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二章 蠢貨
他說完這些話就離開了監獄,劉建新靠在椅子上,看著這些日本兵魚貫而出,木門被緊緊的鎖住,隔絕了一切的自由。
「你確定你就知道這些?就我所知,你知道的恐怕不止這些吧?」松井建二郎恐嚇他說道:「我警告你,我了解到的關於你的事情,要比你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你可千萬不要以為你可以矇混過關,就憑你現在的狀態,我根本就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劉建林知道這些人其中的八成都幾乎不可能活著出去,他們甚至不能活太長的時間,在整日整日酷刑的折磨之下,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都已經造成了巨大的折磨。這種折磨讓人難以忍受,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今天晚上閉上了眼睛,還會不會再有明天?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的話。」松井建二郎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聽他說道:「你要記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會不www•hetubook•com•com知道什麼時候就過來抽查你一下。如果你下一次給我的口供,有任何一處不一樣的地方,那麼,我敢保證,走廊盡頭的那個人,現在所享受的一切,都將會利用在你的身上。到時候你就可以盡情享受這一切了,我敢保證你一定會終生難忘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恐怕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是期盼著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乾脆就死在黑暗的今夜。
原本以為對方是個硬骨頭,卻沒有想到原來竟然是這樣的一個蠢貨。但也正因為對方這樣的表現,讓松井建二郎更加有了征服的感覺。
誰也不知道,在真正遇到這些的時候,他們能夠爆發出多麼大的勇氣。又能不能和這些堅韌頑強的人一樣,忍受著非人的酷刑,把握住自己的信仰,至死不背叛自己的祖國。
對於這些畜生來說,這樣的酷刑恐怕是司空見慣。他和圖書們折磨著別人的肉體和精神,不用堂堂正正的辦法在戰場上打過。反而在背地裡用這種殘忍而又低劣的手段,逼迫這些正義的人士屈服。
不過,既然有了這麼好的機會,那當然也不應該錯過。畢竟這樣的人還是在少數的,能夠抓到一個,已經算是比較幸運的事情了。既然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就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起來。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打動的一個人,或許用這樣的辦法就能夠將其說服了。
誰也不知道精神會在哪一秒崩潰,比起肉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就像是劉建林之前曾經說過的那樣,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都沒有辦法說出,在遇到的時候能不能忍耐得住。
「不不不,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啊!」劉建林連忙大喊著,「我這個人最老實了,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只是求你千萬別打我。我受不了這些的和_圖_書,我這個人非常老實,你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絕對不敢有半句謊話。」
劉建林簡直就要哭出來了,他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太君,該說的我全都說了,你還想讓我說些什麼呀?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連這個姓王的到底是什麼人我都沒有見過。來之前,連一張畫像都沒有給我看過。我加入這個組織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他們不太信任我,我也理解。總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啊!你說說,這關我什麼事呢?我也沒有干過什麼對不起日本的事情,求你們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今後一定做個良民,再也不敢跟你們作對了。我再也不聽信那些傢伙的胡言亂語,就算他們想要讓我怎麼樣,我也絕對不會答應的。我求求你們了,千萬要放過我。」
這樣殘酷的聲音,讓劉建林無法入眠,雖然他現在精神已經很累了,理智告訴他,他應該和-圖-書好好的休息一下,為接下去的行動儲存力量。但現在這種時候,聽著這樣的聲音,他又怎麼能夠輕易的睡得著呢?
「你能夠保證這樣就好。」松井建二郎說道:「接下來,我可能會派給你一些任務,我希望你能夠出色的完成這些。因為,我也即將把這些事情彙報給我的上級知道,如果你讓我在我的上級面前丟了面子,那麼我恐怕你會清楚,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廊盡頭還不時的傳出恐怖的慘叫聲,能夠讓人發出這個分貝的慘叫,想必已經是直達靈魂的痛楚了。
像這樣軟骨頭的革命人士,實在是太少太少了,那些立志革命的英雄們,每個都是硬骨頭,就算是面對著老虎的辣椒水,也經常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可是看看眼前這個人,他真的不像是一個抗日分子。如果不是被對方親口承認,松井建二郎都忍不住,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
就算是再心寬https://www.hetubook.com.com體胖的人,在這種時候也會失眠吧?劉建林告訴自己,閉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一下。珍惜最後的這段時光,現在他的每一分鐘時間,都不再屬於他自己了,在他的計劃當中,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刻,都會是非常危險的。
他還以為這些革命黨人全都是硬骨頭的,還以為他們全都要上過一邊龍湖燈才會說實話。但現在看他們這樣的表現,哪裡還用得著上什麼刑具了。就聽見了幾聲動靜,就已經把他快要嚇得尿了褲子。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就省了他很多的事情了。
如果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們為之奮鬥,為之忍耐,如此的痛苦卻不能夠看到勝利的那一幕,這才是最殘忍的事情。可如果他們沒有死去,或許就意味著第二天繼續的折磨。
劉建林的心中沒有恐懼,他只是覺得心中異常的憤怒,是那種直達靈魂的憤怒。他不能想要那邊的同志正在遭遇著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