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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管不好家中後輩的事情，並非他不行，而是他不想。

章蒙這話說的柳之允鬱結難解，他也是沒有法子了。

程處默沒想到楊晨叫他又是打聽，又是綁人的，結果是為了拿到他的字跡。

「行，我這就去！」

「出什麼事情了嗎？」程處默呼吸還沒平穩，就著急的問。

這尼瑪跟字條上的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李治不知道怎麼就病了，所有事情交給皇后處置，而皇后也沒閑著，每天都要接見各國使臣和外賓，露臉的機會大大增加了。

楊晨和程處默對視一眼，沒說話，但是程處默懂了，示意將杜元紀提起來。

「你想這些做什麼。」柳之允心情也不大好，皇后那邊都沒傳來什麼消息，或許，上官婉兒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吧。

劉謙連忙去找人。

程處默離開后當即安排了人回長安去打探消息，動作快的話，應該五天左右就能回來。

「沒出什麼大事。」楊晨無語的看了看他身後那四個人，「大哥，我找你有點事情想問問。」

這是程處默的想法，他在軍人家庭出身，自己也是軍人，對服從這一天命是自骨子裡帶出來的，無法理解其他人。

李義府得勢，家中的子侄親眷大多仗勢欺人。

楊晨隔壁是李義府，所以只能去找程處默。

過了兩天，趁著深夜的時候，果然帶了人過來。

但是和尚才叫圓寂啊，術士應該叫羽化？

「好！」

「這……這我倒是知道的不hetubook.com.com多，這個人心眼太多，又縱容親眷，我很不喜歡他。」

否則就算有老狗和那些字條，也是於事無補。

程處默正在巡防，見楊晨找自己，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帶著四個人就匆匆跑過來。

楊晨進了自己的房間，劉謙正在打坐，看見他回來，忙過來：「公爺，怎麼樣？」

就跟許敬宗的兒子一樣，許昂那種人在李家多了去了。

「是啊，不過那術士也不曾住在他家中，獨自買了一座宅院居住，李義府應該給了他不少的銀錢！」

「那杜元紀是個驕縱妄為的人，仗著學了點本事就不將人放在眼裡，自從跟著李義府之後，就越發如此了，不過說起來，李義府雖然信任他，但是好像還沒到迷戀的地步。」

李義府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但楊晨這要求也不過分，他只能起身去研磨。

「大哥，我想看他的字跡。」楊晨低聲跟程處默說話。

楊晨豁然站起來：「你說的對！李義府為人小心謹慎，那字條很有可能就是他找別人替他寫的！對對對，劉謙你真是太聰明了，我居然沒想到這個可能性，那……那會是誰呢？一定是他身邊的人！」

如今，那位可是要往上走的。

「對，那術士姓杜，說是會有望氣之術，能窺測災異，沒少出主意，弄的烏煙瘴氣的。」

程處默雖然不喜歡李義府，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很有一套。

李義府不疑有他，https://m.hetubook.com.com果真洋洋洒洒寫了一張。

但是現在全都變了。

「他也配跟著來？」程處默張大嘴巴，「當然是沒有的，那人叫做杜元紀，圓寂圓寂，聽名字就很晦氣。」

楊晨嘴角抽了抽：「應該是不可自拔吧……」

章蒙憂桑是坐在太陽下，石凳石桌都拔涼拔涼的，偶爾會有和尚從廊下穿過，好顯得這裏也沒有那麼凄涼孤寂。

楊晨胡亂點著頭，腦子裡在想老狗的事情。

等待的這幾天，楊晨很無聊，武皇后那邊卻很熱鬧。

「咳咳，差不多就是這樣意思，李義府是想起他來的時候，對他說的話很相信，沒想起來的話，也就那樣了。」

那老狗變得那麼凄慘的模樣，肯定是不敢說謊騙他的。

陛下不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很多事情就無法進行。

這裏面的分寸很微妙，所以要先畫出一個籠統的範圍，然後再一一排除。

「怎麼了？我還以為你派人來找我，是有什麼危險。」

不過這些年他不在長安，李義府身邊的人他更加不知道。

楊晨情緒忽然就低落下去了：「本公爺忽然覺得有點疲憊，想回去休息休息，李大人，先告辭了。」

楊晨看著他，果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啊……

「……這，倒勉強有點東西。」

但這釋放出來的信號，一幫人歡喜，一幫人憂愁。

楊晨忽然眼前一亮：「大哥，這人叫什麼，現在在隊伍里嗎？」

楊晨傻了。

程處www.hetubook.com.com默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你指的是誰？」是他還是那個圓寂？

