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三十四章 日本人的態度(一)
而如果說還有第2個讓張宏順心情不好的人的話,那那個人也絕對不是杜海,而是已經離開了這裏的胡宗義,胡宗義這個人就像時候扎在張宏順心裏面的一根刺一樣,無論什麼時候提起來,都是鑽心的痛。也就是這個摸不得,碰不得的刺,讓他的心裏面煩悶到了極點。
胡宗義難道不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這一點,所以,最終才選擇了離開的嗎?他找到了一個好機會,就決心再也不能夠受制於人。這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導致他現在這麼的討厭張洪順,一定要治他于死地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的話,他又怎麼可能對張洪順有這麼天大的意見呢?
實際上,說句老實話,胡宗義難道就沒有想過對張宏順忠誠嗎?他也曾經想過要輔佐張宏順做出一番事業來。只不過,現實給了他響亮的一記耳光,也讓他很快的清醒的意識到了,胡宗義如果只是站在一個輔和-圖-書佐的角度上來看問題的話,恐怕永遠都實現不了他自己的想法。
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還沒有辦法做任何的反抗,就像現在這樣,他不能夠有任何不滿的情緒表現出來,反而必須要認認真真的向他的上級表態,表達自己的忠誠。
胡宗義已經不止一次的在日本人面前告他的刁狀了,杜海的計劃又遲遲的不能登上正軌。以至於,他覺得事事都好像不順利,事事也都好像是在跟他作對一樣。
北原松俊怎麼可能是一個隨隨便便你想要敷衍就可以敷衍的人呢?那可是作為侵略者的日本人。而他們作為日本人家養的狗,又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對主人抱以這樣的態度呢?
說實話,這根刺又不是他扎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可是每一次想起這根刺來,能夠被用作對比的,都只有他而已。所以,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永遠都不用受www.hetubook.com.com到任何的懲罰,反而是他這個最倒霉的池魚,總是遭受著池魚之秧。
得知張宏順自己不去參加這樣的事情,竟然把這樣的事情交給自己來做,毫不誇張的說,杜海簡直是當時就被嚇破了膽子。
也就是杜海這種人,才能夠接受他動不動的這樣的冷暴力了。雖然他只是言語上的諷刺,但是也讓真正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心裏面有些不舒服的。畢竟都是死心塌地跟隨他的人傷到了一個,那就減少一個,就像是當時的胡宗義一樣。
隨著事態越來越嚴重,事情也越來越不受人的控制了。原本看上去只不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到頭來,卻已經發展的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杜海心裏面簡直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然而,就算是他再不願意又能怎麼樣呢?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上級,他怕得罪日本人,但他也同樣怕得罪了他的上級,哪個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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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罪不起,也就是他自己最沒有實力了。有沒有搞錯,這種事情竟然讓他去做,這不是把他往日本人的刀口底下送嗎?萬一要是北原松俊對這件事情不滿,只要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滿,隨時隨地第一個拿他開刀,一點兒都不讓人覺得意外。
張洪順這邊,事情進展的非常不順利。由於一直沒有能夠找到消滅萬青山的最好辦法,也就一直以來都被萬青山拽著鼻子走。
心裡頭這麼想著他,自然而然的就愁眉苦臉起來。而他的這一副樣子,看在張洪順的眼睛裡頭,就更加顯得膩歪。
本來嘛,對於張宏順心情不好的這件事情,第一個元兇當然是日本人,畢竟,是日本人做了對不起張洪順的事情,不僅讓張宏順離開了團長的崗位,而且,幾次三番的從他的手中奪權。
張洪順的心情原本就不好,看到他這樣子,心裏就頓時更加不舒服了,皺著眉頭問他說:「怎麼著和圖書,現在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是吧?你覺得你翅膀硬了,可以不聽我的吩咐了,對吧?我告訴你,別說你現在只是個代理團長,你就算是真當上了團長,沒有我扶持你,你以為這個位置你就能夠坐得住嗎?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吧!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算了,你要是敢跟我耍這些心眼兒的話,我敢保證,你的結果會很慘的。」
「團座啊,您這是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替您看著隊伍,不管到什麼時候,這個隊伍也是您的呀。不管您在不在這個位置上,他都變不成別人的。是您的,也只能是您的。」
再一次被叫去北原松俊的指揮部,張宏順已經沒有了自己去的想法,反而讓杜海以代理團長的身份替他去。反正北原松俊也看不上他,他叫的是這個團的團長,又沒有叫他張洪順。
北原松俊最近對他實在是越來越不信任了,對他的信任程度,比起對胡宗義的簡直是低了幾個檔次。一想起作和-圖-書為他部下的胡宗義,竟然後來者居上的跑到了他的前頭去,他的心裏面簡直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張宏順並不是一個非常理智的、可以被一路輔佐下去的人。就像現在一樣,他有很多情緒化的東西,讓他的部下不得不去忍耐。而忍耐了這些東西之後,也就意味著,你在很多事情上必須要向他讓步,或者是必須要接受他突然為之的怪法子。
不過,杜海就是杜海,杜海並不是胡宗義。胡宗義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並不意味著其他人就也能夠做得出來。正因為如此,雖然說自己的上級總是這樣喜怒無常,總是需要自己去承受一些不得不承受的壞毛病,但是作為他的部下,除了忍耐下來,卻又能怎麼辦呢?有很多的時候,不忍耐也是不行的。
心裏面無奈的想到這裏不還,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命太苦了,不僅要承受著這些不該他承受的東西,而且,還一定要替別人承受的這些本來就不怪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