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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遠想了想，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其實這件事情本身並沒有什麼難以理解，難以理解的，只是日本人突然換了思路。

一直以來，他們都習慣了，日本人對他們喊打喊殺，跟他們打生打死了，即便有的時候日本人耍陰謀詭計，但這些陰謀詭計基本上也都是在戰場上使用的，至於戰場之外的地方，他們倒是很少遭遇日本人的陰謀。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馮金祥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倒是不一定是日軍換了指揮官，這件事情的說法很多，我認為最應該的一個說法，並不是對方換掉了指揮官。而是對方的指揮官，心中的想法有所改變。也畢竟跟我們打了這麼多仗了，心裏面的想法有所改變，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應該可以理解。」

馮金祥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在經過何遠的問話之後，他很快也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馮金祥在何遠的司令部里和*圖*書，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體說了一遍，隨後對何遠說道：「根據吳秀斌的判斷，這件事情恐怕跟日本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我想，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出一些準備才行。如果要是什麼準備都不做，萬一被日本鬼子佔了便宜，那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災難。這一次日本鬼子想的倒是挺多，如果要是不好好的籌劃一下，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連他們都學會借力打力了，我們應該也需要改變一下對他們的策略了。」

他跟何遠畢竟是搭檔很多年的人了，互相之間只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又更何況是這麼認真的問話？只聽這句話，他就已經知道何遠到底在想什麼。

他面前的敵方指揮官是什麼樣子，他覺得自己也是足夠清楚的。準備了這麼多東西，他們不認為敵方會輕易的改變。更何況，敵人到底有沒有改變？他和*圖*書不是還有一個可以詢問的人嗎？

「能夠確定，日軍的指揮官沒有換過嗎？」作為整個八路軍太岳軍區第四分軍區的司令員，何遠看問題的方向和角度，自然都以眾不同。在其他人只看到面前的情況時，何遠的心思就已經在更深一層的層次上了。

當然了，不是日本人不屑於在戰場之外的地方對他們動陰謀詭計，而是他們壓根就沒這個能耐。但凡他們有能力不戰而屈人之兵，都絕對不會選擇那種更加繁瑣的辦法。

馮金祥頓時面露不解，他問道：「首長，你說的是咱們抓住的那個日軍飛行員嗎？他有可能跟我們說實話嗎？再者說了，就算是他願意說實話，這件事情他估計也是不知道的。我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他一直被我們關起來了，又怎麼可能知道呢？他要是真的知道什麼，那對於我們來說恐怕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我們尚且不知道的事和_圖_書情，他被關起來都還知道，那這種人哪裡還能留著？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我建議還是儘早把它處決掉的為好，不然的話，早晚要給他們說了不少的事情。」

我也想了想，雖然理智告訴他，馮金祥所說的是有道理的，但他的心中就是排斥這種想法，就是覺得這種想法不對勁。他跟日本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日本人到底是個什麼性格，他比誰都清楚。

馮金祥得到消息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把這些事情向何遠做出了回報。

對於何遠的話，馮金祥顯然還是非常信任的，所以，才有這樣擔憂的話說出來。不然的話如果破案了，其他人說這種話，恐怕早就被他駁斥，根本就不會當回事兒了。

發現了日本人的痕迹，這對於現在的八路軍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出於十分謹慎的態度，也處於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一團立馬就向上級彙報了這邊的情和_圖_書況，並且請求上級出面解決問題。

「不對。」何遠說道：「這件事情肯定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都很清楚一件事情，在此之前，我說的也就是，起碼在這件事情之前，他們是不是正在準備對我們根據地進行進攻？起碼我們的情報是這樣的吧？可是在此之後呢？預想之中的進攻並沒有發生，反而不了了之了，你覺得這件事情符合邏輯嗎？這整件事情都透著詭異，除了對方換了指揮官之外，其他的解釋估計都解釋不過去。」

「有沒有這種可能，如果要是對方的指揮官突然聽到了什麼風聲，下意識的就改變了思路，這種可能應該也是存在的吧？原本他們可能是準備了要對我們的根據地發起進攻，但是因為中途傳來的什麼風聲，就又沒有實施他們的想法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應該是存在的，日本人換指揮官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們收不到和*圖*書風聲的可能性很小，現在既然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說，也就說明對方換指揮官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的觀點產生了變化，這一點也可以派人仔細的查一下，相信這種可以影響他們眾多判斷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隱瞞下來的。」

可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原本只知道，什麼東西都從戰場上就獲得的日本人，現在突然就變了調子，這一點讓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而與此同時，何遠更加從中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何遠說道：「我們總是在這裏猜來猜去有什麼意義？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直接去問一下當事人？當然了當事人我們現在可能是問不到，但是如果是當事人的外甥，估計也差不多了。你可別忘了，咱們手裡還攥著一個齋藤冠河呢！」

何遠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沉思片刻，卻還是搖了搖頭。

馮金祥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卻依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