自己的字這麼好？能叫人看的眼睛發直，大腦放空不成？

什麼也沒問，程處默就去了。

程處默的屋子就寬敞多了，但沒有那麼精緻，主要是方便他安排人守衛。

迷戀是什麼鬼？

楊晨從來沒跟他這樣說過話，程處默想也不想：「好！我幫你，不過這裏距離長安有些距離，我會讓我的人坐火車去的，這樣能節省一點時間，」

程處默點頭，隨他一道進屋裡去。

老程家的人能不能多讀點書，能不能？

楊晨聽著直點頭：「看來他很信任那個術士。」

「沒有，不過你要是想把人弄來，也就這兩天的功夫！」

楊晨道：「大哥，我想請你幫忙查查這個叫杜元紀的人，我懷疑他跟某些事情有關係，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的人回來了。」

這裏面果然是有貓膩的。

程處默很好奇他為什麼突然就問這個，不過還是依言去想：「他身邊的人太多了，很多人見他得勢就去投奔門下，哪裡一下子說的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術士，討厭的要命！一天到晚招搖撞騙的，偏偏李義府還信，也不知道是蠢還是傻。」

「你幹什麼呢？」

所以那個人，勢必是要跟李義府有關係，但是卻沒那麼近的。

如果是他寫的，那就還需要他的供詞，讓他承認是李義府指使。

但是仔細一和圖書想，自己的人在杜家翻箱倒櫃，可硬是連一張紙都沒有找到！

李義府見他半天沒動靜，就光盯著自己的字看，不由得嗓門越喊越大：「楊公爺！」

「李大人，你來寫吧，我的字也就這樣，能看就行，你是大家，寫出來的字定然讓我眼前一亮！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你的字呢。」

他像是剛清醒過來，還在問是誰綁的他。

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靈岩寺。

杜元紀嚇得半死：「是誰！你們要什麼，我給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放了我吧！我有的是錢！」

楊晨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杜元紀幫李義府代筆寫的。

「去把處默大哥叫過來吧。」

劉謙點頭：「搞不好是別人幫李義府寫的，他那麼懶……嗯，這我不知道，不過有可能啊。」

章蒙就是憂愁的那個。

楊晨連忙給他倒茶：「你說。」

「啊？」劉謙驚呼一聲，但是沒意識到事情的癥結，「那就說明可能不是他吧。」

那時候陛下對他們是十分信任的，不僅如此，關係處的跟兄弟一樣好。

楊晨的字這麼多年來已經有不小的進步，一開始的時候跟狗爬一樣，後來終於能見人了，再後來，也算是有點門道，現在的話，算是十分順暢自然了。

「那行，你悄悄把人弄到我這裏來，我有事。」

但是他會誇，誇的楊晨老臉紅的聽不下去為止。

但是李義府的字根本就不一樣啊。

「陛下病重，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這段時間，章蒙總是會想ｍ.heｔubｏｏk•com•ｃoｍ起自己從前的日子。

楊晨覺得八九不離十這個圓寂了，不對，是杜元紀。

李義府的字當然比楊晨寫的好。

「大哥，那人你拿來了嗎？」

楊晨下半輩子的魂都差點被他喊出來。

「那你知道他身邊有什麼人嗎？」

但是楊晨卻皺起眉頭。

「李義府的字，跟那些字條上的不一樣啊。」

李義府委屈：「楊公爺，您傻住了啊？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好！儘快！」

「我不想這些還能想什麼呢？馬上就要去封禪了，到時候皇後會出現在天下人的眼中，那是全然不一樣的異議，跟封后不一樣。」

李義府忙放下筆，道：「興許是這段時間趕路累著了。」

楊晨斂眉：「老狗不會說謊的，要麼是他弄錯了人？但也不可能，自己給誰賣命，怎麼會弄不清楚呢？」

這天，程處默終於過來找他了。

在長安他們就是橫著走的螃蟹，看著就糟心的很。

楊晨看著劉謙，如果是他，肯定不會叫劉謙寫的，因為劉謙跟著自己日夜不離，劉謙寫的就跟自己寫的沒什麼區別。

封后的時候雖然艱難，但是跟現在相比，封后的意義還是太小了點。

楊晨那邊情況也不怎麼好，就算拉下李義府，但是現在已經成勢，艱難的很。

「術士？李義府還有一個術士？」

這種活哪裡用得著他來做，但偏偏他就去做了。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正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臉上還矇著布。

「我沒事，大哥，你對李義府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