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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垣星二抱著軍旗自焚，對於士兵們的心氣更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試問，連指揮官都已經絕望了，還有誰會負隅頑抗到底呢？

但現在則不同，主將已死，他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負隅頑抗到底，除了同樣的死路一條之外，再沒有其他什麼可能了。

所以，群龍無首的日軍也根本不打算負隅頑抗，生存下來的一部分，幾乎都選擇了投降。

他說著，就要打電話向自己的部下下命令。參謀長連忙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皺著眉頭說道：「你急的什麼？只有你最能幹嗎？你知不知道，就算真的要做這種事情，也不能留人話柄，不然的話，影響的不是你馮金祥一個人的事情！你砸掉的是我們整個軍隊的牌子！我們八路軍一向不殺俘虜，一向是優待俘虜的，不能因為個人感情就不顧規矩，更何況，日本鬼子不是我們泄憤的殺一批，就能夠殺得完的，這道理你不和圖書是不懂，幹嘛非得這麼衝動呢？」

頗有俠客色彩的抹脖子，跟日本人的切腹還是有很大差別的。雖然都是憑著一股子勁兒，自裁而死。但如果割的準的話，還是切腹更具有痛苦。

他緩緩抽出了指揮刀，松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將冰冷的刀刃對準了自己的腹部。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什麼，手下用力，將刀子整個捅進了自己的腹部，在痛苦之中，奮力的將刀子一劃，整個腹部頓時被劃開。

但是，如此之多的投降的日軍士兵，卻讓馮金祥心生不滿。

八路軍毫無疑問的大獲全勝，衝破了城門之後，在巷戰之中，也完全壓制了已經沒有任何鬥志的日軍。

但是此時此刻的豐田副武卻好似已經不能感覺到痛苦了一樣，或許對他而言，眼前造成的軍隊的損失，就已經是他莫大的痛苦了。

眼看著勸說不動，參謀長說道：「你是旅長，按理說，我應和圖書該要服從命令。但就你現在的命令，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復通，你如果執意如此的話，我必須要向上級彙報。就這件事情，我需要得到首長的明確指示。如果首長說殺，那當然沒有問題。但如果首長說留，你就必須聽我的，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殺。」

馮金祥不耐煩，聽他說這些話，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種事情有誰會傳出去嗎？我還就要把他們殺光了，留著一個，都對不起這個城裡面所有的亡魂！首長若是要給處分，那就讓首長處置我一個人就好了！總之，此次作戰，日軍負隅頑抗，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這就是事實，毋庸置疑的事實！」

……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顯然，馮金祥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對於什麼軍規軍紀，或者說，對於眼前的什麼其他的事情，都已經沒有了興趣。他現在想的就是趕盡殺絕面前的這些和*圖*書禽獸，為城裡面死難的百姓報仇。

當他們有千軍萬馬、氣勢如虹的時候，當然可以排除一切艱難險阻，也當然可以不懼怕任何的敵人。

「我要這麼多日本鬼子，做什麼？好端端的沒事閑的浪費我們的糧食去養這群傢伙，簡直是想不開！別說我本來就沒有多少糧食，就算我糧食多得吃不完，我都不願意給他們吃一口。一群滅絕人性的畜生，我們還沒有打破城池之前，他們殺了多少我們的人。廠裏面有多少百姓因他們而死，這仕難道不該算一算嗎？不用多說什麼，這群人壓根兒就不該活下去，讓他們活著，對於咱們的戰士們而言，那才叫做是莫大的屈辱！」

血流遍地，豐田副武躺在地上抽搐著，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痛苦。隨著血液的流失，他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除了深深的悔恨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一旁的參謀長勸他說：「旅長和圖書，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是，就這麼殺了俘虜，對我們來說影響太壞。哪怕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可事情也不能這麼做呀！你是指揮員，而且還是咱們八路軍的高級指揮幹部，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可也實在是太不好聽了呀。」

馮金祥聽罷，瞪起了眼睛，「我說老夥計，你這是在逼我吧？你難道不知道，這群鬼子造了多少殺孽嗎？城裡面，血都把地面染紅的通紅了！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攻城，如果我們能夠早一點採取行動，是不是有些人就不會死掉？是不是我們還來得及救他們？可很多事情都輪不到我們說如果，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我現在再後悔，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們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你知道我的想法嗎？當我看到那些屍體的時候，當我看到那一滴鮮血的時候，我恨不得死在這裏的人是我！也不願意是他們！相信們是無辜的，為什麼非要是他們付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代價呢？」

雖然說，在中國戰場上，很少會有投降的日軍。但現在已經不是日軍剛剛開始侵華的時候了。對於現在的日軍而言，無論是他們的訓練程度，還是意志力的堅韌程度，都明顯大不如前。

參謀長點點頭，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旅長，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確就像你說的那樣！但是你不能把什麼事情都賴到自己身上，我們是按照計劃做事的，當然不能感情用事。先一步出手，的確有可能，可以救得了這些百姓，但不要忘了我們此次作戰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想要全殲這支部隊，就總要付出些什麼的。不是嗎？」

抹脖子也許可以速死，但切腹的必然不能。所以很多人在切腹的同時，需要有另一個人名為監斬。實際上，也就是在動手的那一剎那達成了切腹的效果之後，迅速將人的頭顱斬下。這並不是一個刑罰，而恰恰是讓人少吃點痛苦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