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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師兄……那地方遠嗎？飛機能到嗎？」

「師父！弟子回來了！」楊晨作揖。

「爸！」程雅雅鬆開程母，轉而看向自己父親，他們還是和自己記憶中的長得一樣。

不過楊晨還真想到了一處。

「啊，好好好！這橘子我先不買了，你走吧！阿彌陀佛！」童主持連忙叫他們一起進去，視線時不時的往老藤樹那邊看，剛開始他沒留神，現在倒是發現了，這老藤樹可不是一般的樹木，而是修鍊成精的樹精啊！

程父正準備看看身後那個少年有沒有累的面紅耳赤，結果一轉身，楊晨差點就撞上他，抬起頭，眼中慢是迷茫。

「嗯，不錯，不過主持放心，我們不會再這裏停留太久的。」楊晨笑著道。

玉玲鳳凰留下來照顧老藤樹，小老頭也沒跟著他一道走，所以楊晨是一個人去的崖山。

「小呆！」楊晨被小呆撲上來保住，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將手裡的小吃遞給他，「剛買的，還熱乎呢。」

「也好，那我也好有時間去跟一些老朋友告辭。」

程父看見楊晨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的樣子，這才覺得有些滿意。

這個時候，大柱國寺的靈氣比之前還要濃郁幾分。

「童主持！」楊晨走上前打招呼，童主持回過頭，發現是楊晨，但當視線越過楊晨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

楊晨跟著一道上樓，剛要上樓梯的時候，忽然發現走在前面的程父停了下來，回頭看自己。

「回去看看便知道了，走吧，我們打車過去！」

將老藤樹在大柱國寺安置好之後，楊晨也在這裏布置了一個聚靈陣，但是比之前的又要大上許多，將整個大柱國寺全部包裹在內。

「師父，我回來了，這是今天的飯菜。」小呆疲憊的拎著一個塑料袋子，裏面是兩盒飯，還有一盒青椒肉絲和皮蛋豆腐，這是他進去打工的地方包的飯，每次他都會拎著回來跟師父一起吃。

明明知道那個世界不會有人能傷害程雅雅，但是楊晨依舊選擇這麼做，不為什麼，只因為這樣做了，他才能感到安心。

不錯不錯……

「程叔叔好。」

「還真是！你這丫頭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說要做研究，一個月不回家的嗎！」

楊晨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後背安撫她，但卻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等她自己穩定好了情緒，才道：「好，我送你回去，只不過就此一別，我們只怕不會再見了。」

程母拎著菜疾步走過來，程父比較威嚴一些，看見自己女兒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眉頭皺了皺。

「就是這裏……我認得這裏，一模一樣，跟我記憶里是一樣的！」程雅雅眼眶猛地一紅。

「師父，你看那邊，是不是師兄回來了啊？」小呆眯著眼睛，他好像看見崖山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朝這邊過來，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師兄嗎！

「不！」玉玲鳳凰搖頭，「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帶老藤樹一起走，我和-圖-書不放心它留在這裏。」

「嗯，時間不早了，早走，早到家。」楊晨意味深長的道。

「有啊，穆師兄說妙法師叔還在做這個啊……」

楊晨一想到崖山，想到師父，想到小呆，內心升起一股不舍，但又很快堅定下來。

「你說什麼呢！女兒回來你不高興啊！」

崖山。

不過他們在的位置太過於偏僻了，足足在計程車上坐了一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程雅雅似乎是幸福來的太突然，終於要到這一天了，她有些哽咽，腦子更是鈍鈍的沒一下子回過神，想了好幾秒才道：「我……我知道，2018年！是2018！我記得很清楚，就是2018……楊晨，我……」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雖說女兒年紀老大不小了，但是之前可沒說有男朋友的啊，這就帶上門來了？

龍真子很是高興，因為師父交代的五十億的事情已經全部辦完了。

下一秒，楊晨回到了小老頭跟前。

龍真子不忍直視的看了一眼那兩盤菜，語重心長的教育自己的弟子：「小呆，作為修行者，要有自己的驕傲和本錢，前段時間是不得已為之，現在我們的債務已經清空了，那種事當然不能再做了！你看看其他師伯師叔們，誰還在做這種事情呢？」

