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九章 審訊
只聽藤田春滿說道:「你覺得我是一個非常好騙的人嗎?不要拿出來你對付松井君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我要是能夠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給應付過去,那我也不見得能活到現在。我們都稍微坦誠一些吧,也給彼此省一些力氣和時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如果你現在能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大概可以稍微對你好那麼一點點。但是如果你現在還繼續隱瞞真相,不打算吧,真想告訴我,並且賦予頑抗到底的話,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恐怕也就不是你能夠想象的到的了,我並不能希望我們之間走到那一步,松井在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你是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我希望松井君沒有看錯,但如果他看錯了,我也不能夠確定,我不會儘可能的為他報仇。」
可是。不該犧牲的時候,他也絕對不可能去找死,只有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情,才能為和-圖-書革命做更多的貢獻。所以,在不該他犧牲的時候,他也必須要學會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是一個革命者必須具備的素質。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這關我什麼事啊,才剛剛出來執行任務就被你們給抓住了,本以為能夠得到你們的信任也不錯,起碼我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可是現在呢,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呀?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像這種事情也能怪我嗎?我又不會帶兵打仗,跟我有什麼關係呀?就算跟我有關係,那我也絕對不應該是主謀吧,求你們想想好就給我一條活路吧。我沒那麼多心思,也什麼都不想做。」
藤田春滿冷冷的笑了一聲,對於他的狡辯說毫不在乎。他笑的極為陰冷,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似的。劉建林看的心中一陣發抖,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日子恐怕有些不太好過去了。
而他即將要面對的,應該是暴怒的藤田春滿和-圖-書,和他不知道要怎樣失去理智的對待。
這是他必須要遭受的,也是王行之所沒有考慮到的。也或許現在王行之已經想到了,但是應該一切都晚了。
藤田春滿說道:「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為了我們接下來交流的順暢,我還是打算先把這件事情說給你聽一聽。我的部下遭受了重大的損失,這個計劃你是之前知道的,我就不再重複了。我想跟你說的就是,松井君大概不會再回來了,因為你的愚蠢的提議,他已經死在了那片本不應該他去的戰場上,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卻以一名戰士的身份,戰死沙場。」
當然,這也僅僅是在表面上看來的。雖然居住的條件還算是不錯,但是,心裏面的焦急卻無以復加。
陰冷的審訊室里,殘留著不知是誰的鮮血,濃重而又嗆人的血腥味兒,加了這發霉發潮的味道,令人忍不住陣陣作嘔。
監獄之中,劉建新的hetubook•com•com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像似的坐牢,自從遭到了松井建二郎的青睞,他的日子是一天過得比一天更舒服。
早上被帶出去的王行之直到晚上夜深了還沒有能夠回來,劉建新鬆了口氣的同時更加擔心起自己的未來。救援在他看起來已經不是一個問題,王行之順利的逃脫,你的飯是他在這裏完成的任務。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就要儘可能的保證自己能夠活下來了。
藤田春滿的表現非常冷靜,就好像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又或者是對於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似的。當然,說什麼不在意,那都是錯覺。冬天出門能夠勤做,跑到這裏來,就已將證明松井建二郎必然已經出事了,非死即傷。既然松井建二郎在這次作戰之中損失頗大,那麼藤田春滿就絕對不可能向他表現的這麼無害。
表面上非常冷靜的藤田春滿,在監獄里默默的站了片刻之後,擺了擺手,命令m.hetubook•com•com手下的士兵,將他要審訊的劉建林帶去了審訊室。
果然,所謂的冷靜,僅僅是暴風雨之前的那種寧靜罷了。
藤田春滿比他想象之中的來的稍微晚一些,原本以為他來的時候必定會火冒三丈,整個人的怒氣都無法克制。但實際上,情況卻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可怕一些。
沒有價值的犧牲是沒有意義的,這麼多年的革命生涯,該犧牲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猶豫過,就像之前他已經打定主意,即便犧牲自己,也要把王行之救出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務。
藤田春滿的話剛剛說完,面前這個傢伙就立即叫起了撞天屈,好像是被人誤會的多麼重似的,幾息之間就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劉建新首先就是一愣,隨後似乎是剛剛反應過來,藤田春滿口中在說的是什麼,隨後就連忙叫著,大聲說道:「這跟我沒關係,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這怎麼能夠怪我呢?我哪裡有出什麼主意,和-圖-書除了幫你們說服了王行之加入之外,我可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了。你說你們制定計劃也不會通過我怎麼到了該承擔責任的時候,反正就要怪在我頭上了呀,這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真的是冤枉死了。」
劉建林被綁在審訊椅子上,對面坐的已經不是對他格外寬厚的松井建二郎,而變成了那個一直以來都很想殺了他的藤田春滿了。
劉建新的心裡頭很清楚,松井家二郎這一去估計是回不來了,如果他親自去的話,能夠生還回來的概率幾乎為零。失去了松井建二郎這樣一個對他心懷著欣賞的傢伙,他的日子會有多難過,這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藤田春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見到冷靜的語氣,對劉建新說道:「我猜,你大概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或許你已經知道了,卻還想著要騙我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搓了搓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起來就很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