「母后今天精神好多了，我剛讀了孟子，趕過去給她讀一讀，興許還能更高興些。」

這些年他的輕功很不錯，當世之中，能有他這般輕功的，絕對不超過五個。

「打仗？」

劉謙其實想問的是，為什麼早上公爺說要他找人暗中看著公輸月。

劉謙手裡的韁繩差點沒拿住，胯|下的馬兒還在噠噠噠的跑著。

公爺瘋了吧？

外臣想要見內宮是不太可能的，所以章蒙只能交代暗中被自己收買的人去找上官婉兒。

楊晨輕笑一聲。

現在滿朝都盯著許昂。

看見程處亮真的下去了，又是緊張又是羡慕的。

「這是為了海洋作戰做的準備嗎？」公輸月想起自己帶來的機器，「看來往後戰爭不會少了。」

若是大唐的朝政被這些人掌握在手中，那他們也著實無用。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掖廷的宮女們擠在一個狹小的屋子裡，因為都是罪臣之後，生活的環境並不好。

公輸月側臉看著他：「你現在在做的，不就是這些事情嗎？皇后逐漸有左右朝廷的趨勢，你現在是……要跟她作對嗎？」

柳之允放下手裡的書本：「你已經在我這裏好幾個時辰了，說的事情就只有這麼兩件，聽的我耳朵都煩了，你想我說什麼呢？」

第二天早上，楊晨起來發現劉謙頂著一雙黑眼圈，坐在台階上等他。

可轉念一想，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的性格會更穩准些才對。

「你信嗎？」公輸月略帶譏諷，「這些年朝廷的確已經休養生息不少，但是戰爭總歸是有的，尤其是現在……朝堂上波詭雲譎，恐怕將來的事情，也亞於打仗吧？」

劉謙點頭應下：和-圖-書「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還是聽公爺的吧！」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忘了還在外面，不過我是真的想知道的。」

「殿下小心些，別摔著了。」

她還走不了，還有好多活要干，所以那封信只能一直藏在身上。

自從公輸翔到火器營常住，文盛跟他相處的時間一天幾乎有十個時辰，剩下的時辰只用在睡覺上。

貼身太監小心伺候著，見周圍有宮女在打掃階梯，忙呵斥她們趕緊走遠些。

提點完杜環，楊晨索性在他家蹭了一頓飯，吃完后再回去。

上官婉兒已經算好的了，這屋子裡只有八個人住，相比之前，至少她有了一個翻身的位置。

「據說裏面有氧氣這個東西，要活多久就能活多久呢！」

「滾！」

上官婉兒點點頭：「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手裡拿著的信封格外滾燙，上官婉兒慌忙藏好。

「反正也跟丟了，還吵你幹什麼？」

「你何必說的這麼刻薄？」章蒙撇撇嘴，想起去看上官婉兒的人說過她的處境，「你想讓她做什麼？」

這件事那麼危險，她值得去做嗎？

對他們來說，反而是封禪的事情最重要。

楊晨也在人群中，不過他沒露面，邊上還有公輸月在。

可現實就是如此，宰相等人都心有餘力不足，許敬宗李義府他們的恩寵，已然快要蓋過他們了。

「我也聽說了，而且這東西好像是用在打仗上的。」

上官婉兒多看了幾眼，見一旁的女官就要過來，慌忙低下頭。

一整夜，上官婉兒輾轉反側，身心疲憊才逐漸睡去。

「程二叔。」文盛行了一禮，苦哈哈的，「您就別下去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當夜，劉謙就趴在了屋頂上。

雖然這些都只是猜測，可他就是覺得有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可能性。

眼下更是要伸手到軍中，這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安穩的人。

「且試試看吧，這件事在前朝不好辦，只能試試看後宮了，若是還是不行……那也是無能為力了。」

到了子時，屋子裡已經沒有一點光亮，公輸月也睡著了。

章蒙更是想著，要是能用許昂拉下許敬宗，那再好不過。

眾人紛紛眼睛發涼，看著水面平靜，已經消失不見的潛水艇。

三小姐是楊玟，公輸月經常找她，兩個人甚至會在晚上聊許久。

「奴婢不敢。」

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掖廷的生活很凄苦，但是近來已經好了許多。

「不睡！」劉謙跑過來，「公爺，公輸小姐早上出去了，天還沒亮的時候走的，一個人，沒跟三小姐一起，我跟了一會，結果跟丟了。」

「我懷疑是她殺了那個村民。」

「誰叫你這麼蠢，讓你盯著你就趴一個晚上，行了，你先去睡覺吧！」

「還真是！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要造這個東西了，原來是個利器啊！」

路上走著，卻瞧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朝這邊過來。

楊晨道：「我也沒想明白是為什麼，所以才跟你在商量。」

「姑娘還記得我就好。」

「公爺，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問公輸小姐？」

章蒙一怔：「你這話什麼意思？上官婉兒是罪臣之後，她能在掖廷活下去已經不容易了。」

「這是水底用的，要是真能在海里用，到時候神鬼莫測出現，定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那封信一直藏在懷裡，等到夜深人靜了，她才有機會拿出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想辦法查證一下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

上官婉兒嚇了一跳，但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定睛一瞧，是那天悄悄幫她解圍和*圖*書的小太監。

這一次下水是下了血本的。

「這怎麼查啊？」

許昂的事情不太可能會拖許敬宗下水，就算是有所懲戒，許敬宗的勢力不可能因此而全部消失。

上官婉兒面色微微一滯，但還是拿著臟布起身離開。

「好，那我就下去了！」

「這東西真能打仗？」

楊晨也就回去了。

「也罷。」章蒙嘆氣，將信件藏好在自己懷中，道，「那我去了。」

前些年為了拉攏各方，他們使出的手段已經讓人不齒了。

李弘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了，但性情卻純凈。

「這東西似乎是從前我們研究過的？」她不是很確定，畢竟年數有點久了。

程處亮因為西南戰事的事情心情很不爽，在家修了一段時間的汽車后聽說這裡有熱鬧看，屁顛顛的就過來了。

「我沒想那麼遠。」楊晨笑了笑，忽然道，「這幾天晚上你總是出去，是幹什麼去了？」

公輸月不是那種嫉惡如仇的女人，所以一開始他就覺得奇怪，她為什麼會去管許昂的事情。

潛水艇下水實驗已經是第三次了。

一說起打仗，這些軍伍出身的人就來了濃厚的興趣。

「你們兩個嘰嘰喳喳，的確比我合拍點。」柳之允面上揚起笑意。

「那也算是我們在後宮的一枚棋子不是？」

柳之允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他：「你想辦法送去給她，上官小姐看完之後，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公輸月坐在書桌旁看書，劉謙趴在屋頂上幾乎快要睡著了。

程處亮堅持要下去，還換了一身救生服：「怕什麼？老子打仗怎麼多年，什麼都沒見過，還怕這麼點水？再說了，你們自己弄的東西心裏沒點數嗎？難不成還會壞事？」

上面的文字逐一看過，她臉上的表情逐漸發生變化。

「這件事還需要從宮內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