「好好好，回來就好，媽今天正好買了排骨，給你做排骨湯補補！」

程雅雅臉上尚且掛著淚水，抬起頭，眼神複雜動容：「楊晨，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

看樣子，他只能留在這裏了。

「雅雅，這位是……」程母這才發現邊上還有一個氣質不凡的少年，看起來模樣清秀，和自己孩子年紀相仿。

不過這裏原本就是森林，多一棵老藤樹也不會扎眼。

切割空間更是跟切豆腐一樣容易。

楊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聚靈陣已經不能再繼續收集這裏的靈氣了，我們換個地方吧，帶上老藤樹，一起走吧！」

吃過這頓飯，以後也不會再見到，這是真的生命中的過客。

「此地靈氣已經被吸收乾淨，地球原本靈氣就不渾厚，如今更是沒有辦法再救她，依老夫來看，不如……帶她回去吧！」

現在，自己的徒弟也達到這一高度了嗎？

「這不算什麼，對了，我前段時間去過崖山，卻不見你，只見到了你師父，你這段時間，可還好嗎？」童主持關切的問道。

「嗯，回來就好，有什麼進來再說吧！」

一下子，周圍又顯得寂靜了。

程雅雅光是想想，都覺得歡喜：「這麼說，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了，那……」

「也好！程叔叔告辭了！」楊晨點點頭，又和正在廚房忙活的程母告別，這才和程雅雅一道下了樓。

「那個若……她，她就這麼死嗎？」程雅雅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要走？」程雅雅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挽留，但好像，她並不能挽留。

這一刻，程雅雅是遲疑的，她看了看其他www•ｈetuboｏk.cｏm•ｃｏｍ人，腦海里閃過妙妙，程斌，甚至還有餘眉若，錢家皓他們，在這裏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生命里的過客，她的目標一直都沒有變過，那就是回家。

時間過去三天，楊晨找來的沁雲草已經全部耗盡，聚靈陣能聚集的靈氣也所剩無幾，這期間玉玲鳳凰一直在調養身體，倒是好了不少，可水仙花還是沒有恢復過來的跡象。

「嗯，一輩子都是，不管在哪個時空，我們都是朋友，這是不會被輕易抹除的。」楊晨頷首，想了想，拿出師祖臨走前交給自己的乾坤袋，裏面的東西他一樣都沒動，「這些都給你，給你留著防身用，你不要拒絕，否則我也不會放心讓你走的。」

不過沒關係，自己有的是本事，自然能捲土重來，東山再起！

現在的年輕人，能堅持鍛煉的，可不多啊！

上樓前要來一下，到了之後還要來這麼一下嗎？

就怕水仙花這一次是救不回來了。

陪伴和守護了自己千年的老夥計，難道就要留在這裏嗎？

這細微的變化楊晨敏銳的捕捉到，看了程雅雅一眼，見她臉上依舊是不曾散去的欣喜，就知道她八成沒看出來她爸誤會了。

這件事……讓他傾家蕩產！

委屈，悲憤，欣喜，無數複雜的心情在這一刻全部交織在一起，化作嗚咽的哭聲。

其他人嘴上不說，但心裏卻忍不住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程雅雅呼吸一緊，緊張起來，「你們真打算回去了嗎？」

小竹屋因為有陣法防護，非但沒有被燒毀，連高熱都隔絕在外面，可是玉玲鳳凰昏過去了，她的體型太大，進不去小竹屋，沒辦法，只能離開這裏。

「爸，這是楊晨！」程雅雅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好好介紹過呢！。

古時候的地球，靈氣相比現在濃郁不少，對水仙花恢復有好處。

「好！珍重了！」

但是去哪裡，卻更是一個問題。

龍真子緩步出來，卻只看見楊晨，沒有看見自己師父。

「你家在哪裡？」

「老程，你在外面幹什麼呢！快進來啊，還帶著客人在外面，像什麼樣子！雅雅，你去倒杯水來，快！」

但是如今，真的要回家了，她卻開始留戀起這裏來了。

「好香！」小呆狠狠吸了一口氣，轉頭對後面的龍真子招手，「師父快來啊，師兄帶了好吃的來呢！」

程父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幫忙拎著菜籃子回家去。

楊晨頷首，身旁的小呆高高興興的跟著他一塊進去。

楊晨深深吐出一口氣，將體內的靈氣緩緩收回，點點頭：「這幾天我也想過，或許，我們該回去了！」

換一個地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打了一輛車，程雅雅報出來一個地址，計程車司機立刻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龍真子震撼良久，忽然問道：「那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程雅雅瞭然，目光變得越發柔和：「那我送你下去吧！」

楊晨覺得莫名其妙，搖m.hetubook.com.com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程家住在五樓，沒有電梯，只能走上去。

