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九十六章 南面攻勢(十九)
面對這些無能而膽小的人,南坡賢次郎當然不會多費半點口舌,直接了當的訓斥回去,也就了事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只是在矇騙他的杜海,此時正十分焦急的等待著他的答覆。
杜海帶著焦急的說道:「團座,現在可絕對不是義氣之爭的時候了。但是關係到我們整個隊伍生死存亡的時候,不能不盡心儘力啊。如果日本人願意增援還好,可如果一旦要是日本人不想增援的話那問題對於我們來說就異常嚴峻了,我們現在究竟該怎麼辦?這件事情可真不好說呀。我這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請教你。你要是在現在這種時候還要藏著的話,那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東西,為什麼會放在一起說了呢?歸根結底,也只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無能而膽小,什麼樣的責任都不願意去承擔。
至於杜海所說的他所遇到的那些隊伍,m•hetubook.com•com無非也就是實力強勁一些的八路軍的游擊隊罷了。那些游擊隊能有什麼好怕的?他們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人員數量,甚至是戰鬥意志,都絕對沒有辦法和正規的八路軍相提並論。
雖然張洪順對於調兵遣將顯得有些興緻缺缺,彷彿根本不在乎的樣子。但無論如何說,他到底還是比杜海有著更多的經驗,而這樣充足又豐富的經驗,也正是他們可以在強大敵人面前取勝的關鍵。
好在,他遇到的是杜海,好在,沒有那麼多假設可說。所以他到目前為止也依舊是安全的。所以,即便人家對他氣的牙根痒痒,也並沒有真的把他怎麼樣。只不過,由於心中的著急,他說話的語氣並沒有那麼好了。
可是,這事情似乎就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明明心裏已經盤算好的事情,卻偏偏十分的超出他的想法,他心中所盤https://m.hetubook.com.com算的一切,似乎在一瞬之間都沒有了意義。
很顯然,對於出謀劃策的事情,他是一點兒都不上心的。
張洪順表現的,一副不關他事情的樣子,成功人眼高過頂,看不出哪怕有一點點的謙虛的成分。他當然知道杜海沒有能力完成這樣的事情,也當然知道杜海肯定會請教自己,在這種時候他還不裝模作樣的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看著日本人沒有回復消息的時間,杜海正拿著眼前的地圖,和張洪順一起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並不是杜海等人拖延時間、止步不前,實在是面前的敵人,讓他們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眼前的這些敵人,絕對和他們曾經遇到過的絕不一樣,他們曾經遇到的那些敵人。絕不可能像眼前這些人一樣,有這麼多優良的武器配備,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由於對於部下的不信任,或者說,www•hetubook•com.com僅僅是由於對於中國人的不信任,南坡賢次郎大概是錯過了自己距離正確答案的最近的一次機會。
也正是他這樣不合時宜的優越感,實在是讓杜海氣的牙根痒痒。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杜海本身是一個比較念舊的人,對於張洪順一向忠誠,即便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也依舊是不離不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像張洪順這樣總是給自己的現任上級找麻煩的,傢伙怕是早就被人一槍崩掉了,難道還能好好的活在這裏嗎?
杜海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才把決定的權利留給了張洪順,然而張洪順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
在他的心目之中,真正的八路軍主力,還安安分分的待在那裡。露給他們的破綻,他們都不敢輕易嘗試,直接就是一群慫包軟蛋罷了。
對於張洪順所說的一番話,杜海心中沒有半點贊同的想法,他覺得對方根本就是在嫉妒自己,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和圖書又怎麼會出現眼前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言論呢?日本人都還沒有說什麼,他們自己就先內訌起來,這哪能行啊?
「你才是團長,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來決定嗎?什麼事情都拿來問我,這次隊伍又不由我來指揮,找我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我還能幫你做點什麼?」
張洪順說道:「你以為你像日本人求救,日本人就一定會來救你嗎?虧你也是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了,連日本人心裏都在想什麼你都不知道,那你還怎麼和日本人打交道?日本人現在在下一盤大棋,心裏面心心念念所想的,無非就是,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把所有的事情進行了完美。你也只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你覺得你能有多重要嗎?說白了吧,他需要你在他想讓你待在的地方,而不需要你自己有什麼想法,當你自己產生想法的時候,也就是他不需要你的時候了。就像現在這樣,你心裡頭心心念念,滿以為自己是在hetubook•com.com為日本人著想,滿以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極為謹慎小心,是可以獲得日本人的青睞的了,但是實際上呢?日本人根本就不需要你這些。他需要你按照他所說的辦法去做事情,不需要你對他的意思,提出任何的建議來。看著吧,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日本人根本就不會搭理你,甚至是對你加以訓斥讓,你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是誰說了算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日本人你要是聽話還可以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做下去,你要是不聽話的話,用不著中國人自己內鬥,他就能直接把你弄死了。」
於是,杜海也不再堅定的一心想要讓張洪順給自己分析問題,帶著些倔強的扭過頭,自己去思考事情應該怎麼去做。
張洪順冷冷的一笑,對於他的懇求嗤之以鼻。當然,這樣的懇求,並不是不能打動他。而是對於他來說,日本人的心思他太明白了,像現在這種時候,日本人能夠信得過他們那才叫奇怪,信不過才是應該有的事情。