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三十一章 拒絕
心裏面越想就越覺得無奈,陸寇此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做什麼,這群傢伙一天不走他就一天睡覺都睡不安寧,一想起兄弟們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他卻逍遙世外,這讓他的心中如何能夠安寧的有,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大概就是個沒有用的人了。
何遠聽了這話之後,輕輕的笑了笑,「您誤會了,我並不是一定要駐紮在這裏,只是想要找幾個幫手而已。如果能夠找到一塊地方可以給我駐紮的話,那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話卻也沒有什麼。畢竟,我也不是真的特別需要一個地方去住,如果沒有的話,我也可以還想其他的辦法。但是我聽完少林寺的僧人們都是非常愛國的,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因為日本人的奴役而流血犧牲,一定會忍不住站出來做些什麼的。如果能夠有少林寺的僧人幫忙,我的很多事情也就會變得比較簡單了。我現在人手嚴重不足,尤其是像少林寺https://m•hetubook.com.com的僧人這樣,既有能力,戰鬥力又非常強,的人,實在是非常缺少的,我希望閣下可以答應我,派出一部分的人,如果能夠這樣的話,那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也正是因為明明知道,在他們背後,鄉親們正遭受著偽軍的非人對待,必定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陸寇就更加不能夠安心的養病,就算是他身上帶著傷,他也想要能夠站起來,能夠帶著所剩無幾的戰士繼續去戰鬥。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是不能隨便離開寺廟的。這件事情免談,如果閣下有興緻的話,還是想想其他的事情吧。」
他們現在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又拿什麼去保護其他人呢?如果不是他們現在身處在偽軍的包圍之中,他們甚至想現在就去尋找八路軍的蹤跡,現在就把這件事情告知給八路軍,以免錯過了最佳的時機,讓鄉親們白白的送命。https://www.hetubook.com.com
村子裏面發生的一切,身處在村中的百姓都非常清楚,而其他非常清楚的也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村子出事之前,被老村長緊急藏匿起來的陸寇等人。
「施主這一次到我們少林寺來,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吧,剛剛施主曾經說過,沒有地方可以落腳棲身,但是我剛剛也已經說過了,我有我的困難。我們少林寺的僧人都是記錄在冊的,不可能憑空一下子就多出來近千人的隊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不用說其他人,就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如果要是人人都可以加入少林寺的話,少林寺需要開闢的場地就不止如此,種的糧食,也不夠這麼多人去享用。」
在之前,培養他們的目的,是保護鄉親們的安全,他們成立護村隊,成為這個村子的中流砥柱,成為這個村子的保護傘。而現在在他們幾乎損失殆盡的檔口,他們也成為了被
m•hetubook.com•com別人保護的人,享受了他們之前從未享受過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何遠在少室山跟老和尚的談判進行到了一個關鍵的位置。無論是雙方對於彼此的認識程度和對於雙方的一些淺淺的了解,都顯然比剛剛認識的時候也強上很多了。
陸寇受了不輕的傷,他和其他的幾個人一樣需要靜養。也正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需要靜養,不能夠擅自的亂動,所以這一次也就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救鄉親們,反而是老村長在第一時間就將它們藏了起來,以免被敵人發現。
當然了,心裏面是一種想法,做出來就又是另外的一種事情了,雖然他明明知道自己很想要到戰場上去,很想要回到村裡面去,不想躲在鄉親們身後,而想站在鄉親們面前。但是他同樣清楚,就以他們現在的這個模樣,除了能夠給別人招災惹禍之外,實在是帶不了什麼其他的東西出來了。
說到這裏,老和尚雙手合十,用一種悲天憫hetubook•com.com人般的話語對對方說道:「我如果是佛,我當然想要去渡盡蒼生。只可惜我不是,我這個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想要求佛卻又成不了佛的人。我能夠幫助的人很少,也非常的有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把更多的空間留給更加需要的人。留給那些真正居無定所,漂泊到此向少林寺尋求幫助的人。像施主這樣的人就沒有必要了吧?你們明明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做到更多的事情,卻偏偏一定要駐紮在這裡是為什麼呢?」
正因為這樣,就算是他們絞盡腦汁的想要找人也找不到,根本找不到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們現在就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更加堅定一些,如果但凡能夠更加堅定一些,不讓老村長把八路軍趕出去的話,那他們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完全是另外的一個樣子呢?但凡有八路軍在這裏作戰,還有人敢對他們的村子這樣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老和尚頓時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何m•hetubook•com•com遠的要求竟然是這樣的,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事情,的確讓這麼多人住在少林寺,更加讓人難以想象,他怎麼可能允許他是寺中的和尚去當兵呢?這想想也絕不可能的事情,他立馬就搖頭拒絕了。
可以說從那個時候開始,老村長就已經做了不好的運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首先保存好這幾個人,他們是村裡面的青壯年,也是村子最後的希望,村裡誰都可以出事求唯獨他們絕對不能出事。
可是,這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了,就算是他們真的能夠說出去,他們又憑什麼能夠找到八路軍呢?八路軍被他們村子趕走之後,去了哪裡他們並不清楚,也沒有誰心裏是清楚的。
在很久之前,一直都是陸寇保護著村裡面的鄉親們,但是在很久以後的現在,保護和被保護的地位就有所改變了。
兩個人的笑容也顯得真摯了許多,不像是剛剛兩個人互相試探的時候那樣的虛偽,在了解了對方之後,他們談論的問題也就更加深入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