2018年。

「想要去的地方？」龍真子鬆了一口氣，點著頭，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師父痴迷於空間之力，或許，的確是有不為人知的過去，這麼說……你當真已經成了？」

「師父，師祖並沒有跟我一道過來，師祖他……或許不會再出現了。」楊晨開門見山，卻把龍真子嚇得不輕，還以為自己師父怎麼了。

「師父你別誤會，我只是將師祖送回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楊晨簡單跟她道別，便撕開一道空間裂縫走了進去。

「我陪你一道過去，等你回家了，我再回來，小老頭，這裏交給你了，看好她們！」

楊晨汗顏：「童主持，方便的話，我們進廟裡說話？」

「在魔都啊，不過，我都快記不清楚回家的路了，還有回研究院的路，呵呵……我……我真的回來了嗎……我不會又去了一個另外的世界吧？」

這是一個城中村，看時間應該是在十幾年前造的，門口有很多人進出，裏面一棟棟的單元樓下面還有許多老人家坐在一起聊天，熱火朝天的，很有生活氣息。

程雅雅眼圈發紅：「小老頭，你這話說的我心裏都暖暖的，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但是男朋友是什麼？那是天敵啊！是來搶人的！

那她能回去了嗎？

而且這個樹精，似乎是受了重傷，童主持似乎是猜出來楊晨來大柱國寺幹什麼了。

這一年，是陰霾之前最後的光明，也是他們兩個最開始的根。

「雅雅，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知道……時間嗎？」楊晨十分認真的詢問她。

楊晨覺得莫名其妙，這樓房難不成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也罷，就算成全她的孝心吧。

甚至大柱國寺上空出現了淡淡的雲霧，那些雲霧將炙熱的太陽遮擋住，使得大柱國寺的溫度都比其他地方要舒適許多。

老藤樹被栽在不遠處，藉著聚靈陣吸收靈氣恢復傷勢，這些時間，已經好了許多，但流逝的靈力沒有那麼容易回來，要恢復成原先的模樣，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楊道友，你是要找一個地方，讓它療傷嗎？」童主持開門見山的問道。

「好，那我就留下了，也算是當做一個紀念！楊晨……一世珍重！」

程雅雅和楊晨進入空間裂縫之中，隨即便消失在眼前。

玉玲鳳凰剛從外面回來，這幾天她不放心，出去看了看，沒發現若的蹤跡，心情寬慰許多。

久違的熱鬧。

「回去有什麼不好，我們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程叔叔，我只是順路送朋友回來罷了，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程家父母是走習慣了，每天都走，權當鍛煉，但要是尋常的人走一下，也是會氣喘吁吁的。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好大一棵樹啊！少說得七八萬吧！」

……

「媽！https://m.hetubook.com.com」程雅雅激動的一把抱住她，緊緊不肯鬆開。

「這樣啊！」程母上下打量楊晨，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生很不錯的樣子，「那既然是朋友，那就去家裡坐坐，順便吃頓便飯！走走走，我們一起走！」

「老頭，幫個忙吧，我想帶它一起走……」

眼下最要緊的情況是水仙花和玉玲鳳凰，玉玲鳳凰稍微好些，只是耗盡了力氣罷了，休息休息，過了一天的時間也就緩過來了，倒是水仙花，她被打回原形，想要恢復過來，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去。

程雅雅快速眨眼，將眼眶裡溫潤的熱淚憋下去：「這是我朋友，這次特意送我回來的！」

「那肯定是你師叔消息不靈通，不知道五十億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龍真子一邊說，一邊撈過來一盒白米飯吃起來，心中暗恨妙法師妹沒有底線，都帶壞他家小呆了。

楊晨忍不住拍拍他的腦袋瓜子：「遠是遠了點，飛機也到不了的，只不過，那地方，師兄一直都很想念，所以這次回來，是想最後看看師父和你。」

好的福地洞天肯定都已經被佔據了，想要在短時間內知道可以修鍊的地方，勢必是在別人地盤上。

「後會有期！」程雅雅的聲音從後面追了過來，在時空隧道之中，變得很長很長。

程父看出來自己女兒有些反常，不過他下意識的歸咎於是因為帶了男朋友回來的緣故。

這裏方圓一百里的靈氣已經全部被吸收乾淨，稀薄的不能再稀薄了，再待下去，對老藤樹根本沒有任何好處。

小呆看的目瞪口呆，手裡的東西險些沒拿住。

「嗯，回來了？時間掐算的不錯，過去了一個小時。」

程父嗯了一聲，然後才繼續上樓去。

他原本是很有錢的，直到師父搜刮完了他所有的零花錢，而賣菜譜的錢還沒到時間，要是師父再堅持潔身自好不肯賣東西換錢，他就還要繼續打工到下個月初，而目前，距離下個月初還有……二十天！

