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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

一直辱罵呼廚泉和去卑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族群。

「衛覬，賊子！」

這個解釋，徹底給劉豹整無語了。

說是生無可戀再合適不過了。

「秦王，我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秦王。」

他的餘光已經看到，劉璋策馬走過來了。

至於匈奴，可以理解成連帶處理。

劉璋再度點了點頭。

衛覬輕輕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能夠以命換命，這一刻去卑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

三十年如一日！

此時此刻，劉豹沒有辱罵衛覬來泄恨的心思，完全沉浸在悔恨與自責中。

沒想到，最終讓族群陷入滅亡的，是他劉豹！

「賊子，賊子！你不得好死！」

到了這個地步，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坑害我們，你不得好死！」

「呵呵，沒有原因。」

去卑不堪巨力，反而跪倒在了衛覬面前。

呼廚泉輕嘆一聲，和*圖*書反問了衛覬一句。

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法正就做到了！

就算在匈奴之中，眾人都是稱呼他為劉豹。

這，才是他一定要處理的對象。

怒視著衛覬，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說得越多，到時候，越倒霉！

「老實點！」

劉豹發瘋一樣的大吼，他想不明白。

劉璋抬起手，示意法正稍後。

「衛……衛先生，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橫豎都是死，可也分舒服的死和凄慘的死。

「右賢王還行如此大禮，讓在下心有不忍啊！啊哈哈哈……」

「呵呵呵……啊哈哈哈！」

「徹底夷滅匈奴，是我們秦國的國策。」

瘋狂掙扎著想要脫離束縛，想要出手教訓衛覬。

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後方響起，緊接著又走出一人。

「為什麼，因為你是匈奴。」

「你感覺的沒有錯，整個匈奴，孤最恨你。」

劉璋點了點頭，確認了劉豹的猜想。和圖書

衛覬一口老痰噴到去卑臉上，頓時讓後者暴怒。

「單于，時至今日，可有什麼想說的？」

相交幾十年，實在沒有必要在對方臨終之際惡語相向。

「如果我沒有記錯，除了河東一役，我根本不認識秦王才對。」

劉豹可不敢再說了。

自知死罪難逃的他，並沒有選擇卑躬屈膝的求饒。

「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秦王？」

「我……」

擊敗這兩萬敗兵容易，可是讓兩萬多敗兵全軍覆沒極難！

衛覬冷哼一聲，沒再理會去卑，轉身走到了呼廚泉面前。

「法軍師，戰事如何？」

如今看來，好像並非如此。

眼下已經沒有活路，實在沒有必要在為自己找麻煩了。

隨後目光看向了劉豹。

「攣鞮豹。」

「不放過？好啊，那我就先看著你變成鬼！」

「哈哈哈……！」

這一幕，讓衛覬更是萬分得意。

呼廚泉和去卑至少帶出去兩萬多人。

劉和圖書豹全身一陣抖動，隨後癱倒在了地上。

一腳直接踹在了去卑的大腿上。

「我呸！」

「但是我有一種感覺，秦王似乎非常的痛恨我……」

「衛大人，你面前的三個人，就是匈奴最後三個人了。」

去卑不斷扭動，很快便讓北軍將士失去了耐心。

劉豹雙目失神，猶如斗敗了的公雞一般。

劉璋坐在馬上，俯視著癱在地上的劉豹，心中也有些小小的感慨。

「莫說是你為了我衛覬赴湯蹈火，不顧生死，縱然是立下天功，也難逃一死！匈奴也難逃滅族！」

「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衛覬冷笑連連，早已不似之前的友善。

不過，劉豹沒有心思，去卑可有。

作為勝利者，衛覬也沒有小心眼兒到用呼廚泉來出氣。

那個時候，劉璋就如此稱呼他，而且有著異樣的敵意。

法正笑著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聽到這個稱呼，讓劉豹精神一陣恍惚。

劉和-圖-書璋這個解釋，著實讓劉豹有些無語。

當初劉豹並沒有過多在意，只是覺得劉璋可能對他聽說的比較多。

不是衛覬，又是何人？

時至今日，終於做到了！

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劉豹恨不得對著劉璋破口大罵。

當即低下頭，不再吭聲。

「蠢貨，整個匈奴最蠢的就是你，還敢在我面前聒噪？」

「劉……秦王……」

「為什麼……為什麼！」

這股恨勁，還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本想著帶領匈奴走向繁榮，沒想到，最終卻一手促成了滅亡！

這個稱呼，讓他回想到了幾年前的河東之戰。

「不愧是北軍，實力強悍！」

劉豹強行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試圖挽回著衛覬。

「左賢王，你什麼都沒做錯，但你本身就是個錯！」

一邊笑著，一邊往去卑身旁走去。

「秦王，這三人是否就地處死？」

從三歲認識蔡琰的那一天，劉璋就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結hetubook.com.com果了劉豹。

「不錯，你並不認識孤，而且孤也沒有見過你。」

劉豹尷尬不已。

可惜，北軍士兵的四雙大手就如同鐵鉗一般，死死鉗住去卑。

他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被證實了。

「但是，並不影響孤恨你。」

劉豹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

衛覬微微一愣，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嘆北軍的實力。

明明一切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是變成這樣！

去卑死死咬著牙，從牙縫中怒罵衛覬。

劉豹不想死了還落得一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哎，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多久了？

「攣鞮豹，可還有什麼遺言？」

當然，也沒有像去卑一樣憤怒的辱罵。

衛覬先是一陣輕笑，最後演變成了仰天狂笑。

本想直呼其名，想想還是算了。

用劉豹的人頭和鮮血，來洗刷蔡琰在歷史上受到的屈辱。

「我哪裡這麼招秦王恨了？」

別說掙脫，連移動分毫都要花費極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