這是什麼神秘的儀式嗎？

程雅雅快樂的就像是一隻小雞，楊晨看她在屋子裡跑來跑去，添茶倒水十分熱情，程父都有些不太適應了，心裏想著女兒怕是真喜歡這小子，以前可都沒有這樣過。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好了，我們快走吧！」楊晨的靈力尚且沒有完全恢復，撐不了太久。

楊晨對時間的把控越來越得心應手，回來的時間差也變得越來越小。

楊晨忽然意識到一點，那就是老藤樹個頭這麼大，他好像根本塞不進空間裂縫裡面。

等他們來到大柱國寺的時候，童主持正好在寺廟外面跟路過的小販討價還價買橘子。

楊晨拿出來一張銀行卡，裏面還有幾千萬，是當初他籌款的時候剩下的，後來的錢卻是師祖集合眾人之力幫忙的，所以之前的那些錢，反而全部留在自己手裡了。

小老頭目光幽深，雖然他們認識的很倉促，但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在這個孤獨陌生的世界，他們早已變成沒有血緣的親人，和圖書好友，如今一別，心中也是萬千感慨。

「做生意的啊？」程父皺了皺眉，原本前傾的身形也緩緩靠在沙發背上。

「怎麼樣了啊？」程雅雅憂心忡忡，水仙花一直在花盆裡沒有恢復過來，這幾天她一直在跟她說話，但她也沒什麼反應。

「這就是時空隧道嗎？」龍真子激動的站起來，很早很早的時候在這片大陸上出現過擁有空間之力的強者，傳聞他覆手便能毀滅整個世界，是令人仰望，不敢妄想的存在。

楊晨並未隱瞞，點頭道：「有，師父，其實弟子一直都很想回到那個地方……」

楊晨點頭，然後當著他的面虛空撕開一道空間裂縫。

楊晨這才發現，一個小時不見，周圍的靈氣變得更加稀薄了。

楊晨看見他如此活潑，心情也從沉重變得愉悅起來，他可不是空手來的，還帶來了一些好吃的，雖然手藝不及小呆，但是也是大柱國寺出名的小吃，當地人都很喜歡，他特意買來給師父和小呆嘗鮮的。

楊晨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程雅雅給他使眼色，八成是怕自己爸媽不高興。

楊晨點頭：「她比五馬分屍死的還要乾淨，空間之力將她的肢體全部攪碎，分散到各個時空里去了，她下輩子，都別想再回過來了！」

「她已經安全到家了，我們也可以走了。」

玉玲鳳凰默然不語，只是看了一眼小老頭，目光便轉向不遠處的老藤樹。

「不是的，我是自己做生意的。」

大柱國寺！

小老頭頷首，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你們去吧，若是有緣，我們將來還會再見的！」

楊晨就地建造了一個聚靈陣，將附近的靈氣全部聚集過來，又去找了一些沁雲草，想嘗試著幫水仙花吸收靈氣，好恢復成人形。

小楊……楊晨腦海里浮現出那張活潑青春的面容來，現在自己也做了一回小楊啊。

不用說他也能猜到玉玲鳳凰想要做什麼。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十分熱鬧，行人如織，在這個時代，根本不需要去問路人什麼，只是一扭頭，就看見廣告牌上的時間。

「額，程叔叔？」

儘管如此，這種寡斷也只是暫時的。

屋子裡，頓時沉默了下去。

2018年，6月。

「雅雅！」

「師兄！真的是師兄呢！」

程雅雅顫抖的扶著一旁的路燈，他們所在地方正好是一個公交車站。

程母頓時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大街上可都是人啊……不過一想到是自己女兒，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熱情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作為母親心裏又高興的不行。

程父點點頭，笑著道：「小楊啊，你也是在研究院工作的嗎？」

小呆拋下手裡的碗筷跑出去：「師兄！師兄！」

時空裂縫逐漸在眼前出現，楊晨透過空間看見背後的車水馬龍，時間限定在2018年，很近，所以不會出錯，看著那熟悉的世界，楊晨心中微微動容，但是再想，他的家，早就已經在大唐紮根了，2018，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心裏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